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弈x你】离魂游梦|灼华于归衍生 指jian
预警: [灼华于归] 衍生 存在私设! OE/HE (上)为纯剧情 (下)为车 ooc预警 (一) 北洲城的冬夜很冷、很长。 此时已近年关,漆黑的夜空落下纷纷雪片,被街巷里的灯笼印上了温暖的橘红色,街道熙熙攘攘,如果顺着最嘈杂的声响寻去,会在街巷的尽头找到一间灯火通明的茶楼。 北洲城的百姓喜欢听书,其中最受欢迎的题材之一,便是光怪陆离的仙灵故事。今日的茶楼比以往更为喧嚣,大抵是今夜的说书也比以往更加精彩,以至于男女老少都想来茶楼坐坐,听一听这究竟是什么故事。 推开茶楼厚重的木门,那台上的说书人合起折扇,声音归于平静,像是讲到了故事的尾声。 “这仙灵向前,以此身止住狂乱的风雪,换取北洲百姓平安。它本该散尽修为,可天道念其情深意重,上神赐它与爱人相爱的永恒。至此,冬雪消融,春满人间。——这故事,便就此结束。” 醒木一拍,座无虚席的茶楼安静片刻,便爆发出更响的喝彩。欢呼声从窗缝里飘出,混合着生冷的北风一路向远处吹去,消散在一棵的巨大的桃树边。 桃树挨着一座华丽的亭台,在一片黑暗中静静矗立。或许是冬天鲜少有人会有雅兴来看望一棵枯树,周围的雪无人清理,已经积的很高,看不见有人来往的痕迹。可若是道行高深的修士往那亭里多看几眼,便能注意到一抹倚着桃树,身着白衣,披散着银发的身影。 “......念其情深意重吗?这样的结局,倒也称得上圆满。”那身影微微偏过头,垂下金眸,好像从风雪里捕捉到了极远处茶楼里的声音,他叹了口气,“......可若是天道、法则真是如此宽厚,那仙灵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处境——修为尽失、魂飞魄散,勉强靠着栖息数百年的桃树护得残魂一缕......没有法力与身形,就像地缚灵一般束缚在桃树下......甚至没办法去找你。” 亭台一片寂静,只有雪夜的风声凄厉地低声应和着他。 “......不过,摆脱了仙灵的躯体,成为天地间的游魂,倒也有些益处。所谓“斩断与人之间的缘分”的准则,自然是会对孤魂野鬼少了许多束缚。我虽然还没办法离开这里,但休养了这些日子,也多少恢复了些法力——下次你再来找我,我也可以和你说上几句话了......可你,怎么来的越来越少......甚至那么久没有出现了呢。” 苍白的手伸出屋檐,捻住一片纷飞的雪花。他的手太冷,雪花都不舍得在指尖融化。 游魂是不能被凡人看见的,这场面落在他们眼里,就好像一片白色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虽然几乎不可能有人在这种时候打扰此地,但莫弈沉默半响,还是收回了手,背过身去,不再去遥望远方的街巷。 (二) 你喘着白气,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将热闹的集市甩在身后。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足迹。它们曲折地蔓延,直到视野里出现那棵与记忆里别无二致的桃花树,才稍微变得均匀。 再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快了,快了,可......怎么感觉好晕......好困...... 你的意识混沌,像是有什么东西困住了你的思绪,唯有眼前的桃树和亭台能看得真切。 “...莫......莫弈!咳,咳咳......我回来了......”你急切地叨念着,飞奔着跨过尘封的积雪。虽然你的手里提着纱灯,但暖橘色的光晕在深沉的夜色里太过微弱,还是难以照亮视野里的障碍。在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你脚步虚浮,不小心踏空一步,眼看就要扑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你怎么.......小心!”游魂灵体不需要入眠,但莫弈需要休养。处于修炼状态时,他的感官多少有些迟钝。等注意到有人向亭台跑来,下一秒便已经撞上你快要摔在雪地上的景象。莫弈下意识往前一步,托住你失去平衡的身体。 透明的鬼魂扶住了少女,纱灯滚落到一边,可怜地熄灭了,黑暗又重新吞没了你。 奇怪......怎么没有摔倒?是什么力量......支撑住我了吗......明明只能看见一片黑暗,好黑......我是要,做什么来着......对了,莫弈,我是来找莫弈的.....可是,我在......哪里呢? 你低着头,古怪地沉默着,一言不发。 “别怕,是我,你......”莫弈见你状态不对,皱起了眉头。他一只手搀扶着你的手臂,另一只手向上探去,小心地撩起你散落的发丝,却看见了你泛着不自然红晕的脸颊。 “莫弈?......怎么,又是一个梦啊.......”你摇了摇头,借着这股怪力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跌坐在亭台边,倚靠着桃树,“我,我还以为回到北洲城,就可以睡个好觉了......