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剧情,人蛇,指jian,半强迫,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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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文郎,你和你的外婆在桃源村中相依为命,先前始终在外游历,最近才回到家乡定居。在优游岁月中,你感到前尘往事都消散了,没有什么比得上此刻安稳幸福。 你有体贴的亲人,有和善的邻居,每一日都充实地度过,身边的人脸上的笑从未淡去,你也不自觉地融入这样欢欣的氛围里,只是偶尔觉得脸颊因微笑而酸软。 更重要的是,你还有爱人,你的爱人是万中无一的人物,是村子里所有人的神明。你为了他每天都早早起床洗漱,来到讲经会上坐到最前排去望着他,那时你连笑都忘了,只是痴痴盯着他,看他嘴唇张合间吐出那些通幽洞微的神圣真知。 他的话语丝丝缕缕钻入你脑海中,你其实听不真切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识海像被洗涤过一般清澈通透。 会后他就是你一个人的神,你悄悄将刚给村民讲解完术道的他拉到桃花树后,掩在灼红的树荫下踮起脚吻他。 他像疼爱一个孩子一般娇纵你,任凭你在他口中掠夺津液,手还紧紧覆在你脊背上。你自己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相处的,只是好像有一天起,他在你的潜意识里就是可以如此对待的。 有时他要叫好多村民进他房中传道,一待就是一宿,但他并不让你同他们一起接受那道义,只哄着你说你和他们都不一样的,他是他们的张天师,是你一个人的爱人,他们是要将自己献给神明,而你是神明亲自来渡你。 你心想是啊,你又有什么更多可索求的呢,于是便安心宿在外室,在小塌上听着里面他讲经布道的温柔声音陷在梦里。 不过你自然不知道,当你睡熟以后,那房间里的低声吟诵变成了如何的哀哀叫喘和高亢诡谲的尖叫,你只知道当你悠悠转醒时,张修已经坐在你身旁,不知道看了你的睡颜多久,问你梦到了什么。 你想了想,告诉他你梦到你变成了一个汉室亲王,在乱世中沉沉浮浮,颇多烦扰,不过身边也有许多人关切,你因此而安心满足。 没想到他的面庞随着你的话语骤然变色,抓着你的肩摇晃,大声斥怒道:“如何梦得这些东西?!文郎你莫非想回外面去了吗!”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以至于额头上都裂开一道血痕,中间冒出一只红色的眼睛愤愤瞪着你。你不知道为何并不惧怕,甚至觉得他在乱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你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我如何会这般,我要陪着你的呀。” 他这才缓下神来,头上那只眼睛也渐渐闭合了,他重新又变化成那副熟悉的温柔精致模样,手背温柔地摩挲着你的脸颊,嗔怨道:“怎的不梦到我……” 你心软极了,凑上去吻她的面颊,他微凉的皮肤都被你唇间的体温烫热了,耳尖也泛起红来,悄悄问你:”文郎可要进内室与我一叙经义?“ 你也笑了,咬着他的耳朵:”他们都走了罢……我们在此处来吧。“ 你搂着他坐在你身上,褪去二人下身衣裤,下半身紧密相贴,繁复的衣衫下掩着颤颤的臀rou,那深藏在腿间的屄xue也大敞着招展rou唇,渴望着你的鞭挞与进入。 他的女xue比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本人放浪许多,yinchun肥厚外翻,像是伸展的蝶翼,你能直接从xue口望见内里翻涌滚动的软rou,唯恐你不填满他。 炙热粗壮的性器便抵上了他的xue洞入口,被你腰胯用力一顶便挺动进去,在那春潮涌动、遍布yin池的rouxue中行进自如,一直捅插到深处,把他女xue中的yinrou干得都抽绞起来,一下一下接连地用力收缩。 张修起初还低声惊喘着,后来就变化为不住的yin叫浪喘,被cao得撑在你腰腹上浑身抽搐发麻,肥xue热情谄媚地包夹着你,rou道皱壁上的yinrou挤挤地簇拥上来吮吸性器。 你一边cao弄他一边伸手去拍打他起伏摇动的rou臀,清脆的巴掌声混着丰沛的水声一并在室内回荡着。 你的天师有趣极了,在你刮擦过他的敏感点时,往往随着高声哭叫并存的还有他身上的变化,他像一块海绵一样,一顶就从细小的毛孔里溢出软黏的血泥来,反应大得要命。你使着坏心抵着深处顶弄的时候他更是不自觉地将头顶的眼眶都张开些许,眼球骨碌碌乱撞在眼眶四周。 高潮的时候更是整个都变成完全的一只巨兽,无数四肢从周身窜出来胡乱挥动着,那些手掌的掌心还睁开血色的眼珠直直盯着你,满心满眼都放在你身上。 xue口里也如泄洪般倏然涌落阵阵汁液,浇在你们的交合处,他的大腿内存都淌满湿亮的水痕。 等到高潮的余韵完全散去,他才变回原来的模样,躺在你双腿间大喘着气,和你挤在一张小小的榻上。 你看着浑身泛红的他,还是觉得心头酥痒,觉得他可爱的要命,于是牵起他软在你身侧的足,拾起来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他察觉到你吻的湿意,那绯红就漫上他足尖,他躺着微眯着眼,细长的睫毛颤动着,垂着黑沉的细瞳与爱惜地吻着他足尖的你对视。 