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风俗
“唔……” 痛。痛。头痛欲裂。 在一阵阵仿佛是用电钻穿凿太阳xue的剧痛之中,他呻吟着睁开了眼睛。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看装潢大约是酒店一类的场所,床头灯散发出昏暗柔和的光线,鼻端萦绕着浓厚的腥臊糜乱气味。 这是性的气味。不算陌生,也说不上特别熟悉,却足以让他一瞬间就清醒过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天哪,不……” 他不可置信地将视线下移,直到看清身下的一切,才沉闷地吐出一口气,快要昏厥似地抬起手扶住额头, “我早该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松就罢手的。” 不过,似乎哪里有些古怪?他再次仔细观察起眼前凄惨的景象来—— 洁白的床单上满是各色不明体液,揉得皱巴巴的,一具曾经白皙美丽的躯体,失去生命了一般卧在上头,并非是说现在就毫无美感,只是遍布的青紫瘢痕和或干涸或依旧湿润的白色液滴,给晶莹剔透的白璧增加了些许瑕疵。 即使是在这样尴尬而紧迫的局面下,他还是分心欣赏了一番,才后知后觉地继续向下看。 下身被潮湿柔软的事物紧紧包裹着,温暖而舒适,恰到好处地抚慰了他焦躁的心情,他一时间竟不太想离开,便维持着现在的姿势没有动,仅仅是把身下人那双无力的双腿又朝外分了分。 从劲瘦的腰肢往下,就是看起来已发泄过多次、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半勃性器,再往下就是和自己相连的艳红肛口,虽已被抽插得唇翻rou现、肿了一圈,但仍然十分紧致,似乎很渴求入侵者似地蠕动吞咬着。 ……的确是个不错的飞机杯。或许有些好过头了,不太像是那个人的作风,和前几次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那股仿似蒸发掉全部理智的热潮已经过去,他本应该遵循一个绅士的做派,叫停过度的情事,但残留的药性让他的大脑还不那么清醒,本能地寻求释放,将已拔出了一半的yinjing又向内顶了顶。 “唔、咕……” 本来已毫无声息的男人,发出了虚弱的哀鸣,粗硕的yinjing在小腹上顶出了个突出的轮廓,那里本来就被射入了过多的jingye,活像刚刚显怀的孕妇。现在这景象就更是十足的怪异,像是异形怪物要破腹而出一般。 如果是平常的自己,这位白骑士必然会满怀歉意地忏悔失控期间的所作所为,但他只是颇感趣味地抚摸着那一块坚实却异常膨胀的紧绷肌rou,没有任何怜悯对方的意思。 “嗯……再给你多一点应该会比较好。”他勾了勾嘴角,并没什么笑意地按了按身下人的肚腹,“不然,你会挨母亲骂吧。” “等到母亲用完了,我就把你要过来——怎么样。” 唉,我也真是昏了头了,竟和一个没有自我意志的造物说这么多,但也许效仿一下时下流行的风潮,养着这样一个漂亮的人偶娃娃也不赖。 他随意地抽送起来,guitou可以轻而易举地顶到微微抽搐着绞紧的结肠口,那一圈rou环早就被彻底cao开了,根本无法抵挡外界的入侵,但他却不急着把自己送到最深处,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着那处,享受那小口痉挛着不住啜吸yinjing的快感。 “——” 虽然体力不支持对方做出太大的反应,但那变得更加急促的呼吸声,也令他不由得笑了一声: “觉得舒服了?听说有些人是非常喜欢被刺激这里的。” 顶穿结肠口固然能给人灭顶般的快感,但那有些太过激烈,并不适合眼下的状况。他还想和这孩子多温存一会儿,彻底解除掉药性之后,再带着他去母亲那里。 “抱歉啊,对你这么粗暴……再陪我一两次就结束了。” 安抚性地交代了一句,他就打算俯身下去亲一亲对方,然后,仿佛是故意卡着这个微妙的时间点、特地不让人好过似地,一阵短促的铃声响了起来。 即使是在外风评相当完美、宛若白马王子化身的他,也忍不住啧了一声,才抽身离开,赤着脚下了床,提起被随便扔到了地上的大衣,从内侧衣兜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不出所料是那个人的名字。 “……母亲?” “呵呵,高文,我的好孩子,对母亲我送的礼物还满意吗?因你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愿接受母亲的好意,这次我可是好好地挑选了一番。” 电话那一头的,是堪称娇媚的悦耳女声,明明是相当动听的优雅声线,金发男子却深深地皱起眉,语气略有些生硬: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期望您能打消这个荒谬的念头……是的,我接受了,就随您怎么处置吧,但交换条件是把这‘礼物’交给我照顾。” “哦?这当然没问题。没想到你这样中意……哼哼、或许用同样的办法也能攻克你的兄弟们?” “……那与我无关。” “闲话就说到这里吧,”注意到亲生儿子的不愉,已达成了目的的女子不再做无谓的沟通,直截了当地命令道,“现在到我的身边来,高文,完成你的任务,这孩子被加雷斯送了回来,正寂寞得很呢。” “……………………等等?” “什么?” “他在我这里,我是说。”