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狗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野兽宁X饲养员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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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二十一号面试者是姜承録,他在等候室里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相比起其他参加面试的人手里厚厚的一叠简历资料,姜承録算得上格格不入,好像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来的,手里的简历还没有装它的文件夹厚。他有点情绪低沉,进入等候室以后就坐在边上,和周围的人几乎没有交流,像个长在座位上的好看人蘑菇。 来面试的人非常多,而面试人数一般都与职位薪资待遇成正比。这个工作是由濒危物种保护单位提供的,一般只需要照顾个位数的濒危动物,就可以获得高昂的薪水,享受比较轻松的工作环境。所以只要有空余岗位一招聘,就会有无数人竞争。 姜承録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他的上一份工作是星际赏金猎人,只要有能力,收入就会相当可观。他从十七岁加入赏金猎人协会,成年后考取了资格证,就开始正式接起任务。由于姜承録的任务完成水平很高,同时用时很少,他的名气也水涨船高,得到的报酬逐渐接近天价。本来这份工作可以干到退休,姜承録对猎人工作兴趣很搞,但是因为一次做任务途中的意外,导致姜承録不得不提前退休。 失业都还不算坏,更坏的是姜承録背上了数额巨大的债务,毫不夸张的说,赔偿合同上的零能数花眼睛。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在任务中失手炸毁一艘飞船,最新型号,刚刚出库准备上路,还没有起飞就遇到了姜承録,在地上炸成了烟花爆竹。 轮到姜承録进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坐了快两个小时。 面试的房间非常大,唯一的面试官是个中年人,面容和善,穿着不怎么讲究,身上的西装估计是临时翻出来的,没熨过所以皱巴巴的,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流浪动物收容所的志愿者。 面试官背后似乎是单向玻璃,姜承録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个,他有点职业病,在陌生环境里会缺乏安全感,尤其是在受伤之后。单向玻璃应该是可以调控的那种,虽然姜承録看不到另一边的景象,但他隐约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透过玻璃看着自己。 姜承録进门向面试官问好,简单直白的自我介绍之后,就将薄薄的简历递给了面试官。面试官翻看的很仔细,姜承録可以感受到他待人的礼貌。在认真看过姜承録的简历以后,面试官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上一份工作的离职原因。 “因为我在任务里受了伤,经过治疗以后,仍然对我的行动有影响。”姜承録示意自己的右手小臂,以及左边腰部,他的活动其他完全和正常人一样,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很难相信他有旧伤。 面试官说:“可以让我看看恢复的情况吗?” “可以。”姜承録神情没有变化,依然保持着疏远的冷淡。他卷起袖口,露出手臂上一道扭曲的伤疤,像是不均匀的深rou色毛毛虫长在了上面。左边腰部的伤疤也是一样的丑陋,只不过更长一些,几乎横跨侧腰。它们和姜承録偏白的皮肤格格不入,像是好端端的瓷器有了两条裂痕,无法修复的瑕疵导致价格暴跌。姜承録只是等面试官看清而已,便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上衣,把伤疤都藏了起来。 “这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但是协会评定剧烈运动会受到影响,所以吊销了我的猎人证书,我只能退役。”