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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慌不择口乱骂的裴盛瞪着眼:“......”门外又闪进一个人,是关寒时,蹙着眉,伸手去揉裴盛的后颈,看向阮洋的目光中含着毫不掩饰的谴责。阮洋微抬头一看,日光灯下,天花板上一片雪白,干干净净。关寒时问:“你听见了没有?”阮洋:“你们也听见了?”裴盛:“一直咚咚咚地,吵得人根本没法睡觉,怎么会没听见?”阮洋沉默了一会儿:“是咚咚咚?不是砰砰砰?”裴盛:“咚咚咚啊,我又没聋。”关寒时探询的目光投过来:“你听的和我们听的不一样?”阮洋又瞧了一眼干净的天花板:“算了。”书房门再次被敲响,然然穿着睡衣推开了门。“哥哥,我好像听见mama回来的声音。是不是mama回来了?”阮洋心念一动,蹲下来:“什么时候?”“就刚才啊,我听见敲门声。”是为了验证然然没有说谎似的,大门处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节奏比阮洋刚听见的撞击声要快一些。阮洋与关寒时对视。在这个暴风雨的深夜里,突然来的夜半敲门声,而不是正常的门铃声,不得不让他们提高警惕。然然拉着阮洋的裤腿往外走:“哥哥,我真的听到mama在门外喊我,叫我给她开门!”阮洋止住了然然要开门的手,从猫眼往外看,楼道空无一人。然而,“咚咚咚”的敲门声,并没有停止。作者有话要说: 抢第一第二第三的小可爱,我看到你们了~第82章人偶师03“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持续响着,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阮洋将手按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关寒时一眼。关寒时立即会意,拉过然然,护在身后。裴盛一见形势不对劲,自觉地躲在然然的身后。三人退到客厅里,既能看见门口的情况,又与大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阮洋回头望了一眼安静的客厅,心里突然腾起一种古怪的感觉。敲门声这么响亮,连然然都被惊醒了,那然然的父亲杨先生为什么没有被惊醒?作为一位成年人,怎么可能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咚咚咚,咚咚咚。”阮洋把心思收回,门里面的问题先放一放,眼下得先解决门外面的问题。随着阮洋按下门把手的动作,客厅里的三人呼吸都紧张起来。连一直听见mama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然然,都被三位哥哥的严肃表情感染,小手揪住关寒时的衣角,眼睛紧紧地盯着大门的方向。大门的质量很好,没有发出“吱呀”的声音。阮洋捏着玉铃铛在手,猛地一下大开房门,玉铃铛朝门外抛去。谁知,视线范围内,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玉铃铛悬在半空中,安静地散发着浅碧色的光亮。阮洋视线下移,目光一沉。一只颜色黯淡的女人头颅趴在阮洋的脚尖前,眼睛里透露出欣喜和意外,嘴巴一张一合,可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这就是阮洋透过猫眼看不见人影,敲门声又不停的原因。关寒时:“什么情况?”阮洋微侧着身子:“老关,你先过来。裴扒皮,你看着孩子。”分工完全的阮洋脚步在女人头颅焦急地一蹦一跳下,没有后退一步。只是无声地对女人头颅做了个口型:“安静点。”女人头颅看懂了阮洋的口型,瞪着双眼:我的喉管直接被切下来了,根本发不出声音啊。女人头颅没有理会阮洋,继续向门内蹦跳,可是一跳起来,立马又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了回去。女人头颅蹙着眉头,望着悬在头顶上的玉铃铛,觉得这个发绿的东西无比碍眼。关寒时几步就迈到了阮洋面前,也看到了在地上坚持不懈蹦跳的头颅,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脑袋后面,随着动作,一起一伏。关寒时视线稍冷,一眼就看出这是残魂。残魂是因为某些原因,与魂魄主体融合不了,或者是与魂魄主体失去了感应,或者是死者生前躯体残缺不全,死后尸体没有凑完整。看样子,这个女人的头颅被砍下来后,就与躯体分开。现在,半夜三更的,女人头颅找过来,拼命撞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难道是......关寒时抬起视线,与阮洋对望了一下。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彼此心里的答案,又不约而同地向客厅望去,视线落在被搂在裴盛怀里的然然身上。然然年纪虽然小,但是早慧,一听门开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停止了,却没有人进来,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从两位哥哥的目光中直觉地感受到,敲门的人跟自己有关。然然一挣开裴盛的怀抱,小短腿快跑到阮洋和关寒时面前,仰头问:“是我mama回来了吗?”关寒时和阮洋再次不约而同地站紧密了一些,齐齐摇头:“不是,没有人,可能是敲的是别人家的门,我们都听错了。”然然还不死心,瞪着纯澈的双眼,流露出失望:“真的是吗?”阮洋语气柔和:“然然,应该是你太想念mama了,做梦梦见mama回来了。”阮洋给裴盛使了个眼色。裴盛立即会意,快步过来,抱起然然就往然然的卧室走过去。关寒时侧头看向门外边的女人头颅。女人头颅很激动,甚至气愤,眼中迸射出怒火,蹦跳的动作更加激烈了。阮洋回头,轻叹了一声,和关寒时一起出来,走到楼道上,掩上门。一出了房子界限,女人头颅就可以触碰到他们了。说是触碰,其实也只是从他们的身体里穿过去。阮洋看着女人头颅在两个大男人的腿间滚来滚去,心里不太舒服,蹲下来抬掌制止:“停!先好好说话。噢,忘了你现在不太方便说话。”女人头颅眼睛焦急地看向阮洋身后的门缝。阮洋:“别看了,你现在进不去的。首先,你的魂魄不够完整,其次,没有主人家直接或者间接的允许,鬼不能进门,特别是家里供着菩萨的情况下。”女人这才明白,阻止自己进门的不是悬在头顶上的玉铃铛,而是自己早已不能以正常的方式进去了,虽然自己曾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女人一想到这里,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阮洋:“......”阮洋:“别啊,我的本意可不是让你痛苦啊,只是解释一下,怕你误会是我们不让你进去与然然见面。你也不希望自己以这副模样去见然然吧。然然他......是一个孩子,应该一时接受不了mama这样的形象。”女人停止无声的哭泣,望着阮洋,嘴巴一张一合。阮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