你们的眼神勾缠间好像要溢出水意来,你是真心喜爱他,揉着他的脚心,忍不住又在上面亲了几口。 你的爱人很怪异,会在熟睡时破碎,会在天亮时灼烧,会把有时是脏器有时是鲜果的点心喂给你,可是你还是爱他,因为他只对你如此。他垂怜世人,却任由你伏在他身上抚弄摇晃,你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鼻尖上两点痣也很可爱,你经常看见他们眨巴眨巴的对着你,你一亲他时就舒服得好像被抚摸的猫的眼睛一样眯起来变成两道薄薄的小线。 你忍不住凑上身去伸出手抚摸那里,张修就来握住你手,缱绻地拉到唇边亲一下,问你:“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你摇摇头说没有,只说很可爱。 忽然,你想起来一件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人,递给张修:“天师,你知道这是什么么?好像一直放在我袖子里,你看看是做什么的。” 其实你还有几个小纸人,看上去外表不甚相同,看着倒是十分眼熟。只是你将那些都放在住处放起来了,剩下了几个一模一样的白色纸人留在袖中,今日忽然想起来,就来问一问张修。 他脸上露出凝重困惑的神色,从你手里接过那纸人,那纸人一触碰到他忽然弹跳起来,通体发黑地暴涨,胀成一大股,骤然在他手心爆开,黑红的血泥喷溅出来,而后迅速褪去,那纸人也飘飘然落下,变成了张修模样。 那长发和装束都惟妙惟肖,你先是吓了一大跳,而后好奇地凑上去看:“好可爱啊。” 他并未被惊吓到,只是眉头越皱越紧,紧接着来问你:“你还有别的式样的纸人么?” 你正戳着他手心的小纸人,听他一说刚想告诉他还有几个不同的,都是惟妙惟肖的人样被放在家里。可突然你又有一种直觉像电流窜过全身,那直觉告诉你,不要告诉他,于是你将那话咽了下去,只说:“未见有。” 他便点点头,你自顾自将那他模样的小纸人拿到手里把玩,只觉得甚是喜人,冲他笑了笑,从自己袖子里又掏出个自己模样的纸人放在他手上,这是你刚把它们拿出来的时候碰到就变成的,你对他说:“你一个,我一个。” 他面色并未缓和,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也笑道:“知道了,我拿着。” 晚上你回住处后便一直坐在桌前拿着那小纸人把玩,直到外婆喊你吃饭你才离开案前,回来时看到那张修模样的小纸人乖巧地躺着,又觉得好玩,凑近去打量。 你冲它说:“张天师,你好漂亮呀。” 它忽然动了,从桌上摇摇晃晃站起来,扭动着脑袋,你吓了一跳,下意识又用手指将它弹倒在桌上。 张修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文郎是你吗,怎么我能听见你说话?” 你发觉那真的是张修,便高兴地说道:“看来这是传音用的仙器了,可是怎么我手上有此等物事。” 他那头沉默一会,问了你和白天一样的问题:“文郎,你当真没有其他纸人了?” 你笑容僵硬一下,故作自然道:“自是没有的,我如何骗得天师。”而后又转移了话题“刚才我把玩这小纸人还没点反应,怎么突然张天师能听到我说话啦?莫非是你也把我的纸人拿出来看了?” 他又不说话了,小纸人在桌上望着你,看起来呆呆地,是和他本人不同的茫然神色,然后转过头去:“没有。” 你嘿嘿一笑,拉着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直到他的纸人被你逗得满面泛红,你又哄了他一会儿,哄得他头顶都冒出了眼睛眯着眨巴眨巴,你才放他离开。 直到最后你还趴在桌上向他撒娇说,好想你呀天师,他撇过头去,过好久才说:“明天早上早点来讲经会。” 你就笑了,嘿嘿地说知道了。他的小纸人也随着最后一句话而倒下去,又变成了毫无生息的模样。 你捏着它又瞧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来,眼见天色已黑,便走到窗边准备更衣睡下。 这时你忽然想起来,今天张修一而再再而三问你有没有别的纸人,不过你都对他撒了谎,只是实在不知道那纸人有何玄机,值得他担惊受怕的。 于是你想了一想,收回了准备脱衣服的手,转而伸到枕头底下去摸那几个被你藏起来的纸人。 它们看上去也做工精致,像个缩小的真人似的,你拿起其中一个黑色长发红色锦衣的小纸人,它看上去毫无直觉,躺在你的手心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你掂起来左看右看它仍是不动弹,你便想试试同他说话会不会如张修那样有回音。 你小心翼翼牵着它的小手,轻轻地叫它:“你在吗?” 它弹一下,似乎是有了些反应,于是你又叫它:“你是谁呀?” 这回它彻底苏醒了,跳起来,焦急地左看右看,最终视线落到你脸上,两颗小黑豆似的眼睛瞪大了望着你:“是我!我是……” 他最后似乎讲了两个字,然而你并听不清楚,皱着眉又问了一次:“你是谁?” 他重复了几次他的名字,你只觉得那发音很耳熟,但落到你心底你却浑然听不真切,好像那声音是从水底传来的一样。 “你被那家伙控制了!广陵王,广陵王!你快醒过来呀,逃出这里,我一直在等你……!” 他大声呼喊着,当他喊你广陵王的时候,你隐约感到心底有些针扎似的感觉,熟悉的感觉密密麻麻从心底冒出来。 你皱紧了眉,还想继续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吐出的话语却是:“我明天还要去张天师的讲经会,不能离开。” 