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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如果这么回答的话,自己的脖子可能会真的给他掐断。只好故作憨态地笑道:“呵呵呵,因为……因为很好玩啊!”夜孤飞象见着怪物一样瞪视凌珑,半响,冷冷道:“你的救命之恩,我记下了!现在你可以滚回去了!”“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凌珑猛地打住了笑容,恼火道:“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虽然我也不指望你报答啦,但你对我多少也客气点吧?”“哼,谁要你救了?多管闲事!”夜孤飞酷脸一扬,自鼻孔喷出不屑。“你——你——”凌珑指着他,气地差点吐血,“你这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早知道我把麻药换成毒药毒死你!咦,对了,麻药怎么好象对你没作用?”“你对我下了麻药?”夜孤飞楞了楞,却也没有生气,只是以更加不屑的语气道:“麻药算什么?我的身体曾被人用来试毒,区区麻药能耐我何?”凌珑震骇地望着他,“试……试毒?”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他到底,过的都是些什么样生活啊?“那……那你身体有没有怎样啊?”“都过去了。”痛苦的回忆他不愿意多想,但凌珑充满同情的目光,却使他千年冰封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从小到大,他看尽人情冷暖,江湖漂泊,领受的都是残酷无情,凌珑的纯良,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静默一会,夜孤飞指着来时路道:“紫霞山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追来救你,你沿着这条路回去吧,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他声音虽然冰寒依旧,但已少了萧杀之气,说完,绿眸深深地看了凌珑一眼,转身往另一条山路走去。凌珑望着他清魅隽冷的背影,心神一阵恍惚,相遇匆匆相别,江湖信远,恐怕是再见无期了罢?不知怎地,竟有丝丝的怅然涌上心头!忽然,夜孤飞一声闷哼,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凌珑吃了一惊,急忙抢上去扶他,“你……你怎么了?”发现他俊颜惨白,额头冒汗,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按着腹部,表情痛苦难当。“没……没什么!”夜孤飞痛苦地喘气,眉头紧皱,浑身发颤,原来他方才在紫霞山上一番打斗,已经加重了伤势。“天啊!你的伤口裂开了?”凌珑低头看到他捂住腹部的手已经全被鲜血染红,不禁也吓白了脸,急道:“快坐下来,我再替你包扎!”“此地不能久留。”夜孤飞摇头,玄武帮众随时会追来,他必须快速离开这里。“那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不用你管!”夜孤飞冷着脸,咬牙推开凌珑,颤巍巍地站起来,刚迈开步子又要往下倒。凌珑不由来了气,大声道:“瞧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逞什么强?我既然救了你,就得救人救到底,否则将来我找谁报答去?”说完,蛮横地拉过他一条胳膊就扛在自己纤细的肩膀上。夜孤飞实在无力挣扎,只好任她搀扶着,指点路途。月明星稀,树影憧憧,夜孤飞带着凌珑在荒野小道上左拐右转,越走越偏僻,直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才停下来。“到了!““这就是你……你住的地方?”这是一间荒弃多年的小小神庙,门墙破败,朱瓦半倾,凌珑看地眼睛都要突出来了,这种地方能住人么?紫霞山上的猪圈也比这里强百倍!看到凌珑露出鄙夷的神色,夜孤飞冰绿色的眸子蓦然收紧,冷冷道:“我身为杀手,居无定所,这只是我暂时栖身的地方。”凌珑怔了怔,想起他说过他没有父母,却不料他连个家都没有,日子过得如此清苦,真是可怜啊!不知怎么地,心中又替他感到难过起来。走进破庙,里面还算干净,供奉的神像都已经清理掉了,一张简单的木床,一张四脚小桌子再加一个树墩做成的凳子就是全部的家当了。凌珑扶夜孤飞在床上坐下,问道:“你这里有金创药吗?”“我身上就有。”行走江湖之人,金创药都是随身携带之物。“你赶快拿出来,我替你重新包扎吧?”夜孤飞急忙摆手,“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凌珑的“医术”实在是不敢恭维,他还想多活几年呢。凌珑在这方面倒很迟钝,以为他怕羞,耸耸肩道:“那好吧,我在外面守着,你要帮忙的话就喊我。”凌珑的温柔体贴令夜孤飞的心没来由地一暖,某种异样复杂的光芒在他冷绝的绿眸中一闪而过。凌珑坐在破庙门口,望着四周参天的古树发呆,几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大哥……我救了要杀你的刺客,你不会怪我吧?”唉——才离开紫霞山几个时辰而已,竟然就开始想回去了?凌珑想象紫霞山上此刻的一团混乱,不禁暗自苦笑。不一会,倦意袭来,凌珑卷缩起身子,将小脸埋入双膝之中,咕哝道:“如果,现在是呆在大哥怀中该有多好……”半夜惊醒,凌珑发现自己竟睡在了庙里唯一的床铺上,身上还盖着一件男人的衣衫。吵醒她的,是庙外头一个女子尖利的声音,“你疯了么?竟去行刺君逸凡?看你这一身的伤,没有死真是奇迹了!”听到君逸凡的名字,凌珑的耳朵立即又象兔子般竖起,轻手轻脚地挨到门边,屏息静听。“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杀了君逸凡,炼狱堂堂主的位置就非我莫属了!能杀君逸凡的人,谁还敢有异议?”女子听后,声音沉了下来,“我知道,你是想要争回一口气,可是炼狱堂自从上次出任务失败,连堂主也送了命以后,教主对炼狱堂的信任一日千里,就算你当了新堂主,也不见得会受重用。”“哼,我管不了那么多,目前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夜孤飞酷寒的声音透出凛冽的杀气!女子惊道:“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去杀君逸凡?”“啊!”这下连凌珑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想捂口已经来不及了。“是谁?”凌珑突觉腰间一紧,身子就被一条碧绿的绸带卷出门外。月光下,夜孤飞神情倨傲,容颜俊魅,仿佛披了一身遗世孤立的苍凉,冷眼睇望着她。站在他对面的,是个青衣如竹,神情幽怨,容貌妖媚诡丽的妙龄女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青衣女子倏然飘到凌珑面前,一把扣住她手腕,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