没关系的,我不怕你,还能在梦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喝醉了?怎么喝了那么多。”不正常的状态让莫弈瞬间意识到了现状——自己大概是被醉倒的女孩当成了梦中的幻想,因此不论是久别重逢的欢喜还是对于鬼怪的恐惧都会被解释成南柯一梦。他伸出手,试了试你的体温,靠坐在你的身边。 “......没有,我只喝了,一点点。父亲举办的庆功宴,不喝酒有失礼数......真的,只喝了一点。”你眨了眨眼,亭台外的风雪变得模糊,让你更加沉溺于梦境地温暖,乖巧地回应着莫弈的问题。 “庆功宴......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没结束吧?怎么,偷偷跑出来找我,就符合礼数了吗?”莫弈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北洲城,将声音放得更加柔和。久别重逢的对话虽然带着误会,但依旧是他本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复现的温馨。 “我,那是因为我不想呆在那里了......我和父亲离开北洲城那么久,一直没能见到先生......虽然父亲在庆功宴上夸我跟着北洲军那么久,不仅没有添乱,还想出了几个好点子,但我.......我,我还是趁他们不注意从偏门离开了,想早点来找你。”像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你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有些苦涩,但很快便被笑容遮盖,像是在等待莫弈夸赞般微微抬起了头。 你想起来,以前莫弈还是你的私塾先生时,他总是会在你完成功课后温柔地摸摸你的头发。你贪恋记忆里的温暖,不自觉地向他邀功,渴望能再一次得到奖赏性的触碰。 “北洲军?你为何要跟着定北侯...你的父亲随军出城?等等,他带你走,是出了什么事吗?”熟悉的触感又轻柔地落在你的发丝间,令你眷念不已。但莫弈的语气和往日不同,他的声音里带上了疑惑,以及难以察觉的一丝焦虑。 “不,是我要求和父亲一起离开的。先前,我跟着父亲学习了不少与兵法相关的理论,但终归感觉缺乏实践。所以在这次例行巡查任务里,我跟随着父亲一起离开北洲城,昨天才回到城内。一路上,我学到了不少宝贵的经验,并且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莫先生不要担心,总有一天,我会成长得和我父亲一样优秀。”你注意到莫弈复杂的情绪,急切地辩解着,试图通过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可看不见莫弈,所以即使想去牵住他的手,告诉他不必担心,却也只能无奈地抓了个空。 “你想成为军师?可是......我记得你从前并不热衷于军事。我教你习字作画、圣经贤传,你也有其他有别于战场的梦想,对吗?况且,据我所知,你的父亲并没有强迫你成为下一任‘定北侯’的追求,你也不需要承担所谓,世袭,的责任。只要你说清楚你的志向,我相信他会支持你的——你可以前往都城、也可以回到家乡,以你的能力,足以在更多的地方施展自己的才能。”莫弈有些惊讶,他又蹙起眉,自然地搂住你的手,就像曾经鼓励你去学习一切感兴趣的东西一样,他总是会支持你的一切。 从前作为仙灵,莫弈不在乎你的去向,因为不论怎样他总会陪着你。但刀剑无眼,走向战场并不是一件安全的选择,哪怕并不是真正出入敌阵,他也不希望你被卷入战场。更何况,你已经见过一次战争的残酷,他也见过,又怎么能放心呢。 “不,我不走。我不要离开北洲城。”你醉了酒,声音本有些含糊,但这句话却被你清晰地喊了出来。 “你......”莫弈一怔。 你垂下眼,盯着地板的视线从一瞬的激动,眨眼间变成了混沌的悲伤。 “初来北洲城的那些日子,我以前确实希望离开这里,回到家乡。后来我也没有想过其他,不论是考取功名抑或是从商,回到家乡都是一件好事......可如今,我...我怎么能离开北洲城呢?这并不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定北侯,这...这是用先生.......换来的北洲城啊。我,我不能离开这里,我必须要保护北洲城.......我还和他约好在这里见面,要再看一次、许许多多次桃花......我怎么能食言呢......我不会的......”你的声音变得哽咽,直到再也没办法说清下一个字。 意识开始混沌,你分不清自己在对谁说话,你只是抱着发抖的身体,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心底困住你,却又让你甘之若饴的敕令。醉意带来的眩晕让你更加恍惚,直到又闻到熟悉的味道,感受到日思夜想中,那个温暖到快让你落泪的怀抱。 “嘘......不要难过,我一直都在。就像现在,你能感受到我,对吧?......