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雩】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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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吴雩出院那天,晴空万里。 他跟任何一个正常出院的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也就是护士站的护士对他说的“恭喜”多了几分“哎呀妈呀这人居然横着进去竖着出来了真不容易啊”的欣慰。步重华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他坐在床边乖乖的抱着一捧满天星等,拍了个照片上传朋友圈,附上三个感叹号表明自己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了。 临走之前步重华一手牵着他一手拎着包,吴雩把花抛向护士站,说jiejie们辛苦了,回头请您们吃饭哈。护士们笑道说拉倒吧没空!快走吧你,可别回来了。 他这还算是提前出院的。正赶上五一假期,局里最忙的时候,步重华也忙到不得不托了宋平夫妇俩来每天帮忙照顾下吴雩,晚上才能过来陪床。步重华坚持把吴雩每天换下来的衣服带回家洗了再带新的回来,蚂蚁搬家似的一趟一趟的,看得吴雩一个心疼就在某天输完液之后去找了医生问能出院了不。医生二话没说给他做了常规检查,拿着片子说出院也成,每天过来吊个水或者回家吃消炎药,戒烟戒酒戒辣条,本来被烟熏过又被脏水呛过这肺就没法看了,你再抽烟那肺别要了。 吴雩应了,应了之后感觉不对,说我肺有问题不给抽烟我理解,跟辣条有什么关系? 医生说都是长条棍状物品,一叼辣条你想抽烟咋办。 吴雩:? 还挺有理有据。 回家路上吴雩左瞅瞅右瞅瞅,感觉哪儿哪儿都新鲜得仿佛第一次见一样,瞧瞧这砖红的、这斑马线白的、这天儿蓝的树绿的那边儿的jiejie好看的——哎呀还有领导这脸黑的跟车轮胎赛的。吴雩眯着眼睛靠在车门框上吹风,露出一个锃亮的脑门儿,发际线可疑地往后退了一分,那是被江副教授陪床时闲来无事喂了整整三大本专业书的干货喂出来的知识的灵魂。 步重华一边开车一边问他还记得咱家在哪儿不。 吴雩懒洋洋说记得,在你心里。 步重华克制住反射性勾起的嘴角,假装严肃道:别贫。 吴雩掐指一算,自那一夜仓皇逃窜,大半年,没回过家了。 吴雩想起来个事儿:林炡他给赔咱家装修费了吗? 步重华说:他用卖身给曾家当一年的网络安全顾问抵了。 吴雩笑出了声。 天禄小区3A栋,再次站在这门跟前,吴雩有种恍然隔世之感。步重华说你开门。 吴雩看了他一眼,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嘴唇,把大拇指往指纹锁上按了一下。 咔哒。 吴雩感觉自个儿胸腔都被摁开了,无名的感情像个充气囊一样蹦出来,塞满整个胸腔。 步重华给他打开门,说来吧,回家了。 吴雩没动。步重华保持着那个开门的姿势,鼓励似的把头往里轻轻一撇。吴雩觉得有些不太现实,混乱中突然想起来他离开的时候把一丝不苟的客厅搞得多杂乱不堪。 他像个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坏事的猫,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铲屎官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迈出两步进了家门。 ……我回来了。他小声说。 步重华在他背后关上门,然后绕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角,轻声道,欢迎回家。 客厅里一切归置原位,被打碎的花瓶和盆栽换了新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吴雩慢吞吞地转了一圈才走向主卧,衣柜旁的满天纸片并着其中悠悠落下的那一张照片也已经无影无踪,仿佛像是一场梦。 步重华的声音响起,你在找这个? 吴雩回神,转身撞进步重华的眼睛里。步重华拿着厚厚的一个公文包,看着他说,都在这了。 吴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个公文包,抬起手双手接过。 手腕一沉,便是解行二十一年的人生。 里面被修改过的资料也已经经过比对后复原了。步重华说,我觉得还是把它交给你比较好。 吴雩模糊地嗯了一声。 步重华顿了顿,说那个时候……抱歉。 吴雩胡乱摇了摇头,把脸往他肩膀上一埋,无声地流露出些酸软的委屈和依恋。 步重华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安慰似的轻轻晃了晃。半晌吴雩闷闷地问,如果你先遇到阿行,还会喜欢我吗。 没有如果。步重华镇定而斩钉截铁,我遇到的就是你,也只会喜欢你。 吴雩舒服了,他抬起头抱着公文包亲了步重华一口,语气轻快不少:把它放在书房里吧。 嗯。 我想现在就洗个澡然后在床上睡一觉。 可以。 一觉醒来有鱼吃。 没问题。 为了祝贺我出院可以让我吃一根辣条吗? 这个不行。 吴雩往后一仰,用力举起那个结实的公文包往步重华两块同样结实的胸肌上一拍,嘭地一声闷响。 步重华噙着笑把公文包接过来低头就要去亲他,被吴雩一爪子拍在脸上气呼呼地不给亲。于是他往前一步,推搡着对方一下摔到在身后的大床上,摁住吴雩强行亲了半天。