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虎杖悠真好奇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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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那天发生在京都市中心,涉谷和四国地区的咒术恐怖事件,虽然并未直接冲击到各个咒术家族的宅邸或势力,但因白峯神宫内的特级咒灵崇德天皇和鸦天狗众的复活,而造成了37名家族秘藏咒术师死亡。不算上因探查白峯神宫内部情况而折损的「窗」和辅助监督,咒术界粗略估计既往三个月因这些咒灵而失踪和死亡的非术师人数超过三百人。 但即使白峯神宫内的咒灵们被及时赶来的特级术师九十九由基祓除,受到羂索破除千年来他在全国各地设下的封印并放出的咒灵影响,在咒术师势力们大减,唯一“幸存”的特级九十九由基销声匿迹,此时作为咒术大本营的京都,并非安然无恙。 至于派出所有咒术师紧急祓除这些到处作恶的诅咒?出身家系的咒术师被家族或是所属势力召回,守护家族,才是现在京都的常态。 因为就连御三家此时的境地也算不上好。 五条家自从28年前五条悟诞生后,就仿佛气运被消耗到底似得,便没有诞生多少出彩的咒术师。作为家主的五条悟在涉谷被封印了之后,五条家行事变得更加低调了起来,他们在总监部的人最多在对同僚想要通缉五条悟和处死虎杖悠仁时投出反对票之外,其余时间都静悄悄地,似乎在观望或等待着些什么。 禅院家是这次灾难里,势力折损最严重的家族了。禅院家派到白峯神宫的术师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只至今昏迷未醒的「炳」的首领禅院直哉幸存下来。整个家族此时只留禅院家主和几位原本就在家族内的术师苦苦支撑,就连三级咒术师禅院真依也被紧急喊回禅院家,唯恐少得可怜的嫡系血脉随便的死在了这动荡的京都。 而此时的加茂家却陷入了更加诡谲的氛围——虽然有小道消息声称这些一系列的咒术恐怖事件与加茂家150年前的污点有关,但没有人因此去问责加茂家。 因为,他们找不到可以为此负责的人。 就在2日前,除了宅邸内的佣人和少数术师,包括加茂家的家主和长老们在内,所有继承了祖传术式的加茂族人,全部失踪了,而失踪现场留下了大量打斗痕迹和加茂一族的血液。 ——这些加茂一族的人,他们恐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而当时人正在京都咒术高专的加茂宪纪逃过了一劫。 * 11月4日 东京咒术高专 “京都校和各家族那边的支援还没来吗?咒术连呢?” “能过来的都已经在这里了,冈山说京都府也是腾不出更多的人手。” “现在全国各地的情况都很不妙。咒灵肆虐的不只是东京…四国那边当地神道势力虽然及时展开了大型的结界,但仍有从封印里破封而出、转变成特级咒灵的妖怪逃脱,渡海袭击隔海相望的大阪、广岛一带,甚至九州的大分…” “好吧…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几百年前妖怪和咒灵不是一个东西…” “可恶!那些阴阳师到底在四国封印了多少妖怪…假想咒灵啊!” “据说四国岛上那八十八所与平安时代的空海大师有关的寺庙里,全部被战国时代的修炼者们封印了一只大妖怪…这还没算上不在那八十八所里的寺庙。这是真的吗?” “啊…是…是的,但是……”伊地知洁高唯唯诺诺,试图安抚面前这个焦躁起来的中年术师,高法田昇市,“四国岛当地以赤筑一族为首的神道世家宣称以后会自行处理境内的咒灵,重新接管本就属于他们的范围,不需要高专这里插手。” 不仅是四国地区如此,兵库的淡路市,和歌山县和三重县的南部,自田沼時代(注1)重新在这些区域设下的咒术结界再次失效。取而代之的,是被已经很难见到的大型净化结界,不仅强行削弱了外来咒术师和咒灵的咒力,也强行中断了结界内破封而出的妖怪们转变成假想咒灵的过程。 而咒术总监部对他们这些“没落世家”的宣言,至今保持着沉默。 “请冷静一下,高法田先生。” “你们让我怎么冷静!我老家就在那里!我老妈要是因为诅咒死掉,我还当咒术师干什么?还不如当初就留在乡下种地!”高法田昇市一脸崩溃地朝着伊地知洁高大吼道,“我老婆女儿去年就是因为夏油杰去年干的事情死掉的。我现在只我老妈了啊!” “你们辅助监督,还有那些「窗」,不用直面诅咒的你们,根本不知道辛苦工作回家之后,看到家人尸体的感觉!我们救了那么多人,我们的家人呢?!” 一个姓直本的男人在这时候将他这位有些失控的搭档给拉到一边安慰,几个知道发生在高法田昇市身上的事情的术师彼此对望了一眼。