你震撼了,这并不是你想要说的,而好像是由另一个你cao控着你所吐出的话语,你感觉好像有什么记忆中的东西正在你脑海里破土而出,并且斥赶着属于文郎的那些回忆。 并且你冥冥中觉得这是更加重要更加急切的,说真正属于你的,它们使得你的整颗心都烫热起来,在胸腔里勃勃地跳动。 那小纸人听到你这样说不见气馁,只是更焦急几分:“这都是幻像,是他给你做出的幻像,你喊我的名字!我会拉你出来!” 他的名字……他的名字? 你苦苦回想着,脑子里却全是张修和你在一起的样子,搅缠着你的脑海,扯着你不愿走出其中。 “你的名字,是……”你感觉那两个字就在你口中盘旋了,你甚至能清晰地描摹出他们的笔画,然而就是发不出来那音节。 忽然,他的小纸人向你奔来,牵住了你的食指,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心灵默契的暗流涌动在彼此指尖。 你骤然和他同时喊出:“刘辩!!!” 就在你话音落下的那一刹,周遭的一切全都变化了,那屋顶,那墙,那床榻,好像骤然崩塌一般化成了灼灼血流,周遭变成了一片地狱的血海。你的桌椅变成了人的肢体搭建起来的怪异器物,你熟悉的一切都消逝了。 不及你多用此刻正嗡嗡作响的脑袋多思考,刘辩的小纸人又推搡你一把,喊你:“快逃呀!!!” 你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本能让你猛地站起身来将枕头底下的心纸君一把捞进怀里,便朝已经变成汹汹滚动的血色黑洞的门奔去。 你攥紧了手里的心纸君,是的,你回想起来了,那不是什么小纸人,是你师尊做给你的心纸君,那名字还是刘辩取的。他当初对你说,两心相知,就叫它心纸君。 你攥着它,沐浴着那黏腻的血流闯了出去,此时外面已经全然不是那副祥和宁静的乡村景象了,而是滔滔的血海,你踏着的是骨rou构成的血泥,头顶星光点点的夜空是黑红的障蔽,你彻底看清了这一切,人类本应有的那种对血腥景象的畏惧也浮上来。 “朝村口跑!”刘辩大喝,你便在视野中寻找那棵熟悉的桃花树,你望过去,却只见一个庞大的遮天蔽日的吊诡巨树,上面悬挂着的不是一簇簇从未凋落的灼灼桃花,而是人的眼珠耳朵,簇簇聚在一起,还往下不断散落着。 你忍住那股反胃的感觉,咬牙朝那头跑去,然而无论你如何跑,那树都始终停留在视野的那处,你尽管已经奔逃得气喘吁吁却未有一点接近。 刘辩还在催促你快逃,你却觉得脚底有千斤重,被地上的血粘连着脚底,逐渐变得抬不起来。 这时,那恍若春风的熟悉声音在你耳边回响起来。 “文郎,我的文郎……”他唤你。 你如果是在与他欢好的那些日日夜夜里听到这样的声音,你恨不能把心肝都捧出来给他。然而你不是他的文郎,你是属于自己的广陵王,他构建出了整个幻境欺瞒你,诱骗你,目的是为了…… “到我的腹中来吧,只是被吃掉而已……被消化了,什么烦忧都没有了……和他们一样……”他的回音游荡在你耳边,一只苍白细瘦的手抚上你下颔,将你僵硬的脖颈朝身后拧去。 ……他要吃掉你。 那夜淅淅沥沥零落在地里的血水唤起了你的记忆,你想起了他第一次吞吃你的模样,他不是人,是一片虚无,一只被揉烂的怪物。做文郎时时常看见的可怖场景和你如今的广陵王的记忆交混在一起,你终于明白了这是如何庞大,为你一人所设的命局。 你被强迫着扭过头去,怀里的刘辩怒喊着莫听莫看莫想,你的眼睛却闭不上,眼球好像胀得要裂开了,好像要离开你的眼眶。 在你身后映入你视野的,是悬浮在空中的张修,他的双眼都闭上了,只有头顶那只眼睛大睁着张开与你对视,你看见他浑身薄薄白皙的皮肤下滚动着无数眼球,那些眼睛明明是在他肌理里乱转,瞳孔却都死死盯住你。 你的心口几乎发窒,张着口却呼吸不进去一口空气,四处皆是浓厚的血气,容不得你有生存的空间。 他的声音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声音,还有无数残念的声音,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几分可怜:“你如何……你如何舍得我们?……” 与此同时,那些曾陪伴在你身边的村民从地上的血泥中浮出来,塑成人形,佝偻着恳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成为我们的一员吧…… 你震颤着打量他们,他们的面庞上皆笼罩着一团黑雾,你却还能看见那扭曲的表情。张修张开嘴,口腔里一只眼珠显露出来,随着那嘴越张越大,几乎把整片天都遮盖住,那眼球也暴涨着变大,盯着你,他的声音好像一把刀刺向你:“你可以……成为我们的一员了!不会痛的,只是被吃下去而已!然后……你就会重获新生!” 你咬牙,顶着眼皮巨大的压力,奋力终于是闭上了眼,一下子便清明了许多。随后你在那狂乱无序的声音中寻觅刘辩的声音,终于听清他在喊你:“广陵王!接住!” 你睁开眼,仿佛第一次夺回自己的身体,跟随着自己的意志,在张修的巨口压向你时伸出手抓住了空中朝你抛来的唯一的光。 那是一把镶满了金刚石的小金刀,金刚石与黄金,乃世间至坚至纯的两样事物,可辟万千邪祟。 你一边大喊:“刘辩!!!”,一边用尽全力,将那金刀插入张修口中逼近你的眼睛。 他发出嘶哑怪异的尖叫。届时地动山摇,他的身躯剧烈挣扎扭动,血石如雨,不断淹没那些村民的身影,你在黑暗中躲避,不知出口在何处。 “我在这,把手给我。” 终于,刘辩本人的声音出现了,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你面前,你终于窥见了一丝希望,扑进他怀中。 在张修不断的咒骂和痛呼中,刘辩执起你的手,与你并握住那金刀,将张修一劈两半,他黑红的脏器从身体里流出来,那叫喊震得你耳膜痛如刀割。 