直到亲得两个人都有点反应了,步重华往后一仰想放开他,被吴雩揪住领子不给走,舔着嘴唇咬着牙尖一抬腿勾住他的腰,喘着气说这你还能忍?撩完就跑是不是人啊你?啊? 步重华心跳如雷,把那点想把人揉碎在怀里的冲动强压下去,飞快地说你还没好利索,不能剧烈运动…… 吴雩立马打断了他说动的是你又不是我! 步重华:…… 于是两个人立马滚到一块儿去了。深吻与呻吟一色,裤袜共内衣齐飞,瘦削的rou体含着新生蓬勃的生命力,在手掌粗暴的揉捏中浮起粉红,挤出枝叶。白日宣yin总是差点意思,于是他们又在间隙时候拉上了窗帘,挡住偷窥的阳光,不叫春光外泄。 吴雩的身上伤痕深深浅浅斑斑驳驳,像摔碎又被粘起来的瓷娃娃,又像被缝缝补补许多回的布偶,身子轻的像鸟,在步重华身下被握住一把窄腰钉在床上。他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抠在步重华的背上,被快感逼急了毫不客气地在爱人后背抓出一片铁路图。脚趾抓皱了平整的床单,在两个人的激烈动作之下变得皱皱巴巴。 他太轻了,间隙时候步重华给他披上睡衣,单手就能把他托着屁股抱起来,粘腻的股缝就卡在他的手臂上,蹭得吴雩小腹又是一酸。步重华带着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家里所有的门窗都打开,初夏的风扑了吴雩满怀,把窗纱吹得瞬间鼓起来上下翻飞。他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靠在步重华的肩上闭上眼。 步重华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问他说困了? 吴雩用鼻音嗯了一声。 于是步重华带他去洗澡,用手帮他清理干净。那腿根被他一碰还有些不自觉的发抖,腰也止不住地发软泛酸。戳弄得人哀哀地说不要了射不出来了,软手软脚地往墙角毫无用处地直躲,但没用。他射不出来步重华还能射,于是被抓回来摁在墙上被迫帮步重华解决了一回。吴雩几乎挨到枕头就睡了过去,抱着步重华把自己嵌到对方的怀抱里,一闭眼就坠入一个暖和得能把人融化的黑甜的梦乡。 再睡醒便是晚上7点,夏天天黑的晚,外面正是夕阳刚没入地平线,几粒星子点缀在晚霞中间。吴雩肚子咕噜噜地叫,空气中有粥的味道。他随便披了件衣服出来,哑着嗓子叫了声步重华? 没人应声。吴雩茫然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忽儿,后知后觉地去找自己的手机。步重华给他留了言说局里有事回去处理一下,醒了的话厨房里有热的鱼片粥。 吴雩刚想给他发消息,正好步重华一条消息就发了过来:睡醒了? 吴雩: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体温量了吗? 吴雩扒拉出体温枪对着自己biu了一下,拍了照片给他看。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二十分钟。步重华又发了条语音过来,说今天五一最后一天,明天开始兄弟们轮休,孟姐蔡鳞跟宋卉想来咱家看看你,祝贺你康复出院。 吴雩精神一振,说行啊,顺便一起在家吃个饭吧。做菜是来不及了,我去点几个菜…… 我都点好了。步重华笑了一声,让你点菜?你能把火锅店给我搬进来。先喝点粥垫垫,然后把衣服换了,啊。 吴雩瞪着手机,仿佛能看到步重华戏谑的眼神。一个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的未来近在眼前,而他身为一个重伤初愈的重病患还不得不做小伏低,简直岂有此理。 吴雩的肚子咕噜噜又叫一声,空气中鱼片粥的香气鲜香得能把口水勾出来。吴雩终于不争气地换了衣服摸到厨房,舀了碗粥,吹了吹就开始吸溜吸溜地嘬。 算了,还能离咋地。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吸溜的声音,吴雩抱着碗缩在沙发上打量着家里,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我的家了。 ——步重华和吴雩的家。 吴雩突然忍不住地翘起了嘴角,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客厅里偷着乐。再过一会儿这里就要迎来第一批客人,也是他的同事和好友。 他突然有了点作为主人的意识,于是他把屋里屋外的大灯都打开,电视也打开,去泡了茶,还翻了翻步重华那个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酒柜。他问步重华家里有没有备用的拖鞋,步重华说鞋柜最底下攒了一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不过蔡鳞有脚臭,建议还是就拿鞋套给他们穿一下算了。吴雩深思熟虑一秒后,欣然掏出了鞋套盒端端正正摆在门口。 ——事后蔡鳞表示这事儿纯属造谣。 电梯叮咚一声响起,步重华走了两步到家门口,刚把手放上去,门咔哒一下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吴雩。 步重华身后的几个人举起两只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笑着大声说“恭喜出院!!!”;步重华被他们的动作推了个踉跄栽进门里,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同事们一眼,然后回过头看着吴雩。 步重华看着他说,我回来了。 吴雩笑着说,欢迎回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