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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注意多喂一些水。”穆潇拿着酒精瓶子站在那,一脸尴尬。我也替他尴尬得慌,摆了摆手:“不用了。”他转头看着我,很无奈的样子。我也特无奈,没想到会又麻烦到他,医生不明所以,还在边上催促他:“动啊,怎么就这么呆板,都烧这么久了不知道凶险啊?!没看到你这么做人男朋友的,放任她烧到这个样子才送过来,真出了什么事你安心不?”劈头盖脸一顿骂,估计于穆潇还是头一回。我张了张嘴,想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好心帮一帮忙而已,但是我说话声音太小了,没有人理我。穆潇最后像是认命了,坐到我旁边,拿起沾了酒精的纱布,从我额上一直擦下来。我想要拒绝,奈何真的没有一点力气,眼皮重得不行,而且等他的布巾一挨上来,我也没有办法拒绝。凉凉的,很舒服,布巾过处,那种像被藤蔓箍紧一样的痛楚,总算减轻了一些。虽然知道不好,但我还是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再醒来仍然在医院,头顶是盏惨白的灯光。我已没了那种昏沉疼痛的感觉,只是喉咙有点痛,嘴里又苦又干,四肢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你醒了?”穆潇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他。“感觉怎么样?”我没说话。他好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凉凉的指腹轻轻挨到我额上,然后又碰了碰他自己的:“是退烧了啊。”再看向我,试探性地叫我的名字,“覃宝璐?”我低低地应了一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摇头。他的脸色就更缓和了几分,末了想了想,朝我伸出三根手指头:“这是几,还知道吧?”我笑着轻轻拔开了他。他就也笑了起来:“看着是知道了。还好,没有烧坏脑子。”我总算攒了点力气:“谢谢你。”“嗯。”他点头,“你确实要好好谢我。你不知道,昨天你的样子有多吓人。”我没法说什么,尽管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去酒店找我,但他确实救了我。又休息了会,我总算感觉好了一些,趁他去找医生的时候,爬起来去上了厕所。回过头医生已经到了,给我重新检查了一回,说:“好多了,但之后还是要注意休息、补充营养,要是再发烧,还要到医院来。”我很真诚地道了谢,穆潇把医生送走,便帮我收拾东西,出了医院。才下过雨,夜风凉凉的,带着一点雨水的清润,穆潇走在我旁边,从始至终,离得不算很远也不算很近。他还特别体贴,等车的时候问我:“想吃点什么东西吗?”我看看时间,已经是零晨三点多了,这个点儿,估计也难找到合适的吃东西的地方,便摇摇头:“不用了。”奈何肚子不给力,我话一落音,就咕噜吐噜叫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大,可医院门口足够清静,他还是听到了。我脸不由得一阵发烫,穆潇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你要是不困,我倒是知道一个吃东西的地方,这时候,那里应该还开着门。”他这么坦然,我也只好放开了,看着他:“我回去后随便买点吃的就行,主要是怕太麻烦你。”“没关系,我经常熬夜,也习惯了。”于是打车去他说的地方,那里果然还开着门,而且这个点了,灯火依旧通明,生意居然还不错。穆潇熟门熟路地将我领进去,也不看菜单,只说:“要不就来碗面吧?你才病好,其他的都不适合。”我没意见,他便把菜单交回给服务员:“一碗中份的清汤面,一份甜汤。”老实说我挺想让服务员换成大份的,因为我觉得我现下能吃得下一牛头,不过看看面前眉目清俊的男人,还是算了吧。本来就没了形象,再大吃大喝只会显得自己更蠢。横竖快天亮了,要是没吃饱,再过一会可以去吃早餐。也是幸好我没有换成大份的,因为中份的面一上来,我就吓了一跳:“这么多?”一个大海碗,估计真把它吃完,我能吃吐!穆潇笑,拿碗给我挟了一小碗:“这家的面是这样的,都是大碗大碗端上来。”我想起他要的还是中份,便问他:“那大份的得是多大?”“唔,估计跟洗脸盆差不多吧。”我没话说了,乖乖地接过小碗吃我的面。虽然我很饿,但事实上,我也只是吃了两小碗就吃不下了,穆潇刚开始吃得很慢,等我放下碗后,他的速度才快起来,然后把余下的面都解决了。面吃完了,甜汤上来,还好,甜汤没有那么吓人,一份甜汤也就只有一小盅,我和穆潇,各分了一小碗。甜汤做得很美味,没有太甜,也不会嫌寡淡,我吃了两口,不由得赞说:“这家的东西很好吃。”穆潇点头:“是的,我读书那会儿,经常加班到半夜,然后就跟同学跑过来吃,份量大还不贵,以至于我毕业好多年,都还想着这里。”我奇怪:“你读书那会儿就要加班?”“嗯,其实是勤工俭学。我大二就开始上班了,白天要上课,就只好晚上加班做活。”我突然想起曾经在报上看过的关于他的辉煌的简历,二十一岁就做到知名企业里最年轻的CEO,除了天份,大约还有勤奋吧?我不觉感慨:“你很厉害。”想我读大学那会,好像除了上课就是吃喝玩乐,跟许既明认识后更堕落,还经常逃课。和他比起来,我可能读的就是个假大学。穆潇对我的夸奖,也只是报之一笑而已,甜汤吃完,他将碗放到一边,看着我:“既然相信我还厉害,那你能告诉我,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放心,虽然我只在这边几年,但是还有点余力,一般的事情,我可以帮到你的。”☆、1--19灯光晃眼,我不由得低下了头,掩饰性地略过眼里涌上来的泪。过了会,我笑着看向他,说:“真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遇到了个坏人,然后把我半路扔下了,其他倒是没什么。”他仔细打量着我,像是在分辩我话里的真伪。他的眼神太温暖了,直看得我忍不住想哭。哪怕再伪装,我其实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坚强。可是我也不愿意在他面前哭,有什么好哭的呢?路都是自己走的,脚上磨出来的泡,也是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也没道理哭给他看。沉默了会,他说:“那能说说你来这边是做什么吗?”他的语气温和而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