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咒灵进化了?所以我们要面对有rou身、能被非术师看到的咒灵?最少88个特级咒灵?” “谁来告诉我高野山地区那边跟俄罗斯套娃一样的结界又都是怎么回事…” 暂时驻扎在东京校的自由术师们,和几个高专所属术师,围着伤刚被治好没多久的伊地知洁高和新田明不断地发问。 两人脸上带着苍白和疲惫,也不知道多久没休息了。 “那个,五条先生真的被封印了吗?”一个刚毕业不到两年的咒术师脸上还带着点怀疑和隐秘的希冀,“也许只是和以前一样…故意失踪了呢?” “被封印…那可是五条悟啊。感觉是一场糟糕的噩梦。” 伊地知洁高默然。 他们也希望这只是一场,只要醒来就会消失的噩梦啊。 “对了,伊地知先生,怎么听说‘宿傩的容器’丢失了?不会是潜逃了吧?” “容器丢失?!这不会是夏油杰搞的鬼吧?说起来夏油杰还活着就很奇怪…难道是五条悟那时候没有处死他,而是把他藏起来,和他策划了这次京都·涉谷·四国三地的袭击事件吧?” “好像那两个是曾经的同期,现在的夜蛾校长是他们和反转术式的老师。”一个面色不佳的术师微微低着头,小声地对着同僚说起自己的猜测,“我有个可怕的猜想…有没有可能夜蛾校长指使了他们,勾结了诅咒…这些事情全部是他们在作秀?” “这么说起来,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若江先生上次说过夜蛾校长的那只突然变异的直立型咒骸,那里面似乎有灵魂的存在,而这次闹事的特级咒灵真人,就能够cao控灵魂。” “该不会——” “这也太糟糕了,这根本就是‘敌在本能(注2)’啊。” “嗤,因为明智光秀和宿傩都是岐阜(注3)人的缘故吧。” “这种时候就收起你那套地域歧视了啊,朝仓君。” “…但朝仓先生这么解释的话,似乎也挺有道理的。” 对于五条悟和夜蛾正道的猜忌,在混迹其中的有心人士们的暗中引导下,在这些咒术师们心中生根、发芽。 “不,不是这样的…五条先生他…” “伊地知怎么帮他们说话啊?你不是跟新田也差点死在涉谷吗?” “是啊,在外围的辅助监督很多被诅咒师杀了。归根结底,如果五条悟那时候彻底杀死那些诅咒师和夏油杰,根本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伊地知洁高微弱的辩解在咒术师们的声音里连水花也没有溅起,便淹没了。碍于资历排辈和职业的因素,辅助监督们似乎在咒术师们面前总是低了一头,更不用说今年刚成为辅助监督的新田明了。 “如果夏油杰和宿傩这种等级的千年诅咒联手的话……总监部到现在还没有作出判决吗?” 与此同时,高专的另一边正好也在谈论着体内寄宿着两面宿傩的虎杖悠仁。 “虎杖的手机到现在仍然无法打通。” “手机没电了吧?他不是经常忘记充电吗?”钉崎野蔷薇拿着小巧的化妆镜,撩开左侧的刘海,仔细查看眉眼处的伤口,“而且,不是可以让电信公司那边提供他最后发信地址吗?” “东京现在这个样子,没人帮我们查。” 伏黑惠放下了手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 “那个京都校的面具怪人不是他哥吗?”——虎杖悠真应该不至于自己的弟弟吧? “但如果按照胀相他们的说法……如果我们所有人认识的‘虎杖悠真’,一开始就是被什么东西给寄生了呢?” “虎杖之前说过,他在几年前曾经被一个连环杀人犯袭击昏迷后,醒来就那个杀人犯突然不见了,他哥也是隔天就离家出走消失了。虽然后面几年保持着书信联系,但实际见到面的时候,还是去年虎杖老先生生病住院,他才见到真人。” 习惯性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步想的伏黑惠并没有如钉崎野蔷薇这样乐观。他从很小的时候便跟随五条悟进行咒术方面的修行,自然是知道咒物里面的灵魂或是其他东西一旦获得新的容器后,可以从容器的脑子里获取其记忆。 所以,即便是古人寄生在现代人身上,读取容器的记忆装作容器本人,也是可行的。 钉崎野蔷薇发出一声发闷的鼻音。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啦。所以你怀疑虎杖他哥在离家出走的时候被咒物寄生,虎杖那个笨蛋还没能发现?那他神经未免太大条了吧。” “那个使用夏油杰身体的诅咒师…姑且随着胀相喊他加茂宪伦吧,加茂宪伦也曾经说过他投放了大量与他签订过束缚,准备透过咒物复活的古代术师在‘容器’体内。”伏黑惠想起胀相的话,迟疑片刻,说出自己的推论,“暂时不提各自的立场,至少,‘虎杖悠真’与加茂宪伦是认识的熟人。” 他从胀相等当时在场者那里知道了羂索对付虎杖悠仁时,似乎用了咒灵cao术和无为转变之外的未知术式。