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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在纽约时碰到枪\'击的事情,那时候枪声传来的方向,正好是方路离去的方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方路的声音和枪声叠在一起,凌寒瞳孔忽的缩小到了极致。他突然抓住了方路的肩膀。“咚——”方路猝不及防地被抓了一下,胳膊吃痛,也不知怎的脚下也联动反应似的跟着一滑,就这么仰面朝天地摔倒在了床上。“靠。”方路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凌寒的脸已经近在了咫尺之间。在方路摔倒的一瞬间,凌寒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只是一切来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阻止不了了,只能捞着对方的背部,减缓摔下去的速度。方路的双腿叉|开着,凌寒的膝盖就跪在了两腿之间。凌寒的眸子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心疼。是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上人么?方路看着那双沉黑沉黑的眼睛,不忘对戏的职责,兢兢业业地引导:“对,就是这种眼神,带着这种感情,把我当成你的爱人,想象着你们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现在……”他吞了口唾沫:“吻我。”凌寒的喉结不自觉地来回滚动了几下,他慢慢往下压,脸与方路的越凑越近。呼吸交|融,气息交|缠。两人的鼻梁都近得快贴住了。“啊,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从天而降的dy看着在床上以这种姿势“叠”在一起的某对狗男男,只是震惊了一小下下就迅速恢复了淡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这两人这么暧昧了。她转过身去,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脚下一滑迅速开溜了。走之前还不忘关门,可以说是非常体贴了。dy走出酒店大楼后还在忏悔:我好像是第二次坏了别人的好事了!可这事儿吧,dy觉得也不能单单怪她:是凌寒跟他说今天拍戏要拍得挺晚的,她就想趁着他拍戏的空当收拾收拾屋子,有错吗?没有。“可这并不是我坏别人好事儿的理由啊!”dy捂脸。门被关上后,凌寒也终于回过神来,他道:“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说着就要从方路身上起来。然而并没有成功——方路突然伸出两条不老实的大长腿,架在了凌寒的腰上。凌寒就这么被“夹|住”了。凌寒:“……”演戏的气氛已经完全被破坏了,方路这会儿也就放弃了对戏,笑嘻嘻:“误会什么呀误会?你刚刚不是要亲我么?”被这种sao话sao得差点闪到老腰的凌小哥眉头一皱,没有说话。方路还以为是凌寒有些生气了,又想起凌寒想起自己心上人时的那种眼神,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他正了正色:“寒哥,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那个人?”——这种话其实是超出了方路的行为准则的,他一向不愿意太嘴碎别人的私事,尤其是家庭的和感情的,但这会儿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不痛快……就说了出来。凌寒微微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又缄口不言。方路的不痛快程度直线飙升。“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凌寒突然开口。第五十二章方路:“不许骗我。”凌寒撒谎:“不骗。”方路心口一松,笑了。他将凌寒从自己身上推开,说了句“明天拍戏的时候,记住刚刚才的感觉”转身就往门口走,只是走了刚三步,就又转过身来,眨眨眼笑道:“寒哥,戏里你喊女主‘璐璐’,对吧?”凌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跟方路稍微熟了点知道这个人就是这样,突然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就没有多想,点头“嗯”了下。方路笑得很开心,露出八颗牙齿的会心一笑:“好巧,我也是‘路路’。”说完他就想咬舌自尽,旋即却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潜意识里,“路路”是“方路”的昵称,现在的他是“路又阳”,不过既然姓“路”,那么叫“路路”也没什么大毛病,对吧?凌寒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方路突然快走两步,冲到了凌寒跟前,压低了声音,黏黏地说道:“寒哥,明天要是对那个‘璐璐’没什么感觉的话,就想想我这个‘路路’呗。”看着方路离去的背影,凌寒细细琢磨了很久,也没能琢磨透对方刚刚扔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凌寒很少做梦,即便做梦,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方路在他身下,带着有些别别扭扭的表情,问道:“寒哥,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那个人?”凌寒知道这是今天下午和方路对戏时,他问自己的问题。梦里的方路很真实。凌寒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这是梦,那么,就由着性子来一次吧。他点点头:“嗯,特别特别喜欢。”他身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方路的下巴,想知道有多喜欢么?方路的双眼湿漉漉的,点点头。凌寒深吸一口气,低头吻了下去。梦境很真实,方路很真实,就连这么湿漉漉的吻,也那么的真实。既然这么真实,那就,继续由着性子来吧……凌寒的手伸进了方路的衣摆里,探进了不该触碰的领域。睡梦中,凌寒发出了细微的喘息。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被自己弄脏的床单和被褥,没多大意外只是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一会儿还是自己拿去洗吧?不然dy过来打扫的时候,多尴尬?昨天晚上……凌寒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羞耻的梦了,只是以前梦里的主角都是方路,昨天晚上却是“路又阳”——一点也不意外。从昨天“路又阳”引导他入戏时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而他第一反应是纽约那次枪击,却不是大半年前他听到铺天盖地的消息“水上搜救无果,双料视帝方路或将凶多吉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变心”了。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羞耻至极的梦,凌寒简直羞愤欲死,同时又深深地鄙视自己:从十六岁,到现在二十三岁,七年——真的会有“七年之痒”么?凌寒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喜欢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别说一个七年了,就算是十个“七年”,他也会照旧喜欢。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凌寒觉得自己特别渣。同时又很困惑,怎么会喜欢“路又阳”呢?明明他跟方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