他将手机捂到了耳朵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压低了声线,做贼一样地瞟了瞟床上的人影,“……他应该在我这里,嗯。” “你说、应该?而且、他?” “是、是的……” “……”在似乎是极为疲倦的吐气声之后,女子沉默了几秒,才平淡地回复,“我这次、为你准备的是一个女孩子,儿子。” 高文无意识地张了张口,僵硬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远在城市另一头的淡金发女子也皱起了细长的眉毛,收回了爱抚膝下女孩秀发的纤纤素手,扶在了额头上,忍了又忍,才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简直愚蠢……” …… “所以,你就这样丢下、呃,抛下那一位不管,来这里等我?” 亚瑟·潘德拉贡险些忘记了呼吸,瞠目结舌地扶着方向盘,一副快要昏厥的样子。一接到他的这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外甥的电话,他就火急火燎地从市中心一路飙车来到这家地段欠佳的酒店。 由于高文在电话里吞吞吐吐、语焉不详,他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那位难办的姊妹终于坑儿成功,还特地带上了艾克斯卡利巴,准备和对方真刀真枪地打上一场。 不、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的确也算是一场极其成功的恶作剧。 两个男人在停车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提勇敢地面对事实的事,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不,我也不是说抛下……只是还需要一点冷静的时间,”高文已过了最为惊慌的一段时间,逐渐从完全语无伦次的状态恢复了过来,“我想他也不太想看到我,就一直待在门外来着,您来了,我才下楼。” “也就是说,那位先生应该还没有苏醒,情况还可以控制……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呃、对待他的。” 这么久还没缓过来…… 似是难以启齿,高文呃了半天,才比划了两下: “你知道的,Boss,母亲她经常对我们做这种事,我就把他也当成了母亲制作的人造人,没怎么在意,再加上我被下了猛药……” “——可以了,我知道了。” 金发碧眼的卡美洛特总裁僵硬地抬了抬手,太阳xue好像有七八十个梅林在跳舞一样痛,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上去吧。道歉、赔偿,做一切我们能做的。” “不知道下跪会不会显得更加真挚……” “要是下跪就能解决,未免也太好了。” 亚瑟沉声道。因他们的失察,使一位一般人卷入了超凡的争斗,而且,还深深地伤害了对方,这是不可原谅的,即使那位先生要求高文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但是,起码在现阶段,高文还不能出问题,作为同僚,亚瑟不希望他丢掉性命,作为上司,甚至不希望他在这段特殊时期进监狱。 所引起的一连串严重后果,可能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就在亚瑟一边略有些烦躁地按着电梯,一边思索今后的对策时,此前数分钟,酒店顶楼套房内—— 原本如死尸一般平躺在床上的人,“蹭”地一下弹了起来,完全不见虚弱,一面低头捡拾散落一地的衣物,一面精神头十足地骂骂咧咧。 “cao,终于是滚蛋了,他怎么不去cao一头大象?兴许那才更合适。”他一路走,一路捡,一分钟不到就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不剩地抱到了手里,马不停蹄地进了浴室。 唰啦啦的水声隔绝了如说唱歌手一般不歇气的叫骂,他刚刚偷偷下床,从猫眼里看到了男人的身影已不在,可他的东西还在这里,想必不久后就会折返,时间紧张,他只是草草搓掉了身上的黏液,做了最基础的清理。 那头牲口射进来的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排不干净,他索性也不管了,扯了点纸巾团成团塞到了身后,就忙不迭地穿衣服。 身体还痛得很,他不得不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临走之前,没忘了跌跌撞撞地寻找男人的公文包,刚一打开,手就抖了一下,喃喃道: “世界上竟然真有精神病随身带这么多现金,这次倒也不算冤……妈的,这得算那婊子养的干了我几回?” 虽说现在他基本还算清醒,途中可真是实打实昏过去了几次,根本数不明白,干脆随手掏了一摞花花绿绿的美钞,往裤子里一塞。 多的就算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他理所当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