我曾经和你说过,仙灵和人不同,遵循的天地准则更是有别。使繁花盛开、冰雪消融虽然会消耗我的修为,但并不会置我于死地。随着我的离去,仙灵本身与北洲城百姓与蛮族之间的命运之线,已经被我用绝大部分神魂抵消了功过。如今,我和你都是自由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也与你共赏过无数繁花,你从未有过食言,从前没有,往后也不会再遇到——所以,不必在将自己困在已经解开的牢笼里,好吗?” 是莫弈的声音,温暖的,熟悉的,好像真的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莫弈。他好像一阵风,轻柔拂过你的眼角,抹去自己的泪水。可这梦......那么真实,真实到你有一瞬间希望再也醒不过来,永远沉睡在这里,抵达与莫弈相爱的永恒。 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看见他呢,你多么想用指尖穿过他的发梢,确认它们并没有被战火烧焦;你会帮他摘下散落在银发间的发梢,就像他曾经无力做的最后一个动作那样;你会看着他的眼睛,将它永远地刻在心里,带着那抹金色一直走下去,直至与他在另一个世界重逢——但偏偏,你听得到他、想得到他、摸得到他,眼前清冷的空气却始终提醒你现实。 你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象着回忆里那nongnong的木香味拢着盛开的桃花丛,莫弈抱着你,就像你最后见他的那一场美梦一样。一旦享受住这样的温暖,贪婪的人类就想要谋求更多。你虽然理解莫弈的安慰,但此时此刻,你还想说出更多,藏在心底的每一句话都希望用同样的方式得到治愈。 “莫先生......在我要求跟着父亲学习兵法之前,家里的长辈曾想为我订婚,将我许配给都城里一位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并把我顺理成章地送离北洲城。我明白,他们并不是厌恶我,想赶我走......反而是担心我留在北洲城会继续受到威胁,因此希望我能得到其他庇护。可我也明白,北洲城会不会再次受到敌袭、我会不会再次陷入险境这样的问题,如果答案一直掌握在别人手里,悲剧就会不断降临。”你顿了顿,努力让发抖的身体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父亲尝试给我更换私塾老师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多了解一点地图,找到一条更为安全的山路;如果能够多学一点军事知识,在敌袭的时候能够为北洲城多出一份智谋;如果我能够再谨慎一点,避免触发那天的雪崩.......如果我再成长一点,是不是......你就不会离开我。” 回忆过去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多如果。你在无数的梦魇里反复回到那一天,可却没有一次交出过完美的答卷。 “这不是你的错。”莫弈的声音混在风声里有些浑浊,北风很大,但你却感受不到如刀割一样的冷风,温暖被莫弈搂在怀里,明明是严冬,却仿佛再次和他回到温暖的花祈节一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没有弃北洲城而逃,而是愿意相信我,一起寻找暗道、联系援军。我活得太久、见过人间百态,可你是我遇到过最温暖、最明亮的人类。你的选择,也是那种情况下最妥当、最勇敢的决定。” 温柔又坚定的安慰贴着耳朵响起,微弱的气流引起身体的战栗。这样的莫弈,在那场诀别前也是这么为你讲述了白蛇与少女的故事。可直到最后,他却打断了你渴望说出口的回应,不谋求回报的爱意,没能感受到你迟到的告白。 这才是......最不公平的地方。 “没关系......其实这些,我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想明白了许多,我从前会为它们斥责自己,可如今我并没有为它们感到遗憾。”你摇摇头,擦去已经干涸的眼泪。 “莫先生,你知道吗,最后一次回到那天的梦魇,我没有再去徒劳地寻找其他可能性,但我为我曾说过的一句话反悔了。”你依旧闭着眼,将自己送回被烈火吞噬的桃树身前,感受着那样烧灼着精神的痛苦。 “莫弈,我反悔了。我曾经的那些愿望,守护北洲城与百姓、救回我的家人、守护所爱的一切安然无恙——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的愿望,我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实现他们,我不想要的结局,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改写。那个时候,我可以将自己最后的愿望换成——让你听到我对你的爱,让你和我日日相伴、生生世世吗?你为我圆了一个人间太平的梦,我也想对你说出没有说完的那些话,做没有做成的那些事......