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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开口:“我昨夜都不在家,今晨才刚回来,若是有什么,我也不能知道。”从南郊码头步行回五里堡,最少要小半个时辰,他寅时下工,再领了工钱,到家差不多也卯时正,确实快要天亮。他话音刚落,他身边的李素梅就说:“我身体不好,晚上要吃了药再睡,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见。”她垂着眼眸,仔细用帕子捂着嘴,显然一直在忍着咳嗽。待母亲儿子都说完,谢吉祥的目光才落到吴长发身上。此刻的吴长发沉默片刻,他突然抬眼问:“我听村里人说,老二媳妇死得挺吓人?”谢吉祥不曾想他突然有此一问,迟疑片刻,正不知要如何回答,就听到身边赵瑞清冷的声音响起。“正是如此,村人可跟老丈说了什么?”吴长发手里敲着旱烟,布满皱纹的粗糙脸庞上,有着止不住的战栗。“村人说,俺二儿媳妇是穿着嫁衣吊死的,官爷,可是真的?”他如此一说,低着头的李素梅跟她身边的吴大光都惊讶地抬起头看过来。显然,她们夫妻二人都不知道这事,似乎也不觉得穿嫁衣死有什么不对。但周韩氏却下意识往后面缩了缩,又低头抹泪:“我这是什么命哟。”谢吉祥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感叹起来,吴长发突然哑着嗓子开口。“十五年前,我们村子里曾经也有过这么一桩事,”吴长发道,看起来很是有些惊恐,“当年村中也是一户姓吴的人家娶媳妇,当时那媳妇有心上人,被娘家硬逼着嫁过来,心里不甘愿,拜堂之后自己一个人留在卧房里,便穿着嫁衣直接上了吊。”还有这等事?赵瑞成日里跟这些命案打交道,上吊的人确实不少,各种各样,可穿着嫁衣上吊的,还真不多见。结婚本就是结两姓之好,是大喜事,这得有多大的怨气才能新婚之夜上吊而死。谢吉祥听得直皱眉头,就连赵瑞也略沉了脸,看起来颇为不喜这种什么十几年前的故事。但吴长发却来了兴致,相比于刚才的沉默,此刻的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不停诉说着当年看到的事。十五年前,他应当才二十几许的年纪。吴长发道:“当时那新嫁娘把绳结系得很牢,怎么都解不开,人就在房梁上飘飘荡荡的,看得人害怕得很哩,吴贵友一家都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去碰她,最后是俺们几个邻里帮着把人放了下来。”难怪吴长发记得这么清楚。谢吉祥皱眉道:“十五年前的事,同今日有何关系?”吴长发顿住了,他突然急冲冲道:“怎么没有关系,一定是当年那女人变了厉鬼,回来索命哩!”女鬼索命!“回来索命?”赵瑞冷冷开口,“先不提这世间是否有鬼,也不管鬼是否会索命,但吴贵友家死了新嫁娘,却找你吴长发家的媳妇索命,这就说不过去了。”吴长发一愣,他哆哆嗦嗦道:“她不想嫁来吴家,这还不够怨恨?你不知道当年的事,你不知道。”吴氏一族一直都在五里堡繁衍生息,当年的吴贵友是他远房堂弟,也算是有些不远不近的血缘关系,厉鬼或许不识人,只怨恨吴家人也说不定。村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奇特而怪异。赵瑞冷冷问:“当年何事?当今又何事?”吴长发蹲下身体,用那双结实的手臂环抱着头:“那女人有过一个孩子哩,因吴贵友家的给钱多,她婆家便把她卖了过来。”什么?谁能想到,一个女人嫁人居然是被婆家发卖。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赵瑞:我是说部分男人不是好东西。谢吉祥:……赵瑞:不对,是部分男人(不包括我,包括我爹)不是好东西。谢吉祥:……还是很严谨的。②中二十篇,被打勒死假作自缢,碍于时代因素,本文死状皆与洗冤集录相仿,不科学及错误之处还请谅解。第42章鸿雁伤04更新:2020-09-2417:18:34这吴长发说话不清不楚的。一开始说那女人有相好的,后来又说她嫁过人生过孩子,婆婆家为了钱才卖她过来。但这也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就连吴韩氏都很震惊:“什么?俺怎么不知。”五里堡的人经常去燕京,说话办事也没那么乡土,但特别震惊或者惊慌的时候,口音还是藏不住。吴长发深深叹了口气。“这事你们都不知,只有村里的几个老家伙知道,”吴长发抬头看了看赵瑞,喃喃道,“大人,俺要是说了,你可得给俺保密,不能叫别人知道是俺多嘴。”赵瑞本对这种神鬼之说不屑一顾,但吴长发显然特别想要倾诉,赵瑞便也本着不放过任何线索的心态,颔首道:“好。”吴长发这才松了口气。“大人也瞧见了,俺们五里堡不算是特别穷,村中的壮劳力都可以去码头上营生,妇人们也能去燕京做些小买卖,日子过得可好。”“二十年前的时候,其实有的人家还干过些不能说的私活,吴贵友家就是,因着这事存下不少银钱。”赵瑞跟谢吉祥都未及二十,不太清楚当年的私活是什么,却可以大概猜一猜。无非是帮着些小商贾去码头搬运不能见光的货。吴长发继续说:“唉,吴贵友一连做了好几年,村里其他人都害怕,陆续收手,他还不肯,可不就遭报应了。他儿子本来好好的,结果不小心碰了头,就碰成了傻子。”农户人家,孩子成了傻子,基本就没啥希望了,即便他身体健康,也如同废人一般,许多人家都会偷偷把孩子扔掉,不再过问。吴长发叹了口气:“吴贵友他婆娘生娃伤了身,只能有这么一个孩子,便是傻了也宝贝得很,一直在家里好好养活,到了孩子十八九岁,还给孩子相看起来,瞧那架势估摸着还想给他娶媳妇。”傻子娶媳妇,在村中也是一景。“这是个什么事,当时各家都当笑话看,不太懂事的娃娃们便趁着吴贵友家下地不在,围着吴贵友儿子嘲笑。一来二去的,他儿子就发了疯,每日跑到后面的大雁山上去晃荡,必须得吴贵友亲自上山才能寻回来。”吴长发说话不快不慢,还有些口音,以至于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