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記憶與人格

    路過菜市場買好了菜，李志峰心事重重地上了樓。

    在婁琛雨的高檔江景房舒舒服服地住上幾天，再次回到這個破落嘈雜的城中村時，不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看著貼滿開鎖疏通下水道辦證小廣告的骯髒樓道，李志峰嘆了口氣，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額……”   男人拎著塑膠袋愣在門口，“你……你是有我家的鑰匙對嗎？”

    廚房裡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泡麵包裝袋，“咦，你還捨得回來啊？”

    “你把鑰匙交出來！”   李志峰上前兩步，兇巴巴地朝女人伸出手。

    “真的嗎？志峰。”   蕭茹冷冰冰地笑著，“這才和婁琛雨同居了幾天，就要趕我走啦。”

    “呵……呵呵。”   李志峰訕笑了幾聲，想起了對方也是Sisterhood的成員，“你隨意吧，住多久都行。”

    “我看看你買的什麼。”   女人沒有接話，把他手中的塑膠袋接了過去，開啟一看，臉上露出一絲失望，“沒買魚嗎？你上次做的魚可好吃了。嗯？買的五花rou啊，要炒什麼啊？”

    “青椒和紅椒。”   李志峰指了指冰箱，“上個禮拜剩了些沒吃完。”

    “是要做農家小炒rou嗎？好吃好吃！”   女人嚥了口唾沫，“你快點去做飯！”

    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小時，李志峰把飯菜端上了桌。

    蕭茹接過盛滿了飯的飯碗，一口一口就著炒rou吃得津津有味，“志峰，你怎麼不吃啊？”

    “我沒胃口。”   李志峰搖了搖頭。

    “那你也得吃點啊，吃飽了飯才能幹活。”

    “哦。”   李志峰不太確定蕭茹口中的“幹活”是什麼意思，默默端起碗吃了兩口米飯，謹慎地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買的rou不多，可能就夠一個人吃的，你多吃點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呀。”   女人笑眯眯地端起菜碗往自己碗裡扒，把菜汁澆到米飯裡，吃得滿嘴流油。

    “你今天為什麼沒在公司食堂吃晚飯？”

    “不為什麼，吃得有點膩了。”   李志峰搖了搖頭，姐妹會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現在看起來，婁琛雨也很有可能處於她們的監視之下。

    吃完飯後，蕭茹一臉滿足地半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李志峰一臉愁容地收拾碗筷和殘羹剩菜。

    “好了，別偷懶了，現在開始幹活了！”   女人放下手機。

    李志峰端著一摞碗愣了愣，心想我從進屋到現在根本就沒閒著啊。

    把手洗乾淨，和梳著齊耳短髮的女人一起在書桌前坐下，開啟膝上型電腦。

    “你怎麼不坐過來？”   女人斜眼看著他。

    “噢。”   李志峰記起來了，那什麼扯淡的男女結對程式設計。他臉上略顯尷尬，挪到蕭茹的椅子上，張開腿坐著，把女人抱在懷中，“這樣可以嗎？”

    “手……”

    哦，手的位置不對。李志峰抬起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去，隔著衣服按住她的雙乳。

    “唔……”   女人輕輕喘息了一聲，打開了程式碼編輯器，“昨天寫到哪兒來著，哦，對了，是人格解析還沒弄完。”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寫Java了吧。”   李志峰觀察了一會，禁不住嘆了口氣，“Java可能不適合你，我可以把這部分介面重新做一下，然後你用Python寫吧，能稍微簡單一點。”

    “我不用！”   女人嘟著嘴，“你不是說小學生才用Python嗎？我不要用那個。”

    李志峰笑了，“假設我真的說過那種話，我當時的意思肯定是說Python小學生都能用，而不是說只有小學生才用。”

    “我就不！”

    “那你繼續。”   男人雙手同時使勁，狠狠地揉了把女人的奶子。飽滿的rufang被他抓在手裡揉搓成各種形狀，覺得不過癮，把她衣服撩起來，伸進去用指縫夾她的乳頭，“你這段程式碼至少有五個錯誤，你先自己找找看。”

