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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大眼睛,歪着脑袋,又咬了咬方才冷落过的另一株粉色。额前绒绒软软的细发触碰到皮肤,但她还对他的变化毫无察觉,扬起小脸凑到他眼前,甜声追问:“哥哥,亲你这儿,你会有感觉吗?”说这话的时候,指甲轻轻地掐了花瓣一下。也不怕跟这花连着的人会疼。好在是确实不疼,而且就算疼他也不会说。“好像没什么感觉,”刻意压制住嗓音出现的明显的变化,面皮平静,故作轻松地骗她,“要不你再亲一亲试试?”小孩儿眉心微动,却从善如流。低头凑上去的时候,细长的脖颈弯出优雅的弧度,惹得他喉间又是一紧。小意又细致的亲吻,落在此处,如夏虫亲吻露水,如蜜蜂亲吻花蕊。原本平整的土壤,因为水泽的施舍,渐渐冒出豆粒大小的骨朵。她好像第一次见这样的现象,细长柔软的睫毛扑簌了几下,才抬眸去看他的眼睛,唇角溢出新奇又欢愉的笑声:“它还能这样啊?”“能。”思索很久之后,他只说出来一个字,却不受控制地吞咽了好几次。好像在当前的视角下发现了什么,她很快把目光从他的眼眸处收回去,落在脖颈上。目珠一转不转,小手却不动声色地搭在他肩膀上。片刻的考虑之后。她的头顶擦过他的下巴,柔软的头发擦过隐隐的胡茬,温温的水雾覆盖住鲜明的喉结。这种感觉应该如何形容?好像在冷气房里饮了一杯温度正合适的水,舒畅由喉咙向外扩散,惹的人不由自主伸懒腰,后又挺直脊背。她离开之后,像是对世界上相异的存在充满了好奇,所以再次问他:“亲这儿呢?有感觉没?”卧槽。这一次次的,还怎么忍得住。尤其是,这小孩儿还是那副纯真无邪的、求知若渴的模样,做刚才这些动作都带着做学术、做实验才有的认真。就像是亲小狗小猫、小鱼小虾,甚至是亲不会动弹的植物,去看它们的反应一样。就像是忘了,他当初跟她做那些事的时候,她哭得委屈又幽怨的时候。他靠近,同她的眼睛相距不过两厘米。戳了下后槽牙,涎笑着问:“你是说哪种感觉?”她咧嘴笑着,眼尾上扬,还在认真请教,与那些上实验课时老是举手提问的小学生一样:“就是哪种,嗖嗖的,麻麻的,还忍不住发抖的反应。你有没有?”话音刚落,姚星河就猛地低头了。在她猝不及防的惊惧声中,把障碍全部推上去。噙住了饱满娇俏的花盏,肆意品尝,其上嫣红精致的果珠。“能不能别这样……”冷静下来的小姑娘咬着牙忿忿地怨他,却并没有推开他,反而低头认真地看了看。恰逢他抬眸观察她的表情,于是视线相撞。他没有看到小孩儿眼里的窘迫难堪,却从她的大眼里,看到自己的混账疯癫。——“所以,亲你这儿的时候,你会有刚才说的这些感觉?”“嗯,会有。有时候重,有时候轻。但绵绵地,持续着,偶尔想让你停下来,偶尔会不想你结束……等等,你笑什么?是嘲笑我?”“不是,你说得很认真,很坦诚。听到你说出这些感受,哥哥很开心,很满足。”“那你呢?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感受。”“跟你一样。”“你又来这套!以前经常都用我说过的话来哄我,现在就直接拿我的感受当你的感受。就不能自己想吗?”“真要我说?”“嗯,”小人儿目露凶光,用力点头,“用你自己的话说!”“只有一个感觉。”“嗯,你讲。”他低笑着,咬住她的耳朵,腔调前所未有的正经和虔诚——“想→你。”宋杞听到脑子里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脊背整个僵住。她忽然有点不确定,甚至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姚星河,他刚才。是不是……跟她说了句脏话。——并不宽敞的房子。新家里淡淡的橙花香气。空调吹着倦倦的冷风,白色气雾侵入闷热环境,几轮交错换热之后,沉入身下的藤席。吹落花和树叶。剪去细枝和末节。抛弃蓝色裙子和墨色腰/带。然后扔掉挂在肩头的蓝白条纹,伸出手去,破解对面后端的金属搭扣。赘物一扫而空。见美好景象,见玲珑形状。见深棕色长发上,落下斑斓光影。见细腻的白雪,从发髻出发,向下延伸坠落。见金灿灿光芒,自云端倾泻。见绵绵的山峦,生命般起伏。山上有冷气缭绕,两片云雾互相交错。有果珠莹润可爱,片刻之后,沾着上湿意濡濡。果珠主人捂住他的耳朵浅笑。细长手指幻化成幽幽藤蔓,穿行进他蓬松的发间。不可抑制。引起整座山体拱起,于彼此耳边,发出克制过却没克制住的叹息。血液成急促河流,在全身奔涌,带起一阵欢畅和肆意。让人抛弃所有矜持,变得要多不得体,就有多不得体。巨蟒落入透明的圈套。大鱼坠入密封的渔网。神鹿脖颈套上了合适的项圈。雄鹰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浸湿翅膀。却发现它们一点也没有被禁锢住,束缚住。甚至变得更加活跃,从雪山山脉的尽头轰轰烈烈向前。跃动奔腾,蜿蜒盘旋,直至抵达芳草萋萋,俯身饮甘甜泉水,经久不止。——放纵又荒唐。魔幻又现实。经历过几次。曾在深夜里互相牵动,深深对望。曾在灯影中短暂迷茫,探索求取。但唯有这一次,是在日光里。唯有这一次,是在满室的光亮中,直面彼此隐藏极深、不肯示人的一面。无所保留,又无所畏惧地,迎接接下来的欢喜。于是。巨蟒闯进渴求已久的芳草。神鹿奔入向往多时的深林。大鱼跳过时常阻拦的龙门。雄鹰冲向诱它多次的猎物。雪山不再吝啬,流出融化了的清澈水流,打湿持续跃动于此处的顽劣生物。隐隐春雷一次次惊醒幽谷,烂漫日光照亮每一处花色弥漫之地。人世繁华热闹,又寂静如斯。世界炫目明亮,照得过往斑驳陆离。手里握着橘子汽水,看细密的气泡从平底悠悠升起。头发扎成摇摇晃晃的小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