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你和刘辩并肩站在你进入桃源村前的那片山林峭壁旁,你愣愣地望着这一切,竟无话可说。 刘辩脸上满是薄汗,气喘吁吁,关切过你后,确认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幻境的痕迹,才松下一口气来。 你听着他讲述张修和他的渊源,也告知了他自己在所谓桃源村发生的一切,不过省略揭过了文郎和张修的那些春情艳事。谈毕,你忍不住问他:“那张修,如今是死了吗?” 他摇摇头,恨恨道:“不好说,我已杀过他一次,但如今看来那次之后他并非完全消散,还能来祸害你……往后不知道他又是如何。” 你噢一声,沉默地看了如今已经是一片虚无的那处许久,忽然注意到地上有一个熟悉的物事,于是情不自禁走上前去察看。 那是张修模样的心纸君,你低头望着它,如今被撕裂成了两半,皱巴巴的倒在地上。你当时逃时,这个心纸君被你先前放在桌上并未带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它。 你蹲下身去将分成两半的心纸君捡起,轻轻将它们拼在一起,想要构建出张修的模样。你自从走出了幻境,一刹那就已经忘记了张修的长相,在你回忆里的那些事物都变成了黑红的雾,你甚至无法确定那些事是否真实存在过。 两半心纸君被你合在一起,忽然,他们中间的缝隙钻出丝丝缕缕的黑泥,彼此勾缠着,那心纸君竟然彼此粘连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心纸君。 你愣了神,眼睁睁看着那黑泥游走在心纸君上,乱转一会,终于钻进那心纸君眼珠里,它的双眼竟然睁开了,朝你狡黠地眨了眨。 你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这时身后的刘辩叫你:“我们回去罢,不留在这晦气地方。”你想要说出口的话便止住了,匆匆将心纸君塞进袖口,应着好,回头朝刘辩跑去,并肩踏上了回家的路。 你又变回了广陵王,那桃源村的一切好像一场从未发生的梦,你回到了属于你的忙碌又充实的一天天中。唯一提醒着你的确曾被张修拉入幻境的,是你从那现场带回来的张修的心纸君——或许是张修本人。 你为以防万一,带回来后便将它藏进了你房间地下密闭的暗室里,你会在那里放一些机密公文,偶尔也在那里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你把张修的心纸君试过放在水里,放在土里,他都毫无反应,最后你想来想去,找阿蝉要来了一盆鸡血,捏着鼻子把张修的心纸君丢了进去。那心纸君的缝隙里就冒出了许多黑红粘液,一瞬间将那盆鸡血全都染黑了,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在盆里翻涌搅动。 那一盆浊物上浮着许多眼睛,在水面上飘摇转动着,好像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在其中一只眼睛注意到站在一边的你后,他们就群群朝你集聚过来,挤在一起发出吱吱的声响。 你戳戳其中一个眼球,看它痛得闪躲你的指尖,你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张修么?” 这些眼球的反应变得激烈起来,被血浪裹着朝你扑过来,然而毕竟体量有限,溅跃出去的眼珠掉在地上就化成了血水。 你叹口气,也看不出来他如今是什么情绪,是要做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处置他。四处看看,看到书柜顶上放了具闲置的茶案,你便爬上去搬了下来,盖在那盆上。 他好像很不乐意似的在里面吱哇乱叫,一点也不想你索求他爱意时那样无限温柔。你被吵得头痛,在盆上叩叩,只说:“我平日里想起来就给你喂点东西,你不要自己闹些什么事,这里是我的地盘。” 他叫得更厉害了,你耳膜嗡嗡作响,干脆离开了那暗室。 实际上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偷偷带了他回来,分明早知他罪大恶极罄竹难书,还想趁机暗害自己。然而你心底怎么也没法说服自己,那个眷恋着文郎的张修是那个只想要你命的怪物。 你想问他,那些日子里有没有一点时候,他也是完全将他自己敞露给你的。不过你自己也觉得这想法太过天真和荒谬,无端摇摇头苦笑起来。 那之后几日,你嘴上说着想起来才给他送东西吃,实际上你每天都去看看他,斟酌着给他喂些禽血禽rou,喂一些它就长大一些。 到后来,盆和桶都装不下了,你已经能从那血水里看见他的隐约的面容,那也是被构造的,因而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只是当你伸出手拂上水面时,那液体便缠连在你指尖,好像在吮吸磨蹭一般。 他重新变成人是很久以后了,你为了他,忍耐了夜里躺在床上还能听到地底下冤魂的嚎叫,忍受了他的触手从地砖缝里爬出来到处乱转把房间搞得脏兮兮的,即使你对于应付怪事相当有一手,也不免烦闷地心想要是他再不变得正常些你就把他切碎丢到猪槽里去。 有几日你被公事耽误了,离家几日,回来时精疲力尽,在床上躺下刚想小憩一番,突然发觉周遭有什么不对劲,想想原来是太过平静了,竟然没有张修身体里残念的聒噪声。 于是你强打精神,又爬起来钻下暗室去查看。 你才发现那拿来放置流体状张修的大缸此时空无一物,你愣怔地望着,不无懊丧地想还是给他跑了吗。 