姜承録没什么要隐瞒的打算,把还该说得都说得差不多了。面试官没有惊讶或者遗憾,他只是公事公办的点点头,在本子上写了几句话。 接着面试官问他为什么看中面试的职位。姜承録八成是没看过面试指南之类的攻略,他的回答直白概括,就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目前需要还清赔偿债务,所以需要这个饲养员工作。完全没有什么因为兴趣爱好、锻炼自我之类的漂亮话。给面试官也有点整不会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坦白表示想搞钱的人,第三个问题都问不出口了。 于是面试官索性不提问了,按住办公桌上的控制按钮,背后的单向玻璃在灯光下一闪,整个变得透明了。玻璃后面是一个纯白的房间,一只类似于狼的动物,有着灰黑色的皮毛,正趴在空无一物的地板上,专心致志地盯着姜承録看,眼睛都不转一下。 二: “由我介绍一下,这是目前仅剩个体的生命物种,暂定为雄性犬科动物。因为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的资料记载,所以我们还没有正式命名他的种族。”面试官像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向别人介绍自己成绩优秀的好儿子,圆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小骄傲,“我们都叫他宁,这是他自己挑的名字。宁可是有明显智慧的物种,通过测试,大概接近于正常成年人类的智商和思考能力。” 姜承録没表示质疑,他相信这位非人类确实有成人的智商,因为对方目不转睛的观察方式和野兽完全不同。 用专业猎人的眼光来看,宁并不是把人类当作食物来打量,他就好像是人类在观察人类,判断是否能够建立特殊关系。姜承録当赏金猎人已经快七年了,他接过不少介绍危险生物的活,所以见识过很多常人难得碰到的生物。 犬科动物体型普遍巨大,宁很像是放大的狼,同时具备虎类的肌rou水平,趴着就目测和姜承録差不多高,站立起来大概能达到两米四以上,骨架偏大,肌rou健壮。一般像他这样的体型,适合狩猎搏杀,应该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和领地意识。但宁没有表现出攻击性,他的四肢摆放很懒散,好像没有做好要扑杀敌人的准备。 而且宁的面部表情非常丰富,能够明显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好像对姜承録印象不错,双眼一直看着没移开过,在意识到姜承録也在打量自己的时候,站起来凑进玻璃,鼻子尖都贴了上去。宁好像是在试图去嗅姜承録,但是被玻璃隔绝了气味,于是把身后的尾巴甩来甩去,甚至击打玻璃催促面试官快说点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面试官在宁的催促下找出一份合同,直接对姜承録说,“恭喜你,宁决定让你担任他的饲养员,他是真的挺喜欢你的,第一次见到我们可没有这么热情。” “……就这样确定录取我吗?”姜承録被塞过来的合同弄得茫然,他一下子有点搞不清状况了,“我没有在相关专业学校学习过,也没有照顾濒危动物的经验——我唯一养过的是一盆耐旱植物,没过几周就干枯死掉了。”他还想说请再考虑一下,不用这么直接就决定。 一下子好像两人供需关系互换了,姜承録还要反过来替面试官着想。他实在是个怪人,明明算得上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姜承録却觉得这是个未知的陷阱。面试官憨厚可亲的面孔忽然充斥着怪异的假笑,姜承録的视角里一切都变得诡奇,好像不大正常,又好像是让人信服的现实。他觉得房间里很闷热,好像是巨大怪物的肚子内部,姜承録想象自己被吞进了胃袋里,毛骨悚然,后脊背窜上一股潮湿的寒意。 面试官还在说什么,大概是希望他接受合同。姜承録听见了,但是不能理性地理解,创伤产生的心理幻觉使他思维很难正常运转,除非从幻觉里挣扎出来。面试官也开始感到迷惑,他不知道面前的年轻人为什么会逐渐慌乱,对四周摆出警戒的生态。于是面试官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默地退后,他甚至怀疑姜承録是个逃出来的精神病患者,怕接下来出现暴力行为。 而宁的尾巴拍打在玻璃上,节奏越来越急切,他好像理解了姜承録的精神麻烦,冲神情紧张戒备的人类发出低吼。 