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所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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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虚无吞炎一进入空间便被浓郁的生命气息震撼的一哆嗦。 眼前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参天大树，碧绿的枝叶遮天蔽日，若不是自身也散发着光芒，或许这里只有黑茫茫的一片。 见到有人来那树枝便开始晃动，翻涌的绿云把天空抬高了几分。 “菩提古树的空间。”萧炎面色古怪地看着表示欢迎的大树，就在刚刚，这家伙把空间破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用枝条缠住了他的小指，他就顺势划开空间带着人进来了。 “咱以后住这里？”虚无结合了一下他先前与炎阳耀的对话内容，问道。 “不住这里，菩提兄找我有什么事吗？”萧炎摇了摇头，转而询问菩提古树。 菩提古树安静了片刻，随后白色雾气凝成几个字的模样。 近五万年的变革，斗气大陆的通用语变化不小，好在萧炎作为炼药师从小便被药老近乎苛刻的要求阅读古籍辨识草药，突然穿越回了远古时期还是能应付的。但是菩提古树这几个字连他也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推测出大概意思。 “这什么意思？”虚无看他变幻出一副错愕的表情，便知道他是看懂了，连忙询问。 ———— 所以你找他什么事（1欸，我就好奇他为什么这么牛批 100有正事，急急急） D100=26 林动和萧炎讲过多少天玄大陆的事？ D100=25 很少主动提，但聊到了会说一两句 应欢欢和萧炎讲过多少天玄大陆的事？ D100=54 其他人讲过吗？（超过五十讲过） D100=52 都是闲聊时总会提上一两句，也有专门围绕这个话题聊过 两人主要讲了什么方面？（林动两条、应欢欢五条） 1境界（会拿自己举例）☆ 2修炼方式（会拿自己举例，同时说一些自己会的招式）☆☆ 3异魔族（骂他狗日的）☆☆ 4自己的故事（对口相声：武动乾坤） 5风土人情（人文地理） 6上古时期符祖的事（是对抗邪族的老前辈） 7道宗（讴歌青春吗你们这是） 8强者遗迹（萧炎：有宝贝！？）★★ 9灵宝（符师还是很强滴） 10大成功大失败 2D10=8＋8=16（林动） 只讲哪里有宝贝，你还真是投其所好…… 5D10=3＋1＋2＋3＋2=11（应欢欢） 萧炎对天玄的认识几乎都来自应欢欢，不过每次话题都会偏到修炼和异魔族上去，总体而言他对天玄的了解只有 4D10=9＋1＋3＋7=20 还几乎都是与修炼、林动去过的遗迹有关的。 ———— “他问我……是否还在轮回中，这是第几个轮回。”萧炎先是思索了一下，随后摸了摸下巴，突然来了兴致。 说到轮回，就不得不提天玄大陆的轮回境，以及作为穿越者的萧炎本人。 自从应欢欢复活后，这位冰灵族圣女就经常偷偷跑到无尽火域找他聊天打屁，聊上头了还要切磋一番，不过更多时候还是吃着火锅唱着歌，时不时就会讲讲天玄大陆的事。 轮回境相当于斗气大陆的斗圣，不过由于天玄大陆天地灵气的含量无法与斗气大陆相媲美，迫使其修炼难度也大大提升，境界的提升往往伴随着道殒的风险，是非常险恶的下位面。 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天地灵气充盈的斗气大陆让强者们更容易触及空间之力，而灵气稀薄的天玄大陆，让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强者们更容易触及生死之力。 放在斗气大陆，断一只胳膊就得找炼药师修复，而在天玄，到了生玄境，只要不是被死气所伤就可以使用生气让断肢再生。 