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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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算,我们算是零一年认识的。谈到我们第一次的相识,高启强总会拿起床头的挂历,快速的翻回到第一页。 第一页的第一天被他用红笔圈出,涂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为什么? 因为你把衣服给我的时候,我听见了等待室里春晚新年倒计时的声音。男人双手搭在我的胸口,贴近对视的脸上带着万分温柔的笑意。这个笑让我心跳加速,亦让我觉得熟悉。 我照过镜子,镜子里自己充满幸福的脸,也是这样的。 一下火车,我便庆幸前天晚上和高启强去了商场。寒风像刀子似刮着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安欣裹紧身上的羽绒服,照着单子上的地址打车到了那套宅子。 阴沉的天空不见一丝阳光,院子里光秃的树枝还挂着积雪,远看像是开出一朵朵白花。女人开门把我们迎进屋子,脸上的表情与外面的天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单凭第一眼印象,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她在温暖的室内穿着华贵,妆容精致的像是画报里的美人。冷漠强势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失去丈夫的伤心与憔悴。同样,她的态度也很消极,不愿意与我们交流,更不想和我们回去配合调查。把我们请出去时,更是毫不客气的让保姆紧锁院门。安欣紧盯着那道房门,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还不能走。”安欣大口吞咽面条含糊不清的讲话,我则看着玻璃门外一片灰白的的世界问他师父给了我们多少时间。耳边吃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在安欣诡秘的笑容间接听打来的电话。 “谁让你们去的?你们俩赶紧趁安局孟局不知道给我回来,晚了就等着挨罚吧…”我捂住通话口,这才知道自己是被眼前人诓骗到勃北的。 “赶紧给我回来!尤其是你,安欣,我说你今天怎么电话关机,赶紧滚回来!” “我不回去。”安欣突然抢走电话放在耳边,义正言辞的拒绝。师父那头的声音更大了,听起来像只发狂的狮子。 “反正在没接到陈书婷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安欣吼完这句话遍挂掉了电话,我惊诧于他的勇气,毕竟在警局里敢和师傅如此叫板的也只有他了。铃声再度响起,安欣不耐烦的拿起电话摁下接听,本想大声反驳却突然没有说话。我把电话放到耳边,听到了熟悉的软糯声音。 “嗯,到了,现在在面馆吃饭呢……你来勃北了?”我腾的站起来,电话那边急忙解释起来。 “我就来自己看看,不会打搅你们办案的…”电话那头一阵喧杂,我急忙接听着电话往外走。 “你干嘛去?” “在这等我,我去接个人。”十几分钟后,我领着把自己塞的像只毛绒熊似的男人走进餐馆。安欣咬着牙签看我,随后笑出了声。 “你怎么出个任务还带家属?”我生气的看着坐在身边垂着头不发一言的男人,心口窝着一团火气。 “对不起,我不应该自己跑过来的。”男人用手扯扯我的袖子,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我。想起面前男人刚刚差点被黑车司机拉走的可怜模样,我咬紧牙关不去看他。 “老板,再来一碗汤面,不放辣子不要香菜。”我冷声吆喝,然后吃起自己的面决心不理他。安欣从面端上来开始就看着狼吞虎咽的男人偷笑,而我则忍不住冷声呛他。 “刚刚什么人的车你都敢上?到时候给你拉走卖了你还帮人数钱!”男人放下筷子,吸吸鼻子小声嘟囔。“外面太冷了,刚下车被冻得耳朵疼,手也冻的没知觉,就想着先上车再给你打电话…”他伸出冻得通红还不敢回弯的左手,我习惯性的把男人的手扯过塞进兜里取暖,做完一系列动作才想起来我应该在生气。 “你来这里做什么呀?”安欣转移话题,微微躬腰与高启强对视。 “我想来看雪。”小熊又没心没肺的露出笑容,语气也带着兴奋的期待。“京海常年不下雪,之前总在电视上看到雪花,就想来下雪的地方看看。” “恐怕你看不了了,我们马上就打道回府了。”高启强转头看我,不解我话里的意思。“这小子把我诓过来的,压根也没有任务。下午我们就买票,等着回去挨骂。” “我不回去。”安欣挑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拿起筷子在拌菜里翻找。“要回,我也要带着陈书婷回去。” “人家压根不配合你,你在这里就是在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我也要做,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在能指证的只有她了。”意识到计划的隐秘性,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徐江的名字。 “反正我不走,要走你走。”安欣喝了一口啤酒,放下狠话。我一把搂住身边的人,语气执拗。 “我还要在这看雪呢?我也不回去。”高启强不明所以的来回拨动脑袋,黑漆漆的瞳仁被屋子里的暖气蒸的更亮了。他穿了一件厚厚的棕色棉外套,里面层层叠叠的毛衣领子卡在下巴,本就浑圆的身体现在被包裹的像个球,仿若一只精品玩具店里的棕色卷毛熊。我被那知错的眼神弄得心软,低头把手揣进兜子玩起他rou感的手指。 我们在陈书婷家附近开了两间房,白天我和安欣蹲守在门口找机会,夜晚则领着高启强去附近的商业街闲逛。临近春节,街上灯火通明,成群的路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高启强对周遭的一切都很好奇,没一会手里就拿满了东西。 “这是糖挂的山楂啊,麻烦拿一串,谢谢。”高启强接过糖葫芦,把第一口让到我嘴边。 “尝一尝,京海那里没有的。”我皱着眉头咬下一颗红果子,酸涩脆甜的味道溢满口腔。 “还不错。”我板着脸咀嚼,高启强把糖葫芦递给安欣,安欣受宠若惊的接过,小心翼翼咬下一颗果子沉默的嚼着。而后不知道男人又看到了什么兴奋的跑远,安欣拉住想跟上的我,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明天跟陈书婷的事交给我,你陪高启强在这边好好玩玩。” “这怎么行,你一个人能忙过来吗?” “这两天人家都不给我们开门,人多也没什么用。”安欣挤出一丝苦笑,但是言语间仍是没有放弃的意思。“而且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有雪。” “好,那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安欣拍拍我的肩膀,在一波人流涌动后我们突然发现那个棕色的身影不见了。 “分头找,找到给对方发个消息然后宾馆会合。”我们分头行动,终于在一家花店门口看到驻足不前的侧影。 “你站这干吗?”我收起发消息的手机,顺着他的目光近到身前,他在瞧望玻璃窗后一簇如火般的花束,眼睛里充满渴望。 “是不是很好看,跟火苗一样,光看着身子就暖和起来。”高启强痴迷的隔着玻璃抚摸花朵,我将高启强带到花店附近的一个凳子上,嘱咐他不要乱跑然后转身进了花店。 “抱歉,那束包好的被人定了,就只这剩一朵了。”我将花朵递到男人面前,他双手捧起花朵,像是拿着一颗脆弱的羽毛般轻轻抚摸。看着男人低眉温柔的样子,心底一丝柔软也被不经意触碰。 “蔷薇喔,我刚开始看还以为是玫瑰。”男人说罢把花朵抵在鼻尖轻轻嗅着,水亮的眸子中的喜悦转瞬而逝,很快男人又失落起来。 “可惜带不回京海了,盛开的花很快就死掉了。”早料到男人会这么说,随后我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 “看看这是什么。”我将一包种子递给他,头贴着头从后抱住男人。“你要是喜欢咱就回去种,我问了,京海能养的活。” “等回去了,我努力挣钱给咱们买一个有院子的小房,让你种一院子花,对了,再扎一个秋千,下班我们就在外荡荡秋千,赏赏花。”男人转头看我,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的眼睛泪光闪烁。