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审讯

    ——审讯室

    “我叫岛田源氏。

    今年20…20多岁吧。

    是暗影守望的一名士兵。

    莱耶斯长官召集我，麦克雷，莫伊拉前往威尼斯执行任务。

    我们到威尼斯先是侦查敌情，第二晚才开始行动。

    行动指令一开始你们和我说的是色诱安东尼奥，行动前才告诉我取消了，其他的问麦克雷去，逃跑时他和莱耶斯吵了一路，我没听。

    莱耶斯杀安东尼奥的动机？问他啊，他杀的，我哪里知道。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安东尼奥给他戴绿帽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负责审讯的安娜眉头紧蹙。威尼斯行动暴露后，莱耶斯、麦克雷、莫伊拉甚至负责运载他们的飞行员都一一审讯了，源氏因深受重伤，完成手术醒来后最后一位审讯，他似乎掌握了关键信息。

    安娜：“什么时候的事？那个帽子在哪里？”

    源氏解释：“绿帽不是帽子，在我老家，戴绿帽是指对象出轨了！”

    “你是说，安东尼奥和莱耶斯的夫人偷情？”安娜看向审讯室的玻璃，似乎能透过玻璃看到监控室里的莫里森。

    “不对…”

    花村行动前，杰哈妻子失踪找寻无果，莫里森认为是不法之徒对守望先锋的打击报复，决定派人手保护高层领导的家属，也是那时候他们才知晓莱耶斯早已和妻子离婚。要不安娜也不会怂恿莫里森勇敢的与莱耶斯发生rou体关系，捅破最后一扇窗户。

    而且这扇窗户还当着源氏的面捅的。

    所以源氏指的戴绿帽，是指莫里森与安东尼奥有染？

    源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双手捂住嘴巴，瞪着大眼珠子在左瞟瞟右瞟瞟，小小声地问一句：“这是可以说的吗？”

    安娜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莫里森！”源氏表演完“思考”，理直气壮的喊出来，终于给他逮着机会向76报仇。他托腮娓娓道来：“行动前的几个小时，莱耶斯在看色情视频被我撞见了，我一看！是莫里森被安东尼奥cao的视频！莱耶斯宝刀未老来了几轮，房间里全是那股味。”

    “胡说！”莱耶斯一枪轰掉审讯室的门锁闯进来，气得额头上都爆了几条青筋，若不是麦克雷从身后紧紧拦着他，下一发子弹就得击穿源氏脑袋。

    “敢做就敢认！你绝对射了！…嘶，疼…”源氏拍桌子站了起来，扯到刚缝合的伤口，“视频我就看了一眼，虽然没看到安东尼奥的脸，但是超级无敌变态霸王龙极速自动打炮机我绝对没有认错！”

    审讯室里陷入了沉默，安娜神色复杂的看着源氏，麦克雷脸“簇”一下就红了，莱耶斯趁机挣脱麦克雷愤怒地把枪摔在地上，冲着源氏大吼：“超级无敌变态霸王龙极速自动打炮机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么出名的东西你都不知道？你把视频拿出来播给大家看！76被绑着手戴着眼罩一直被打桩，胸口还烫了安东尼奥公司的logo，那人百分百就是安东尼奥！！”

    源氏说完这句话后，他迟疑了。如果莱耶斯是因为戴绿帽而被激怒，那他看到莫里森被牛头人时怎么射得出来，口味未免也太重了把？除非……莫里森是他送过去给安东尼奥，然后安东尼奥特意发来的“感谢”视频，莱耶斯打死安东尼奥是为了让暗影守望曝光，加剧守望先锋的身败名裂…

    源氏仰头用鼻腔冷哼几声：“原来你早就加入黑爪了。”