哪怕是在我的一场梦里,可以吗?” 你睁开眼,等待着黑暗回应你的请求。 (三) “其实......这样的愿望其实已经实现了。”你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靠在了自己的前额,随后是发丝蹭过眼角的触感。 莫弈抵住你的前额,眷恋地蹭了蹭,“那天你没有说出来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往后余生,我都会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这不是你的梦,是真的。” “那先生......也会和我成亲吗?”这样近的距离,让你轻而易举地便能感受到莫弈的姿势。你顺势向上环抱住莫弈,手交叉地搭在他的背上,将措不及防的莫弈一下子按向自己,轻轻蹭过他的嘴唇,随后凑近了他的耳朵,“......让我们的关系...再亲密一点,可以吗?” “......成亲......是指像人类一样,和你的父母提亲,再......”你的动作太突然,莫弈愣了一下,少有地展现出了局促不稳的呼吸频率。他轻轻地念出这个词,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好像能感受到他珍重的神色。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不需要那么复杂。”你眨了眨眼,将经年累月的心结解开后,酒精的催化与爱人的亲密接触令你不由自主地想要向爱人索取更多——如果以这种方式,能让梦境变得更加真实,能让莫弈离鲜活的人世间再近一点...... 你低下头,咬住了莫弈。你咬得很轻,只能通过牙齿下肌rou细微的变化、舌尖触及的肌肤起伏来猜测自己正在品尝哪一部分的他。从耳垂向下,绕过脖颈,再轻轻舔过突起的喉结,在上面舔弄三圈,再往下,却被莫弈身上繁冗的服饰遮挡住了去路。 “我,我看不见,先生......”你想扯掉碍事的那条围巾,一边皱着眉低声抱怨着,一边顺着想象中的画面摸索,但摸来摸去都找不到头。直到你又往没有探索过的地方多摸了几寸,才终于被一言不发的莫弈捉住了双手。 “我的手,与你十指交错......感受到它们了吗?”莫弈轻声说着,你的双臂被他带着向两侧撑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厚重披肩已经散落在身边,露出胸口皱巴巴的衬衣。 “再往上一点,是我的肩膀。然后......我的围巾,想试着把它解下来吗?”莫弈牵着你的手,身体慢慢向前压着,令你顺利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看不见的手比记忆里的更加干燥、温暖,带着你一圈、一圈地绕开他的围巾,手指明明抓握着空气,但指腹触及到的布料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与气味。 围巾被莫弈从脖颈上解下,随后绕在你的身上,然后是下一块区域的指引:“这里是我的胸口,你可以,再往下一点......看不见的地方、不了解的地方,我都会慢慢教给你。这样的教学方法......你喜欢这样吗?”博学多才的私塾先生对待他的学生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地带着她探索自己,像是在进行与从前别无二致的课堂教学。 指尖每一天都在触碰不同的东西,认识自己,认识万物。司空见惯的触感将它麻痹。此刻,熟悉的触感却迸发到从未有过的悸动。双手在空气中被牵引着,慢慢地贴着透明的肌肤划动,如果眼睛没办法记住相爱的画面,那就将它们刻在身体里。 世界上大概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美好的梦了。你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通过它们,连接着自己的爱人。如果一切感官都证明了莫弈的存在,那只要闭上眼睛,就抵达了最接近的真实。 “喜欢......先生的......”这样的时刻,已经渴望了太久太久。你多么想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从自以为侯府的初遇,到平淡又朝夕相处的日常。你虽然依旧坚持等他回来,但理智告诉自己这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本以为那场灾难之后再也没有办法与莫弈再见,可现在又得到与他短暂的重逢机会,就算是一场与现实完全相反的梦境,也稍微允许自己沉醉片刻吧。 “那么,让你的身体,也感受一下我的触碰,可以吗?” 莫弈松开了你的手,无形的手指摸过你的耳朵,摩擦出细细簌簌的声响。它们缓缓地埋进纷乱的发丝间,拇指收拢着散开的碎发,将它们别到脑后,随后落在脖颈上,收紧又放开,但压迫带来的窒息感在此刻却放大了接触的喜悦,轻微的不适反而让你更清晰地感受到莫弈的存在。 