示警一样的叫声吓了面试官一跳,但姜承録顿时像从噩梦里惊醒,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他习惯性的看向左右,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略带尴尬地向面试官说抱歉。然后姜承録走进玻璃,将手掌贴在了上面,好像隔着一层透明的壁垒,在触碰宁的额头。兽类的眼睛过于明亮,里面有温热的火,在一刻不熄地望着姜承録,直到将他点亮。 或许他真的应该接受这份工作。 三: 签完合同以后,姜承録差不多算是有了一份镇定的全职工作,一天除了睡觉基本上都得和宁待在一起。虽然没有假期,但是工作内容相当轻松,差不多就是全职照顾一只大型狗狗。姜承録唯一担忧的就是能不能养好宁,他是容易受到惊吓的体质,所以没有考虑过饲养宠物,而且又是到处接任务,没有固定回家规律的职业,姜承録只能期望宁真的像面试官说得那样聪明,最好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工作具体内容已经发送到姜承録的手机上了,他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在搬家到宁的饲养基地时,还特地把一些注意事项抄写到了便利贴上,免得自己不小心忘记。 比如宁的食谱,他是杂食动物,主要以rou类为主,但是对生rou绝不接受,一定要弄熟了才肯吃下去。姜承録索性把自己的饭和宁的一起做了,不过他的厨艺不大行,仅仅停留在把食材弄熟这个阶段,调味只能说可以入口,吃不出问题。 好在宁很给面子,姜承録做的不管卖相如何,他都吃得相当干净,甚至让姜承録产生了自己是个顶尖大厨的错觉。还好入门饲养员理智尚存,自我认知清晰,他是个相当有责任心的人,在合同签订以后,就完全把如何养好一只濒危动物放在首位上。姜承録查了很多菜谱,试图通过知识积累使厨艺进步,但他实际做起来的时候,现实情况总是和理想有一定的差距。 目前姜承録就住在高振宁的饲养基地里,这里除了模拟的野生自然环境,还有一个很大的现代装修房间,不止是给姜承録使用的。通过这段时间和观察,姜承録发现宁在这个人类居住风格房间里待的时间,比在野生自然环境里还要久。但他第一次看到宁会自己打开电视的时候,忍不住怀疑这是个人类躲进皮套里装的。 宁真的是一只会熟练使用人类电器的动物,姜承録悄悄观察过,他会看电视,而且知道切换频道,尤其喜欢每天准时收看动画片——姜承録对动起来的漫画小人电视统一称呼“动画片”。 有一次宁吃了饭打瞌睡,到该看电视的时候还没醒,姜承録刚好想起这个每日任务,就去把宁叫醒,提醒他该去看动画片了。宁听到动画片还愣了一下,毛茸茸的脑袋歪着盯姜承録,好像是睡蒙了,才明白饲养员在说什么。可惜宁还不会开口说话,不然是要告诉姜承録自己看得不是动画片的。 一开始姜承録是和宁保持距离的,他不想离大型动物太近,而且还是陌生的兽类。姜承録不能肯定宁的安全性,所以用以前对待野兽的谨慎来对待宁。 接着他就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谨慎,姜承録发现宁对自己毫无攻击欲望,也没有什么食欲,好像就是把自己视为“同事”或者“同伴”之类的存在。 姜承録是一个对他人喜恶情绪比较敏感的人,也许是自觉敏锐,他可以轻松的分辨出别人对自己的印象好坏。包括宁也一样,接触一段时间以后,姜承録觉得宁应该是挺喜欢自己的。这么判断确实不是处于自恋,宁表现的一直挺明显的。 刚开始姜承録要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宁就十分自觉地默认遵守,等姜承録确认过安全性以后,判断可以靠近宁,宁就开始经常围着姜承録打转。他好像有犬科动物的通病,或者说是特征,就是相当粘人,热衷于用脑袋去蹭饲养员,以此表达自己的亲近和好感。 只是这份好意有时候没控制好力度,好几回差点把没准备的姜承録拱摔到地上,庆幸姜承録是退役猎人,身体素质胜过常人,不然还真的有可能会一不小心因公殉职。 四: 面试官成为了姜承録的直属上司,定期对宁的身体状况进行检查,他有点黑帮中二情节,要求下属都得叫他老大。由于宁属于首次发现的智慧物种,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直都挺有关注度的。所以濒危物种保护单位将宁归入重点对象,会向网络公布宁的生活近况。 对于宁的一切习惯和规律,都是处于探索阶段,姜承録作为和宁接触最多的工作人员,了解的当然是最多的。 他其实挺庆幸自己能得到这份工作,在那一次任务失败以后,姜承録被安排过心理辅导。