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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好正常,但是她这会儿马上毕业,你下学期也研三了,她不多跟你们导师沟通沟通,哄高兴了让导师送个好工作,三天两头找你。”我暂停了满屏幕乱窜的贪吃蛇,斜他一眼,开玩笑说:“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越来越现实了?你们学经管的也太精了,我没有利用价值就不能来找我了?”孟先生把我的T恤下摆掀回去盖住肚子,跟着躺到床上:“你倒是会扎人。我随便说两句。”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我还能喜欢她不成?懒得理你。”“我什么时候说你喜欢她了?我看她像是对你有点儿意思。”“瞎扯。”“七夕那天你兼职加班儿,她是不是来给你送饭了?”我心里咯噔一声,声音都飘了:“你怎么知道的?”孟先生脸上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我撞见了。”我想起那天他来接我,恍然大悟:“你那么早就来了?你当时不是说你还在路上?”“我那么说而已,免得你心慌。”孟先生凑近,直视我的眼睛,“她真喜欢你?”虽然没做亏心事,我还是被看得心虚,撇头迈进枕头里:“我拒绝她了。”“她跟你明说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就七夕那天。”“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我瞎扯?”孟先生的手放在了我后脑上,我背对着,看不见他的脸,总觉得他下一秒要掐我脖子。“我怕你问我细节。”“为什么?”“那天太尴尬了。”我闷在枕头里,“……她当时说着说着就哭了,搞得我跟个大恶人似的,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本来嘛,瞿男虽然性格挺好,但是你也见过,她跟关庭那种又不一样。”“她们俩怎么能比?”孟先生的手按着我的发旋,“关庭那样胆大气足的,一看就知道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势;瞿男不一样,小地方小家庭的姑娘,好拿捏。换你做导师,你想带关庭那种学生还是她这种?”“那肯定选她,多乖。关庭指不定怎么找茬添刺儿呢。”我笑了笑,“不过她太听话了,查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得不好听,有点儿逆来顺受。”“家庭原因吧。你不是说她家条件不好,还有个弟弟?”“嗯。她没说过,但是听她讲家里的事儿,她爸妈可能有些重男轻女,我觉得。哪儿有女儿考上好大学研究生了,爸妈不乐意她去读的?”我转回去,面对孟先生,“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打交道好。投稿发表文章之类的,她帮了我挺多忙,我不想欠她,尽量帮回去,但是有些我真是……”“早跟你说过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不听。”孟先生笑了笑,“别怪我说你风凉话,人都有缺点,忍得了才能打交道,忍不了还是保持距离得好。她上次让你再帮忙找个兼职,你替她找了吗?”“还没有。就因为她现在那边儿三天两头请假旷工,人是我介绍去的,王姐又不好说她,弄得现在我倒觉得王姐对我有点儿不是意思了。真不知道她接了几份工作。”“虽然这个机会不太好,但总是个机会,你往后跟她拉开点儿距离。”我乱点了一阵头,翻过去压在他身上,伸手拧他的脸:“孟潜声,你说你怎么这么人精?”孟先生躺平,在我大腿上摩挲了片刻:“起来。你沉得很。”“胡说八道。我比你轻三斤。”孟先生的手机震了一下,他举到眼前一看:“关庭跟她男朋友明天来。”我立刻凑上去看,惊讶道:“关庭来了?”“她过来办个事儿,说让我们明天一块儿吃晚饭,顺便让见见她男朋友。”我笑出声:“就她那个发传单的男朋友?”孟先生也绷不住笑了:“关庭不是说了,那是业务需要。”又说,“你明天不是去见你们导师?”“不去了,反正我本来也是陪瞿男。稿子我再改改,省得又被查老板教训。”我摸过手机给瞿男发短信,说临时有事儿不能陪她去了,请她见谅。不一会儿瞿男就回复了:“为什么说好又突然不去了?你明天不可以跟我吗?”我心里突然一阵厌烦。孟先生还揽着我,躺在床上翻短信:“你说好了吗?关庭问想吃什么,她男朋友不吃辣。”“不好意思师姐,我真的去不了,下次吧。”我扔开手机,在孟先生脸上蹭了一回:“不然吃烤鸭吧,魏乔上回说的那家。”孟先生按住我的头,轻轻咬了一口耳朵尖,给关庭回复。我不得已闷在他颈窝里,说:“换几年前,要是告诉我关庭谈了这么个男朋友,打死我也不信。”孟先生喉咙里含着笑,半天才回了一句:“人都是会变的。”我的手机孤零零躺在床脚,静得了无生气。作者有话说:后面这段是一年后了,之前是刚上研一,这里是研二马上升研三。按年代本来会有港澳回归、非典、汶川地震等时事,但因为设定里这些时间点没有发生什么推进情节的重要事件,所以直接抽离出去了。第40章王姐又打电话来,说今天已经是送印厂的日子,上下忙得要死,交给瞿男审的稿照样音信全无,连人都联系不上,问我怎么回事儿。电话里她尖着的嗓子跟油锅似的,噼里啪啦地迸火星。我硬起头皮对付,说瞿师姐马上要毕业了,忙论文,忙准备答辩,估计没注意到电话。王姐冷笑一声:“王姐我学历没你们高,但好歹知道拿钱就要办事儿的道理。小何,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又是你们政大的学生,我俩月前就不会给她发工资了。你要在学校里碰着你们这位师姐,请转告她不用来了,这半个月的工资我会照数转给她,但我们就是个小门小户的杂志社,不是搞救济的红十字会。”这话跟照面扇了我俩耳光似的,声儿都吭不出,只得讪讪应了。那头草草抛下一句忙,随即收了线。孟先生坐在沙发另一头,怀里抱着魏乔家的狸花猫在逗。那猫被搔得舒坦,扬起浑圆的脑袋翻了个身,露出半边毛茸茸的肚皮,赖在腿上不肯挪地方。抬头见我脸色,他问:“被说了?”我心里窝火得很,应他都没功夫,找到瞿男的号码拨通,响了一分多钟,直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她搞什么?”“怎么啦?”魏乔从厨房端着洗好的苹果出来,摆在茶几上。苹果的皮都削干净了,挖掉中间的瓤,切成半根手指厚的薄片堆在盘子里。孟先生见状笑道:“你还挺贤惠。”“没法子啊,非得弄成这样不行,不然吴奕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