    不晓得中老年的口味确实重，源氏呱唧呱唧把他奇怪的推理搬上台面，莱耶斯听了几句觉得比网络上那些颠倒黑白的脑残言论还要脑残，甩了个白眼便离开了审讯室。这次审讯没有外人在场，监控室里坐着莱耶斯师徒和莫里森旁听，忍者话多且密叨了很久，莱耶斯受不了源氏的胡言乱语扯着莫里森离场，麦克雷听困了倚在墙上打瞌睡，就连一向对小朋友都很友好包容的安娜一度想给他来一发睡眠针，求个世界清净。

    这件事最后好在安娜留多了个心眼，要求源氏重新录了口供，千叮嘱万叮嘱才没让这些羞耻龌龊之事出现在联合国的审讯法庭上。

    威尼斯行动的尾声和游戏里如出一辙，暗影守望被曝光，网上差评如潮，每天都有游行队伍在联合国总部和守望先锋大楼外要求揭露暗影守望所有的暴行。联合国在定案后要求莫里森立即解散暗影守望，终止暗影守望所有成员的行动指令，提交暗影守望迄今为止所有的行动档案，且以莱耶斯为首的主要成员还需受到监视。

    源氏手术后伤口疼得厉害被安排在病房观察，麦克雷抽着雪茄看复古电影享受渴望已久的休假时光，他两几乎不受监视的影响。莫伊拉被盯着，非法实验进行的很不顺，提出离职不久后便带着所有研究资料离开守望先锋。而莱耶斯天天跟着莫里森，寸步不离，名义上，好像是叫做“由莫里森指挥官亲自负责莱耶斯的监视”。

    麦克雷推着源氏来饭堂吃饭，远远就见两人挨在一块用餐。源氏许久不见两人，莫里森金发淡了许多，发际线也高了，莱耶斯深色皮肤留着个寸头不显年龄，但嚼东西时脸上干瘪的皱子也能看得出岁数不小。两人虽不再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但散发出一种近乎黄昏恋的气场。

    麦克雷惊讶两人rou眼可见的变老，打招呼时脱口而出“老头”，挨了莱耶斯一顿揍，莫里森在一旁看着师徒打闹露出了慈祥的老头笑，获得源氏锐评：“好一对重口味老狗男男。”

    这对重口味老狗男男之所以还能如此友爱的相处，还得感谢源氏捅破视频的事，莱耶斯顺势找莫里森对峙事件的来龙去脉，而不是直接将他视为黑爪的间谍。

    那日，莱耶斯心烦意乱扯着莫里森回到指挥官的办公室，莫里森被推倒在桌上，上衣被扯开露出洁白无瑕的胸口，乳晕娇皮嫩rou的根本看不出曾经被烙印过安东尼奥的集团logo。视频邮件在离开威尼斯前已消失不见，莱耶斯回到总部马不停蹄找了技术人员恢复却没查出任何讯息。若不是源氏在审讯室里描述了视频内容，他甚至以为这一切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唯二的证据也没了。在莱耶斯咬牙切齿之际，莫里森主动开口，他语气平缓着像是诉说着电影故事。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被安东尼奥cao了，虽然是被电子眼罩干扰了视觉和听觉，但超级无敌变态霸王龙极速自动打炮机辨识度实在是高，他没多久就辨认出来了。

    莱耶斯愤怒地挥起拳头向莫里森脸上砸去。莫里森动作迅速握住拳头，反手起身把莱耶斯抵在墙上锁死，他赤裸的胸膛压在莱耶斯背上，感受着身下之人气得全身颤抖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如他所料，莱耶斯体内超级士兵的血清所剩无几，实力大不如以前，轻轻松松就被制服。

    有些事，瞒不住了。

    莫里森把莱耶斯按在墙上，讲起了他成为守望先锋最高指挥官后发生的一些事。

    守望先锋的科技、环保等主题行动由联合国总部负责，而军事行动却由美国分部负责。分部关着智械危机的罪魁祸首——阿努比斯的智械中枢，那玩意会蛊惑人心，每次前往分部汇报军事行动只能由莫里森一人出席。直到某一天药效提前耗尽，他在一个男人怀里醒来，四遭都是其他男人的呲笑，guntang的rou柱在他体内不停地抽动，他才知道那不过是借口。

