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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

    “如果你连温柔都伤害,今日就算在皇宫大殿前,我也要你杀人偿命!”

    白愁飞冷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二人从楼梯间开打,起先王小石尚且留手,被白愁飞双刺逼至墙角,翻上二楼便一剑挑落了白愁飞刀夹。没有实质伤害,却充满警告意味。白愁飞岂能忍,用你留手?几个回合寻空就一刀划伤王小石系着红布的右臂——就是看你系苏大的红布不爽!王小石也恼了,你还敢提他!但还是没使血河神剑剑法,只几剑刚猛挥出就将白愁飞也逼压在墙上,“你为什么杀我大哥!”白愁飞眉一蹙,心像中了一剑,好,好,你们兄弟兄友弟恭情比金坚一同来找我报仇!

    王小石拔出插进白愁飞双刺之间的挽留,一剑挑落白愁飞发冠,害人长发如瀑倾泻。白愁飞愣怔半瞬,陡然怒不可遏,这怒意还夹杂半分不愿承认的恼羞成怒,他双刺夹住王小石再度刺来的挽留,将人拖到窗外另一条过道上。此时二人都打红眼,对拆间似不见往日情分,白愁飞并不知道王小石已学会血河神剑,只道他已是全不留手。二人缠斗着摔向一楼,俱都伤得不轻,王小石垫在下面伤更重,一时爬不起来。白愁飞似忘了手中还有双刺,对着王小石又踹又踩,他是真的好恨!这恨拆成一分伤心九分怨怼,碾在王小石肚子,似真能将人踩死——痛吗?痛不痛!

    王小石心中痛极,反手折断他施暴的那条腿。

    有用吗?还有用吗?当初说你再一个人走,我打断你腿。

    可你已经走得太远了。

    王小石一脚踹开白愁飞爬了起来,白愁飞也硬撑着伤腿爬起来迎击,王小石心痛已极,使出了血河神剑一剑将白愁飞击落在楼主朱漆描金的宝座上——这江湖之巅的位子——都是为了这个位子!

    王小石一剑压上去,把白愁飞牢牢压在身下,质问他我们兄弟为什么变成这样,质问他就是为了私欲吗!王小石不愿信不敢信不肯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由他不信,白愁飞究竟因何而叛?就是为了私欲吗?他以前不是这样!

    白愁飞被狠狠踩了痛脚,狠力一翻反将王小石抵在身下,就是私欲!如何?!这江湖本就这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江湖之巅的位子只容一人,我就是要抢!如何?!白愁飞抽出一刺便刺!王小石格开他单刺将人踹下宝座!血河神剑的剑气破空划来,天地归圆,一圆乃克万物!白愁飞招架不住,三招被王小石一剑落下压得白愁飞双腿分开跪在地上,抵不住他,他还在下压!

    王小石怒气雷霆,并非要取人性命,他其实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压制就能管用——怎么可能?

    白愁飞看一眼宝座又重回激昂斗志,猛力格开王小石的挽留,被王小石一脚踹飞数米,单膝单刺撑地,不甘和不服写满在骄傲的脸上。王小石心知他们已打不下去,他下不了手,白愁飞打不过他,却一脸不死不休,如此缠斗有何意义?怆然痛喊,“大白!放下吧!”

    白愁飞岂能放下?放下执念?王小石不知道,现在的白愁飞只剩这点执念了!他的其他,其他的全部,都已经死在牢里,死在听闻王小石死讯的那一天,死在枫桥酒馆王小石推开他的那一刻。他还剩什么?

    放下执念,他便活不下去了。

    白愁飞不能放,也不甘放!他再度扑上去!又再度被王小石格挡住,“你犯不着为了妄念送上一命!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别逼我杀你,求你别逼我!可即使白愁飞苦苦相逼,王小石扪心自问难道真下得去手?不!他下不去手!他挽留剑相思刀一齐挥开白愁飞。

    白愁飞感到心累,可他不能累!他顶着一口气质问王小石,我们说好一起闯荡江湖,可你来京城见了苏梦枕你就忘了我们的情义!你现在还要为他来杀了我!“你要杀了我!”白愁飞又气又痛,执兵刃的手都在抖。

    王小石无言以对。是这样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但他第一次知道白愁飞这样想,这样介意这件事。

    白愁飞脸上终于出现一分示弱,他太多落空的期待和委屈了,“如果你我联手,我们早就成大功,成大名了!”他看着偌大的金风细雨楼,

    “现在我们得到的这一切,我可以跟你一块儿分享。”这话十分荒唐,可更荒唐的是,这居然是真的。

    王小石满眼疼痛,他想起皮影戏台前白愁飞说的话,如今已成谶语。“可我不要你的乱世霸业,我只希望我们没有来过京城!”