而那个术式的表现形式,与胀相所曾经面对过的虎杖悠真的咒术非常相似…几乎可以是同一类型了。 而咒术理论普遍认为,在有血缘关系的术师之间,同类型的术式出现几率,比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来得大。这也是咒术师家族里面经常有所谓的“祖传术式”的由来。长久以往之下,咒术界上层逐渐形成以血脉为联系的紧密网络。 150年前的加茂家家主,加茂宪伦…这么多年下来,对方 “有点牵强,你这只是推论吧?京都校那些人可什么都没有说。”钉崎野蔷薇也希望这只是伏黑惠个人的臆想,“这未免也太糟糕了。” 伏黑惠心中却有更加糟糕的想法,但并没有说出口。 「因为术式的原因,我能感应到与我有血脉相连的弟弟们的身体状况以及位置。」 「即使那家伙在B5F的月台被加茂宪伦重伤失去意识,我也没有感应到那家伙…他,不可能是我们和悠仁的兄弟。」 更何况…伏黑惠从瞒不住事情的血涂那边知道,虎杖悠真对胀相说过,九相图的母亲是他的后代。 如果虎杖悠真在更早之前,就已经以孩童的年纪被寄生,然后被九十九由基找到,顺势进入咒术界呢? “所以?你怎么打算……真希姐?” 钉崎野蔷薇还没说完话,便见到黑着一张脸,带着浑身低气压走过来的禅院真希。见到 “真希前辈?妳怎么在这里?”伏黑惠看到表情非常不爽的禅院真希,他记得禅院真希的父亲在几天前也去世了,“妳不是被禅院家召回京都了吗?” “人都死光了才想到我这个看不到咒灵的,我可没那么傻。”禅院真希掩去了她想带走禅院真依,却被禅院家拒之门外的经历,“对了,我在车站碰到加茂了…听说他的老妈为了带走他,杀掉了不少人哦。加茂家主好像也就此死掉了。” * 三天前—— 17:05 京都加茂宗家宅邸 保守封建的御三家之一,加茂家,此时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人并非家主,也并非加茂宪纪这个家主继承人,而是一位向来他们看不上的女人。 还是一个脖子上缠着红线,穿着休闲款驼色风衣和红色连衣裙,怀抱着幼童,穿着打扮和气质都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都市丽人。 “mama?”孩童在母亲怀里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乖,再等等哦…哥哥马上出来了哦。”女人手上抱着幼子,声音温柔,一双黑褐色的眼睛却一片反常的冷漠,“我们一起接哥哥回家,离开这里。” 唰—— 家主房间的拉门被矮小的仆人四乃拉开了,从仙台赶来京都收取加茂家的羂索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这副身体的主人惯常带着的微笑。羂索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手指挠了挠头,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哦?妳…我记得妳好像是加茂宪弥那个被赶走的侧室。” 羂索并没有把女人和她怀里的幼子放在心上,像是驱赶苍蝇那样挥了挥手。 “妳打算为了加茂宪弥报仇?还是为了你那个儿子?” “呵,没认出我?算了。” “还有别的身份啊…妳是赤贝?还是…” 女人收回抚摸幼子的手,转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朝着羂索露出古怪的笑容。 羂索呵了一声,不以为意。 “原来是你啊,枭号。” 相传有一种名叫枭号的鸟类灵魂喜欢附身在杀虏鸟兽或者吃鸟兽的人身上,被枭号附身的人类就会变成传说中的飞头蛮,在入睡后头会飞离身体,吓人为乐。人类被枭号附身7日后会变成一堆枯骨而死,而枭号也会继续寻找下一个附身的对象。 但羂索认识的枭号并非鸟类灵魂或是飞头蛮,而是拥有着「虫落」术式,掌握了所出身部落的飞头术的南洋巫师。这个巫师在随着对明贸易船辗转来到日本,便根据这个传说给自己取名为枭号。 羂索认出对方后,看了一眼枭号怀里的男孩,又是一声笑。 “真是巧了,我早上刚见了徹也先生…小真不在,你们这些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安分呢。” 落到这个家伙手里,那个继承了赤血cao术的少年,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 唰啦—— “——肯定是坏事呀。” “因为枭号君很恶趣味嘛。” “……您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的。”