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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明芙听到沈纵被咬,眼眶一热:“阿芙好心疼,比自己被咬了还难受。”沈纵赶忙哄:“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莫要哭了。”明芙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呜幸好夫君命够大,没有被毒蛇毒死。我们真是一对命大的夫妻!一个掉下山崖摔不死,一个被毒蛇咬了毒不死。活着真是太好了。”沈纵:“……”明芙捂着小心脏问:“那夫君被毒蛇咬了以后呢?”沈纵:“哦,然后……然后因为人命关天,顾不了那么多别的,你便用嘴帮我把毒吸了出来。”明芙脸一下红了,轻轻问了句:“那毒蛇咬了你哪里?”沈纵思索了一下,这个被毒蛇咬的部位也是有讲究的。不能在脸上,因为会破相。不能在腿上,不然明芙吸的时候一定要把他的裤腿撩起来,万一蛇咬的部位再上面一点,岂不是还要脱下裤子。想来想去,沈纵道:“在左手臂上。”既不影响美观,又不用脱下裤子,就算蛇咬的位置在上面也只要撕掉一圈衣服,露出一只手臂即可。这个答案真是恰到好处。明芙急忙撩起沈纵的寝衣,检查他的左手臂:“怎么没有疤?”沈纵敲了敲明芙的脑门:“小傻瓜,这么多年了,疤早就消了。”“幸好疤消了。”明芙亲了亲沈纵的左手臂,眼神不经意扫过自己的小腿,想起自己小腿上那块因为和大狗争馒头吃被咬的疤。明芙打心底里为沈纵高兴,幸好夫君身上没有像她一样留下永远都消不掉的疤。明芙:“那后来呢?阿芙和夫君怎么样了?”沈纵:“过了几个时辰雨停了,我背着你上了山。回府后,你经常派人打听我的伤势,我也送了治脚伤的伤药给你。”明芙笑:“夫君救了阿芙,阿芙也救了夫君,这一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注定阿芙要和夫君彼此牵挂。”沈纵“嗯”了声,看到明芙笑了,他也轻笑了下。明芙:“那这之后呢?阿芙是怎么和夫君定情的?”撒了一个慌,就要用一万个慌去圆。沈纵扶额,定情要怎么编?他又没定过……但是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沈纵定了定神,胡诌道:“中秋灯会,我走在街上赏灯,忽见一盏花灯,上面绘着只风筝,看见风筝,不由便想起了你。”明芙捧着脸痴笑:“夫君你这是对阿芙动了心。”沈纵别过脸,接着道:“看见投缘的花灯,我便想将它买下。想不到突然出现一女子,也想买这盏花灯。我抬头一看,发现那女子是你。”“真好。”明芙眼角沁出泪水,脸上挂着甜笑,“满京城那么多条街,街上有那么多灯,阿芙和夫君却看上了同一盏。”闻言沈纵心不由一颤,过了会儿,他道:“你喜欢那盏灯,我便把花灯买下来送给了你。你我又一起去河边放了河灯,放完河灯我问你在河灯上许了什么愿?你说……”明芙:“阿芙一定会许,愿为沈郎妻,白首不相离。”沈纵怔住,瞳孔微缩,随即笑了:“是啊,你想嫁我,正巧那时我缺一位夫人,你我投缘,便定了情。”明芙笑得很甜,笑着笑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问沈纵:“夫君,怎么我从来没见过我们定情的那盏花灯?这么重要的东西,阿芙肯定是不会乱丢的!”沈纵:“……”故事可以乱编,但是花灯他上哪给她变出来?“哦,你说那盏花灯……那盏花灯因为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平时不随便拿出来,藏在家中仓库。”总而言之,先哄过去,等回去了再找人做一盏好看的。明芙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过了会儿又问沈纵:“定了情以后,我们就成亲了吗?”沈纵:“嗯。”明芙眨巴着眼睛又问:“成亲是什么滋味?”沈纵回想了一下他们成亲那日,因他成婚是朝中大事,迎亲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拜堂进行得也很顺利,整个过程都很平顺,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回忆的地方。他们成亲那日正逢西北大旱,他和明芙拜完堂,他便进宫处理紧要政务。回来的时候已经子时了,身心疲惫。他本以为那么晚了明芙应当先睡下了,进了新房才发现明芙还坐在床边等他。那一刻他很愧疚,这世上大约没有几个新郎官会在新婚当日放着新娘子不管跑去忙公务的。明芙头上盖着盖头,听见他来了,含羞带怯地叫了他一声:“夫、夫君。”沈纵头回被人这么叫,有些不习惯,只是想着从今往后身边就多一个人了,往后他会对明芙好。敬重她顺着她,把最好的金银玉石、山珍海味都给明芙。可她还是不肯对他笑,也不爱和他多说话,每回都与他冷脸相对,说没有失望是假的。沈纵回过神来,仔细思考成亲是什么滋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还是把好的一面告诉了明芙:“身边多了你,还挺好的。”提起成亲,明芙心生向往,又有些难过,那日是她穿上大红嫁衣嫁给最心爱的夫君的日子,可是她却什么都记不得了。她很怕自己会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和夫君成婚的样子。犹豫再三,明芙问:“夫君你能不能再和阿芙办个喜宴?”这世上断断没有与快和离的妻子办喜宴的道理,但沈纵还是答应了。“好,改日有空叫几桌人来吃酒,简单办一下,你看成吗?”明芙拼命点头:“就阿芙今年生辰那日好不好?”沈纵:“好。”明芙:“阿芙要穿新嫁娘的喜服。”沈纵:“可以。”明芙:“还要拜天地。”沈纵:“嗯。”明芙:“要喝合卺酒。”沈纵:“都依你。”……说了好久的话,明芙终于有了困意,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沈纵替她盖好被子,伸手搂住明芙。他一直不愿把真相告诉明芙,还撒了那么多慌话,说是怕明芙难过,其实是不想明芙知晓一切后离开他。想起那封按了手印的和离书,沈纵心中不快,占有欲作祟,沈纵托起明芙的脸,狠狠咬上她的唇。明芙被亲醒了,迷迷糊糊伸出小拳头抵抗了几下,没什么用,带着点刚醒来的鼻音“唔唔唔”地抗议。沈纵:“说,你是谁的?”明芙:“夫君的……”沈纵:“张嘴。”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都属于你自己,不是别人的附属品。女主说“自己是夫君的”仅为两人调|情,勿要当真。另外,用嘴吸蛇毒这种做法容易两个人都死掉,是伪科学。-感谢在2020-09-0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