    他无法挣扎，脑袋晕沉沉的连声音都发不出，四肢被机械捆绑，加上电子眼罩干扰，无视觉和混乱的听感让他无从得知身处何处，什么人在侵犯他，只能绝望地任由数不清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形状各异的rou柱捅入他的rou体深处，碾压着他的敏感点，让他一点点的堕落在rou欲中。

    他们善后和表面工作做得天衣无缝，他想尽一切办法收集证据或向总部举报，仍是探不出一丝线索。倒是激起这帮人恶趣味，蓄意把jingye留在他体内，留在他嘴里，留在他脸上，甚至灌满他宝蓝色的守望指挥官的制服口袋让他带回守望先锋化验不出任何人的DNA。

    后来甚至，装模作样的会议也取消了，莫里森只要踏入楼内，就会被药物控制，化身为任人摆布的性爱娃娃，时而“乖巧”，时而“yin荡”，但更多时候他保留着自我。他们喜欢驯服莫里森，他摄入药量不多时顽强抵抗未被驯服过，结果就是他们玩得不尽心，屡屡撤销行动指令的批准。

    这群畜生！守望先锋没有军事行动允许，莱耶斯的行动会被一直限制，他不想再看到心爱之人因为自己的无能只能看着许许多多的无辜群众得不到解放而活在地狱里陷入深深的自责。

    他们拿捏了莫里森心软的这一点，当他开始为了行动指令试着配合被驯服，那些人选择加大药量折磨他。强化人rou体和精神都相当耐造，虐待rou体，身上的痕迹不到一周也能恢复如初，所以他们更偏爱摧毁他的精神世界。当他主动摇起屁股求cao时，他已搞不清自己被药物控制还是真的坠入无尽的rou欲。

    他性爱上瘾了，无需药物便迎合他们大大方方享受性爱，但这群人就爱驯服野兽，当他失去了“征服”感，他们开始狩猎新的野兽——狂傲不羁更难驯服的莱耶斯。

    莱耶斯有印象的，有段时间莫名其妙被打压，小队行动受阻，任务屡屡失败，就算成功了也会被无良媒体和全民申讨，好几次被分部约谈，全给莫里森拦下。他那时还嘲笑莫里森，怕他去分部和领导交谈后就取代他的位置，所以才三番四次的阻挠他。

    若莫里森说的属实，那可太讽刺了。

    “后来呢？”莱耶斯攥紧拳头，他冷静后被放开，两人早已坐下面对面的交谈，桌面已经被他锤出了几个大坑，黑色烟雾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在幽暗的灯光下盘旋着。

    莫里森垂着眼眸，心如死灰地继续阐述着：“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加比。我绝对不允许他们接近你。所以杰哈找你组建暗影分队后，我也很开心你们能摆脱这群禽兽的监管，但是明面上我肯定得表示不支持，暗地里你找我和安娜商量时，我哪次没有尽力协助你？”

    作为多年的老搭档，他认识的莫里森从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之人，他却将莫里森的暗地协助他当做日后好夺走他的丰功伟绩的手段。

    想起了莫里森那日在他身下啜泣，一定是受了巨大的委屈，而他还冷言冷语地说着粗暴sao话嘲讽他！

    莱耶斯头痛得厉害，面部不受控制的抽动，下唇被咬出血，黑色烟雾从他身上散发得越来越浓密，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现在就想潜入分部把那群人都杀个片甲不留。

    莫里森察觉了莱耶斯的躁动，握住他的攥紧的拳头，语气趋向安慰道：“安吉拉化验了源氏体内残留的jingye，检验不出DNA，但检出了媚药成分，和我血液里残留的媚药样本同源。”

    “黑爪渗透联合国的时间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早……”莱耶斯展开手扣住莫里森手指，十指连心，两人眼神从不安、愤怒慢慢亮成无比坚定。

    “你是否已经有完整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