同斗气大陆一样，轮回境之上也有一个全新的境界，便是祖境，也算是武祖称号的由来，要升入此等境界便需要渡过轮回劫，渡得过就是天玄的顶峰，渡不过便是只得投身入轮回。 应欢欢就是轮回者之一，她能记得前世的过往，但其记忆是在实力强大后才找回来的，导致她的更认同自己是“应欢欢”，而非“冰主”。 穿越者就不一样了，自始至终，萧炎只有一个，在地球出生的是他，在斗气大陆出生的也是他，并没有第二个性格，自然也没有轮回者经历“合二为一”的痛苦。 知道这些后菩提古树的问题就显得有趣了，他问的是天玄的轮回者，还是在问他是不是穿越者？ 菩提古树是知道天玄，还是发现他的小秘密了？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这件事萧炎只和同为穿越者的青衫剑圣聊过。 “啥啊。”虚无吞炎自然不懂，斗气大陆的强者破苍穹，却不窃阴阳，轮回这两字写起来简单，但其含义对他们来说太玄乎了。 什么第几次轮回，在不在轮回中，太深奥了，他连斗气大陆的边界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简单的说，就是循环。”萧炎淡淡道，“斗气在经脉中运作一圈，便是一次循环，生命从出生到死亡也是一圈，也是一次循环。” “所谓轮回就是复数次循环，你保不齐还有上辈子，说不准还是个人，只是这次循环的时候丢了记忆。” “这样啊。”虚无点点头，又好奇道，“那他这样问，说明你能记得上辈子的事？” 萧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四处打量的小女孩放下。 菩提古树友好的伸出一根藤蔓，待到小姑娘将手搭在上面，轻轻的晃了晃。小女孩惊喜的笑了起来，回头看萧炎。 “哥哥，我可以和大树一起玩吗？” “去吧。” “好耶！”女孩开心的一蹦一跳，手脚并用的攀上了那条足有成人腰肢粗细的藤蔓，又回头看着两人，有些着急的说道，“哥哥要来接我！” “当然。”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小女娃这才放下心骑着藤蔓到别处玩去了。待她的身影消失后萧炎才叹了一口气，回答了虚无的问题。 “算是吧。” “算是？” “我有记忆没错，但前世生活的世界与斗气大陆完全不同。更何况来去都很突然，轮回亦非本意。” “简单说，我是被意外带来的，恐怕算不得轮回。” “世界还真是奇妙。”虚无点了点头，强者总是特殊的，另一个世界的人什么的，也不至于让他多么惊讶，他在吞灵界里待了那么多年，也知道那些家伙一样来自外域。 “我也曾于菩提树下悟道，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界历练，辗转百世。梦一般来说都是碎片化的，但我所经历的却是连贯的，或许也算作一种另类的轮回。” “这确实不好判断。”虚无又点了点头，随后摸了摸下巴，“既然你和菩提树认识，那应该不是说悟道中的轮回吧。” “忘说了，我的这一世并非生于这个位面。” “哈，果然强者都喜欢到处旅行吗。”虚无没啥怀疑的，只是耸了耸肩，萧炎给出答案时菩提树比划的字也消散了，似乎那个回复便已经足够，“这地方还真是不错……” 说完便自顾自的打量起这个空间，也没有问萧炎关于这小女孩的问题。他不问萧炎也就懒得提，倒还省事。既然菩提树的疑惑也解除了，他自觉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便过去招呼小女孩准备离开。 只是菩提树见状又cao纵雾气凝出几个字，大意是问他在菩提树下做了什么样的梦。 小孩子经历都旺盛，女娃娃在吞灵界憋得也够久了，现在还有不少精力闹腾，萧炎便随了他们的愿，坐在菩提树的枝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菩提树讲那些故事。 菩提不论在地球还是斗气大陆都蕴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智慧，简单的交流也会有不小的收获。