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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的条件下自行入体了!“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忽然席卷陵光的脑袋,他手中的随之跌落在地。魂魄自行入体在以往不是没有先例,只是因为残魂要强行融入原有魂魄,往往这个时候被入体之人会承受非一般的痛苦。比如此时的陵光。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一手扶着书架子,忍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他紧咬双唇,压住总想溢出嘴角的呻.吟,额间却已经有冷汗渗出。伴随残魂在身体内横冲直撞的着疼痛一起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记忆。从年幼,到年长,所有的记忆在同一时间统统涌入了他的大脑。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不论是记忆还是情意。只是这时候可容不得陵光再去梳理这些了,体内像是想把他完全撕开的疼痛不断折磨着他,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双眼一黑,跌落在地昏睡过去。恍惚中他仿佛梦到了五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五百年前,潭影山上。当四象匆匆赶到时,宫殿内已经死伤一片。一身黑衣的琼祁放荡不羁地坐在主位上,眸底含笑。“你们终于来了。”他轻声说着。陵光看着周围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少年们,此时却毫无生气地躺倒在血泊当中,鲜红的眸底划过一丝伤痛。他藏在红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你到底还要残害我们神兽界到什么地步!”陵光大声地质问着他。“这个嘛……”琼祁嘴角微扬,“可不好说哦。”“你……!”陵光被他的态度惹恼,上前一步就要动手。蹇宾连忙扯住他的衣袖,对上他不甘的红眸后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陵光咬唇,片刻后还是拂袖后退。蹇宾示意孟章和执明看好陵光,这才重新看向主位上的琼祁,问:“你到底如何才肯收手?”“收手?”琼祁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大笑了几声后,突然狠戾地说:“除非你们能打败我!”“我”字还没落下,琼祁身形一动,竟是瞬间闪到了蹇宾面前。蹇宾登时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开始战斗”后便迅速侧身,躲过琼祁措不及防的一击。陵光、孟章和执明也以极快地速度分散开来。陵光在宫殿某个角落刚站稳,琼祁已经对离他不过两步远的蹇宾发起了第二次进攻。陵光眼看着蹇宾因为躲闪不及正面迎受一击,眸底多了抹戾气。他在心底默念咒语,左右手中各自蹭地窜出一个火球。陵光两手一合,两个火球瞬间化为火柱直逼琼祁。与此同时,孟章的木藤和执明的水柱也默契的一同袭向他。琼祁轻笑一声,身体周围冒出一团黑气,而这团黑气又在他的手中凝结成一柄短剑。琼祁举起以法术凝聚而成的短剑,竟然一剑斩断了三方同时涌过来的攻击。火柱被强行中断,陵光喉间一阵腥甜,却愣是忍着疼痛将之咽了回去——他不允许自己增加哪怕一点的弱势。琼祁的魔力明显比他们要四个的神力要高上许多,他们没有任何胜算,但也没有退路。陵光抹去唇边还是溢出来的一丝血迹,双脚一蹬冲向显得游刃有余的琼祁。冲过去的短短几息之间,陵光的右手又燃起一簇火焰。他抬手攻向琼祁的心脏。琼祁露出玩味一笑,侧身轻而易举躲过。陵光的右手擦着男子的衣角而过,他又猛地躺倒就地一滚,大喝一声:“饼子!”“得令!”蹇宾在陵光躺倒的一霎那就闪身到了琼祁面前,手中同样为法术化成的银白色长剑水平滑向他的脖颈。宫殿先前已经因为一场大战而零散着不少的碎瓦片,陵光的手掌顿时多了不少细细碎碎的伤口。他随手拍掉上面沾上的碎片,站起身时正看见孟章和执明对视一眼也再次加入了战斗。陵光站在不远处半眯着眼观察现在的局势。蹇宾明显因为先前的那一击受了严重的内伤,剑招远不如平时凌厉。孟章和执明也多多少少都有负伤。但琼祁却轻松地瓦解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再这样打下去他们必输无疑。就算再好强,陵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纵观整个神兽界,能打败他的应该只有一个人——他的兄长陵云。然而,这场大战正是因为陵云死在了魔兽界才被挑起的。陵光依旧站在原地。距离他最近的一具尸体,恰好是平日里最不怕他训话的那只少年。陵光看着少年此时凄惨的死相,红眸中逐渐染上了决绝。既然战斗是因他的兄长而起,那么,便由身为弟弟的他来结束好了。宫殿正中,蹇宾他们逐渐落于下风。陵光轻吐一口气,开始默念咒语。一个纹路复杂的红色法阵出现在陵光脚底下,一点点扩大。另外四兽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法阵还在不停变大,一只火红的凤凰从法阵中钻了出来,围绕在陵光身边。陵光的身体开始升空,几近透明的魂魄被抽了出来一分为二。这是凤凰族所特有的一种法术——抽出自己一半的魂魄将打不过的对手封印住。但是由于这种法术也会对使用者造成巨大且未知的伤害,所以一度被列为禁术。纵观千百年的浩瀚历史,几乎没有一只凤凰敢动用。看见这一幕,另外三象都瞪大了双眼。“陵光不要啊——”陵光在铺天盖地的疼痛中勉强睁开眼睛,隐约间看见被孟章和执明死命拉着的蹇宾。他艰难地扯扯嘴角,顽强地念完了最后一句咒语。一阵红光突然爆发,围住了整座宫殿。琼祁感觉到身上的魔力被卸去,勾唇低喃。“果然,还是这个结局。”一声雀鸣划破长空,令昏迷的陵光瞬间清醒了过来。“小陵光醒了呀。”他刚睁眼,就对上了琼祁含笑的双眸。梦中他最后呢喃的那一句话浮现在陵光的脑海里,但他却没有在这时候询问,坐起身警惕地看着琼祁,顺便用余光环视了一遍四周。此刻他依然身处书阁,之前那一本书也正静静地躺着他的脚边。料想琼祁应当不至于破坏约定,加上方才接收完所有的记忆,身体还比较虚,陵光没有站起来,坐在地上与蹲下身的琼祁对视。琼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陵光本以为只是他又不正经了,直到身体里莫名升起一股燥热。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