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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的。他总是安静地坐在台下,除了负责各类杂事小事,就是在汤贞需要他的时候陪汤贞一会儿。抛头露面的次数很少,以至于乔贺时常忘记他的存在,回忆起他的脸也是模模糊糊的,没多少值得记忆的地方。汤贞告诉过乔贺,他们公司要求,偶像不能恋爱,被公司发现,一定会被分开。所以如果乔贺是梁丘云,如果他真的要谈一段恋爱,他绝不会带她出来。他一定会把她藏好了,藏得严严实实,叫谁也不会发现。而这恰恰是梁丘云平日里最擅长的。以汤贞的聪明,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乔贺开着车,就这么想着,心里那种看客的荒诞感慢慢消退了。他开始觉得同情,对于汤贞,甚至是可怜。过了一会儿,乔贺又觉得这事有点瘆人,有点恐怖。汤贞挨了一下午的骂,夜里仍坚持去工作。回来时他在酒店外的篱笆下面站了一会儿,乔贺在阳台上看见他了。汤贞在篱笆下面,望自己的阳台。他发现乔贺在隔壁阳台上等他。乔贺问他,中午发生了什么。汤贞洗完了澡,头发没吹,踩着拖鞋在房间里走。他一边给乔贺倒茶,一边说,天天年纪小,喜欢和云哥闹别扭,应该过几天就好了。乔贺歪了头,看他。汤贞把茶端给他,坐在对面。不是什么大事?乔贺问。不是什么大事。汤贞说。你昨天没睡好?乔贺问。汤贞看了乔贺一眼。他头发湿的,睫毛湿的。客房里只有壁灯亮着,光线黯淡,照在汤贞身上,照得他眼睛也像湿了似的。“我不知道。”他看着乔贺,小声说。他那么诚实,又这么糊涂,连昨天睡没睡好,他都给不出确切的回答。乔贺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汤贞摇头。汤贞好像很困惑。乔贺问他在想什么,他说的却不像是与今天发生的事有关的事情。好像这数日来,甚至数月来,汤贞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只是今天乔贺问了,他才提起。“我按照医生说的去做,按照林爷说的去想……”汤贞说,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壁灯下面的一片光,轻轻皱着眉头,“以为这样,事情就会变好,问题会迎刃而解,但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想解决什么问题?我不知道。你想改变什么事情?汤贞的声音细如蚊呐,重复着:乔大哥,我不知道。汤贞比乔贺小整整十一岁。他再如何是个天才,归根结底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乔贺不应该想不明白汤贞的心思。可他真的有点懵。汤贞站在阳台上,突然说了一句实实在在让乔贺能听懂的话:“云哥一直等我,我非要听什么医生。”“你后悔了?”乔贺问。汤贞没反应,过会儿他摇头:“我不后悔,就是……有点害怕。”他太诚实了,对乔贺,他是推心置腹的。乔贺说:“不用害怕,过一阵就好了。”“什么意思?”“就像感冒,”乔贺说,“病情恶化到最严重的那天,之后就会变好。”汤贞看了乔贺,眼睛弯下来,汤贞笑着说:“乔大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不知道,”乔贺说,“我乱猜的。”汤贞还是笑,他眼睛里泛了点光出来,一眨眼又不见了。乔贺想问,我猜对了吗,就听汤贞突然说:“我怕到最后发现,我其实喜欢云哥。”他声音那么小,轻轻一句,从夜里消失了。乔贺心里一震。汤贞眨了眨眼睛,眼里的光一下子变多了。他对乔贺笑了笑,样子十分窘迫。第51章梁兄25乔贺早上醒来,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汤贞站在他身边,眼里泛了泪光,同他讲心事。汤贞的保姆车没过来,乔贺开车带他一起去剧院。路上乔贺把车里的广播拧开了,正好放到一段音乐,是汤贞所在的组合Mattias第一张专辑同名主打歌。主持人说,这首歌的词曲创作人祖静老师最近因为吃坏肚子,进了医院。在这里也提醒大家,夏天到了,天气炎热,食物容易变质,千万要小心哦。汤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乔贺听见他和电话那端的人聊天,时不时笑,好像十分快乐。最后汤贞说:“制作单位还在筹备呢,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好,老师你去吧。我挺好的,中午再给你打。”乔贺问他,对方是谁。汤贞说,祖静老师:“给我和云哥写过歌。”“和你很熟?”乔贺以为这种关系只是纯粹的合作。“挺好的,他人特亲切,没有架子,”汤贞说,笑着,“还教我吉他,教我写歌作曲,可惜我一直没怎么好好学。”“你喜欢唱歌?”汤贞想了想:“我嗓子条件没那么好。说是唱歌,归根结底还是表演吧。”“归根结底还是演戏。”“对。”汤贞说。“还是更喜欢演戏。”汤贞点头,看着窗外说:“我爸爸以前说,演戏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到了戏台子上,什么烦恼都忘光了。”话是这么说,真正上了戏台,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幸运,能做到心无旁骛。乔贺换了戏服,走出自己的休息室,听到不远处的楼梯口有个人说话。她声音粘腻,吐字古怪。我喜欢你的,粗鲁,凶狠。不是这样,在这里,这么温柔,像个好人。我们回酒店吧。导演助理在戏台上铺了一块席子,据他讲,魏晋时候,凳子还没有普及,大家平时坐卧就用席子垫子一类的东西,祝英台也是一样。林导一上台就把汤贞叫过来,说:“小汤,昨天睡好了吗?”汤贞有点尴尬,点头。“睡好就好,”林导说,“今天咱们排这段比较重要,别的都排过了,除了最后一场,就差这段了。你好好准备,一会儿把衣服脱了。”汤贞站在原地,脸上的颜色都褪了:“林、林爷……”“怎么?”导演助理和一群工作人员站在一边,等着汤贞说话。“能、能不能过几天再排?”汤贞小声说。“为什么。”林导问。汤贞张了张嘴。“咱们至少全都先过一遍,这一段一直没排过,别再往后拖了,”林导说,看了汤贞为难的表情,“昨晚还是没睡好?”“我……”“小汤,到了演出的时候,观众不会等你睡好的。天塌下来,演出都要继续。人家演员在台上受了伤的,不还都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