萧炎自诩没有一颗足够聪明的脑子，但不妨碍他认为与聪明人说话是一件好事。 他从斗尊时期的悟道开始讲起，那次要一句话带过，说是凶险异常即可，但要是细讲，也能聊上许久。 而这时，萧炎也突然想起来了，菩提让自己讲述梦境，或许真的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在给他某种提示。 身体中有一种力量似乎蠢蠢欲动，这力量也定然和轮回有关。 思绪飘到过去，他熟知的那位菩提也聊过关于梦境的事。 菩提本身是没有梦的。 初次的悟道，全是些凶险异常的战斗，那是因为他自己迫切需要变强，没有什么比实战更能符合萧炎心中对历练的定义。 而前不久那次悟道，只是平淡的过去了。 不对，也不能说平淡。 萧炎撑着下巴，脑子开始不由自主的运作起来。 至今他依然认为实战才是最好的历练，如果有能与他实力相近之人，他很愿意与其切磋较量一番。那么两次悟道最大的不同是对于地球的认知。 他看过了位面之灵为他虚构的故事，或许为了增加可信度，附赠了许多偏门的知识。 比如游戏，见到虚无吞炎那刻，他一瞬间真的将那东西和黑魂的“篝火”联系到了一块儿；比如神话，他甚至能说出那把螺旋剑的原型是凯尔特的“卡拉德波加”；又比如文学作品，大名鼎鼎的亚瑟王所持的“断钢剑”也是以此为原型。 这些可有可无的知识在斗气大陆基本起不到什么效果，但难免会再某个瞬间被他与某样东西联系起来。 其他的事物也一样，比如以他的梦为蓝本的“轮回”。 地球的幻想、地球的故事、地球的艺术，这一切丰富了萧炎的梦境，将他被斗气填充的世界展示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光彩。 最初的悟道是最浅显，悟到的“佛怒轮回”可能只是他潜意识中觉得轮回这个概念很帅气，换做另一个人或许不会如此。就像他给自己的老窝取了个放在整个大千都算帅气的名字，其他人取的就比较随便。 而近一次的悟道，他对轮回的理解变得不同了。 从来没有菩提代表轮回的说法，轮回是萧炎自己的特性，菩提所做的是将他带入冥想。 而菩提也做了他的梦，有鲲鹏，有难以计数的位面。 “奇怪，我当初明明没有看过什么佛教经典。” 摸了摸自己的脸，萧炎一瞬间有种自己佛缘匪浅的错觉。仔细想想，那梦还真是把一花一世界的意思展现给了菩提看。 方式很粗暴，只有视野够广，大小位面便如恒河之沙。 而观测者，似乎是鹏。 就和摄像师不会出境一样，以鹏的视角自然是无法看到自己全貌的。 一边想着，没有根据的荒诞猜测再次涌上心头，如果是他的梦，是不是说他就是鲲鹏？还是说又是关于轮回的命题？ 地球的轮回有多种不同的解释，一个个比对会花上不少时间。不过这次萧炎却是心念一动，翻手呼出一朵美轮美奂的火焰莲花。 这并非看上一眼灵气就会被焚烧的帝炎莲，它只有一种颜色，静静的在他的掌心中旋转。 “有了些知识，就对地球老家好奇的紧，但我的故事不止于此。” 佛家的轮回有六道，活了这么久他大概是经历过了三种。 作为普通人的人间道、体内流淌着龙凰血为畜生道、作为拥有七情六欲却拥有通天威能的阿修罗道。 数得很牵强，但是当年的佛怒轮回悟得就是这样牵强。 其他的三种却是没有的。 萧炎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 人没少杀，东西也没少抢，忽悠别人是不能丢的老手艺，气急了舌绽莲花，兴致来了调侃一两句，要他把这些全戒掉，和抢了他的玄重尺没什么两样。所谓需要十善业方能成就的天神道，和他并无缘分。 同时斗气大陆没有地狱，也没有饿鬼，自然没有经历过所谓地狱道和恶鬼道。 他所修行的功法并非由心而生，在佛法中被归为“外道”。 佛怒轮回只有五道，还有一个便是完全游离于这些东西之外，作为“火之极致”属于他一人的道，起点则是这朵青色的火焰。 两个世界的东西合并在一起便是属于他的力量，他能牵引的力量似乎不只是时间了，时间亦是轮回的一部分。 “喂，哪有讲故事的人这么不专心的。”虚无的声音传过来把他唤了回来。 