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繁叶茂81

    她已经是坐不住，站起来，“再说那聪慧，凭她？！”

    徐姐儿不顾大公子当面贬低了马氏，倒叫大公子一闪而过的怒色。

    徐姐儿瞧见了，心知自己犯了忌讳，自然又是娇弱地软下了态度，“请原谅我一时的愚昧，实在是我想不通心生了怨气。”

    “徐姐儿倒是坦诚。”如此诚实的态度，反倒叫大公子又柔和了态度，“徐姐儿，这世间，人皆有其聪慧之处。你去那市井间，小到卖烧饼的，他也知晓如何用最少的面团摊出最大的饼。”

    徐姐儿不以为然。

    大公子又缓缓道：“倘若是你我，仅是和面，便不知晓水与麦的比例如何取。”

    徐姐儿道：“我知晓你之意，便是说，人各有其聪明处，马氏亦是如此。”

    大公子徐徐点头，“对徐姐儿，甚至是王氏，马氏聪慧比不过你们，可却也足够应对寻常待人接物。”

    徐姐抿唇，一双美眸里仍是愤愤不平。

    大公子道：“我不需要过于聪慧之人，适度反而能叫我最是放松。”

    “总之，你是十分的钟情她，即便她有诸多不足那也是优点无数。”

    “是。”

    他那样斩钉截铁，叫她再多怨言也只能如鲠在喉，最终是端起那黄酒狠狠灌下。

    如此又三杯后，她鼓足勇气问他：“你我之间可有未来？比方男女之情。”

    “我还是那句话，此生只得二妻，余生亦不再纳妾。”

    徐姐儿苦涩，眼泪缓缓滴落，呢喃里带着一丝乞求：“真的再无半分退让？”

    大公子举杯，饮尽杯中酒。

    徐姐儿叹气。

    二人各自喝了许久的闷酒，大公子再问：“那日，马氏醉酒不慎与庆阳年睡了一张榻上，徐姐儿对此可有何看法？”

    徐姐儿回：“你莫问我，不如回去问问你那大夫人，瞧瞧她为何要心生妒忌。”

    “徐姐儿与此事没有瓜葛么？”

    徐姐儿笑得灿烂又无辜，“我不过是个旁观者。”

    她把罪全推给了王氏，毫不犹豫本能地保全自己，却也是不惧王氏与她当面对峙。

    待宴席散后，徐姐儿默默望月许久，才对丫鬟吩咐道：“你明日去找九殿下，就说我答应愿为十三殿下效力了。”

    丫鬟反问：“娘子不再考虑了？”

    徐姐儿笑得寒冷：“我若得不到，便毁掉。何必要眼馋他人的幸福呢！”

    马车里。

    大公子微醺着闭目养神，脑海里闪过的俱是徐姐儿的一举一动。

    他在细细地梳理着，脑海里倒放的全是女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

    直到马车快到尚府后，他且对驾车的青森说道：“稍后你叫许府的人盯紧了许徐，尤其关注她与九殿下几时再见面。”

    他早已调查了许多，只是不喜欢心思言表。藏得太深之人，反倒更欢喜那些心思纯善之辈。

    “徐姐儿，你我情义，我自认已待你不薄。如此，往后我便是再无遗憾了……”

    **

    马伶伶第二日一早抱着三哥儿回了娘家。

    娘家那里昨日晚上得了姐儿回来的信，自然是一番收拾里不免两分疑惑。

    这娘家里无事，姐儿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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