心理医生态度很专业,告知姜承録心理上有一些小毛病,需要定期谈话治疗。但当时的姜承録没有经济承担多的心理治疗费用,医生只能给他开一些药片。 药片没什么用,姜承録自己能感受到,他还是经常失眠,入睡变成了比狩猎还要困难的事。不仅如此,任务中受到的伤害似乎一直没有痊愈,起码在心理上没有,姜承録独处的时候,总是会疑心伤疤在疼痛,毫无理由的出汗。这也就是猎人协会判定姜承録应该退休的理由,他们认为姜承録的精神状态不够稳定,假如环境或者是别的什么外部因素,影响到了姜承録的心理,那他很大概率会出现应激反应。 陌生环境和陌生人,姜承録没办法去面对这些,他准备不好,总是会莫名其妙产生恐慌情绪。这很难解决,姜承録因为这个心理评测,找起工作非常困难,所以他是真心实意感谢宁。 虽然宁不是人类,但姜承録从没有抱有轻视和异样的心理。他甚至更接受宁这样的非人类,相处起来要简单直白的多。动物的情绪都是很分明的,宁表达的喜欢就是十分直接的喜欢,他不会隐瞒和撒谎,这让姜承録免于去猜测推理。 宁有一种很特别的安全感,姜承録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这个。他和宁相处久了,就会越发觉得宁更像是一个人类,有人性的那部分人类。 姜承録开始投入信任,在这种平静的生活里,他的心理状况好转了很多,至少有时候能平稳的入睡。比如在宁身边的时候,姜承録会感到平静,类似于在暴雨夜缩在温暖被窝里的那种情绪。难以理解的奇妙,姜承録也不能做出解释,或许是因为宁从不表现出攻击性,又或者是宁表达的喜爱太显著。 总之姜承録把自己的枕头搬进了宁的窝里。 一般来说,猛兽都具有非常强的领地意识,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气味,警告其他生物,对一切入侵者都抱有攻击性。所以宁按常理来说,应该把姜承録这个入侵者从窝里赶出去,然后用牙齿和爪子好好给个教训,甚至直接杀掉姜承録也是应该的。 但是宁是个不按照常理的野兽,他像是认定了姜承録的大狗,摇着尾巴欢迎姜承録入住自己的窝,甚至帮忙拖了一床毯子。 “你不会半夜咬断我的脖子吧?”姜承録摸了摸宁挨过来的脑袋,情不自禁怀疑这份热情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宁是能听懂的,他甩了姜承録的后背一尾巴,作为被冤枉的抗议。 半夜宁当然没有咬断饲养员的脖子,他把姜承録压醒了。作为一个体重是普通成年人类好几倍的大型兽类,宁睡得太熟就会忘记自己的体型,不自觉的把身体重心压向挨着睡的姜承録。被这么一压,姜承録梦里喘不上气,顿时惊醒了,大半个人都埋进了宁的毛里。他也没觉得生气,就是挺无奈的,捏着宁的脸颊两侧一拉,宁就满脸懵逼的睁眼了。 宁睡眼惺忪想张嘴咬人,一看是姜承録,打了个哈欠,又拿下巴蹭饲养员的脑袋,把姜承録的头发蹭得乱糟糟的为止。姜承録使劲把他推到边上,免得再睡着睡着被压醒。 有一就有二,在发现和宁一起更容易入睡以后,姜承録的员工宿舍基本成了摆设,饲养员以权谋私,占了宁一半的窝。 五: 工作单位对于姜承録的这种行为没什么意见,只是组长上司提醒他要注意自身安全。姜承録有点不大舒服,他觉得这是对宁的怀疑和猜忌,宁是比人类更具有人性的物种。 然而姜承録很快就被颠覆了这个认知。 宁居然是有发情期的。 起初是姜承録发现宁贴贴蹭蹭的行为变本加厉,从前只是喜欢粘着姜承録,但是不会妨碍姜承録的工作和行为,如果被饲养员推开了,宁就会自觉的离开,保持距离等姜承録忙完了工作,再挨过来。现在宁快成了姜承録的超大号皮草,只要有姜承録在的地方,宁一定要贴在他身边,挨着磨磨蹭蹭,好像姜承録身上有什么吸引宁的气味,让他欲罢不能地吸饲养员。 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行为影响到了姜承録的工作。他不仅要照顾宁的生活,还要定期进行直播,拍摄宁的日常。这是单位要求的,宁在网络上有不低的热度,定期直播让粉丝知道宁在这里过得很好,对濒危物种保护单位的名声是很好的。 所以宁就得隔三差五营业,姜承録摸索着学会了怎么用直播设备,这个说实话要比做饭容易得多。一般情况下,宁的直播基本都是在森林环境里摸爬滚打、吃喝睡觉,偶尔有时候被逮住看电视。作为饲养员,姜承録是不必出镜的,他就负责摆个摄像头。 在宁变得越来越粘人以后,姜承録不得不被迫出镜,不然宁是坚决不肯配合直播,简直是要把模拟基地的地板挠烂。为了完成工作,姜承録选择了妥协,直播内容就变成了“宁和饲养员的日常生活”。 