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伍、睡里消魂无说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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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句话,石更那晚做了万般旖旎的春梦。 尉迟不盼衣衫半褪,肩如削成,魅惑伏在他腿上,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胯间撩拨。 她调皮按着他肿胀的小兄弟,仰起头来看他,该是澄澈的眼此刻竟媚如丝,网住他所有呼吸,「石更哥,你这儿怎么藏了隻大蜘蛛,让我帮你瞧瞧可好?」 不行! 他想摇头,奈何身体已诚实反应他的慾望,不由自主地点头。 真的?不行? 他残存的薄弱意志起不了半丝作用,只能眼睁睁看她纤纤玉指滑入襠内,掏出他勃发的慾望,不只上下taonong,还调皮地去蹭顶端的小口。 唔,好舒服? 他无声呻吟,甚至忍不住略略抬起了腰,去迎合她的动作。 「石更哥,喜欢吗?」她素来轻甜的嗓音更软了,像是蜜一样浓稠甜腻。 他几乎要在那片浓情蜜意里窒息,哼哧哼哧的喘气,换来她银铃般的笑声,「石更哥,还有呢!」 他不解,情慾迷离的眼好不容易才重新对上了焦,就见她轻巧将颊盼发丝捋到耳后,缓缓俯下了头,那两片他朝思暮想的唇瓣微噘,将温暖的气息拂在他敏感的顶部,顏色益发艷紫了起来。 他在抗拒与期待间矛盾的挣扎着,眼睁睁见她檀口一张── 然后他就醒了过来。 ??。 石更无言躺在床上,两眼发直的瞪着屋顶上的横梁,心底是说不清的五味杂陈。 他好半晌才闔上眼,想强迫自己入睡,奈何下身胀得难受,他已忍了好几日,这会再按捺不住,鬼使神差的将手探进裤头,来回taonong。 但下一瞬他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奔到外头去洗了手,才虔敬的将颈上的平安符取下,搁在桌上。 他本欲走回床铺,但迟疑了会,又取过了件乾净袍子掩住,这才安心了些,重新躺回床上进行「大事」。 他的慾火没因方才意外的插曲而消减,只消一闭眼,又能看见她玲瓏身段、和那件水蓝的小兜,上上头的莲花绣样因她饱满的丰乳而盛绽?? 明知道自己不该,可他就是没办法止下他的妄念,想她娇细呻吟、想她浑圆的酥胸在他掌里揉捏成各种形状?? 强烈的罪恶感和性慾交织,让他更加失控,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就释放了出来。 待他自快感中回神,搓着满手的黏腻,他又自我嫌恶了起来,随手用巾子沾水擦过了身体就算打理过了,重重把自己摔回床上。 他怎么能如此?真不该这样的! 发洩过后的他脑筋格外的清楚,也不敢再睡,只得直勾勾的瞪着上头的横木。 记得?他那时睁开眼,看见的也是这样笔直纹理的杉木横梁吧? 又或许他根本不记得了,只因他很快就坠入那星光点点的黑亮眸子里。 「石头哥哥!」她口中喊了个陌生的名字,看来是在唤他,「石头哥哥,你醒啦?」 他头还有些晕乎,觉得自己置身仙境,方会看到天上的仙女??虽然年纪小了些。 见他迟迟不答话,她眼一垮,悄声问旁边的男孩,「哥哥,他是不是被盼儿踢傻了?」 「不是吧?」男孩眉蹙了起来,强作镇定的安抚她,「肯定不关盼儿的事,说不定本来就是个傻子呢!」 她仍是歉然的看他,往他凑近了些,伸手去拉他的袖,「石头哥哥,不要紧的,就算你是个傻子盼儿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什么一辈子!」男孩不高兴的抿嘴,「这话岂能胡说!大不了真把他踢傻了,我替你养着便是,你别乱许诺。」 「盼儿没乱许诺。」她摇头,虽然快哭了还是勇敢挺起胸膛,「这是盼儿的错,盼儿得自己负责任!」 她没去管兄长横眉竖目的模样,软软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郑重地又重复了一次,「石头哥哥,盼儿照顾你一辈子!」 他被亲生爹娘遗弃,哪怕哪天横死街头也无人闻问,可她和他萍水相逢,却如此认真的看着他,说她要照顾他一辈子。 他没法应声,却是忍不住咧开了一张嘴。 不知道是不是那笑容真的太傻,唤来男孩一声糟,气急败坏的嚷嚷,「完了完了,真是个傻子!」 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不是个傻子,只是个哑巴。 后来她笑着说石头不好听,还是换作石更吧,更新更新?他来了这个家,就是一个新的人了。 后来他们一起在盛春里採梅,在凉秋里黏蝉,走过那么多春夏秋冬,她如此郑重的允了诺说一辈子,他也就相信他们能这样过上一辈子,情同手足、亲密无间。 一直到及笄那日她受礼簪上了釵,朝他那处望来,一点一点的弯起嘴儿甜甜的笑,他才发现──什么情同手足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话。 他爱她、想要她,想要的几乎发疯。 他不知是谁人採了苹花寄在她眉眼、绣了海棠託在她雪腮,只知道那一笑,让他堕入了地狱,从此万劫不復。 他成了不知靨足的魑魅魍魎,如此贪婪的奢求天池的一朵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