    “太晚了!”白愁飞痛得崩溃地朝他吼,“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王小石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他想说回得去。

    可真的还回得去吗?

    白愁飞也偏开了泪眼半晌无话。飞天跨海堂里落寂无声,光影都压下来,像在等谁来打破僵局,又像与世隔绝般希望谁也不要来打破。白愁飞再抬眸时,泪已收干,缓缓勾起一贯半真半假的笑。那笑说不上疯癫说不上纯真,但邪气得很漂亮,

    “小石头,你把调令交给我,我就放温柔跟你走。”

    王小石皱眉看他,那眼神近乎悲悯,“若我不呢?”调令已呈给官家,蔡相如今自身难保,白愁飞却还不知道,他已经是弃子。

    白愁飞似乎也没期待他有别的答案,站这一会体力恢复不少,唇边笑意更盛,一刺猛然挥出——

    “那你们都得死!”

    王小石闪身堪堪避过,挽留挥出挡住白愁飞另一冷刺,白愁飞回身两刺一绞顶着王小石后退直退到大殿中柱,王小石蹬踩朱漆红柱倒退上去,空翻向前落在殿中,白愁飞脚下一点飞身又一刺而来,被王小石架住——二人离地寸许飞速后掠,眼神如此相近交织在一起,一痛一恨爱恨两难。王小石那一瞬间想,如果救不了他,跟他同归于尽未尝不可。“放了温柔,我们两个人的帐我们来算。”白愁飞狠道,“休想!交出调令!”二人摔在楼主宝座上,宝座宝相庄严地抖三抖,王小石快他一步一剑挥出刺他腰间,白愁飞尚不及挡,眼瞅着王小石又一剑挑落了他的飞刀夹,登时怒不可遏,双刺插下去被王小石滚身避开插在了宝座上,棉絮都飞出来。

    王小石冷静地又一剑挑落了白愁飞腰间的红布——苏大哥的东西,你还戴着做什么?白愁飞气得双目欲裂,你又在做什么?!双刺挥出直逼王小石面门被挽留堪堪挡住,白愁飞双刺下压,王小石这回没有踢开他,被压在下面冷静地直视进白愁飞眼里,那里面大片大片裹藏在恨意下面汹涌的痛——王小石痛得使力一挥挡开双刺,一剑挑了白愁飞腰带。白愁飞瞪大眼睛看自己外袍散开,反应过来狭长美目怒得淬毒,双刺朝王小石上下两处要害刺去——今日不杀王小石誓不甘休!王小石一剑挡开阳刺一刀抵住阴刺,挽留又一剑挑了白愁飞银灰锦缎中衣的系带,黑色里衣袒露出来。像一层一层剖出白愁飞藏在皮rou下鲜血淋漓的真心。白愁飞气得飙泪,美目剧毒已能滴出杀人,他怒吼,“王小石!”阳刺重重插下已无章法可言,纯属被打乱作战节奏以后的狂怒,王小石心痛不已,他已能预测白愁飞往哪刺,格挡都不甚费力。最后一剑挑了白愁飞里衣的系带,冷白壁垒分明的rou体袒露出来。王小石不是没见过,可此时见到,血与火都烧滚了,将心脏灼出一个大洞,除了血泪,什么都填不进去。白愁飞眉眼蹙紧已近癫狂,王小石挨了他几刺却不觉痛,终于看准时机一刀一剑并阴阳双刺一齐格飞,扣住白愁飞双腕把人翻身压在宝座上,腿一顶一别给人压个瓷实。白愁飞破口大骂,“你敢!”

    王小石一手捉人双腕,只哀伤地看他,“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说着另一手扯了白愁飞裤带,吻也落下来。白愁飞激烈挣扎,狭长美眸中碎落guntang星星,不给他吻却躲不开,好不容易挣出左手一把掐上王小石脖颈给人逼退数寸,又毒又美的眸子像要喷毒火,“你疯了!”

    王小石颈脉在白愁飞掌中突突跳动,白愁飞五指收拢得关节泛白,仿佛随时能拧断掌中的脖颈。王小石悲哀地一笑,向后一退,白愁飞只道他放弃,微敛杀意,王小石却吻上他敏感的指尖,“或许吧。”白愁飞瞳孔一缩,手指像被明火烫到一样,吻再压下来时,那眼神中的狂乱渐散落成迷茫,甚至微微张唇放王小石进来了。王小石深深地吻他,手指探进他外裤扯下了亵裤,又来解自己裤带,一面吻一面从胸腔里挤出了叹息,低沉刻骨,哀伤也刻骨,

    “大白,我好想你。”

    白愁飞被他吻得散乱的眼神重新聚焦,看着王小石,忽然闭目一声嗤笑,“是吗?”

