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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口气。“此人从大皇子府中出去,去了红招楼,肯定是大皇子要有动作,”赵瑞道,“毕竟我没有给他面子,当场拒绝了他的拉拢,他肯定还要有后手。”谢吉祥颇关切地看着他:“瑞哥哥,会不会对你有所妨碍?”赵瑞垂眸看她,轻声笑了笑。他的笑声低沉,带着青年人难得的舒朗,仿佛带着甜味的陈酿,让人忍不住反复回忆。赵瑞低声道:“担心我?”谢吉祥瞥他一眼,她自然是担心的,只是这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她不说,赵瑞心里却很清楚。赵瑞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要相信你的瑞哥哥,我怎么会有事?”他语气笃定:“再说了,赵王府百年传承,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这么多年的孤臣当下来,没有人能撼动赵王府的地位,即便是皇子也不行。”皇帝可以有很多儿子,但忠心的孤臣却并不多。赵王府从开府至今,就从不肯走错路,所以才能屹立不倒。赵瑞安慰她:“若不然,为何大皇子第一个就来拉拢我?”谢吉祥抿了抿嘴唇:“因为我们在查这个案子?”这几个案子都跟大皇子府有关联,若是当真查清,把一切交到圣上手中,那么大皇子还能如现在这般张狂?赵瑞摇了摇头。他说:“吉祥没有见过朝堂到底为何,也不知道权利到底是什么,只要他能早日荣登大宝,一切的过往都会被抹杀。”“在绝对的权利和地位面前,线索、证据都将化为乌有。”所以,原本低调的大皇子,在得知二皇子失踪之后立即就坐不住了。“他为何要第一个拉拢我?因为他知道,赵王府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赵王府永远只会效忠一个主上。”他试探,揣测,却还是在赵瑞这里吃了闭门羹。赵瑞不会给他半句准话。说什么只遵从圣上,只听命于圣上,实际上还是没有说清圣上的深意。他轻轻摸了摸谢吉祥的圆发髻:“你放心,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不会动我。”谢吉祥这才略放下心来。她道:“瑞哥哥,我想再去看看张有德的尸体。”第一次去看时,她不知张有德的身份,也不知这其中诸多细节,现在案子查到这里,她们几乎知道了其中全部线索,只要找到韩陆的踪影,似乎一切都会豁然开朗。但韩陆到底在何处?无人得知,也无人得见。他就仿佛隐藏在血腥花朵之后的幽灵,伺机出手,绝不手软。然而他隐藏太深,十几年来从未出现于人前,实在太难寻找。如今唯一跟他有联系的,只有张有德的尸体。谢吉祥想要去试一试,自己是否能“看”到更多线索。若是以前,赵瑞一定不会同意,然而有了苦海大师的点化,赵瑞也不能再阻拦谢吉祥。他叹了口气:“希望是最后一次。”谢吉祥甜甜笑了。两人准备妥当,又同邢九年打过招呼,这才一起进入义房。张有德被送进来已经过了数日,这期间他已经被邢九年尸检过最少三次,虽然身上的所有刀口都被封好,看起来却依旧狰狞可怖。他已经死亡超过三个月,身体大多数部分都已腐烂,散着让人无法容忍的恶臭。但谢吉祥却没有去关心这些。她定定站在木床旁边,垂眸看着安静的张有德。在心里,她一字一句地问:“张有德,你都看到了什么?是谁杀的你?你可甘心?”不甘心啊。似乎是为了回应谢吉祥的疑问,一股nongnong的怨恨和不舍从谢吉祥心中钻出来。谢吉祥闭上眼睛,一瞬进入沉沉的迷梦之中。她感觉自己正走在一片山林里,因为身体并不健壮,还一直喘着粗气,看起来异常疲累。就这么走走停停,似乎走了很久,才来到一处屋舍前。到了这里,他反而有些迟疑。谢吉祥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迟疑,对于这里,他不熟悉,更多的是惧怕。周遭景色宜人,可在张有德的心中,哪怕是风景如画的深山之中,也让人无法安心。但是张有德却不得不去。他迟疑片刻,还是上前敲了敲门。叩、叩、叩。里面安安静静,似乎没有人烟。谢吉祥感到张有德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听到对方低声念叨:“不会不在吧?可是……”可是什么,他却没有说下去。就在这时,一道冰冷而阴森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有事?”张有德吓了一跳,就连谢吉祥也跟着心跳加快,差点没有穿过起来。那声音仿佛毒蛇一般,在人身上蔓延,让人不寒而栗。张有德慢慢回身,谢吉祥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那是个长白而消瘦的男子,他面白无须,高大却瘦弱,那双眼眸深陷在枯瘦的脸上,眼底满满都是青灰之色。他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头发却已花白,整个人就如同风中的柳叶,在这安静的深山老林里飘荡。似人非人,似鬼却非鬼。他那双阴霾的眼眸,就淡淡看着张有德,又或者只是望向这边而已。谢吉祥感觉到,张有德浑身颤抖起来。她听到他说:“韩……韩先生。”韩先生没有理他,只是站在那,淡漠地仿佛他在称呼别人。张有德又道:“韩先生,你还认不认识我?”他们两人不认识?谢吉祥微微一愣,随即就听到韩先生淡淡说:“我知道你,所以,有何事?”张有德这才松了口气。他结结巴巴开口:“韩先生,我家中有事,必须得回家一趟。”一阵风吹来,带起地上的枯草,韩先生依旧站在那,似乎没听到张有德的声音。张有德紧紧攥着手,又说:“但是……但是要离开时间太久,神仙药不够了……”他如此说着,额头都出了汗,眼神也四下飘忽,不敢再去看对面的韩先生。此人如此冷淡,他怕是没有指望了。然而就在这时,韩先生往前走了一步:“你服用了神仙药?”他声音依旧淡淡的,似乎催着早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