内容虽然跑偏了,但是热度只高不低,网友就好这一口,直播弹幕全是让他蹭让他蹭,甚至还有怀疑饲养员是不是走的ABO设定,不然怎么就吸引到了超强狼系Alpha的注意。 是的,宁的粉丝有一层离谱的滤镜,都觉得他是冷酷rou食狼系Alpha了。姜承録一个不怎么网上冲浪的人,看到那一串词,挨个在网上搜了一看,这串人设组合在一起,姜承録觉得也不能说是半真半假,只能说是毫不相干。除了宁确实爱吃rou以外,其他词是一个都挨不上边。 姜承録不仅看不懂宁的行为,现在还看不懂宁的粉丝的行为了。他在报告里强调写出宁的迷惑行为,除了粘人爱蹭,还有吃饭不积极、半夜老爱嚎等等。 经过研讨,组长偷偷告诉姜承録,宁这是发情期到了,他这样叫做发情期求偶行为,而求偶对象不言而喻。 姜承録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坐在宁的窝里,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宁怎么能对着自己发情。中途宁又挨过来,把姜承録抱着的枕头扯走,换成自己的大脑袋,喉咙里呼噜呼噜地拱姜承録的肚子。 宁智商到底有多高,姜承録不能肯定,但是他是真的会把饲养员态度给拿捏住了。宁吃准了姜承録的性格,越是软的越没办法拒绝,于是他无师自通,把犬科动物的撒娇技能点满了。 发情期对宁的影响确实很大,他这几天对干饭差不多了没兴趣了,除了粘姜承録,整天这就是垮个毛毛脸待在窝里,看着像是离得抑郁症不远了。作为饲养员,姜承録自觉应该对宁的健康负责,可如今没有同类,发情期又不知道持续多久,让宁这样憋着确实不行。 姜承録只好做了一个违背人性的决定。 ……他要帮宁弄出来。 总不能把宁绝育了吧。姜承録只能这样劝自己,下定决心把宁腹部毛理到两边,用解剖过猎物的专业技能,来找宁的生殖器官。 兽类的生殖器形状和人类的不大一样,姜承録一边觉得这样做有点人性缺失,一边又觉得让宁这样下去憋出问题了,自己还得负责。于是只能摸到宁的后腿之间,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生殖器。已经半勃起的yinjing,姜承録不想去看,眼睛盯着宁的耳朵。但他还是能摸到那个形状的,尺寸有些超出姜承録的预估,单手勉强能握住,要是勃起那应该还得大一圈。由于犬科有yinjing骨,宁的生殖器手感很……一言难尽,姜承録希望在结束之后可以失去这段记忆。总之很像是有弹性的法棍,可以摸到中间夹着骨头一样的东西,很硬,而且温度很高,烫的姜承録以为自己握着一根热水管。 埋怀里的脑袋不动了,宁有点茫然,好像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给他整得有点不会了,就转头盯着姜承録的脸看,好像上面安装了一个电视屏幕,让宁目不转睛。姜承録意识到自己脸红了,耳朵也在发烫,可能就是因为宁盯得太久,他应该是被看太久就会脸红。反正不会是因为在给宁解决生理需求,那样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他可是一个正经饲养员,应该抱有职业态度,不能胡思乱想。 可是姜承録能感受到宁的yinjing在慢慢勃起,硬成一根向上翘的特殊形状——为了让雌性更容易受孕,一些动物yinjing就会向上弯翘,可以更好的打开雌性的yindao。姜承録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开始回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以前见过的兽类交配画面,一旦把主角换成宁和自己,那可真是……挑战人性了。 姜承録眼睛闭上,强迫自己去撸动宁的yinjing,赶紧让他射出来,结束这个荒诞的事件。偏偏事与愿违,宁不是故意要和姜承録作对,他的交配时间似乎很长,让姜承録手动到发酸,都还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 “……你可以快点吗?”姜承録没办法了,他甚至对宁用上了请求语气。宁的脑袋飞快一歪,面部埋在姜承録的大腿上,发出呜呜呜的声响,好像太舒服了忍不住的叫声。但是姜承録看出来了,他这是假装自己听不懂人话,埋头鸵鸟心态。 姜承録能怎么办?他以前当猎人的刀都为了还债卖掉了,现在徒手殴打宁这种体型的兽类显然是很危险的,虽然宁或许挺乐意让姜承録打一顿,但是他得有饲养员的职业道德啊。 责任感压垮了姜承録,他只好专心给宁做手活,单手实在不行,就用上双手,握着都觉得烫手心,还得上下撸动。