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那边的小妖怪,水太热了,降点温。” “您看上去比几百年前的状态好很多。那么,我们现在怎么称呼您呢?悠真大人?还是…” “随你们喜欢啊,名字这种东西,只是方便称呼而已。” 此话一出,岸边的噎鸣似乎便看出了什么,嘴角的微笑微凝,心中暗自叹息。 「算了,就这样的话…也好。」 「我们也算是让筑姬大人的愿望实现了。」 扑通—— 雾蓝色的头发随着少年的下沉,在逐渐冒起热气的寒潭里化成了水里的水藻。他身上的鳞片反射着晦涩的光,缓慢地消失在少年那少了几分血色的皮肤上。 站在岸上的噎鸣和狸妖少女捧着衣物和食物,无奈地看着面前偶尔有涟漪和气泡出现的水面。被少年强制抓来工作的雪女一脸疲惫地招来风雪,重复不知第几次的降温;几只穿着短裤短袖的小妖怪拿着网子,费力地打捞水中不堪重负的原住民。 “很烫吗?那还真是抱歉。”蓝发少年只将头露出水面,双颊上的红痣已经消失了,眼尾的绛紫仍残留着一抹阴影,“我可干不来帮你们降温的活哦。” 毕竟是他强行把还不是自己的灵魂全部脱离这具身体,激发了宝辰院留在龙宫秘宝上的秘术。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山吹和阿尤他们都挺烦人的啦,跟自来熟的狗一样黏糊糊的。” 就算人死了,也要自作主张地守护他什么的…怎么不考虑一下他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呢? 一同战死和被掩护着苟且偷生,是不同的东西,正如失去了族群的拥护,像丧家之犬那样到处流浪的雄狮,已经算不上狮王了。 更何况人类呢? 人类将鬼当作自己的首领这件事,就像羊群邀请一只饥肠辘辘的流浪狮子进入羊圈一样惹人发笑。 “因为他们都很喜欢您,将您当成唯一效忠和追随的对象。”噎鸣垂下眼皮,想念着它曾经的主人,那个眼睛里藏着星星的女子,“即使六眼小子不曾出现在您的世界,您现在不也有相处的很好的人类同伴吗?不也有足以宽慰您的心灵的容器少年的出现吗?” 少年一脸无聊的拍打了几下水面,突然伸手,用力揪了一把文枝婆婆的二孙女穗香垂落在池子边的尾巴,将这个年轻的女妖给吓得跳起来,抱住了身边的jiejie杷瑚。 “啊,真乏味啊…别说那种会让人感到无趣的话。”他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女妖的胆小,还是在拒绝承认噎鸣道出的事实。 融合之后的他,虽然在某些方面柔和了些,但似乎也加剧了残缺之时自我主义和别扭。 噎鸣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摩罗大人不问问六眼和宿傩的容器怎么样了吗?” “如果因为这样就死了,那只不过证明他们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少年松开手里的棕色的绒毛,扯下一把胸口未能自动消散的硬鳞,硬生生地带着一小块被自己血染红的软鳞皮,一起被他扔在水里。少了一块皮的粉色伤口很快便止血结痂,露出属于人类的皮肤颜色。 “真是冷酷啊,无论性质是爱情还是亲情、友情,我们还以为您爱着他们呢。” 噎鸣笑笑,没有全信。想从一个灵魂都擅长说谎的人嘴里得到一句完全的真话,本来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恐怕…… “嗯?哈哈,别这么说呀。” 少年从水里钻出,一手一个昏迷过去的人类。他拽着他们的裤腰带,慢吞吞地游到岸边。 “鄙人可是玩得很开心呢。”——因为学到新东西了呢。 “即使只是在「梦里」,他们的选择…也是相当有趣。” 杷瑚见到白发男人身上破烂的衣服和身体上残留的零散伤口,噫了一声,红着脸,将脸转了过去。它双手紧紧抱住怀里新制好的柔软衣物。 “好看吗?我也觉得很好看。”少年转动橙黄色的双眼,瞳孔像猎食者一样缩成了细缝,“人类最美丽的时候,就是被逼迫到极端之时,迸溅出的情绪…” 无论是极端的幸福或满足,还是极端的痛苦、愤怒或悲伤,这些情绪都能作为顶级的调料,细细腌制进入人类的体内,逐渐散发出因人而异的香味。 而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一场空前绝后的大灾难,更能刺激人类的心灵的了。 ——rou类本身就没有什么味道,需要后天的调理,才能让他的味蕾在品尝的时候,欣赏到新奇有趣的烟花。 “鄙人可是很期待哦,无论是餐前小菜和甜点,还是期待已久的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