    王小石衣服上带着寒气,像冬夜里霜雪的严寒。白愁飞厚厚的衣袍垫在身下,都只是散开,并未脱掉,此时连他如瀑长发一并压在了下面。他不怎么舒服地动了动,王小石揽着他腰的手抬起一点帮人把头发顺出来,已不怕他跑掉。王小石自己的头发也很长了,滑落下来同白愁飞杂白的长发织在一起。他一直想问白愁飞黑光锦缎样的头发怎么忽然枯白了一丛,但他没有问,他永不会知道了,此时的白愁飞也不会告诉他。

    他插进去的时候很轻地喘了一下,微笑地看身下的人。白愁飞素白的脸上还溅着血点,又冷又艳丽,此时也抬起一双冷诮泛红的水润眸子来看他。一贯高傲锋利的面孔此刻被这水这红涂薄三分,给人柔软的错觉。王小石不知为何忽然回想起当年他们刚进京城,生活在茶花婆婆家时,白愁飞每次对着他真心实意笑起来时——

    像春三月的梨花,甚至能让人闻到花香。他一直是笑起来很漂亮的人。即使是现在。一般的梨花忽经天降霜雪必定摧折,唯这一枝,独这一枝,冻在冰里也开。

    即便妖化,也是他活下去的代价,你怎么能怪他?

    王小石含住白愁飞的喉结,唇角血痕蹭在人雪白的颈项上。下体交合顶撞得白愁飞晃动不堪。那颈项上的血痕蜿蜒开出红梅。白愁飞一声不肯吭,被插得急了深深喘一下,咬得下唇都失了血色。王小石发现了这点,心疼得去吻白愁飞的唇,“大白,你疼吗?你生气吗?”

    白愁飞睁开眼睛,冷然,“对,我是生气!”

    王小石搂紧他,像搂紧一个梦,“对不起。”

    白愁飞只冷冷笑,“你什么都不知道。”

    王小石埋进他怀里,“那你告诉我。”

    白愁飞眼中的泪水承不住重量落下来,“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这回发笑的是王小石。“我怎么不知道。”

    他笑出猝烈的泪水,听得到白愁飞的心跳,“你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我想象出来的吗?还是你真的到我梦里来了?”王小石抚摸着白愁飞冰凉的泪痕血痕纵横的脸,触感这样真实。

    白愁飞抬起讽笑的眼睛,“你不知道?”

    王小石颤抖地垂睫道,“我不知道。”

    白愁飞冷哂,“那你便猜罢。”

    王小石燃起希望般笃定道,“你是真的。”他不能让这个梦醒来,重复道,“你是真的。”

    他把白愁飞从衣袍里剥出来,抱进怀里。白愁飞很轻地嘶声“凉”,王小石惊讶地看他,泪眼忽弯成月亮,一手扯开自己衣袍,肌肤相贴地把人裹进怀里,“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他连顶撞的动作都温柔了。

    白愁飞的发丝贴到胸肌上,被cao这一会身体已沁出薄汗,滑腻得像要从王小石掌中溜走。白愁飞搂住王小石脖子,笑着看他,“我是你想象出来的。”

    王小石像中了伤心小箭般终于崩溃了。

    他把白愁飞抱到身上重重顶他,“你不是。”

    白愁飞双腿大开跪在他身上,重力作用被cao得更深,拉直颈线,虚阖了双眼,呻吟逸出来。楼主宝座被两人折腾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连同二人深浅勾缠的喘息交织回荡在飞天跨海堂里,在被放大的空旷里活色生香。

    灯烛都暗了,冷冷的蓝色,只有朱漆宝座上这一抹活色欲念,像迎着天光抖动的罪恶。

    快感飞速地堆叠起来一浪一浪高涨,王小石抓着白愁飞屁股猛力冲撞,手动上下反复透穿他,抬高时甚至可以够到人胸前红豆,深深一嘬就能听到白愁飞细而宛转的一声,手指扣破王小石肩膀。白愁飞微张着唇喘息,低头看向王小石的眼睛,长发微卷弧度地滑落颊侧,将脸修饰得像花瓣的形状,那样子实在美得可以,王小石心动不已地凑上去亲吻。感觉他睫毛已是翩然栖落的蝴蝶,遮住狭长的刀光,只剩星光和如血艳丽的泪痣透出来。王小石溺死在那片星光里。

    “你还会再来看我吗?”王小石迷醉般问出如此天真的蠢话。

    白愁飞失笑,“你做什么梦?”