不过用心以后,困难真的有解决的希望,姜承録还找到了宁的敏感点,就在yinjing冠头上,只要手指去搓排泄射精的马眼孔,宁的耳朵就会发抖,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抓住机会的姜承録还有点心情好转,他觉得自己该去约心理医生看看了。不过对宁的冠头一阵又一阵的刺激,终于在姜承録耐心耗尽之前,宁的腰胯下意识的主动挺送,好像在cao姜承録的手一样,把jingye射在了他的手上。 射精量真的很大,姜承録两只手都觉得热乎乎的,拿出来一看,挂着黏糊糊的白色体液,好像是被宁搞了一遍,让姜承録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觉得这手可能不能要了。还有多的jingye弄到了姜承録的裤子上,宁的窝里,再加上宁乱动,总之是搞的一塌糊涂,看了都觉得是发生过奇怪关系的地步。 然后让姜承録看愣住的事情发生了,他不怎么看电视剧,没见过这种妖怪修炼化为人形的场面——宁从一只将近三米的狼型兽类,在姜承録面前射精完了,变成了一个身高起码一米八的成年男性,横躺在自己怀里一个劲蹭,怎么看都像是出现了幻觉。姜承録以为是自己的心理问题加重了,已经严重到出现离谱幻觉的地步。 给宁解决生理需求可以说是饲养员的责任,但是给一个什么都没穿的同性摸yinjing,姜承録很难不怀疑是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 六: 姜承録现在觉得自己不是饲养员,宁才是饲养员。 在宁变成人类以后,最先接受这个事实的是组长,他就好像自己的叛逆儿子考上了最好的大学一样,激动高兴的要命,拉着宁要蹦天花板上去。在知道宁还能说一些简单的句子的时候,组长都快乐疯了,姜承録看着都担心他就这么一下子厥过去。 人与人的喜悲并不相通,姜承録站在他们中间就好像个局外人。不,在组长专家们得知宁变成人形的前因后果以后,姜承録就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他现在只是失去灵魂的rou体在呼吸。不过心态如何崩溃,姜承録还是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饲养员,和宁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影响他的情绪。 当穿上衣服的宁走过来,看动作应该是要抱着蹭的时候,姜承録装不下去了,他找不到地洞钻进去,只能转头回自己很久没住的员工宿舍,试图逃避现实。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逃避的选择,姜承録还得按时出来工作,按时面对现实。现实就是宁变成了人,但是没有完全变,据专家一通分析,宁变成原因是发情期导致形态不稳定,会不受控制的在人和兽类形态中变化。姜承録以为组长要把宁送去解剖分析了,结果才担心一场,濒危动物保护单位特地多拨经费,连带姜承録的工资也拔高一截。 之后的事就开始朝魔幻方向发展了,宁表现的完全和人类差不多,他会说话,虽然还不大流利,但是进步得很快,姜承録已经从他嘴里听出组长的东北口音了。他居然还会做饭,姜承録很难理解,都愿意主动结束不说话状态,问宁是怎么学会厨艺技能的,难道是他的种族天赋吗? “边看着你做,边学的嗷。”宁的理由让姜承録有点迷茫,他发现宁做的菜味道比自己的好太多了。 姜承録吃着宁做的饭,很难分清到底谁才是饲养员。 七: 还有更麻烦的事在后面,姜承録没想到宁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他太像一个合格的人类了,在姜承録面前缺少野性和攻击性,所以姜承録很难把发情期和这个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人类联系在一起。 刚开始当宁的饲养员时,姜承録重新预约了心理治疗,他不喜欢那种因为应激而恐慌的情绪状态。事情确实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姜承録的心理状况有所好转,而且因为宁的相处,他才重新找到丢失很久的安全感。 从受伤以后,姜承録已经很难觉得安稳了。但是在宁身边可以,他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宁的体型比较凶猛。宁是一个,对姜承録很特殊的存在,他没办法把宁当作单纯的动物看待,那是一种侮辱。应该如何去定义这种饲养关系?姜承録觉得是朋友,但是发情期破坏这份友情的发展。 