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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衍宇慢慢僵直起身体,低垂着头推开薛寻,额前的碎发覆盖,看不清神情。薛寻轻吸一口气,不知是遗憾还是别的:我送你回去。你没事吧?文衍宇掐住手心保持清醒,低声回:谢谢。没什么,只是有点没力气。拉开车门,文衍宇坐进后座,却发现薛寻去了后备厢。不一会,薛寻拿着矿泉水和医药盒过来。你额头上有伤,我帮你先处理下。文衍宇摇头: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薛寻放下东西,身体骤然贴近,温柔的语调里搀着几分落寞:文衍宇,你就这么排斥我?文衍宇向后靠,撞到后脑,疼得短促低吟一声。薛寻觉察,打开车灯,强硬掰过文衍宇后脑看。还好,没有出血的痕迹,只是略微有些红肿。拿出纱布和药膏,薛寻重又凑过来,直接说:我不大会上药包扎,如果疼就告诉我。说是这么说,薛寻的动作还是轻柔的很,文衍宇这次没有拒绝,一言不发的任薛寻上药。处理完额头和后脑,薛寻才发现文衍宇的脸颊也是带着红肿的,只是看起来没有额头严重罢了。这种直来直去的倔强性格,他到底是怎么活这么久的?还有,这是解酒药和胃药,没有热水,用矿泉水凑合下吧。文衍宇默默接过,和着水一一吞下。你喝了多少酒?一杯。顿了顿,白的。你真的全都喝了?嗯。笨蛋!薛寻本想嘲笑两句,话到嘴边成了:以后这种场合,能不喝就尽量不要喝,如果一定要,记住,喝的时候不用全部喝进去。当然,能偷偷兑水是最好。保持清醒最重要。文衍宇动唇想解释,最终还是轻轻说了声:谢谢。开出车库,夜色中,渐行渐远。路灯闪烁,映照车壁,窗棱外一幕幕夜景倒映。高耸的建筑,巨大的广告牌,无数狭小的店面都笼罩在黑暗中,不辨轮廓。车内一片沉默。薛寻开车间隙侧头,另一侧是文衍宇沉静的侧脸。已经不再脆弱茫然,也没了温柔和煦。良久,车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惹到赞助商,你应该也会很麻烦国内的演员即使再有名,说到底也还是个戏子,论钱论势都矮人一头。薛寻握着方向盘笑:你现在担心是不是有点迟了?人揍都揍了。不过合约已经签好了,他想撤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至于我文衍宇,你是在担心我么?文衍宇一窒:我薛寻却突然勾起嘴角,语气里透出一种强势到近乎霸道的味道:怕就不会做了。他能怎么样?找人来修理我还是封杀我?他倒是敢封杀我看看!文衍宇这才忆起身边这个人俨然已向国际发展,新片一个月后便会在全北美上映。嚣张也好,自信也罢,作为国内极少能加盟好莱坞电影的演员,他有这个资本。一瞬间,那样的距离似乎从车内狭窄的空间里无限延伸开来。他做到了甚至连他父亲都没能做到的事情,然而,他们其实年龄相差无几。撑着额头,文衍宇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突然觉得累。越过几个路口,车拐上高架,扶栏两旁串着长长的彩灯,车身飞快,蓝光一掠。薛寻斜睨过文衍宇,突然开口:你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吧?文衍宇微睁开眼,犹豫片刻:是。其实,我也遇到过薛寻一直看着车前窗,不无戏谑道:那时我才刚出道,住宿舍,吃盒饭,演配角,客串各种龙套。是经济人联系,说有个富婆想包养我,三个月,开出的价格是我当时片酬的二十倍。要知道,我当时是真的很缺钱你,答应了?当然没有。再缺钱我也不会出卖自己不过,我也没有正面拒绝她。薛寻扬唇,笑容狡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么?我说,抱歉女士,可我实在是对女人勃起无能。她很惊讶,然后吃完饭就叫人把我送走了,我也再没见过她。不过,也亏了她,之前那段时间我也算沾了她的光,待遇都好了不少。薛寻说的时候在笑,眼睛里却隐隐浮起苦涩。薛寻长得太好,最初时关于他上位的谣言也不少,大多捕风捉影,虽然后来随着他演技的证明逐渐销声匿迹,但,最开始的路总归是难走的,甚至得到认可也比别的人要困难许多。文衍宇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默不作声。所以,你真的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嗯,怎么不说话了?薛先生,至少你现在很好,不是么?话脱口而出,文衍宇才觉得冲,明明才救过自己,应该是感激的,而不是车一个大拐弯,开往巷弄。已经可以看见文衍宇公寓的窗台,车慢慢靠在路边,文衍宇低头准备下车。黯淡的灯光洒落,柔和的面颊镀上浅晕,半明半暗,唇角的弧度被勾勒,薄而冷淡。突然间,像是疏离了,为什么不能再近一点?念头一起,无法抑制。薛寻随手解开安全带,拉上半开的车门,接着熟练地俯身压倒文衍宇,趁他还来不及反应,两片嘴唇紧紧贴下,并毫不迟疑的托住后脑霸道深吻。文衍宇睁大双眼,回神时旋即狠狠咬下。薛寻闷哼一声,血腥味从嘴唇间蔓延开,淡淡的铁锈味让文衍宇微惊,牙关一松,薛寻乘虚而入,舌头纠缠住文衍宇的。动作是强势的,然而吻却是温柔的。轻柔的吮吸舔咬,舌尖刷过齿列,情人般缠绵。轻微的喘息声在安静的车厢里萦绕,盘旋。楼道灯不知何时亮了,透过窗户,投射在车前的地面,橘光暖暖。薛寻收回身,撑着方向盘舔唇笑:我还没试过混着血接吻,感觉竟然不错。文衍宇低头握紧拳又放手。他们不是没有吻过,只是戏里戏外到底不同。深吸口气,文衍宇推门下车:薛先生,很感谢你救了我。可是,抱歉,我不习惯这种玩笑。等等。薛寻丢过来一个瓶子,这是消肿的药,效果不错。明天我会和陆源说让他多放一天假,你就在家休息吧。文衍宇接过药膏,拐进楼栋口。薛寻的声音遥遥传来,深夜里分外清晰:还有,如果认为是玩笑能更让你接受的话,那你就当是玩笑好了。十一一直到走进家门,文衍宇才彻底松懈下来。药膏放在玄关柜台上,撑着墙壁换好鞋,慢慢拖起虚软的身体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