    王小石碾着他的敏感点反复折磨,咄咄逼人,白愁飞倏然收紧手指绷紧大腿,颤抖着睫翼喘息,一时再说不出伤人的话。却听王小石笑道,

    “那你别走了,我们一起死在这个梦里。”

    白愁飞眉头一跳,冷道,“我已经死了。”他忽然狠狠夹了王小石一下,夹出人一声闷吭,

    “我劝你想都不要想。”别想着跟我一起死。“我不会再见你了。”他逼视王小石,“是生是死,都不会再见了。”

    王小石心中一片凄楚。微笑地吻他,“好,你别生气。”把白愁飞搂进怀里,脸埋进他的长发里,淡淡的血腥和冷香,王小石泪落如雨,这梦这样真实。

    他们抱在一起,像海上一叶孤舟,惊涛骇浪,无依无靠。

    换了几种体位插弄,王小石还是更喜欢正面cao白愁飞,因为可以看到他的脸。白愁飞总是一脸不高兴,尽管他不断绞紧的媚rou展示他明明也很爽。

    ——他是看到我才不高兴的,王小石这样想,便把人翻过去。这种时候白愁飞绞得格外紧,但也格外挣扎,他一手抓到宝座扶手,一手抓到王小石禁锢他的手臂,长发从背后滑到胸前,跟着他扑腾摆动的姿势簌簌发抖。

    ——他在看什么?王小石顺着他视线看去,看到了通往静室的楼梯。王小石头晕目眩,把白愁飞拖进怀里,撩开他的长发咬到人耳朵上,“你什么也不要想。”王小石的唇舌烫入白愁飞的耳蜗像要把话灌进去,另一手撸到白愁飞粉白粗涨的性器上,狠狠掐他泌出性液的铃口。白愁飞失声叫了出来,承欢的吟叫一出口回荡在庄严肃穆的飞天跨海堂里,羞耻得白愁飞愈发激烈挣扎。王小石guntang的淬火相思刀绝不肯放过他,通红粗长的进进出出,被彼此性液润得笔直闪亮。白愁飞屁股内侧都被磨得发粉,王小石要把他双腿cao软,让他爬都爬不到自己够不着的地方。“你哪都不许去,”王小石绝望地抬起沾了白愁飞性液的手扳过白愁飞的脸跟他接吻,“也什么都不准想。”白愁飞闭起眼睛,专心抵御激烈的射意。性欲与死欲本就相通,他又一次感到自己大限将至。

    只是王小石不肯放过他。徒劳地摁着他。

    “啪啪”的撞击声像响亮的耳光,白愁飞的呻吟被堵死在吻里,他咬破了王小石的上唇,鲜血妖异地涂在两人口唇上。王小石已到极限,他感到白愁飞也是,因为剧烈的绞紧吸裹越来越毫无章法,迷乱而热烈,已经不是在迎合,是在要。

    他抓着白愁飞滑不留手的腰胯一通缩臀猛干,最后几回合重重的冲刺下把彼此都cao到了高潮。剧烈的快感自下体荡遍四肢百骸,他终于在耀花人眼的白光里一股一股射满了白愁飞紧窒guntang的后xue。白愁飞同时绷直了颈线,在自己低沉沙哑的怒吼声中射满了王小石的左手。液体沿着王小石的指关节和白愁飞泛粉红的两腿间情色下淌,王小石使力一揽带着白愁飞向后坐在自己怀里,白液又插溢出来,他们下面织金妆花缎面的宝座垫子遭了殃。白愁飞并没有缓过来,却一把推开王小石一时松懈的手臂,跌退进自己的衣袍里,染血白袍一裹遮住了自己情欲斑驳的身体。

    白愁飞是被cao的那个,可他看起来更累。淋淋汗水里捞出来的似的。王小石不知道自己激越之际用了多大的蛮力压制白愁飞,那人企图反制与他角力却角不过他,没有使内力可能是怕一气之下将他打死。

    实在好笑,只是一个梦而已。

    你都不肯杀我。

    “如果你还活着就好了。”王小石终于呓语道。

    白愁飞冷笑,“你应该想,幸亏我死了。”讥诮的左边眉毛一挑,“不然你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

    王小石闭了闭眼。飞天跨海堂里不断落下梨花,像一场飞雪,把所有都埋葬干净。又像一场送别,是厚厚的春三月的尾声。这已是梦境坍塌的前兆。

    白愁飞穿好了衣服,眼看着又一次要扔下王小石独身离去。王小石忽然叫住他,“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白愁飞回过头,将长发从衣袍里捋出来,颊边梨涡深陷,他走到王小石跟前,捧起王小石泪痕斑驳的脸,冷笑着在人额头印下一吻,但眼中guntang的眼泪也终于承不住重量滴落下来,

    “小石头,祝你长命百岁。”

    王小石唇色惨白地看着他。

    “然后,别再想起我。”

    白愁飞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个无限苍白凄清的背影,渐渐没入一望无际的黑暗里。

    “天涯海角,既失既忘。我也不会再记得你了。”

    更鼓一响,王小石,醒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