你被迫仰着脖子,流露出的却不是痛苦的表情、而是迷离的满足与喜悦。牵着自己逛过集市的那双手、拉着自己穿过雪地的那双手、在背后轻轻拍着自己的那双手,此刻正按压着、感受着自己的呼吸。暴露在莫弈面前所有的脆弱让这种满足感变得更加膨胀。 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你又感觉到近乎灼热的温暖。但与那夜连天的大火带来的极致恐慌相比,此时此刻你无比温暖、满足,身体追随着本能缠着莫弈,想要更多。不知不觉间,你身上只留下了贴身的衣物,几乎挂在了莫弈身上。 “握住我的手,好吗?”你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放在了莫弈的手腕边,摩挲着虎口与掌心。 “很乖,好孩子。”莫弈空余的另一只手揉了揉你的头,语气和从前每一次夸奖一样温柔,但在这种时刻说出的话,却被染上了另一种更为暧昧的色彩,被虚握的手向下摸去,触碰到了从未探索过的地方。 “看不见的话,我想,大概让你一直摸着它才会比较安心。” 看见你看起来已经快要丧失思考能力的表情,莫弈轻声笑了笑。 “就像,这样......” 食指顶在xue口,你牵着他的手腕,但对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控制权,只能看着它一点一点、不紧不慢地沾满近乎透明的体液,再挤入狭窄的xue道。莫弈盯着你的表情,确保任何一点暗喻着负面情绪的细节都能不被放过。可你看不见他的眼神,空旷的亭台里,就算你手里牵着莫弈,也总感觉他可以在每一个不同的角度观察着你。从你的发梢一直扫视到脚踝,在重新落回插入的部位。 一开始,他动得很慢,等确定你已经初步适应了之后,莫弈又加入了一根手指。这样的感觉更加奇怪了,莫弈的手指向前顶弄的时候,你的手也跟着他向前,直到最深处。他才勾起指节,按压着有些粗糙的内壁,找到能让你忍不住发抖的那些地方,再高频地刺激它们,让你舒服得忍不住呜咽出声。 “嗯啊.......”你咬着唇,努力地想要克制住呻吟,湿润却突然被轻柔地抚过。 “不用忍住,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不必压抑,好吗?”莫弈的指腹抵在你的唇上,在你被又一次撞击刺激的张开嘴后,又蹭了蹭湿软的舌尖。 甬道内分泌的体液越来越多,发出更多更明显的水声。它们被莫弈的动作带出。有的被迅速高频的抽插变为发白的泡沫,沾在泛红的xue口上泥泞不堪,没有手指对于视线的阻拦,看上去就像是身体凭空张开了xue口,颤栗的下体不知疲倦地吮吸着、蠕动着,挤出更多体液。这样的场面太过于yin乱,你发着抖,不敢看它,想逃跑,但身体又叫嚣着不允许停下。 你紧紧闭上双眼,不去注视自己。好像已经......完全不需要考虑其他的问题了,只需要抱紧先生就行了。思考的能力越来越弱,没过多久便被cao得昏昏沉沉,到最后甚至抓不住莫弈的手。快感、自由、平衡的一切都被莫弈控制着,自己应该干什么呢......已经记不起来了......自己......是在哪里.....太舒服了......稍微放松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你是期待...这般的亲密接触吗?......”先生的声音吗......可是好累,好困...应该说什么呢? 不过,好快乐......好舒服......如果时间能一直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真的...好开心......终于和莫弈.....永远在一起了...... 再然后......是什么呢? “......睡着了吗...愿你做个好梦......等隔绝风雪的屏障消失后...大概又要暂时看不见我了吧。” (四) “......醒一醒......小姐,小姐,你怎么能睡在这种地方?” 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看见了平日里一直照顾自己的侍女。她提着一盏小纱灯,满脸焦急。 “我......睡着了?”你低下头,闻到自己身上残余的浓郁酒味,“......大概是我不小心喝醉了酒,又跑回来这里,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吧......不过,醉酒之后的事,我也不太记得了。” “小姐没事就好,回去我给您煮点醒酒茶,再好好睡一觉就一定没事了。”她捡起滚落到一旁的纱灯,拉着你往侯府赶去。 侍女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你还在原地回头看着桃花树。 桃花树最底端枝桠上,生出了一朵小小的桃花。 “呀,小姐,这里居然有一朵桃花,这还不到过年呢,看来今年天气一定会很暖和。”侍女低下头,照了照那朵小花,灯火把它粉白的花瓣映成了橘红。 “是啊,大概今年的春天也会来的稍微早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