后来宁变成了人类的样子,让姜承録一时无法适应,他不大擅长和人类社交。可是宁擅长和姜承録社交,他们分隔了几天之后,又重新回到一个窝里睡觉。靠得都是宁的努力,他实在太会把握姜承録的心态了。 撒娇不管是什么形态都是有作用的,宁还是习惯性地用脑袋去蹭姜承録的肩膀,他要高一截,低头就能从背后抱住姜承録,好像不管哪一个形态,宁的体温都偏高,热得姜承録耳朵发红。 他撒娇不是传统意义的那种,大型动物撒娇就是示弱,宁特别愿意冲姜承録露出肚皮,变成人了也一样,就是姜承録不伸手摸他了。 总而言之,姜承録和宁的关系处于一种含含糊糊的状态里。 打破现状的是组长,他真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人,试图说服姜承録配合,给宁安排相亲。姜承録和宁都听傻了,搞不懂组长脑回路是怎么个构造,能安排给宁的相亲对象,应该是人类还是接近的犬科动物? 应该庆幸组长不是一开口就说配种,姜承録觉得头都在痛。 “我不需要对象,这个就是我的对象!”宁双手搭在姜承録肩膀上,认真告诉组长,“他养我,他是我对象,我和他过日子的。” 组长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宁能跨物种搞男同。他看向姜承録,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解释,但是姜承録比他还茫然,在组长懵逼吃瓜目光里,缓缓低下了头,像是被教导主任逮到的早恋学生。 出大问题了,组长离开基地的脚步都饱含对世间爱情的迷惑不解。 宁可谓是和姜承録形影不离,连姜承録洗澡都要站在门口等,跟之前发情期严重时的情况快差不多了。 晚上的时候,宁就挨过来,他平时话是很多的,这时候却一句话没说,从背后搂着姜承録的腰,拿下巴贴着饲养员侧颈露出来的一截皮肤。 姜承録很白,宁很喜欢摸他的皮肤,在还是兽形的时候,会忍不住去舔。现在他也没忍住,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姜承録的脖子,在发现姜承録没抗拒以后,就开始得寸进尺起来。宁把姜承録整的乱七八糟,因为他想亲到多一些的皮肤,像是在乱翻东西一样,在衣服里找出更多裸露的地方。 衣服脱了和没脱都相差不大了,姜承録默许了宁的行为,他有点明白这种发情期会发生什么了。原始性欲本能会影响宁的头脑,就像从前自己被应激反应影响一下,姜承録试图共情宁的心理,他觉得这应该不大好受。处于共情,姜承録是希望能帮助宁的,而且说实在的,人形总比兽形容易接受得多。 所以在被按住,从脖子亲到脊背的时候,姜承録没觉得恶心,他只是不适应亲密接触。宁的亲吻不仅仅上嘴唇贴上来,野性驱使他去舔、去咬姜承録的皮肤,好像这是一块异常美味的rou,让宁舍不得吃掉,只好用舌头和牙齿解馋。他把姜承録快从头到尾都舔了一遍,一直到大腿,宁在腿根停留了良久,最后舔上了姜承録的yinjing,已经勃起的yinjing。 这代表着姜承録有生理反应了,他从同性的亲密接触里得到了正面的性快感,导致yinjing硬了起来,被宁舔了又舔,直到留下自己的气味。姜承録投降了,他尽可能的忍耐呻吟,安安静静做一个空壳子,被宁搞湿后xue的那种。 姜承録怀疑发情期会传染,把他也变得被性冲动影响头脑,居然会配合抬起屁股,趴在底下准备被cao屁股。 宁没有犹豫,他在确认姜承録的后xue足够湿润柔软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把yinjing插进去。人形的yinjing尺寸也让姜承録有点吃不消了,宁的润滑做的很有耐心,而且前戏足够刺激,导致姜承録小腿一阵一阵的发软。但是在yinjing插进肠子里的时候,姜承録感到疼痛,他排斥入侵的异物,可已经没机会中断这场交配了。 宁cao的全凭本能,几乎没什么技巧,他好像没什么经验,一味在姜承録的后xue里横冲直撞,搞得姜承録肚子发酸,又涨又刺激。尺寸大的yinjing太好cao到前列腺了,姜承録一下子就得投降,他感到慌张,陌生的性快感比陌生社交还要可怕。姜承録的肩膀被按住了,在迷迷糊糊要射出来的时候,宁抽出了湿漉漉的yinjing,他感受到熟悉的毛茸茸在蹭自己的侧颈。 一个惊慌的猜测出现在姜承録的脑中,他立刻回头去看宁,眼前只有一片灰黑色的皮毛。姜承録想起那个社会性死亡的情景,想起宁兽形的yinjing形状,想起过去对抗的野兽,异常紧张地挣扎起来。 却不料没有宁的力气这时候如此大,爪子按在姜承録的背上,就让他很难动弹,甚至觉得沉重。姜承録膝盖撑地,想要把宁从身上掀翻,可他身型不如人家,连力气也不如人家,根本无法挣脱大型野兽的束缚。 