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说过,我喜欢你,想娶你的那种喜欢。” “可我是男人。”那滴脆弱的泪珠还是顺着脸颊而下。他撇着嘴,声线颤抖“尽管我的身体特殊,可我一直把自己当成男人。李响,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完整的男人,你还会怎么说吗?” “会。”我的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我捧起男人的手,隔着厚厚的手套轻轻献上一吻。 他在这段感情中一直是自卑的,可殊不知,我也是。 我从那个穷山恶水里长大,见惯了身边的张牙舞爪的小鬼和伪善笑面虎一般的恶魔。所以我拼命地往上爬,为了逃离那个村庄,我报考了警校,从双桥派出所一步一步往上走。这条路很累,我曾经为了来市局像只哈巴狗一样好大喜功,也在真正踏入这里的时候看清自己的渺小。是高启强与我的交往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让我觉得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有一个归属于自己的小角落。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在自由的度过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没有村里人的虚与委蛇,没有父亲过于沉重的期盼,更没有世间的琐碎烦恼。每次待在他身边,我的心里只有平静。所以我常常会幻想我们未来的生活,虽然没有大富,但是有个知心人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就足矣。 男人一把抱住我,扎在我胸口闷声颤抖。我把手放在他背后,安慰般拍打他的后背。 我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彻底沦陷在哪一面,许是那双倔强的眸子突然无助的落泪,亦或是那张在暖阳下笑的温柔的脸。前半生他过得太过辛苦,所以我想要保护他,给他一个圆满幸福的下半生。 “别哭了,再哭脸哭伤了。”我柔声细语伏在他耳边规劝,一颗轻盈洁白的雪花落在手背。我惊喜的拍拍男人的后背,开心的大喊。 “高启强,快看,下雪了。”高启强抹干眼泪定定得向头顶望去,他不可思议的摘下手套,用手去接雪花。男人小脸冻的红扑扑,通红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叹。我们没有躲避,任由雪花落了满身。 “李响,我看见你老的样子了。”高启强的手指顺着我的嘴唇向上游离,在触上额头时破涕而笑。 “告诉你不要总皱眉吧,你看,老了之后这里也坑坑洼洼的,丑死了。”高启强轻揉我的眉心,直至眉宇间的皮肤舒展开来。他笑着看我,沾上雪花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一只白色蝴蝶在扑扇翅膀。我轻轻抚摸男人的脸,鼻尖不住的酸涩。男人笨拙的拨开袖子看了看手表,然后用双手捧起沾了雪花的蔷薇,献宝似的递到我面前。 “李响,新年快乐。这是我们在一起变老的第一年。” 我怔怔看着面前的男人捧起烈焰般的红色花朵献给自己,仿佛在手心里捧了一团火给自己取暖。这朵花好像也变得炙热,热的两人在雪花飘零中也不觉寒冷。 满腔的爱意没有被寒冷堙灭,反倒让我心里那团爱火熊熊燃烧。我小心的靠近怀里这朵娇柔的蔷薇,下定决心燃尽自己也要温暖他。今晚像是醉酒般格外情动,刚出浴室我便急切扑倒男人,去亲吻那张丰腴的唇。 “嗯…”从齿缝中不经意漏出几声呻吟,我按住男人的双手扒光他的睡衣,在他雪白的身子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男人不经意的回应都会让我yuhuo更旺盛一份。几经挑逗间,我把手指戳弄向男人的后庭。 “你…你做什么?”男人惊恐的抓住我的手臂,我坏笑着亲吻他的耳朵,轻声低语。 “我要把你当成男人看啊,所以…今晚得用男人的方式来。”那处的紧致堪比初夜的花xue,我耐心的扩张着,直至可以塞下三指抽插。男人翘起腰迎合着我的扩张,无声的接受了我的新玩法。身下花xue早就湿的一塌糊涂,顺着腿间淌下滑润的yin液。身下人软声叫我进来,似是对今夜紧张又期待。