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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杨彩琼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按住他脉门的白胡子老头:“你要做什么?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是不会屈服的。”

杨子归慢腾腾的扫了他一眼:“小孩子人不大,心思还挺重,这是我从镇子里给你找来的大夫,你当是谁?”

小孩黝黑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厉色:“大夫?大夫就是恶人!你帮着恶人,莫非你也是恶人?”

杨子归眉头微皱,沉吟了一下,并没有与他争辩,反而柔声劝道:“这位是镇子里有名的仁心仁术的魏大夫,他就是帮你治一下外伤,定不会伤害你的。”

眼见着小孩不信还要动手,他抢先一步,点了小孩的xue。

不顾那被他强行定住的小孩眼里的怒火,他反身对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老大夫长施一礼:“小儿年幼不懂事务,得罪了大夫万望见谅。”

幸而这魏姓大夫并不是什么老顽固,虽是生气于杨彩琼的出言不逊,却还是上前为他细细诊脉。

而且还并未收取诊金。

杨子归赞一声“仁心仁术”事出有因,他二人,一个突然掉落于另一个年代,除了惯用的武器和最爱的衣服什么都没带,自然也没有什么黄白之物。而小孩尚且年幼,一身衣服破破烂烂,一看就是被人囚禁受伤偷跑出来的,哪里去找金银细软?更何况,就是他有些钱财,杨子归也不会用的。

才那么大的小孩,他又岂能用他的钱财?

这两人,真真的一贫如洗。

杨子归已多年未曾尝过穷困潦倒是什么感觉了。当年遭人追杀时风餐露宿,几天不曾吃饭都活蹦乱跳,只以清水和树皮果腹。现下锦衣玉食的生活过惯了,竟然觉得付不出诊金是一件十分不体面的事情。

当年没有诊金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拿刀架在大夫的脖子上,逼着他给诊脉。

回忆起当年的光辉事迹,杨子归不由得掩面苦笑。

当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诊金是免了,可是这药费住宿伙食衣物等等都要钱的。

这寒冬数九,小孩还穿着单衣,冻坏了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谢过魏大夫,抱着小孩出了药店。

这是个不大的小镇,寒夜寂静,街道上少有行人,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谁还愿意在街上停留呢?

杨子归捏着扇骨,想了又想,低头问小孩:“你知道哪里有大一点的城镇吗?我们去弄点钱来。”

小孩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杨子归很想伸出手摸摸鼻子,却因为两只手都没有空闲,不得已舔着脸又问了一遍。

杨彩琼黑得像水晶宝石一样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一言不发。

杨子归郁闷非常。

若是找不到城镇的话,那就只能做些坏事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道大侠,在正道那些人眼中,他可是焼杀yin掠无恶不作的魔教教主。虽然yin他没做过,掠倒是经常,比如现在,他就正想再做一次。

先脱下外衣裹好小孩,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足尖一点,飞掠过去。

寒风肆虐,杨彩琼好好的待在杨子归特意卷起的外衣里,而且感觉到抱着他的人一直在下意识地为他挡风,心里好像是,有什么地方融化了。

不过这个猪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老子还被点着xue呢!

问问问,问什么问?不知道解了xue再问吗?

真是,杨彩琼直想叹气,真是非常的没有默契。

第3章三

等到杨子归偷完钱抱着小孩找到小镇唯一一家客栈之后,才想起来杨彩琼还被他点了xue呢。

他忙叫店小二带路,这小孩一直挨着冻,伤口可别恶化了。

客栈虽小,屋子里却干净整洁,至少被子没有上一个客人臭脚丫的味道。他把小孩放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小孩的眼睛严肃地说:“我要解开你的xue道,你要保证,不许打我不许咬我不能用掏心手!”

小孩看着他,脸都憋红了。

杨子归伸出三个手指:“我倒数‘三、二、一’,你如果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三、二、一!你同意啦,那我解开你的xue道啦。”

他出手如电,快速地解开xue道之后一个闪身,就躲过了杨彩琼的一个掏心手。

不知在哪抽出把扇子,杨子归猛地扇了几下,一副万幸万幸的样子:“幸好我躲得快啊,不然你这一手就害得我香消玉殒了!”

杨彩琼并未真的想要杀了他,只是这人嘴实在是贱得很,所以想吓吓他,但是被他躲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能这么快?

他那独门心法运起来,转眼就移到了另一边,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杨彩琼不顾他那奇奇怪怪的话,急切的说:“你,你”他说了两个字,又停下来,甚至尴尬的红了脸。

杨子归稀奇地看着他露出这副害羞的表情,又忍不住嘴贱道:“诶,你怎么了?是想对我做什么吗?”

杨彩琼深吸了一口气,垂着头声若蚊蝇地道:“我想,想要,拜你为师。”

这句话一出,才真的吓了杨子归一跳。

眼前这位,可是魔教的创教祖师,是他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现在要拜他为师?

他皱着眉,想拒绝的心思写了满脸。

说完那句话,杨彩琼就期待的仰起头,用他黑黝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自然也看见了他脸上的不情愿。

他脸色冷了下来,刚刚还像个和他一同年龄的孩子,现在又一脸的冷漠,不符合他年龄的狠辣及成熟。

“既然这位大侠不愿意,那我就不强求了,在下告辞。”他学着江湖人一抱拳,翻身就想下床。

他一身伤痕,下床的时候难免会蹭到,甚至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

杨子归看着小孩一脸倔强,觉得好气又好笑。连忙上前按住他:“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心思还挺重。这么多的伤,还对自己这么狠?我可没说不愿意收你为徒,”他看着小孩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我不能,也配不上做你的师父。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你不能叫我师父。”

当然不能啊,让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反过来叫他师父,他可折不起这个福。

可他又实在舍不得这小崽子这样子对待自己的伤口。

现如今,也就只能用这个权宜之计,过段时间再给他找一个新的师父。

小孩本来满心的悲愤于他的拒绝,现在却呐呐不能言。

该开心吧,可他刚刚还在生气;若说应该难过吧,可是他这也不算拒绝。

杨彩琼也只是比别的小孩子出身惨一点,并不是什么天生的jian臣逆佞,他此生仅有的八年里,充满了仇恨和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