萧炎讲着讲着突然就停下了，还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老实说虚无吞炎有点担心他，要知道他这样中途忘记在做什么的情况，是老年人的象征。 “上来坐。” 萧炎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身边的树枝，示意他坐过来 虚无被他这么一看，瞬间起了身鸡皮疙瘩，总觉得什么东西被看穿了，却又琢磨不透，只是摇了摇头。 “不行，这树不跟我好。” 他刚一说完，菩提树就主动伸出一一截树枝将他拎了上去。 虚无嘴角抽了抽，刚才还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人家说一句就妥协了，真是势利眼。 屁股刚一接触树干，虚无只觉得脑子异常清明，似乎思维都变得快了不少。 他偏头看见萧炎真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突然想，这种情况下都能停止思考，或许这位斗帝真的年纪大了，虽然看着年轻，保不齐半只脚已经迈入了棺材，脑子也不灵光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你就觉得我老年痴呆，这不合适吧。” “嗯？嗯？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虚无说到一半又改了口，“你这是什么法门？” “我上辈子某个地区的技术，踏破轮回的前置技能，我想，既然都能破轮回了，这东西说不定也能用。” “不是，你的意思是刚才悟到了新的招式？”虚无瞪大了眼睛，上下把人打量了一番。 “昂。”问题换来了肯定的点头。 “怎么讲故事也能悟到新招式。” “等你到了斗帝，也差不多的。”萧炎摊了摊手，他没有唬虚无，斗帝这个层次就是可以把天马行空的幻想变成现实。 虚无吞炎瘪着嘴，那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萧炎的手指在虚空中以奇怪的规律划动着，也没有和他聊天了。虚无也盯着看了半晌，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手是真的很漂亮，除了白得有点娘炮，其他方面称配得上一句艺术品。 异火认人都是以身体各部分大小来辨别的，虚无吞炎对他的脸没什么看法，只能说五官排列是见过这么多人类里最顺眼的，那种舒适感他觉得甚至不用刻意去记也能认出他。 至于手，区别于其他物种的灵活肢体也是各种种族化形为人的理由之一，他自己的手也是按照最顺眼的比例去捏的，算作他一点比较私人的小癖好。 先前虚无吞炎着急，还没有注意这一点，现在看了一会儿，开始考虑要不要照着那个样子改一下自己的手。 正当他运作斗气，惋惜自己还不能完全化形时，菩提树抖了抖，一条藤蔓扫过去，毫不留情的抽向他，那狠劲似乎不打算留他一条命。 掉下树的虚无连忙呼出斗气双翼稳住身形，飞过去停在萧炎身边，抓住他的脚踝立马开始抱怨。 刚才是萧炎一脚把他踹下去的，虽然也算的帮他躲了一招，但是明明可以直接挡住攻击却这样做，多少让他有些不愉快。 “你看，这树真的不待见我。” “这你得自我检讨，我虽然帮你驱散了邪气，但是这些年已经让你的特质发生了些变化。”萧炎甩了甩腿，示意虚无松开他，双手依然比划着，时不时还结个印。 “什么变化？”虚无把自己浑身上下都看了一遍，到处都是黑乎乎的火焰，没什么不对劲，当即有些不服气，“你说说，哪里不对了？” “精神面貌，你现在灵魂力弱的，阎王爷看见了都得给你发封请帖意思意思。还有你别创造邪气，那玩意儿没人喜欢。” 虚无吞炎被吞灵族囚禁也有些年头了，也没得到优待，灵魂力量脆弱的像个大斗师。偏偏他自己还没有察觉，无意识地将斗气转换为丝丝邪气。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吞灵界糟糕的环境，一时之间还丢不下邪气。 “你跟那小姑娘学学，人家就没用邪气。” “啥意思，她能用邪气？”虚无莫名的问了一句，“话说你带她走是为了啥？” “没有生殖隔离的可怕世界啊。”将头偏向一边，那个方向是小姑娘玩耍的位置，萧炎感慨道，“她是吞灵族和大陆原住民的后代，斗帝们查一查就能知道。” “所以你可怜她，把她带回来养？”虚无眼睛眯了眯，话语间有点很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位斗帝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收养了这么一个“异类”，就算是斗帝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毕竟这家伙骨子里留着外族的血。 “的确有这部分的理由，虽然她的父母一方是受害者一方是加害者，但不会有人承认她是人族，她不跟着我就只有死在吞灵界。” “我想听听另一部分理由。” “另一部分与你有关。” “我？”虚无摸了摸脑袋，“她可不是我的孩子。” “你还记得有人炼化过你的子火用来遮掩邪气吧。” “当然，除了吞灵族还有人族也炼化过，我当时几乎要与魔气融合了，两者互相转换很麻烦，但是模仿或遮盖一方的气息倒是没问题。” “你被囚禁了多少年我不知道，但时间肯定不短。这些时间里，吞灵族的凶名已经能止小儿夜啼，也是理所应当的肃清对象。” 萧炎面无表情地看着虚无吞炎，只是嘴角天生的那点幅度让他看起来对这事不怎么上心，颇有些云淡风轻的意味。 “吞噬你子火的斗帝我见过了，那些邪气经由你的改造，在他手里用作‘掩盖’能发挥得更好，想要‘彰显’定也不再话下。” 虚无吞炎也不傻，他话都说到这份上自然也明白了。 能有机会吞噬他子火的人定是与吞灵族有染，并且掩饰得不错。二者要达成合作关系，理所应当是有利益往来的。 吞灵族关闭结界多年，却吃喝不愁，那么多“优质牲口”是从哪里来的就非常明朗了。 但现在吞灵族只有零星几人逃脱，这条合作自然也就吹了。 人尝过甜头之后就舍不得再放开了，这么方便的渠道就这样损失了可算不得好事。既然如此，就得想新的办法。 还有什么比继续用吞灵族的名号行动更便利呢？ 只要一丝虚无吞炎的子火，一个能使用邪气的“吞灵族”，还有强者们的确认，这帽子扣上去不管是谁都摘不下来。就算对方知道是谁动了手脚，也是百口莫辩，连倒打一耙的机会都没有，等待他的只有死。 现在想想，那个嚷嚷着他没有吞噬价值的家伙声音也有几分耳熟，可惜他与子火之间的联系在那斗帝炼化时便断开了，不然当时就能认出来。 那人断了他人的念想，最后应该会悄悄将他带回去炼化掉。 至于萧炎带回来的小女孩，完全可以充当一切的导火线，活生生的邪族，都不用安排罪名，现在年龄又小，怎么养完全随心。她的父母也完全可以杜撰。什么验证血脉的灵物能比得上斗帝亲口说一句话？ “我懂了，但是说句难听的，这事儿也没有碍着你，你这善心也太澎湃了。” “错了，就是碍着我了，我现在不是在干好事，而是断他们的路数。”萧炎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邪族能和人族混血便已经是大问题了，尤其是和斗气大陆的人族混血。” “讲讲。”虚无这种无性生物对这一块还真不了解，颇感兴趣的问道。 “邪族的邪气我们无法利用，但混血出来的生灵我见过，有点像你现在这样，两种力量都可以使用。” “邪气对于弱者来说不一定是致命的，一般需要破坏经脉才能废人修为，但邪气只要入体占据丹田就行，要是他希望拥有一支能使用邪气的军队，那邪族与人族混血儿便是最好的选择，从小养到大，培育一波死侍，或者和邪族一样选择‘圈养’。” “而后这些‘新邪族’会不会因为疏忽壮大，会不会出现斗帝拔高全体的血统，会不会反叛，会不会建族，会不会在一个本源帝气消失的年代趁虚而入。”萧炎双手一摊，给这几个‘会不会’下了定论，“这些都不好说，毕竟利益是真是存在的，我做的只是让有这个想法的人短时间内无法发现这个可能。” “为什么……你说的像是你见过似的？” “我的确见过。”