我拔出手指,借着套子上的润滑对那处还未合拢的小洞挺身而动。 “啊!”男人惊叫出声,前端直接射了出来,身后的后庭也绞紧我的硬物。我挺腰慢慢抽插,直到身前的男人跟着我的节奏扭动起来。我扶住男人的腰一下一下的撞击出清脆的声音,混合着床体的嘎吱声。男人知道宾馆墙薄的像纸,愣是把头埋进枕头里也不发出一点叫声。 “你得叫啊,得给我助兴。”我将男人翻面,架起双腿cao干起来。失去了阻挡的男人含泪紧咬嘴唇,偶尔会从鼻子里散出太过刺激的哼鸣。我一把抓住男人又快要硬起来的前端,缓慢而认真的撸动。男人再也克制不住身下的快感,跟着我的撞击发出婉转的呻吟。我停下撞击去看身下的人,他不由自主把手伸进xue花里揉弄阴蒂,三重快感让他有些神志不清,竟然放荡的在床上挺起腰肢主动吞吐,见我不动,他便带着哭腔去搂我的脖子。 “响,李响…响哥,好哥哥,老公,你动一动,动一动好不好?”高启强难耐的舔舐自己的嘴唇,随即伸出舌尖,像是一只发情的母狗。理智被眼前yin荡的场景彻底消灭,最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破坏欲望。狠狠地撞击甬道里那处软rou,逼迫出男人口中所有的声音。再一次猛烈撞击后,男人哆嗦着发出一声尖叫,我的小腹被洒上一股热流,我低头去探,腥黄热臊的液体从男人雪白的肚皮上淌下,凝落在床单上犹如一朵朵水花。 “别看,我…太刺激了,你总顶我那里,顶的我想尿尿…”男人羞得不敢看我,只觉得丢人无比。我没有嫌脏,而是继续搂住男人继续冲刺,毕竟他爽了,我还没有。 这种新奇的体验无疑增加了很多情趣,那一晚我把他折腾到叫不出声音,就连前端都只能吐出稀薄的jingye才罢休。我抱着昏昏欲睡的男人洗了澡,然后一起挤在另一张小床相拥而眠。 清晨,我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裹紧身上的棉服打着哈欠开门,安欣一脸狂喜的抓紧我的肩膀,语气激动。 “响,陈书婷同意和我们回去了。” “她怎么突然…”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瞬间失去困意,安欣眉开眼笑,拉着我就要说事情经过。 “李响,谁来了。”高启强上身穿着肥大的衣服从床上下来,眼睛都没睁开的往我怀里扎。看着那白花花裸露在外的大腿,我脱下衣服盖在他腰前。 “…下去说吧,我…我在楼下面馆等你们。”安欣识趣下楼,关上门后我则咬牙使劲往那个丰润的屁股上拍响一巴掌。 “干嘛啊?很痛的。”怀里传出高启强委屈巴巴的沉闷声音,我将下巴垫在男人头顶,如两只黏在一起的树袋熊般慢悠悠去厕所洗漱。待我们收拾好进面馆,看见安欣早就为我们点好面自己吃着。 “陈书婷为什么又同意和我们回去了?” “昨天晚上找高启强的时候,我看见陈书婷了。”安欣吐噜一大口面条,含糊不清的说。“果然还是得见面,不然什么事也办不成。这次,又多亏了老高了。”提到高启强安欣的语速又变缓,随后为难的看向他。 “抱歉啊,还是不习惯叫嫂子,我还是叫你老高吧。”高启强受宠若惊的急忙摆手,笑着说叫老高当然可以。 这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也挺好,少去很多不该有的烦恼。计划成功后,我们开始商量回去的计划。 勃北有两个火车站,一个北站一个南站,北站离得近但是路况没有监控危险性很高。南站虽然离得远,但是一条公路直通,并且有摄像头比较安全。任务比较轻松,只要到了火车站就会有当地的同事接应我们。高启强见我们聊的并不畅快,双手捧起碗直勾勾看向我。 “要不要我回避,你们聊你们的?”正欲开口,安欣拦住了起身的高启强。 “还没问,你怎么回去啊?和我们一起吗?”高启强摇摇头,憨厚笑着。 “我可不想在过年的时候再进警局了。吃完这顿饭我回去收拾一下坐火车就回去了。”安欣点点头,眼神未曾离开过他。“那我们送你上火车吧,要不也担心你被人骗了。”我了解安欣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出口阻拦。 “是啊,来的时候就差点被黑车拉走,我们看你上火车就放心了。”高启强乖巧的点头,面颊鼓起的rou使眼前人看起来无害又乖觉。目送男人上了火车驶出好远后,安欣与我蹲在火车站门口商量起了正事。 ——关于如何安全带回陈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