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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跳出窗户，飞檐走壁。耳边传来韩烨的声音：“被发现了吗？我现在报警。”
“不要报警。”姬发制止。
“为什么？”
“这里全是妖啊！人来了有什么用？！哎呀……草草草！”
“怎么了？你那怎么了？”韩烨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慌乱。
“差点被一棵海草缠住了！没事！我能……啊啊啊——好大一头猪啊！！”
“喂？姬发！姬发！”韩烨拿出另一个手机拨通了电话，吩咐完后发动车子，继续问那边：“你怎么样了姬发？！”
嘈杂过后，姬发的声音响起：“我暂时没事，我要化原形和那头猪死拼到底！”
“你冷静点！你都说了那边都是妖，你一只狐狸怎么打得过那么多！快跑！我叫附近的人接应你！”
“好好好……我跑我跑……怎么前面还有妖啊！韩烨我被包围了！”
“我已经叫人过去了！你撑住！”韩烨的车子已经往水产市场去。
手机里又是呼啸风声和嘈杂的打闹声。
“姬发！你还在不在？！”
良久，姬发才回复：“我在。我还看到了好多白衣人，是你叫的吗？”
“什么白衣人？”
“就一群鸟啊！你什么时候叫这么多鸟的啊？”
“鸟？”
韩烨还在纳闷什么鸟，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连续碰撞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姬发！姬发！”韩烨呼喊着，脚下油门踩到了底。
稀碎的声响后，韩烨听到一个低沉不带感情的声音：“韩烨。”
韩烨一愣：“你是谁？”
“我是齐钦。”
“姬发呢？”
“他刚才被猪妖撞到，头磕到墙，现在晕过去了。”
“我马上过来！”
“不用，你直接去齐氏，我会把姬发带过去。”
“好。”韩烨一脚刹车，随后猛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往齐氏去。
这边齐钦挂掉了姬发的电话，看了一眼被身旁下属背在身上的姬发，视线又转向趴在地上的猪妖。
“齐先生……齐先生！饶命啊！”猪妖哀求。
“妖界也是有规矩的。”齐钦淡淡开口。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齐钦没有再给眼神，转身吩咐：“全部打回原形，修为一并散去。”
韩烨赶到齐氏顶楼的时候，就见化了原形的姬发头搁在齐钦膝盖上，而齐钦似乎……正在治疗他。
看着齐钦手里的金光，韩烨愣神，不是吧？齐钦也是妖？
齐钦头也没抬：“你放心，我治愈能力很强，他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韩烨松了口气，旋即问道：“你为什么会去水产市场？”
“姬发在哪，我就会出现在哪。”
“……”
“我说过，我想要他。”
“可你能不能得到姬发，凭的是姬发意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
“我知道。所以我愿意给大靖注资，这样姬发就不用在你家受供养当狐仙了，他就能离开韩家，到我身边来。”
“姬发答应过我，不会离开韩家。”
“那是因为他在查韩成的死因吧？”
“……”韩烨眉头皱起，为什么齐钦这都知道？
“韩成的死因早晚会水落石出，到时候哪怕姬发对韩成有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呢？”
“……”韩烨突然想说他也会想办法留住姬发。
“何况姬发是妖，而你们是人类。你们的寿命在姬发面前如同白驹过隙，这就是我们一直说的，人妖殊途。”
“等等。”韩烨突然察觉到不对：“你到底什么时候遇到的姬发？”
“青岩会所，你也在的那天。”
“真的吗？”韩烨眉头皱起。
“我没必要骗你。”
“不一定。你说你想得到姬发，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杀了我哥哥？”
齐钦手上的金光散去，温柔地抚着姬发的脑袋：“我不会用那种下三滥手段。如果韩成在的时候我就遇到姬发，我还是会用给大靖投资的手段去和韩成谈判。”齐钦把姬发的脑袋轻轻放到沙发上后起身，直面韩烨：“我想，到底是谁想杀你哥哥或者你，你心里应该早有想法了。”
“……”韩烨想起了董事会那帮人，里头带头的就是和自己沾亲带故的三叔。
“人类之间的争斗一如既往的血腥残暴，如果不是姬发找上了韩成，大靖集团恐怕早就落入他人之手了，你和你哥哥也早死八百回了。”
那边沙发上的大狐狸突然抖了抖耳朵，随后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爪子前伸，屁股高高翘起，姬狐狸伸了个懒腰。
姬狐狸眼睛还没张开，开口第一句话却是：“韩烨……有没有鸡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