就在你站在一旁发呆时,忽然,有什么东西攀着你的腿腹游走上来,像一条冰凉的蛇身缠绕住你,直游到你肩头。你尚且来不及回头看,便有什么软腻滑凉的东西凑上了你的颊边,轻轻贴着你的脸蹭动。 是他,他的声音像是甜蜜的毒药流入你耳中,他说:“文郎……怎的许久不来看我?” 你一惊,从他缠绕着你的身躯中挣脱开来,趔趄几步后捂住双耳,警觉地回身看向立在那处的他。 “我不是文郎,我是广陵王,你休想再诱骗我。”你说道。 他此时似乎还有些能量不足,只有上半身是人的模样,下半身是一具遍布血纹的巨大蟒身,盘在那处,他的身体立在上面,也不算十分完整,左半边脸还是稀烂的血泥,软塌塌融在上面,左半边脸却已是精致旖丽,仿若观音。 听到你话,他就佯作出不情不愿的表情:“殿下好生无情,桃源村的好时光轻易便做不得数了。分明……我们离合为一体,也只一步之遥。” 他唯一剩下的那只右眼里满是狂热与痴怨,视线像舌头舔过你的全身,你的鸡皮疙瘩都层层叠叠冒起来,只想狠狠痛斥他骗得自己好苦。 然而当他接着绵绵地贴上来说道:“幸好小道还得了殿下几分垂怜,得以被带回来养起来,可否说殿下如今面对着烦扰世事,也不觉得外头比小道腹中多幸福几分呢?” 你感到一种无可反驳的无力感,似乎是这样的,你作为正常的广陵王,你心中有大义,许多人依靠着你,倚仗着你,要你带着他们走出生天。你又何尝不想自己本来就生在太平盛世,就如桃源村构建出来的幻境一样。从见到张修第一刻起,怠惰的恶念就在你心底滋生,你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如果早有一位神通广大的人,替你背负起了责任,你又何尝想做广陵王……你迷迷糊糊这样想着,在不自觉的时候思维已经偏离出了正常的轨道。 张修温柔地抚摸着你的脸颊,指尖沿着你面庞的轮廓描摹,满意地看着你因他的话而眼神变得朦胧不清,他盈盈地笑着,又叫你:“文郎……”而后贴上了你微张着的唇。 他冰凉的舌尖探入你齿间,一捋一捋舔弄着你齿关,从缝里将薄软的舌头探入,把你的口腔磨得酥酥痒痒的,好似含着一块冰。 唇舌交缠间馥郁的桑落酒香漫入你喉头,你被亲得向后倾仰,几乎醉倒在他身上。 茫然间又听到他叫你:“文郎,文郎……到我腹中来……” 你的意识骤然清明,背后浸透了冷汗,才发觉不知不觉间他又在蛊惑你,一把将他从身前推开,惊恐地最后看了还想扑上来纠缠你的他两眼,重重拂袖离开了暗室。 他也知道他如今的力量不足以再给你构建出完整的精神幻境,被你推开了也只是幸灾乐祸地笑,说着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你不再多看他一眼,锁上了暗室的门,把那惨笑堵在门内,烦闷地长叹一口气。 你心中暗骂,真是个冥顽不化的恶徒。并决心几日都不再给他喂东西了,他爱折腾就在地底一个人折腾去吧。 于是你半月未下去看他,任凭他在地下叫得如何凄厉,连阿蝉都白日悄悄来问你房内是有什么声响,你也只是摇摇头说无妨。 渐渐地,那聒噪也淡了,带上了几分虚弱,你也当他在耍苦rou计不置理会。直到半个月后,地底下只剩哀声的嗟叹,你才提着两大桶生禽血rou,走下暗室去。 室内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显然是张修在里面翻天覆地过,墙壁上抓着一道一道的血色指痕,连你的公文都被血染透了,你在心中扼腕长叹。 你提着那两桶食物走到已经不能维持人型,只能一大团窝在缸里休息的张修身边,将那些血rou倾倒进去:“吃吧。” 他对你不做反应,你不知怎的直觉他是有些闹脾气了,过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夹裹住那些血rou,吞进他身体里去,不成形的躯体上那些眼睛也不肯看你,只是斜斜地瞥你几眼。 你莫名还觉出几分快意,看到他也有不痛快的时候便觉得有几分好笑起来,心中想你居然也变成了这样幸灾乐祸的人。 他还蛮有毅力的,大口大口吃下那食物后便有了些力气,开始变化,逐渐变成了人身蛇尾的一条白蟒,只是还有些通透,皮肤底下的眼球好像随时要从身上钻出来。 他躺在缸底抱着手臂,尾巴尖还一摇一摇的,你少有看到了他嘴角向下的样子,确信他确实在发脾气,应当没有在演,那种在桃源村里觉得他可爱的想法又从你脑海里冒出来。 你想要从缸里把他横抱起来,他侧了侧身子好像在闪躲,你不予理会,直接将他捞了起来。他在你怀里倒是不挣扎了,只是不肯看起,你察觉他长长垂下的尾巴在你身后甩着拍打你,有些忍俊不禁。 你将他抱到早就被血沾得七零八落的桌案上,让他坐在桌边,你则撑着桌面与他静静地对视。 “张修,你莫要再想蛊惑我,我如今随身带着割破你躯体的金刃,邪祟无从遁形。”你严肃地对他说,他打量你周身上下,的确没有一丝破绽,便不愿理会你,好像你是一块不可下咽的木头。 你凑近去,呼吸里的热气都打在他颊边,那一块的血管就格外红胀地凸起来,你说:”别这幅样子,我问你些问题,问过了便喂你些吃的。“ 他还是不理会你,对你那点小恩小惠还是一副硬气的样子,大概是在想还不够他填牙缝的东西就想收买他堂堂张天师。于是你补充说明道:”喂你我的血rou,不是生禽,你回答便是。“ 张修好像有些心动了,他身上那些眼睛都聚过来看向你,然后你看到他似乎是微微颔首应允了你。 你便将头埋在他颈侧,低声问他:“那时在桃源村,我总疑心你偏爱我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真心觉得我与其他献祭与你的人不同,还是这也是给我构建的幻象。” 