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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刚从学校下了晚自修回来,路过篮球场时,恰好目睹了一场浩浩荡荡的群架。三带头的人下手狠,占了上风,把对方压在身下揍得无力反抗。匡语湉怔怔地看着,被这种原始的野蛮力量惊呆了。也是一瞬间,宁凛似有所察觉,慢慢抬起脸。嘴角边挂了彩,没比对方好多少,用双手压制着人,眼底还带着杀红了眼的蛮横。他是少年,不屑腌臜,眼底有着天然的傲慢,球场上被脏,上手就是干,崇尚的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如身上那件红色球衣,富有生机,野蛮生长,不摧眉,不折腰。他冲她笑,牵扯到伤口,咧了咧嘴,痞痞地吹了声口哨。“呦,小葡萄。”后来警察来了,双方争执不下,警察要她指认到底是哪一方先动的手。宁凛闻言,勾着唇,差点笑出声。那笑里,满满的志在必得和有恃无恐。匡语湉不敢放肆,怕警察看出来他们早就认识,连余光都不敢分他半点,战战兢兢地指认,战战兢兢地背着书包出门。偏偏宁凛不嫌事大,故意拦在门口,用一种极为欠扁的口吻说:“谢谢meimei帮忙,看meimei读书也挺辛苦的,要不要我请你喝杯冷饮?”“你干嘛呢!”警察警告。匡语湉胆小,被吓得浑身一颤,缩着脖子就从他腋下穿过,一溜烟跑出老远,任凭他在身后怎么喊也不回头。等事情真的结束,宁凛在冷饮摊边找到她。匡语湉攥着书包带,低着头,不停摩擦脚底下那块地面。只露出个脑袋顶,看不清表情。校服挂在她肩头空荡荡的,她跟个柴火似的。宁凛走过去,撑着膝盖弯腰,抬手撩起她的刘海,看她眼睛。“在这等多久了?”匡语湉往后撇开头,自顾自生闷气,不搭理他。宁凛伸手把她的脸抬起来,一下凑得很近,“说话,不许不理人。”匡语湉被迫抬头,黑色的瞳孔清澈明亮,望着他时因为愤怒,显得生机勃勃。“宁凛你混蛋!”宁凛嘿一声,表情像听到什么新奇玩意儿,往前凑耳朵,“你刚说什么?”“……”“长本事了啊。”宁凛笑得痞痞的,“来,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匡语湉脸憋得微红,“你今天跟人打架了!你还让我,让我帮你做伪证!”宁凛乐了,“那不是你自愿的么?”匡语湉被噎到,想了半天,又说:“你还跟我在警察面前装不认识。”言语之间,仿佛他罪恶滔天。宁凛乐不可支,“那我总不能和他们说你是我老婆吧。”匡语湉气急,“我才不是你老婆!”宁凛换了T恤,球衣拿在手上,贱兮兮地一笑,兜头罩到匡语湉脑袋上,然后一把把她的腿抱上,直接扛在肩头。“你、你干什么呢?”匡语湉又羞又急,她脸皮薄,但宁凛不一样,他年长她四岁,成天和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时不时就有这种混不吝的表现,叫她招架不住。“宁凛,你个臭流氓!你放我下来!”他笑得爽朗,肩膀微微颤抖,身体热度透过T恤传到她身上,熨得她脸颊微红。“别急,小葡萄。”他笑着说,“迟早的事。”……迟早?匡语湉那时生闷气,恨恨地想,未必。谁和你迟早。可宁凛就是宁凛,他想得到的,总能得到。年少的宁凛身上有股锐利张扬的气质,因为是老街第一个考上警校的孩子,风评跟着好转了些。那几年是他最得意的时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世界不愿俯身,学不会弯腰,偏生准备做的又是最受人敬仰的职业,于是越发地傲气,不听人事,不认天命。匡语湉那会儿十九岁,刚刚高考结束,被他撺掇着向母亲撒谎,一起坐上了去云南的飞机。玉龙雪山海拔三千米,她恐高,缆车颠一颠就能吓得尖叫。宁凛一路牵着她来到最高处,在石碑边上留下了傻里傻气的合影,她穿着防寒服,看起来就像一只厚厚的小rou粽。他们在三千米高的地方热烈地接吻。丽江到香格里拉有六小时的车程,宁凛带着匡语湉从南方来到了更南方。在松赞林寺下,匡语湉穿了一身红裙,路过的民宿老板用极为欣赏的眼光对她说“扎西德勒”,被宁凛瞪了一眼,笑着挥挥手,说祝他们的爱情能够开花结果。转经筒转过三圈,身着红裙的女孩双手合十,虔诚地在香格里拉的钟声下许愿。——她希望能够和身边这个人永远在一起。宁凛不信神佛,只是好奇:“你许了什么愿?”匡语湉不告诉他,说讲出来就不灵了。宁凛才不信,非要她说不可。匡语湉拗不过他,红着脸低声说了。宁凛快要笑疯掉,少年感反衬得他越发神采飞扬。他站在石阶下,远处是低到仿佛触手可及的湛蓝天空,屋檐下挂着五彩的旗帜,几乎和云朵化作一体。温柔的风将他的衬衫吹起,他迎着风,纵情展示,聆听世界。他说:“放心,我一定如你的意。”匡语湉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从围巾里露出一张差点被淹没的小脸。她伸手,抓住宁凛的手,他的手指很长,手掌很宽,能将她完全包裹住。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这里是彩云之南,是香格里拉,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红裙招展摇曳,像极了鲜艳的花,爱情开出的花。遥远的云之南,寂静的苍穹之下,他们赤身相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