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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身子,鬼使神差的亲了亲怀中人的鬓角,有些苦涩的闭上眼睛:渊恒……你真的会原谅我吗……第十三章“陛下,唐公子醒了。”敏儿小声说道。“什么?”刚下早朝的郑澈安心中一紧:“他怎么样了?”“不知道……”敏儿小心的看着郑澈安的脸色:“唐公子一醒来就告辞回府了,宫人们也不敢拦着……”“自己走回去的?”郑澈安有些薄怒:“都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给抬轿子吗?”“抬了,但唐公子说……”敏儿张了张嘴。“说了什么?”“公子说,死罪之人无颜面对陛下恩典,然后……就自己走了……陛下!”敏儿惊呼道。郑澈安从小习武,转眼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愣在干什么!赶紧追啊!”敏儿对周围的侍卫道。郑澈安站着唐阕的府门外,才几个月的时间,这座府邸凄凉的好像许久没有人住了。“陛下!”许公公被左右的侍卫架着胳膊赶了上来,出了一身冷汗,周围的百姓已经被驱散的老远:“您要进去吗?奴才给您去扣门。”“回去吧!”郑澈安不舍的看了一眼唐府,转身走进了刚跟上来的轿子,自己,似乎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面对唐阕。许公公满脸不解的跟着回了宫。“大人,陛下刚才来过了……”柳翠道。“我知道,”唐阕喝着刚煮好的茶:“刚才门外突然一阵喧哗,随后立即鸦雀无声,除了陛下,还有谁有这样的阵仗?”“那……您怎么不去见驾呢?”唐阕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苦笑道:“他要是真的想见我早就进来了,既然他还不想,我何必自讨无趣呢……”“刑部尚书现在是谁?”郑澈安问道。殿上的朝臣面面相觑,随后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定南侯。韩老侯爷出列行礼道:“回陛下的话,以前是唐铮江,但是现在唐家锒铛入狱,刑部一直是钱侍郎在管着。”钱侍郎出列道:“请陛下放心,刑部并无大碍。”这话颇有几分邀功的意思,毕竟尚书之位空着,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郑澈安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今日升唐阕为刑部尚书,明日上朝,接管刑部。”“陛下?”底下的朝臣皆是一惊,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两个月前还是牢房中的死囚呢,一转眼竟然直接变成多少人奋斗一辈子都到不了的二品大员了?“陛下万万不可啊!”钱侍郎道:“唐阕乃是唐门之后,唐家组建私军,意图起兵造反,如此大过,陛下仁慈免他一死已是莫大的恩典了,他又怎能担此重任?”几个不久前刚对唐家落井下石的朝臣也是一惊,见有人反对,连忙跟着附议。“钱侍郎啊,您也太小心眼了吧!”被郑澈安强迫上朝“学习”的韩匀庆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队伍,无视了自家父亲杀人一般的眼神。“世子说的是什么话!”钱侍郎有些生气。“哎呦,不就是抢了您的尚书之位吗?”韩匀庆满不在乎的摊摊手:“您这经验不足,还需要多加历练。”“世子殿下!”钱侍郎似乎真是生气了:“我二十六岁进的官场,如今入朝十七载,居然还比不过那个不到二十的唐阕?!!”“这也是没办法嘛,”韩匀庆对着他亲切的笑了笑:“谁让人家是神童呢?这就是命,您得认啊!”“陛下!”钱侍郎不在与韩匀庆纠缠:“如果您执意如此,恕臣告老还乡!”“哦?”郑澈安眯了眯眼睛:“那钱爱卿,是要赐金归还,还是自己走呢?”“陛下……”钱侍郎愣在了原地,他本只想炸一下皇上,让郑澈安暂时断了封唐阕为刑部尚书的心思,没想到却换来了这样一句话。“钱侍郎想好了吗?”郑澈安冷笑道:“朕的耐心是有限的。”钱侍郎难以置信的看着郑澈安,完全没了半点臣子的恭敬:“真没想到,您居然为一个罪臣而逼死国之栋梁,臣真是有眼无珠啊!他唐阕算什么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还要压我一头,真是荒唐!”郑澈安脸色阴郁的看着钱侍郎,韩匀庆心中一惊,现在的唐阕简直就是郑澈安的逆鳞,钱侍郎的话直接照着郑澈安伤疤就是一下,能有好下场才怪呢!“来人,”郑澈安道:“把钱侍郎逐出京城,此生不得入京半步!”“陛下!”侍卫拖着不断挣扎的钱侍郎往殿外走,钱侍郎开始口无遮拦的吼道:“唐阕就是个佞臣!是乱臣贼子!江山啊!我大梁的基业啊!就要毁于此了……”直到钱侍郎被拖出了殿外,殿内的朝臣还没有回过劲来,当朝天子,真的为了一个罪臣,连堂堂侍郎都不要了吗?“众位都看到了吧!”郑澈安缓缓站起身,帝王的威严势不可挡:“都记好了,唐阕与朕,亦师亦友,从今往后,见到唐尚书便如同朕一般,给我管好那张嘴!”“是!”不知道谁的一句话,众人才猛的反应过来,有跟着赞同的,也有默不作声的。“退朝!”郑澈安转身走下了龙椅,让众人措手不及。第十四章第二日早朝,郑澈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唐阕站的地方瞟,唐阕站在队列中,深紫色的官服没有半点俗气,到多了几分华贵的气息。唐阕似乎感受到了郑澈安的目光,他微微抬头,看着天子的眼睛温和的笑了笑。大殿上因为南邵的事情吵个不停,一边主张继续和亲的,一边主张开战的。开战的说和亲的懦弱,和亲的说开战的不顾全大局……郑澈安猛的把奏折往龙案上一摔,底下的朝臣才脸红脖子粗的闭上了嘴。“唐尚书,你怎么看?”郑澈安问道。唐尚书叫的是谁?在场的众人自然心中有数,毕竟除了唐阕,其他姓唐的官员还在地牢里煎熬呢!唐阕没想到郑澈安会突然叫自己,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连忙出列行礼:“回陛下的话,臣赞同出征。”郑澈安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果然,唐阕的想法永远和自己一样,语气不由得缓和了许多:“为何?”唐阕很少在朝堂上说话,以前是吏部中郎的时候从来没有觐过见,没有都少人欣赏过唐阕精彩的驳辩,对他的印象不过只是“神童”、“陛下伴读”,哦,现在还多了一个“位同陛下”……所以都想看看唐阕如何回答陛下的问题,让他们惊讶的是,唐阕就说了五个字。“为百姓长安。”郑澈安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唐阕,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人可以和自己的想法一摸一样,是啊!如果可以收服南邵,那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