他有些诧异望向你,似乎没想到你问他这种问题,过一会竟嘲弄地笑起来:“好,殿下既然问了小道,小道答便是。” “最初你们都是一样的,不过殿下味美些,其他众人草芥也似,不过殿下心智清明几分,不愿自主到我腹中来,小道只好后来使了些别的手段,不然怎么哄得你心甘情愿?要不是辩儿那叛徒,我早就得手了,何必像如今又死一回?”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你天大地辜负了他,觉得你不可理喻似的。他越说,你面色便越沉,想起自己那时被他骗得团团转,连分明意识到他是怪物还痴迷其中就有些恨恨,咬牙道:“好一个饱腹!” 他看你怨气盛起来,心情愉悦几分,心满意足瞧着你,可未想到你气急之下,竟从袖中掏出金刀,直直就要往他心头刺去。他如此才慌了神,身躯在你怀中扭动躲闪,细瘦的手伸出来截住你腕子,连喊:“广陵王这等事情你早该想到!如何被小道亲口揭破了反倒气急败坏起来……我又信得你几分?!” 他手上没力气,但你还是停下来,不免感到有些颓丧,你早就知道,不过是还存了几分期冀,如今捡都把人捡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愤愤的。 你的手从空中垂落下来,叹道:“罢了,我答应你回答了就喂给你我的血rou,也还是作数的,今夜过后你便自行离开绣衣楼吧。” 你反手握住那金刃,轻轻伸出手去,在他脖颈处划过,只恨自己不舍得刺进他皮rou下将他结果在这里,而后刀尖向下,划破了他的衣衫。 他还以为你要如何残害他,想要躲开,却听你说:“精血也是作数的吧。” 张修愣一下,想来拦你手的动作顿在空中,任由你将那刀尖从他胸膛直划到身下,割破他的衣扣,衣料便从他身侧滑落,袒露出里面连着蛇尾的腰腹,那里尚未变化,好像露出一块大洞,透出里面凌乱无序的脏器,连骨节都错落不堪,好像是碎尸融成的一样。 他轻轻露出一个独属他的具有欺骗性的笑意,伸手来抚上你手背上的骨节,轻轻揉捏着,绵绵地说道:“殿下若舍得,那自是也可以的,小道多少都要。” 你左想右想还是恨他,手上也温柔不起来,见到他笑更是怨愤几分,掐着他的脸逼他将舌尖吐出来,你便凑上去咬住那小巧舌尖,恶狠狠地吮咬不停,他唔唔发出些声响,口水都不住从嘴角流出来,却还是笑得畅快。 你松开了刀刃,将手伸向他腰腹,从那腹部的大洞里探进去搅弄他的脏器,黏腻的模糊血rou发出恶心的声响,张修却更享受几分,他只要能领受一两分恶意的残念,就会得到无上的满足。 你也不管不顾他有多满足于这一切了,横竖最后一次,实在不行就在这里捅死他让他自生自灭,你总之要将你被背弃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于是你又将手抬起,上面还沾着粘稠的血污,就摸向他的胸前,掐着他胸前rutou亵玩,rutou被你狠狠地按得凹进乳rou里,指腹重重地擦过rutou上端快速拨弄,张修两边的奶尖很快便颤巍巍地胀立起来,开始发出无意识的、不满的呻吟。 你气喘吁吁地止住和他唇舌的勾缠,掐着他脖子看着他被你玩弄rutou时的放荡状貌,他呼吸不过来,窒息地歪着脑袋,面色胀成一片通红,却还是没有一分痛苦,佯作眷恋地喊你:“文郎……” 你更恼恨几分,听不得他多叫你一句文郎,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掐断他的脖颈,最终还是松开了,留下一道道紫红的指痕。 “啪!”一声清脆地打在他脸上,他被你打得偏过头去,你不为所动,冷冷地说:“别再叫我文郎。” 他便不叫了,脸上三只眼睛都睁开,微眯着看向你,你无端有些被轻视的感受。 他的rutou被你扯的红硬充血了,连乳晕表皮上都透着光泽的潮红,他又痛又爽,还不由自主地将奶尖往你手上送,断断续续地低声喘息着,身下那条粗壮滑腻的尾巴也缠上你的腿,在你皮肤上sao动着。 你又重重将奶尖向外扯一扯才松了手,抬手在他白皙的乳rou上甩了两巴掌,那一片就泛起火辣辣的红,他的身躯也跟着你的巴掌震颤几下。 你急切地朝他身下摸去,然而腰身往下只有蟒尾,形态怪异,你放眼望去也找不到那口他本应有的汁水淋漓的xue,只在上面胡乱摸着,巴不得把鳞片都揭开来看看。 他喘着气轻笑一声,说:“殿下莫急。”随后将手伸过来握住你的,引着你的指尖朝腿间的位置送,在他指引下你才发现那里有一处细长的凹陷,他握着你的手指朝里面插去,果然是一口紧致幽深的xue,那rou唇都隐密在了深处,被带着鳞片的皮肤覆盖着。 你甩开了他的手,双手并用,掐着他的尾身,将那细长rou缝左右掰开,便见里面藏着一口烂熟花xue,肥厚的两片rou唇紧贴在一起,能看见阴蒂冒出来的一个殷红小头。 你将他两片蝶翼似的yinchun拨开,直拉扯得两边软rou也完全绽开,那一粒sao核没精打采地在yinchun之间站着,你便将拇指按在上面,用力地碾弄了几下。 张修从唇缝间哼出细微的yin叫,腰身向前挺动着,像是爽极了一般,连带着小rou唇也跟着一起颤动起来,迅速地充血肿胀,不久就水意泛滥起来。 你随意在yinhe上揉动几番,便摸索着找到了里面正溢出汁液的roudong,直接将两根手指并拢插了进去,转动着逗弄里面蠕动的软rou。 在浅处的敏感点被摩擦过时,张修的反应就激烈几分,呼吸也变得急促,你便对着那一小块软rou使尽花样地用指腹按压,又曲着手指,指尖不住抠挖着,张修被你的动作刺激得xuerou更加紧缩,sao软湿热的rou壁更加紧紧地吸附在你的手指周边。 张修沉浸在性事的快意间,嘴里叫着你文郎,热流一股股地流向下身,sao水被你灵活大的手指不断地从花xue的洞口捅溅出来,你看着他满足又享受的模样,手上的力道止不住地加重了,失了控制般地在saoxue的xue壁上四处乱撞,直把他抠挖得高声浪叫起来。 