宁把头埋在姜承録的脖颈中,一味乱拱乱蹭,好像在确认身上有熟悉的味道,作为所有物的证明。舔到姜承録rou上的舌头是带着倒刺的,那小刺不是扎人的厉害,就是舔过哪儿,哪儿就有钻进皮rou的麻痒,姜承録本来受伤后就异常敏感,这下搞得汗毛竖立,耳朵发蒙。他从前是猎人,当然见过野兽捕到猎物的样子,就跟身上压着的宁一样,先把猎物舔一遍,找出rou最鲜嫩的部位,然后一口撕咬开,从那里开始吃起。 现在的宁有些陌生,好像被欲望本能支配了理智,就算在这种情况下,还似乎对姜承録的脖颈最为满意,舔了大半个脊背,最后又留在了那里,反反复复的舔,一边舔着,偶尔还拿牙齿叼住皮rou,不轻不重的咬。 姜承録觉得宁这是看中了这块rou,等舔的差不多了,就要下嘴开吃。他对危险的本能还想挣扎,但是处于信任,姜承録咬住了嘴唇,等着宁接下来要做的事。宁不要姜承録压住下唇忍耐自己,他拿舌头舔姜承録的脸,找到紧闭的嘴唇,挤一样的进去了。 那舌头比人的要长些,还有韧性十足的小倒刺,在姜承録的嘴里翻来滑去,凶猛急切,跟抢食一样缠着他的舌头不放。姜承録被亲的气短难言,觉得的这舌头在嘴里横行霸道,哪里都要蹭一遍,到自己都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喘都喘不上气。 宁那上翘的yinjing抵在姜承録的大腿根,湿漉漉的,烫得皮肤发麻,又直直的,在姜承録的大腿间乱插。他害怕宁插进来,又觉得需要这个东西插进来,矛盾混乱的难以思考。直到那yinjing真的cao进来了,姜承録已经出了许多的汗,背上的皮肤润泽得发亮,被宁的皮毛又蹭干净了。 他才发现宁的yinjing上头还生有细密的倒刺,和舌头上的差不多,只是比那长些,还要硬质些。 就是这刺,搞得姜承録不知道是该疼还麻。人的肠rou是最软和的,yinjing一插进去紧紧的裹住,要是人形时还好,不过是发涨。但是兽形尺寸大了好多,又有这个倒刺,刚开始抽插刮蹭都有些困难,到感到快感后xue软了,才简直是要姜承録的命。那刺划过敏感的xuerou,激的姜承録忍耐不住,浑身止不住的打颤,眼睛都憋成湿漉漉的模样,呻吟根本憋不了。 因为爽快是忍不了的,姜承録被顶的实在没有力气撑住身体,两腿只能膝盖支着,合也不能合拢,上半身快趴了下去,背脊弯成一道弧。 姜承録无意识的叫了宁,从夹杂在呻吟里,像是缠绵病榻的人,中气不足的,就没了下文。甚至于他本人都不知道该接着说什么,头脑想指挥姜承録阻止宁的行为,可舌头却动也不动,只能张开嘴流出一道多余的唾液。 漫长的zuoai,姜承録都到了分不清今夕何夕的地步,宁才有了要射精的意思。兽类的爪子尤其锋利,他死死用按住了姜承録的腰胯,叫他没法从自己的胯下逃离,好将射出的jingye一点不漏的灌入姜承録的肚子里。 动物为了繁衍后代,总会有各式各样的法子增加受孕的概率。宁的yinjing上有倒刺,不仅在进出的时候加倍刺激内壁,让姜承録酸麻到流眼泪,还会在宁射精的时候,卡住姜承録的后xue,让他不能轻易动弹。 还有那一段yinjing骨,姜承録摸到过那个,就算宁射精结束,yinjing也不会很快变软,因为那骨头会发涨,堵在姜承録的后xue,让里头满满当当的精水一点也不流出。强行拔出来会受伤,姜承録只能等它慢慢软下去,才能退出来。这一段时间,就好像是专门留给姜承録肚子里的jingye着床一样。 可是姜承録是一个成年男性,并不具备zigong和生殖器之类的器官,那些jingye留得再久,也绝不可能怀上宁的孩子。 宁射出的精水又多又浓,全在姜承録的肚子里,那里已经微微鼓起,好像里头真的怀上了什么生命一样。姜承録觉得有点担忧,他知道自己被填满了,舌头都在发麻,腹部涨得尤其大舒服。 于是姜承録试着挣扎,想让宁把yinjing拔出来。可是他一动,那倒刺反而勾得更深,像是一连串的鱼钩子,把姜承録这个好不容易抓住的猎物咬得更紧。姜承録拿手去摸,想将宁的yinjing抽出来,但是那处的软骨还鼓着,顶在他xue里的点上,让他是又涨又麻,小腹都在打抖。 射精后的宁似乎变回了平时的大狗子,乖顺的趴在姜承録的背上,又不敢真的把重心全压过去。他将毛茸茸的大脑袋挤到饲养员的肩上,很轻得用舌头去舔姜承録的侧脸。 然后宁又找到了姜承録的手臂,舔在那道歪歪扭扭的伤疤上,像是试图把伤疤从姜承録的身体上舔干净。 姜承録被宁舔干净的脸上又有了眼泪,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绝不是因为性。 可能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