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就只會哭
44 就只會哭
「對吧?」 「對。」 簡直是胡扯,有種你呼出的菸不要飄到別人那兒去,否則不要那麼輕易說出口!阿啾明明知道他講的盡是胡言,卻還是附和著,絲毫沒有否定的意思。 「反正重點不在那裡。」伊格一臉無所謂,看著桌上一片寂寥,「走吧。」 「牛排還沒……」 「不吃了。」 啥鬼店?點了好一會兒了,是怎麼?世界末日那天才會送來呀?聽不進服務生的好聲安撫,伊格頭也不回的走出店外。看他這樣,阿啾也跟著步出門外,疑惑灌腦,滿臉問號,忍不住開口, 「去哪?」 「去實現諾言。」 諾言? 那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 伊格一個勁的向前走,摸不清頭緒的阿啾只得跟在後頭,除非他想到什麼好方法。 橫越馬路,穿過幾條街,就這樣走著。好像有些應該被忘記的記憶飄在空中,如粉塵般,隨著呼吸,吸進鼻腔,進入氣管與肺代謝,接著,送入空洞的腦。人潮蜂湧的捷運地下街,嘈雜的人聲,心卻如明鏡般澄淨,平靜。想不起來。 伊格還是在走,顯然很清楚自己要去哪。那阿啾呢?他只是跟著走。 他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嗎? 喔,伊格停下來了,他停在路線指引圖前,阿啾連忙走過去, 「到底要去哪?」 「前面。」 * * * 整間店安靜地像在舉行喪禮。許育典看著。 時安培不說話只是掉眼淚,默認? 聖鈞煩了, 「……就是這樣我才討厭,就只會哭,能不能成熟點?」 挽留? 已經死透了呀。 還記得當初的頻頻示好,逾越友情的摟肩,那時候的自己在想些什麼呢?想了很久,究竟是被她哪一點吸引?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拋棄陳兆元的報應嗎? 身邊沒有人和同性談過戀愛,根本無從討論起,父母?免了吧。看著眼前的人,眼神變得如此陌生,她的脣輕易地貼上另一個女孩的面頰 ── 小愛。 她的前女友。 為什麼沒正式分手就擅自決定要追我?而自己又為什麼要答應和她交往?明明知道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還是在那樣的氣氛下一頭栽進。 時安培,妳真傻。 鈞,我很喜歡妳,妳知道嗎? 可是,為什麼在偷走我的心之後,卻又踐踏它? 為了這段感情,我不惜和社團的人結下樑子,他們認為我是第三者,真相呢?有人知道嗎?以愛當糧食,遲早會餓死,現在我的下腹隱隱作痛。 遠比不上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