就在他被你弄得马上要高潮之际,你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了下了,手指毫不留恋地从那依依不舍地挽留着他的rouxue中撤出来,轻声对他说:“张天师现在就要高潮了,等下还怎么被我喂饱?” 他潮意顿然自主,还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躯,无心回答你的问题,只饥渴地去蹭你的下身,想要你快点插进去。 你掏出胯间早就粗硕挺立的性器,抵上那片被鳞片覆盖的潮冷rou缝,扶着自己的roubang向里顶去,将那几瓣被cao得肥软黏浪的yinchun顶弄开。刚将guitou塞进去,便迫不及待地一挺到底,将roubang插到最深,随之丝毫不停顿地在那湿热的、往外泛着水的rouxue里冲撞起来。 那里面早就松敞绵软,内里yin靡湿滑,显然是熟于性事,你不禁又想到他是如何勾引着那些村民cao入其中,不免又恼恨几分,更大力地在里面冲撞。 张修的浪叫随着你的动作更盛几分,薄薄的嘴唇也色情极了地微张着,刚刚被你咬破而漫上血迹的鲜红舌尖从中伸了出来。 你毫不收敛力道,快疾迅猛,一根直硬的性器每每狠杵进去,上边遍布虬结的筋纹便毫无间隙地一一于张修xue壁上的sao心擦过,更叫他持续地腰身不住抽颤,内里布满yin浪sao汁,湿滑黏润,水泉一般。 张修的手攀在你脖颈上,被你顶弄得身躯一震一震,你掐紧了那截冰凉的蛇身,将他的xue狠狠压向自己的性器,次次都顶到xue道深处,仿佛要把性器钉在他蟒身中。 听到张修他声音都颤颤地变了调,你刺激更甚,愈发凶猛地在其中冲刺起来。又驰骋了百来下,他便倏地从自己被cao得媚rou外卷的屄口中泄出一泡湿黏汁水,顺着你的柱身滚滚浇下,尽数倾泻在两人之间。 与此同时你也狠狠钳着他腰身,俯上去咬出他闭合不住的唇,伸着舌头在他口腔内劫掠,舌尖顶着他口腔内那枚硕大的眼珠乱转,搜刮他口中的涎液,将黏腻的精水一股股射进他xue洞深处。 他得了你精气,身体里不自觉就沸腾起来,在拥吻间,那条紧紧缠绕你的蛇尾渐渐缩短,最终化成了两条细白的长腿夹在你腰侧,你们的下半身紧密相连在一起。 吻毕他气喘吁吁,刚想调笑你广陵王果然说一不二,结果就被你将身躯骤然翻转了过去,伏在了桌面上。 他有些慌乱,撑着桌子想要爬起来,臀上就叫你重重打上两巴掌,打出他闷哼几声。 你从身后压着他,咬着他耳朵说:“天师不是要越多越好吗?那我尽数都给天师。”不待他多挣扎,你便将刚射过精却很快又硬挺起来的强壮rou具朝他臀间撞去,蓦地破开这恶徒蠕动不止的xue眼。 “唔……!”他来不及反应,也躲不过你性器的鞭挞,惊得汩汩的血泪从额头那只眼睛里淌出来,落了他满头满脸。 你狠力顶撞,将那内里的媚软花径捅插得rou浪翻卷,滋滋涌浪,听得张修接连不断地闷哼数声,渐渐使那声音转换为了情欲泛滥、sao情四溢的yin喘浪叫,直直地一遍又一遍cao干到深处更为温暖湿yin的水洞中去。 他尖利的指甲向后胡乱地抓,被你截住,放在唇边落下细密的吻。张修的身躯瘫软在桌上,好像一头发情趴伏的雌兽被迫进入。 张修少有如此不由自主的性爱,渐渐发现无力抵抗你,便只能任由自己跌入情爱的深渊,被你cao弄得时而恍如欲海翻滚,时而好像在云巅浮沉,无尽的yin猥情欲卷挟着他狂颤不止。 他xue中圈圈层层不断抽颤的媚rou痴缠又献媚地绞送上来,次次迎合,主动将自己的sao点递送而上,口中断断续续、越来越快地发出sao吟浪喘。 你觉得你们好像回到了在桃源村的时候,那时你是文郎,对张修痴迷而眷恋,次次都要吻遍他全身,把他吻得浑身酥痒发麻才作数;如今你是广陵王,强迫一般地把他压在身下捣cao,却还是忍不住在他身上落下细密的吻。 你的耳边尽是他的哀软浪叫,眼看着他身体里那些滚动的眼珠都好像积蓄起一层雾气一样轻颤着,那种他满心满眼只有你的满足感又浮了上来。 “天师,够不够,我给你的都够不够?”你不住问着他,仿佛直要一个答案,他却无法回答你,脑子似乎被捣成了一团浆糊,身子浑浑地前后颠动。 身下两条被cao肿的rou唇紧紧贴附在rou具之上,时不时叫你巨大粗肥的jiba抽插得软颤蠕动,泛着yin汁含混痴迷。 你把着他的腿根抬起,在里面又狠狠抽磨了不知道多久,他便再也把持不住,腿根软rou抽搐颤动着,皮肤也一次次起伏缩张,在持久cao干下惊叫数下,一大泡暖热yin水分化成数股四溅的sao液,从你们交合处洋洋洒洒喷溅出来,洒在你们身下。 他浑身痉挛倒在桌上,彻底失了力气,只有长臂被你紧紧扯在身后,迫使他的腰身抻出一道弯曲的弧线。你这才渐渐停止性器的冲撞,终将一泡浓精洋洋洒洒地灌洒在他不住抽搐的rou道之中,把他彻底变成了一只精壶容器。 你粗喘着,压在他身后凑近他面庞,从身侧吻他脸上那些干涸的血痕,你喃喃道:“……我那时真的爱慕过你,真将你放在心底,你怎舍得骗我?” 他只是有气无力地哂笑两声,好像对你的话不置可否一般,但还是转过头来回应你的吻,与你双唇相贴。 他如今的样貌甚为可怖,头顶那只眼睛眯着,眼眶沾满了血水,刚刚滚滚流下的血泪沾在他脸上已经干涸,变成发硬的痕迹,整张脸污浊不堪。 他捧着你的脸与你吻了一会,你却听那刀刺一般的话语从其中吐出来:“还没醒透吗,广陵王,你那时看到的皆为幻象。殿下自己不是也对小道说了吗,你是广陵王,不是文郎,怎么我不骗你了,你还要自己骗自己。” 你握紧了他的手,直觉心中一片酸软,低声自言自语:“我那时就已经发觉了……你时常变成怪异的模样,时常睁开第三只眼,可我那时也不觉得有多么诡谲怪诞,只觉得你漂亮。