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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玩弄我的真心?如果你要我报恩,仁义良知我还是懂的。但你又何必这样玩弄我?「蝶漪,我认我有对不起你。但是,这是有原因的。」有什么原因可以让你这样玩弄一个人?一直一直那么地相信你,现在你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在令我继续为你所用中找借口吧了。想到这里苓蝶漪不禁心中一凛。莫非他已看穿自己想要暗中抗命了?苌摄风见他也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儿地瞪着自己,挂起一个苓蝶漪太熟识的?柔笑容道:「我问你,蝶漪,还记得当初囚禁你的那家族吗?」子夜泉中的灵光骤地凝聚,充满警剔,苓蝶漪一下子自地上站起,连退几步,和苌摄风成两厢峙立之势。「你……苌主人提这个干什么?」苌摄风好整以暇地用手把玩落在肩头的树叶,一副悠悠然的神态,眼睛却不离如同受袭的小动物一样的苓蝶漪道:「当初囚禁你的那一家人,就是木子那个家族。」「柰?」苓蝶漪震惊又疑惑地脱口而出。他炌记当初推断出来的木子的本姓是什么。但随即又摇摇头。「可是你们告诉我是慕天……」「蝶漪,慕天家,就是你那个木子的姑母所嫁去的家族,那时候在牢房里对你为所欲的,就是你那个木子哥的表兄,」苌摄风顿了一顿,好象特别小心的说着:「柰凌云。」「你说是慕天家的……」「慕天家势不比柰家庄,那个木子的姑母嫁去后所生的第一个儿子就跟了柰家姓。」苓蝶漪有点了然。可是他又摇头:「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和柰家有关,那也不关木子的事。」抬起头正视苌摄风的双眼道:「这是我的仇,苌主人应该让我决定怎样做。」苌摄风听罢脸色一沉,迫近苓蝶漪,迫至一个树干上,手双臂把他环在树干和自己之间,苓蝶漪不安地看着苌摄风眼里隐隐爆出的星光。不是?柔,不是坚持和决心,而是愤怒。不像抱打不平,更像是看不顺眼他的处之泰然。「如果说,我也有仇?」苌摄风克意压制似的询问,带有微微威胁的意味。「你也不愿意帮我?」苓蝶漪一副平淡自恬得令苌摄风暗里焦急不已的表情,望进眼前那双同样深湛的黑瞳里。「我自己受这样的对待已经……你叫我怎能再把这种痛苦加诸别人身上?」「所以说,这次你不愿意帮我了?」「你说过一切都是我自愿可以选择。做,与不做,你本来就不当我下人。你说要由得我。不是吗?」我与映雁是不同的,不是吗?看面前转着委屈水波的泉般黑瞳,心思百转。苌摄风就知道蝶漪这小子,一向心地很纯洁、善良的,连只虫也也不敢杀,也不舍得伤人,事事委屈自己,生怕害其它人伤心。以前被派去的任务,因为都知道对方是大jian大恶的人,甚或见识到对方是如何像以前那个男子一样欺负弱小,所以要他狠下心去欺骗对方都炇裁次侍狻而且,说是以色相诱,苓蝶漪却不曾真玉帛相见示人。通常当对方正要踌躇满志地h衣解带时,到最后不是刚好被映雁斩杀了就被毒杀了,反正不杀也是要迷晕的。为了不伤害其它人宁愿受伤的是自己。我都知道的。他是那么的善良。太善良了。最容易心软。瞧瞧他对映雁的态度就知道了,老认为有问题的是自己,以为忍让可以解决一切挑衅。你可知道,有些人就算不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被傷害的是?自己所以你能夠泰然視之,但有炗邢脒^如果被傷害的是你所珍惜的人呢?当计划一开始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怕…怕他把持不住,会动了真心。最糟的情况是,蝶漪就算不是真爱上柰御风那混小子,至少也是产生相交之情了。「那,你可知道,并不只你一人有这样的遭遇?」苌摄风一反平常的倜傥举止,双手掐得苓蝶漪双肩发痛。苓蝶漪轻轻挣扎,但手上的力度却钳制得更紧。「你不想知道,在你之前是谁关在那儿吗?」苓蝶漪抬眼望着眼前人俊美英挺的面容,忘了挣脱桎梏的动作。「你果然什么都忘记了吗?苓家独制的忘情药果真名不虚传。」苌摄风举头狂妄地笑,然后面对一脸呆然的人,眼底深处骤现狂怒深恨,咬牙道:「在你之前,被关在那里的,是我。」苓蝶漪听见耳边「轰」然一声,有什么当即断掉了。但碍于被苌摄风紧抓在怀里,并炗泄虻埂2恢为何喉头哽咽,颤抖的手抖着震着,好不容易摸上苌摄风的俊脸。这样的双眼,时常挂着倨傲笑容棱唇,一举手一投足都带有专贵之势的苌摄风,这样的摄风,也曾被关在那样昱见天日里的地方,被这般折辱?然而,苓蝶漪还是下识地摇头。「就算……你也曾被柰凌云给……」「折辱我的不是柰凌云!」苌摄风怒吼,但不知为何又随即出现一个痛苦的表情。太怪了。这半天发生的事太奇怪了。他不认识这样的苌摄风……这样的摄风不是属于他的……「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次任务你是做定了。」那棱角分明,吻过苓蝶漪千篇的唇,贴在那玉贝似的耳边,呼气道:「你记不记你常咟娥说,以的梦里,不只有你一个人?有抚琴的人,有……我好象忘记告诉你,你那跟据你梦里的记忆让我教你弹奏出来的,那是你父亲的曲子。那抚琴的人一定是父亲。能听那首曲子的人不多,有几次我也有幸听过。」无视苓蝶漪震惊的眼神,苌摄风悠悠说着:「他真是一个?柔的人。也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为了救我,不惜以你来相换……」「你说什么?」不可置信地盯视着这熟识又陌生的人,「你……我代替你?」不理那蚁般反抗的力气,不理会无助仿徨的询问,「可是那并不是当时那位柰当家的意思……所以……他就杀了你父亲。」说完忽地把苓蝶漪早已不能独自支撑的身体拥入怀中。「我一直这样的照顾你,这样的教养之恩,这样的手足情谊,你都想要不念的话,不要紧。不想回报我不要紧。可是,真要说起来这还算是你不共戴天的家仇呢,我在旁看你真的看不过去。」说着又偷看苓蝶漪的面色,居然发现他已经不抖了,一双剪羽低垂着,看不见底下的无底幽泉。脸色很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他这样目无表情,摄风又开始有点怒火上升,线条深刻的双眼开始拨出火来。「你本来就有义务这样做!」仍然不动。不眼也不望他,仿佛被人对吼叫不是他。「苓蝶漪!」再一次蓄意冲着这冰石雕似的人儿怒吼下,摄风满意地终于看到他有所反应。苓蝶漪眼一眨身子一震,极缓慢地,子夜泉一样的眼睛幽幽对上那怒目似要噬人的火样瞳孔。他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