    “唔……嗯……”   女人渾身痠軟無力，歪著頭哼唧著軟倒在男人懷裡。

    什麼男女抱著坐一起結對程式設計，還有什麼寫錯了就要被狠狠地揉奶子，這女人可真夠傻的，這麼拙劣的佔便宜伎倆都不明白嗎？

    李志峰突然愣住了。

    遲鈍的直男終於意識到，女人為什麼心甘情願讓他摸了。放下一隻手伸進女人的內褲裡，立刻觸碰到一大片粘膩，才這麼一會就已經溼成這樣了。

    活了將近三十年，被人喜歡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志峰……”

    “嗯？”

    “你到底是怎麼定義意識還有人格的啊？你……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概念呢？省城那邊的姐妹看了你的程式碼之後都覺得不可思議……”

    李志峰聽到蕭茹的提問，沉睡的記憶像是突然被喚醒了，順口解釋道，“你說的是這裡吧，為什麼我把意識、也就是人的靈魂，分割成記憶和人格對吧？很簡單，我把記憶理解成客觀的，人格是主觀的。”

    “在這個客觀的世界裡，竟然很神奇地存在一個主觀的我，為什麼偏偏我就是我，而我不是你呢？蕭茹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我……我不明白……”   女人喘息著。

    “其實我也不明白，但是……”

    【不要告訴她！】

    李志峰正待開口，腦海裡突然像是炸開了一般，毫無徵兆地冒出一個充滿警醒意味的念頭，頓時嚇得他一激靈，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怎麼啦，志峰？”   蕭茹扭過頭來，看著一臉驚恐的男人。

    “哦，沒什麼……”   李志峰平復了下心情，“簡單點說，我就是人格。我……其實……不懂……定義……但是……AI……模型……解……解析……”

    男人說著說著，就像是用一臺訊號越來越差的手機在通話，話語逐漸地變得斷斷續續，聲音也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不知是在呢喃著什麼奇怪的詞語……

    “志峰？志峰？你沒事吧？”   蕭茹抓著李志峰的肩膀晃了幾下。

    “嗯？”   李志峰如夢初醒，搖了搖頭，長舒了口氣，“噢，我沒事。”

    “志峰，環曉科技之戰的劇本是你寫的嗎？”

    “啊？”   李志峰一臉驚詫，“我寫的？不是啊，怎麼可能是我寫的，我連劇本是什麼都不知道！”

    蕭茹死死盯著男人的眼睛，似乎是想確定他有沒有在撒謊，“我也覺得不是。但是姜舞……她好像很肯定是你寫的哦，她覺得你是為了婁琛雨……”

    “不是啊，我真不知道啊！”   李志峰拼命搖頭否認，“我沒騙你！我特麼差點被江天煒弄死了啊！”

    “你很喜歡婁琛雨嗎，志峰？”

    “我沒有，我沒有啊。”   李志峰眼神躲閃，迅速轉移話題，“蕭茹，我有幾個關於緋迷計劃的問題，可以請教你一下嗎？”

    “請教我，志峰，你是不是傻了。”   蕭茹笑了笑，“那是你提出來的方案啊？”

    “我最近記憶力有點不太好。”   李志峰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且你是生物專業的，懂得肯定比我多。”

    “嗯，你問吧。”   女人笑眯眯地接受了他的恭維。

    “那個……一生只需要一次性交配，在子宮裡儲存jingye是什麼意思啊？”   李志峰的手再次伸進女人的內褲裡，摸索著尋找那顆rou突。

    “唔……那不是你的惡搞嗎……你那時候說什麼緋迷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隨時躲藏起來懷孕生下後代，保證意識的延續……省城研發組的姐妹覺得這個特性的優先順序比較低……”

    “那緋迷為什麼只能活十年呢？為什麼不能活久點？”   李志峰一手逗弄女人的乳頭，一手輕按她的陰蒂，指法輕柔多變，技巧豐富，“這樣設計的目的是什麼？”

    蕭茹夾緊雙腿，“唔……緋迷是亞人，透過基因突變……縮短孕期……快速成熟……代價……自然就是壽命的縮減……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不告訴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