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你赌输了,是时候正视自己了,赌怪(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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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过吗?” 这是艾尔海森突然的提问。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你正在打包行李。 须弥的拯救之旅已经过半,剩下的部分是要靠这个国家自我修复的。就像你在璃月稻妻蒙德时一样,进度条走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剩下的就可以让世界的原住民自己行动了。要类比的话,你只是一只比较强健的,来自外界的帮助免疫系统恢复运行的小药丸。 最开始不太了解的时候你还十分着急,每天在蒙德上蹿下跳前后到处乱跑,接任务接得两眼冒红光。每一个路过的NPC都要揪住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难题,忙了整整三周进度条也没涨多少,自暴自弃先往璃月出发后,隔几天再看看,蒙德的进度条倒涨了不少。 之后你就明白了。 虽然点开拯救进度条始终不满百分之百看起来很难受,但只要进度条过了百分之五十稳定下来,之后完全就可以把他放在那里无视掉。自顾自地增长。 但是没法涨满进度条真的很让人难受。 所以你很少点开收起来的拯救进度条。 【拯救须弥——59%】 “什么?” 眼睛扫了一眼脑袋附近悬浮的进度条。 你把须弥结识的友人赠予的伴手礼往行李箱塞,昨日临走前正巧路过大巴扎,就顺便和妮露打了声招呼。一旁听到的几位热情商贩立刻就往你怀里塞了不少东西。 特色布料编织出的围巾上亮着闪,是贴着你眸色择选的浅金色。你一边叠着围巾一边把围巾往箱子里放。 “……”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会。 他不太喜欢重复说过的话语,手指在下颌上摩擦。浅绿的瞳孔和你对视,他短暂地思索了一阵,在再次开口之前,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啊,死。” 揉揉眼睛。 你扭扭脖子活动了一下,语气很平静。 “嗯,我死过。” “但你还活着。” 艾尔海森的语气也很平静。 他从床上捞起你的发绳,捧起你披散开的长发给你扎起麻花辫。动作比以为得轻柔多了,和在给你的头皮进行按摩护理一样。转转手腕,他忽然又问。 “派蒙不知道。” 更改。 不算问。 他没有任何质疑的语气。 很肯定的,艾尔海森确定你瞒住了派蒙,隐瞒得还很好。 “…我不太确定这个话题有什么意义。” 尤其几个小时之前你们还在一张床上做得剧烈,把木板震得吱呀响。结果眼一睁你收拾东西无情要走,对方就开始和你大谈死亡。准确点,大谈关于你的死亡。 艾尔海森似乎笑了一声,是闷闷的笑,震动喉腔在空气中传着很轻的快乐。如果没有仔细去听,你都会不小心错过。你能从这声笑里想象他的表情,淡淡地勾起一点嘴角,有意要气人的嗤笑那样,半眯一点眼睛。 他只笑了一小会儿就停了。 “你要去枫丹。” 他又用艾尔海森特有的那种问法问你了。 麻花辫已经编织到了末尾,有一撮比较短的碎发从麻花辫中落回去。掉在脸颊旁,被你勾到耳根后面。 “嗯。” “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你话变多了。” 他又把那一点发丝拉回手心,重新扎进发绳里。 你:…… ? 什么意思? 嫌弃你? “你会被野男人勾走。” 你:…… ? 你会被什么? 看不见艾尔海森的表情,如果不是声音的确是他的那种清冷理智理科男感觉,你都想象不出这确实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可以,我接受。” “但不许超过三个人。” 你:…… ? 你在他心里到底又是什么形象啊。 性瘾严重的变态反社会恐怖分子? “我不会的。” 你又往箱子里塞了个苹果。 虽然平常都是用背包,不过意识到这样多少有些引人注目。你觉得平常可以拿点什么作为掩人耳目的东西。 艾尔海森嗯哼了一声。 “不信。” 他说。 “打赌吗?” …… 这是你到枫丹的第四天。 好。 你决定使用存档回到过去砍死自己。 …… 四天。 四天的时间能做点什么。 种一朵花,画一张画,整理一件衣服……绝对不包括你四天睡四个帅小伙。 “牛啊,兄弟。” 白发的女人悬浮在一旁,事实上关于女人这个概念都充满不确定。她的确有着一张风情万种,或者说过分艳丽的脸,但健硕的肩膀和略微低沉的声线又让她的性别模糊起来。女人拍拍你的肩。 “考虑过到大润发做批发吗?你这鱼塘何止是塘,是海啊。” 没等你接下去,她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哦。” “忘了,你这儿也没互联网。” “我嘞个豆,那我得多无聊啊。三号心是真的狠,想谋害我这小子。” 她嘴里经常有这种你理解不了的自言自语,你已经习惯无视了。按照女人自己说的,她是二号。 这也是她几天前出现在你身边唯一的话。 “嘿,七号。” “我是二号。” 就这样。 很简单的两句话,然后极其自来熟地就加入了你和派蒙的枫丹之旅。 “时间没到,兄弟。” 二号看看你。 她从你脸上看出了急切。 “我也想趁早告诉你然后就滚。” 一个猛扎跳入水中,二号打了一个灵活的转,从水面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她摆摆手。 “但我不能。” “行啦,与其纠结我,你还不如好好思考接下来怎么安排你的时间表。” 她一脸八卦。 “战斗小子和白发牛谦安排的是同一场时间的电影。你还和他弟弟搞上了。我的天哪哈哈哈哈,你真的,我哭死。” 你:…… 暂且先无视了二号。 你研究起系统。 自从她来到后,一直伴随你的机械音就不再出现。眼前的救世主辅助弹幕框也减少了许多,今天早晨醒过来时,你甚至没看见NPC头上的名称和阵营标志。 “你要去看那场电影吗?” “要我说我就不去了……干脆去吃点其他好吃的也有点意思。欸?是鸟!嗨呀,能看见活着的鸟这里可真不错,我和你说,我被分配到的初始世界基本都是末日题材,遍地荒芜啊。别说鸟,能看见根草都不错。” “末日?” 你没忍住。 这个字眼有些牵动你的神经。 派蒙听见了你的声音。 她从看风景的床尾飞过来。 “嗯?” “你在和谁说话呢?旅行者?” 二号在水里和你眨眨眼。 她做了一个闭嘴的拉链动作。 “……” “自言自语。” 你说。 是的。 除了你。 没人看得见二号。 “我说漏嘴咯。” 女人把半张脸沉入水面,弯着眼眸和你笑。她的声音违背物理定理,清晰地就像在耳边张口。海妖一般的,艳丽面容的女人单手捧脸。 “但你总会见过的,七号。” “一个救不了的世界。” “一个末世。” “那是所有救世主最后的坟墓。” 二号笑眯眯。 “不重要,先玩吧。” “你和聪明草的赌约还输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