萧炎耸了耸肩。 想起那些邪灵族一副大千负了他们的样子，他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把伤害他们的人开出的空头支票奉为圭臬，而嫌恶真心希望他们好的人。 根源或许是出在领袖上，掌权者将能改的都改了，甘心做将他们踩在脚下之人的狗。甚至给下一代也灌输这样的理念。 教育很重要，既然有能力，萧炎不介意自己当当教育者。 “以后谁说你是老年痴呆，我就打谁。” 虚无吞炎听罢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盯着萧炎开了口。 “这倒不必。” “话说你后续准备干什么？” “后续当然是去人族与邪族最主要的战场。” “那你现在这是在养精蓄锐？” 虚无看着因为自己接近而攀上萧炎躯干的藤蔓，另一边感知中小姑娘也还没玩够，心想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 “可以这样说，我要先做一些准备工作。” 说着，萧炎的双手又开始在空中划动，虚无仔细去看，却发现指尖经过的地方，居然露出了黑色的虚空。 这就很让人好奇了，他连忙追问。 “什么准备？” “隔墙有耳，先不告诉你。”萧炎继续拨弄着空间，华奥的纹路一点点出现，随后泯灭在一片混动之中。 虚无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耳”，心想这家伙说不定其实一半时间清醒，一半浑浑噩噩，说声老年痴呆其实也不过分。 “你看，这大耳巴子得抽你自己脸上了。” “你，你不准读我心！” “毕竟我是老年痴呆。”萧炎一脸严肃的冲他点了点头，只是眸子里满是笑意，换谁都能感受到他现在心情不错。“老了老了，自己的手管不住咯。” 又看到虚无铁青着脸，萧炎只得弱了一分气势朝他眨眨眼，“不读了。” 听他说不读了虚无脸色才好转了一些，随后蹬鼻子上脸似的举报萧炎也中了招。 “你也说了！” “我这能叫说吗，这叫合理利用游戏漏洞殴打裁判，说明我有文化。”萧炎自豪是抬起头，义正言辞的劝诫道，“快打，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你还来劲了！”虚无被气笑了，这人正经不过三秒，简直是为老不尊。 不过他现在也恰好有和他说怪话的兴致，趁他双手在画符文没空，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李干什么！剌开啊！” “哟，堂堂斗帝居然吐字不清，还有文化呢，叫声虚无吞炎听听，怕你连这几个字都说不清楚。” 虚无恶劣的笑道，反正以这家伙的脾气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放肆一点自己还轻松些。 萧炎本来以为他随便捏一下就完了，没想到这火整起蛊来比他还起劲，捏着不放，还嘲笑他的发音。 这下他只得停下手上的活，去扳他作恶的手。 “我顶告李！玩火要料炕！快晃手！” 只是刚掰开又被另一只手捏住了，萧炎气结，反手一拍，虚无瞬间由一团黑色的火焰人型变成完整的人。 惊异自己变化的虚无手一松，下一刻等待他的便是自己的鼻子也被捏了个结实。 看着对方眼中那故作凶狠的神态，虚无吞炎到底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玩了。”他学着萧炎摊了摊手，虽然不觉得对方真的会生气，但适当是示弱还是挺重要的。 萧炎听他说不玩了也点点头松了手，戒备的捂住鼻子瞪了他一眼，才扭过头继续构建着他那不知名的“准备”。 虚无又笑了一会儿，自己找了个地方吸纳天地灵气修炼，却突然停住了。 眼睛看向远处的菩提树，心情有些微妙。 他或许有些太松懈了，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与人类可以友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