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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上,就在许听的正前方,很明显是驱逐的意思。许听吓了一跳,不敢再打扰沈言礼,默了两秒,轻声说,“那我下楼了,我让王妈把午饭保温,你什么时候下去吃都可以。”*得了沈言礼的默许,许听有时候会在花园里剪两三枝玫瑰,精心修剪后插入花瓶中,摆放在餐桌上。好在花园里有整面墙的玫瑰丛,少一两枝,并不会影响美观。次日,许听抱着花瓶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沈言礼。她连忙上前,询问道,“阿沈哥哥,你饿不饿?王妈正在做早饭,有你喜欢的虾饺,我现在推你过去?”昨天直到晚饭时,沈言礼都未下楼。许听又上去给他送晚饭,依旧是同样的结果。所以这会儿看到沈言礼主动下楼,她无疑是开心的。许听觑着沈言礼的表情,见他没说话,便当做是默认了,把花瓶放到一旁后,推着沈言礼去餐厅。正巧早餐已经做好,盛放在餐具里,许听从厨房端了出来。这时,许听的电话响了。电话是韩东打来的:“恭喜你,试镜过了。”许听懵了瞬,随之而来的是涌上心头的喜悦,她语气略有些激动,“真的呀,谢谢韩哥!”韩东话音微顿:“不过不是原来那个角色,晚点我把新剧本发你,你好好看看,有什么情况再通知你。”许听没听出他话里的其他意思,真诚道谢,“好的,麻烦韩哥了。”现场的工作人员说大概三四天会收到他们那边的回复,但是已经一周了,许听都未收到通知,她心里总惦记着,担心自己表现太差,拿不到角色。现在接到韩东的电话,悬在空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放下来了。此刻,许听心里像炸开了烟花似的。她迫不及待地和沈言礼分享:“阿沈哥哥,我试镜过了!就是那次我放学和你打电话的那个,我以后会好好工作的!”沈言礼用勺子碰了碰碗壁,“很开心?”许听:“嗯!”沈言礼冷声道:“但是我不开心。”许听喜悦的小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她脑子还没转过来,有一瞬间的当机,傻乎乎的问出口,“那……怎么办呀?”沈言礼冷声:“闭嘴。”许听:“……噢。”早餐是在沉默中度过的。用过餐后,沈言礼再次上楼,一整天都没有下来。午饭和晚饭是叶烽送上去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天,别墅内的气氛也持续低糜着。不过好在叶烽每次端上去的食物都有所减少,许听这才安心了些。直到第三天中午,沈秋白给许听来电,询问她晚上是否有时间。许听下午没课,如实告知。沈秋白便和她说了晚上全家一起吃饭的事情。切断电话后,许听纠结了会儿,去隔壁敲了沈言礼的门。等了片刻,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房门从里面拉开——第12章12轮椅停在门前,沈言礼神色平静,不似之前那般nongnong的低气压。许听轻声唤:“阿沈哥哥。”声音极低极低,生怕惊扰到对方,语气中是不加任何修饰的欣喜和关心。沈言礼淡声道:“进来。”许听惊讶,怕他下一秒反悔,连忙走进房间。沈言礼滑动轮椅,去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他吩咐道,“房间该打扫了。”许听:“我现在打扫!”在许听刚来别墅的时候,王妈提起打扫房间的事情,沈言礼直接将这个工作交给许听。之后她每天都会来沈言礼房间打扫卫生,有时一次,有时两次。最近沈言礼心情不佳,一直关在房间里不愿见人,许听也已经三天没有打扫卫生了。依照沈言礼的洁癖程度,是该觉得不舒服。房间内是深色的窗帘,紧紧闭合,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处在其中十分的压抑,就连花瓶里的花束都枯萎垂落了。许听询问道:“我能开窗户吗?光线不好,我怕弄不干净。”沈言礼“嗯”了声,把一旁的遥控器扔给许听。按下开关,几秒后,窗帘自动上升,明媚的阳光终于照射进来,带着燥意的夏季午风也吹了进来,驱散一室阴翳。房间内的每一角都被照亮,桌椅边角、柜子侧楞等尖锐危险的地方都被覆上了鹅黄色的厚垫,和深灰色的房间格格不入,但却增了几分生机。这些全都是许听频繁出入沈言礼房间后才有的,是她仗着沈言礼看不到,光明正大布置的。之后沈言礼发现不同,让许听恢复原样,许听阴奉阳违,数次后沈言礼懒得计较,便任由她胡闹。金黄色的阳光刚好打在沈言礼侧脸,眉眼深邃,眼下一片乌青,皮肤略显苍白,很是孱弱。视线下移,落在他的双腿上。许听突然响起那日沈秋白说的话——“阿礼的腿是可以治愈的。”但从始至终都未提及眼睛。许听微怔,后知后觉难道眼睛就不能治愈吗?思及此,许听的心脏抽了两下,像被无数个细针戳刺一般,密密麻麻的痛。她不清楚那日沈秋白和沈言礼交谈的内容,以及沈言礼颓靡和消沉的原因。但是她想她大概可以理解沈言礼的心情……前一秒还是无数人追捧艳羡的天之骄子,下一秒突遭意外,从天上到泥潭,任谁都无法接受这种落差。而且眼睛和双腿,并不能同时痊愈。她想沈言礼大概觉得如果不能和从前一样,不管怎样可能都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身处泥潭。许听幼年在福利院被小朋友欺负时从未想过会有哥哥哄她给她糖吃,会被外婆收养,会考上大学,会穿昂贵华丽的衣服,会住带有花园的房子。她的人生从零开始,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从上帝指缝间漏出来的星点好运,每一点都弥足珍贵,值得她紧紧握住。理智告诉许听应该劝沈言礼把握能够拥有的,哪怕是眼睛看不见,也可以用双腿丈量这个世界。但是她没有经历过沈言礼经历的事情,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那些很空的大道理她实在说不出口。视线仿佛定格一般,久久未移。半晌,许听敛眸,“阿沈哥哥,你不要不开心。”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和沈言礼讲,更像是自言自语。如一片羽毛,无声无息的飘落。但落在水面上,却依旧荡起一层涟漪。许听没再多想,转身去拿打扫工具。她从小做惯家务,动作熟练,不到半个小时便将房间每个角落都整理了一遍。在她离开之际,许听突然想起来敲门的目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