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机会,强娶了急需大笔银两救助的程咬金,怎知掀了红缡,看到的却不是他。第二次在茶楼遇见,得知他是男儿身,怪异的是,想拥有他的欲望还是没有断过——他自知自己非断袖之癖,他从不曾喜欢过男人,理当在知道程含玉非姑娘家时,心里头的欲望就该全数消失,然而没有,他看着程含玉,舍不得放过任何一丁点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蹙眉也好、抿唇也罢,他的目光被牢牢吸引,成为趋光的蛾,为了那晶亮的瞳光,扑火殉身也在所不惜。他到现在几乎都要忘了程含玉是个男人,也仿佛这完全不成问题,他就是想要将程含玉握在手心里。后堂的帷帘再掀开,娓娓步出三条打扮一模一样的身影。程家三姊弟穿着素白色的袍子,黑发简单束在脑后,并肩坐在椅上,三人没人开口,反倒是程铢代替主子们说话。「主子交代,请曲公子找出玉主子是哪一位,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曲公子认错人的话,请别忘了您方才允诺的事情,自己……离开程府。」虽然程含玉要她用「滚」这个字眼,不过她对曲无漪还是怕怕的,所以迳自改掉了不恭敬的词儿。曲练跟着主子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程咬金还好认,虽然她与两兄弟相当神似,但男女毕竟骨架子有差别,认真去看就能发觉她的脂粉味及纤细度和两兄弟不同,所以最右边那个应该不是程含玉。至于另外两个……完全瞧不出瑕疵,衣着一样、发型一样,连嘴抿的深浅都一样,这——主子真分得出来吗?还是在强撑面子?曲无漪淡淡地笑,与其中一人目光交会之后就不移开了。「请曲公子认人。」程铢催促着。连她都分不出来坐在那边不动不开口的主子谁是谁,她不信曲无漪能瞧出来……她记得,好像程含玉好像是坐左边那个……呀,还是中间那个?曲无漪起身,并不急着走到程家三姊弟面前,反而背负着双手,背对三人,一点也不认真去察觉三人间的差异。「我认错人的话就自个儿摸摸鼻子离开程府,反之,我认对人的话,是否也能要求你一件事?」他自然是在对程含玉说话。见曲无漪转过身子,程铢微慌地对程含玉使眼色,还抛错人,终于在正主儿脸上得到淡淡的答允。「主子说,可以。」程铢代传意思。「喔?不先问问我会要求什么?」曲无漪趣然沉笑。因为你猜不到,没必要浪费功夫去听你吠。程含玉在心里冷冷嘀咕。「我要求猜对的话,你明天等着上我曲家花轿——」在场一遍抽息声,之间还夹杂着暗斥「下流」、「无耻」之类的咆狺。「说笑罢了。」曲无漪自以为风趣。可是大家看不出来曲无漪在说笑,因为他的表情认真得太狰狞了——喜悦的狰狞,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曲无漪方才不小心将心里话说溜嘴了。「我请你上曲府做客,这就是我的要求。」曲无漪旋回身,脚步不偏不倚更不迟疑地走向三人,大掌一探,擒住了坐在正中央的那位,接着轻轻一扯,将人带入了自己怀中,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他俯下首,咧开薄唇——「含玉,愿赌服输。」3「侥幸!这一定是侥幸!」程含玉觉得自己的主意天衣无缝,他与吞银若有心要蒙骗人,没有一回不成功,只有在咬金眼前才会露馅,从来没有人会如此迅速就找出他,曲无漪怎么可能做到,他一定是瞎猜,然后不小心被他猜中!对,侥幸!「当然不是侥幸,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坚持与程含玉共乘一匹马的曲无漪,沿途不断听见程含玉碎碎嘀咕,无法接受他认出他的事实。「怎么可能,我明明就和吞银一模一样!就连和你对上眼神时,我还装出吞银那种蠢样,你凭什么认出我来?!」程含玉输得不甘不愿。「我一点也不觉得你和程吞银相似,你就是你,坐在三个人当中仍是醒目显眼。」所以在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所谓错认的机会。「事实上你根本是蒙对罢了,别说什么大道理了。」把自己吹捧得彷佛多厉害似的,够了没呀?!「无论你再试几次,我都不会出错。」曲无漪自信极了。「天底下没有那么多个侥幸!」哼!「我不介意你再玩这种游戏,只要你付出的代价合我心意,几次我都奉陪。」他笑。「瞎子都看得出来你所谓的代价有多无耻,说不定直接叫我脱了衣服上榻!」无耻之人净想些无耻之事,他程含玉才不会呆到拿自己当筹码,不值得!「你不是说我猜对仅是侥幸?你又何需担心我提的要求过分,说不定……我会猜错?」这么了解他,连他会提出什么代价都摸得一清二楚,聪明的男孩。「万一你猜对怎么办?」他程含玉不打没把握的仗。「老话一句,愿赌服输。」程含玉眯眼瞪他,「你诚实回答我,如果再来一次猜人游戏,你是不是真会要求我陪你睡?!」暗暗扳指,只要曲无漪胆敢点头,就把他揍下马去!「我会要求你陪我饮酒赏月。」然后,灌醉他。「算你还有点天良。」程含玉没看到背后曲无骑笑得深意的老谋深算,遗出口夸奖他的小小良知,「告诉你,我只答应上你家做客,别想对我动歪脑筋!别以为我长得像姑娘,性子就真会像娘儿们温驯,再怎么说,我都是个男人,男人心里想些什么、爱耍什么劣性手段,我一清二楚,让你占不到便宜的。」先撂话让曲无漪知难而退。凉凉夜风将怀前程含玉一头轻束的长发拂乱,露出他挺直而白皙的颈,他被曲无漪匆匆带走,身上仍是那袭单薄的素白袍子,曲无漪拉开自己的衣袍,将他包裹在其间,程含玉回首睨他,对于他的善意不置可否,因为夜里的风确实有些寒意,他不想逞什么英雄。「含玉,你强人所难了。」「我强人所难?」「我不可能对你毫无企图。」像现在,他多想不顾两人是在马背上,狠狠将他揉进胸口,放肆啃咬那节展露在衣外的纤细颈肤。程含玉冷笑,「那你也要有命才能。」当他是十来岁的青涩小姑娘,遇到恶人就吓得腿软吗?!「可爱的男孩,别急着对我张牙舞爪,我实话实说而已。」他的笑声贴在程含玉耳边,热息喷吐在他耳后,故意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