你明白吗?很漂亮,你多看我一眼我也欢欣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我的幻觉,但我留在桃源村是完完全全为了你。” 他沉默一会儿,反问你:“殿下是说,那时你便已窥破幻境真相?” 你点点头,莫名觉得鼻头有些酸,几乎落下泪来,只好抱着他,将脑袋埋在他胸膛里,那些皮肤底下的眼球都聚在你身边,看着你泪水溢出来打湿在他遍布血纹的胸膛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你听到他轻声道:“小道明白了,多谢殿下今日款待,殿下睡吧。” 你感到熟悉的安心感环绕住你,你趴在他身上,只觉眼皮沉重,趴在他身上,莫名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沉沉地睡去了。 张修卧在桌上静默了一会儿,看看周围场景,又看看打开的暗室的门,最终盯着你的睡颜看了许久,终于化成一条白蟒,托着你到室内的榻上躺着,不加留恋地沿着那路离开了。 你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发现自己正躺在暗室拿来歇息的小塌上,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变回原样,不再有任何血腥的痕迹。 你揉揉太阳xue,感觉因为睡了太久,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耐。你爬起身来,四处都看了一看,果然已经不见张修的痕迹,他应当已经自行离开了。 你叹口气,心想他没趁你睡去对你做些什么已是万幸,还是不能奢求他对你再有些怜爱之心。 自此,张修就好像从你的世界消失了一样,你曾经忍不住问刘辩,问他你觉得如果张修又复活了那他会去哪里。 刘辩脸上也不免露出很真诚的厌恶来,对你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做这种恶心的设想,就当他死透了。 你于是就不再问下去。 毕竟你也觉得他不会做什么好事,但是你亲手把他带出来的,因此你只能盼望他下次干坏事是被你抓到而后亲自斩杀,除此之外应当不会再有再见的时候了。 不过实际上你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比你想的快,这天你回到卧房,将要更衣睡下时,忽然听到你地底下传来哀切的地狱般的哭叫。 自从张修离开后,你已经许久没进过你的暗室,听到这声音不免奇怪。于是爬起身来,cao纵着机关打开暗道,沿着那台阶走下去。 越往下,那些张牙舞爪的残念叫声就更高喊凄厉,直到你走到那口仍然放在房间中央的巨缸旁,那些声音一瞬间就都止住了。 你不敢置信地看着盘着尾巴躺在缸底的白蟒,有些迟疑地问:“张修?” 他睁开了眼,朝你眨了眨眼,身上那些血纹在黑暗中发着灼灼的红光。随后张修从缸里爬出来,沿着你的手缠上你的身体,最终将那菱形的蛇头凑到你脑袋边,在你耳边嘶嘶吐着信子。 你听到他的声音从你耳边传来:“文郎,想我没有?最近有没有考虑被我吃掉?”随之而来的是他的身躯从蛇身上被幻化出来,站立在你身后,双手搂在你胸前,身躯亲昵地贴着你脊背微微蹭着你。 但你无情地拒绝了:“我是广陵王,我也没有考虑被你吃掉,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又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他当然做了,他东山再起,又开始了他的老本行组织邪教然后把教众吃掉,不然现在也不会周整地站在你身后。但他狡黠一笑,并不回答你的问题,只委屈道:“殿下真是养不熟的……“ 然后你转过身,你们对视一眼,便天雷勾地火般胡乱亲到了一起,你将舌尖递进他口中,任凭他咬破,丝丝缕缕的血味飘散在你们之间。 “试吃一下先。”你笑意盈盈,心中变得无比柔软,一时什么也不想深究了,只想和他纠缠到一处。 不过你们当晚什么都没有做,你也未多问他什么,只是在暗室那张小塌上与他挤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看他被你亲得额头那只眼睛都眯起来的样子,即使如今不是在幻境中,你也丝毫不觉得可怖,只觉得可爱。 那后来,你又拿回了张修的心纸君,算是默许他时常来绣衣楼,只要不和刘辩碰到就可以。 他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形状也不是很稳定,有时是人,有时是蛇,有时干脆就没有形状,一大摊血泥漫在地上把四周弄的乱七八糟。你有时和他欢好时,会意外被失控的他吞掉,你在他肚子里拿着刀威胁他如果再不把你吐出来,你就把他切成两半,他才不情不愿地把你吐出来。 他有时会突然从绣衣楼失踪,不知道去了何处,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又多几分生机,对你也格外温柔。但你总觉得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按照张修的生存方式,他开心了一般就有人要遭难了。 不过你一问他,他就笼着你朝他温柔乡去,把你搞得迷迷糊糊,渐渐糊里糊涂不再问下去。 总而言之,你最近是不会被他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