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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趴在水沟盖上看着她触不可及的手机,渐渐被雨水覆盖至不见。梁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浑身发烫,手背上还打了吊瓶针,睡在自己的床上。她努力回想昨夜暴雨里的自己,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也看不到空座的出租车,只有接踵而来浇灌在身上的暴雨,让人应接不暇。她是泡在雨水里,一步一步走回来的,昨晚的雨声比梁桔的哭声还要厉害,但梁桔觉得昨夜她把之前十几年的泪都哭干了。以至于现在,她只能睁着像核桃一样肿的眼睛躺在床上,干巴巴地望着床角的那些娃娃发呆。高考前一天,梁桔病倒了,持续高烧39度,昏昏沉沉睡到晚间才降了一点体温。对于梁桔来说,这是她迄今为止人中最艰难的一次考验,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明天的高考。与梁桔一样在接受人生考验的还有贺知文,长大后才知道,相聚和离开的另一种说法,是生与死。那辆车深夜才抵达江安肿瘤医院,贺知文到病房,他父亲已经快咽气,临终前看到他的反应很激动,喉咙里发出的每一声都像是在哀嚎,在痛苦中离世了。吴霦和贺知文从江安返回珑夏后,只有一个人去参加了高考。予贺知文来说,高考早已不是改变他人生的重要选择。而眼下,他更想陪在他妈身边为他爸守孝。高考当天,珑夏下了一天的小雨。梁桔考语文的早上一直在发低烧,浑身发冷,四肢酸乏到无力。作文刚抓紧写完,交卷铃声就立马响起,根本没有机会再翻去第一面检查。梁少群来接梁桔回家,她坐在车后座看着窗外的雨,眼睛越来越空洞,他望在眼里没有忍心去问她的考试情况。梁桔突如其来的这场病给这个家里带来了沉重打击。英语考试结束那天下午,梁桔从考场出来,楼外的雨仍旧未停,但梁桔对以后的期待是全部暂停了。她下楼时,碰到了同在一个考点的彭月。彭月望她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沮丧的气息,走过来问她:“你生病了?”梁桔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拐弯下着楼梯。彭月没想到梁桔的状态能这么差,追上来问她:“对了,你知不知道贺知文他没有参加高考?”梁桔无神的瞳孔忽然一闪,扭头看着彭月:“他怎么了?”彭月眨眨眼告诉她:“五号那天晚上,贺知文他爸病危,是吴霦找了一辆车带他去江安见了他爸最后一面,他到现在都还在祠堂守孝。”彭月的一字一句都狠狠扎在梁桔心上,梁桔觉得她的脑袋又开始在撕裂,连着心都一块疼得难受。她不是圣人,无法去同情的别人的遭遇,或许说,在别人经历艰难的考验时,她也在为自己犯下的失误而接受惩罚。现在梁桔终于明白,为什么吴霦那晚没有出现在新馆的广场。对吴霦来说,他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去解决。而在吴霦心中,梁桔也永远可以被搁置在最后。54高考结束的那天傍晚,秦思云在考点门口等吴霦,她已经替他收拾好行李,今晚就得接去临川。吴霦爸妈在临川打离婚官司。秦思云要让他爸净身出户,这几年忍气吞声搜罗了不少证据。这次带吴霦过去,也是让他出庭作证,证明上初中那会他亲眼目睹过吴启林出轨。吴霦为这件事跟秦思云吵过架,他两的事他不想再掺和,凑合也好,你死我活也罢,都跟他没干系。但这次他不得不去,他妈始终是婚姻里的受害者,秦思云也想尽快结束这段失败的婚姻。去临川前,吴霦先去了一趟星沙城找梁桔。没敲开梁桔家门,倒是把对面的邻居给敲出来告诉他,梁桔一家人今晚都出去了。团结路上的少群诊所也关门落闩。吴霦坐车经过时,大街小巷都是撑着五颜六色雨伞的行人,却没有一个是他迫切想看到的身影。梁桔今晚跟家人去了小姑姑家吃饭。小姑姑家在新馆附近,梁桔路过时,盯着那个深色的木头亭子发着呆,似乎又看见那晚雨中的自己,一个执着的傻子。吴霦到了临川后,才发觉梁桔的手机是一直都不在通讯状态,怎么都联系不上。后往她家里拨过电话,收到的回复都是她不在家。高考出成绩当天,梁桔查到分数时,一家人都沉默不语。省一批录取分数线,梁桔只超了50分,在今年来势汹涌的考生大军中,终沦为平凡。梁桔把自己关在卧室默默哭了一晚上,她回想以前自己对于未来的种种憧憬,可她的期待全部葬送在自己手中。十天后要进行志愿填报,临川这的离婚官司全部结束后,吴霦赶在填报前回了珑夏。他走时,珑夏烟雨蒙蒙,回来时,天气却像他的心情一样明媚开朗。吴霦的高考分数比他的四模还要出色,成为他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有百分百的把握报考北京。梁桔不在家,吴霦顺着星沙城附近的街道到了团结路,终于在诊所里看见梁桔,但他却愣住了。梁桔比半个多月前瘦了很多,素净的脸上都是憔悴的面色,正坐在桌边同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讨论。再过几天网上填报志愿就要开始,梁桔经过深思熟虑后,挑了几所学校正在同梁少群商讨。梁少群诊所这会来了病人,梁桔赶紧合上资料。起身时,看到对面街道上的人正在过马路,心立刻揪成了一团。梁少群让梁桔先回家,晚上一家三口再讨论一番。梁桔应下,随后背包出了诊所。“你怎么瘦成这样?”吴霦跟上来握住她的胳膊。梁桔立马甩开他的手,头也不扭一下地继续朝前方走。吴霦不知道这段时间她发生了什么事,先跟做她解释:“高考完我来你家找过一次,你不在家。后面跟我妈去了临川办急事,期间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发短信,都没回复。你到底怎么了瘦成这样?”梁桔仿佛听不见他的解释,一股脑地往前走,直到被他拽住胳膊挡在身前。“我跟你说话,你能不能回一句?”梁桔抬头望他,眼睛里再也没有昔日的温柔:“我不想看见你。”吴霦听得心震了震:“为什么?”后又解释:“我真不是故意没到,那晚临时出的事,贺知文他爸…”梁桔脑袋又开始嗡嗡地疼,打断他的解释:“你既然有那么多事要忙,为什么还来找我?你让我在新馆等你,我就等你,我等到广场上看不见一个人,等到下大暴雨都没等来你。你说我手机打不通,那你呢?”吴霦忽然意识到,彭月那晚根本没有去通知梁桔,顿了好半晌才艰难开口:“你等了多久?”梁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