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风(石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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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昨夜星辰昨夜风》 滚到床上这件事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开心了都有空的时候就滚一滚。 但今晚就有点特别。 白愁飞很美。王小石一直知道这点。今晚他在雪原的星光里更是美出了圣洁的氛围。王小石压抑已久躁动的雄性本能让他忍不住想采撷。他勉强算有上面的经验。但那些隔世的模糊细节早都糊成记忆里斑驳的色块,是他,嗯,是他没想记得的部分。不过本能还在。本能总在。 所以他把白愁飞摁在下面吻的时候,想了想,这样开口,“今晚你别动了,我来。” 白愁飞睁开绯色的眸子,他已经硬了,本来在等王小石坐上来,但王小石学他的样子,把骨节分明的手指揉到了他后xue。白愁飞眯起狐狸眼,眸子里有认真的审视,最后不太确定地问,“你会?” 王小石吻住他,“总得有第一次。” 这个回答让白愁飞比较受用。王小石给他两个第一次,他都占了。 “那你试试吧。” 王小石在下面还挺有天分的,如果在上面活儿不好,下次再换回来。 和他们第一次一样,未经人事的窄xue第一次接纳别人的庞然,两个人都沁出一额汗。白愁飞本来想贯彻落实今晚我是大爷我不动原则,躺平让王小石自己探索着来,结果发现—— “你……”你能不能行?但他没说出口。他居然没说出口。 因为他想到难道王小石平时在下面也这么疼吗?他蹙着眉,眼泪都顺眼角往下飞。 王小石心疼得着慌,不住吻他眼泪,卡在一半进不去,自己也涨得眼睛通红,抵着他额头,隐忍地喘道,“大白,大白,不然换回来吧。你这么疼……” 白愁飞忽然就心软了。搂住王小石不让他拔,微微张开腿又用力吃进去一块。两个人的喘息都又浊又重,王小石觉得,大白是想让他进来的。他又重新吻上去,手指揉到白愁飞劲薄的腰,又滑到尾椎,xue口的附近,边进边按,“大白,再忍忍。” 白愁飞被他安抚得酥麻,吻得重新找回了被疼痛压过去的欲望,生涩的甬道渐渐漫起缱绻的水润,王小石终于推到底了。 王小石方下巴上的汗水打在白愁飞冷白的脖颈上,王小石皱着浓眉认真地看着脸已染上绯色的白愁飞,“大白,我好像没找到……”他挑选着措辞,“那个点。” 白愁飞突然笑出来,一笑又胀得酥麻麻,王小石在胀大,但他只是笑了一下。他抬起下颌附唇到王小石耳边,“你动起来,就找到了。” 王小石被他撩拨得不行,吻他刚才泪湿的鬓角,把他玉豹一样精硕、但被汗沁得温泉一样暖滑的身体一臂搂紧在怀里,另一手顺他臀瓣抬起了他大腿,“缠紧我。” 少年人的性爱技巧是生涩也生猛的。像活泼的兽类,没有规律,遵循野性。王小石畜劲勃发地掐着白愁飞汗湿的腰肢把他顶在床上渐渐凶猛地凿穿。 白愁飞收回他之前的话。王小石很行,甚至过于行了。“轻、轻一点……小石头……”王小石含着他颈项,闻言睁大真诚又烧着欲望的眸子看他,下面的动作停下来,几乎又去揉他的xiaoxue,“疼吗?” 白愁飞不能说他受不了。微微睁开绯色迷乱的眸子,下面缠得更紧,“别停。” 那这样王小石很难控制自己轻得来。他带着初次的新奇和压抑已久的悸动,感受着白愁飞给的每一个回应。每一个都很美。 他没有想到白愁飞的内里是这么火热温暖的,被他撞出来的湿滑,多汁柔情地含住他不断收紧。一贯锋利的神情此刻迷离缱绻,他的大白,他的刀,为他化成一汪guntang的铁水,把他的心都煮沸。 他埋进白愁飞揉乱的长发里,北地凛冽的雪的味道,青松与苍栢,和皂角的香气。原来他那一股冷香是雪的味道。 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梦幻。白愁飞生在南方的细柳,却长成北方的青松。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他这一身傲骨,一身凛冽,和他凛冬飞雪一样清冷的心。 都化在王小石温暖如春的怀抱里。 “大白……二哥……白愁飞…………”他一遍一遍念着他的名字,扣住白愁飞的手指,跟他十指交握,摁在榻上。另一手握住白愁飞的臀瓣,下体一下一下坚定地,紧密地,进出嵌合进他的身体。 他在确认他的存在。尽管这像一场春欲阑珊的迷梦。带着北地寂寞凛冽的雪。 白愁飞抓在他肩背上的指尖抱着他承受他的索取。忽然用他幽梦一般的嗓音,真实而清晰地告诉他,“小石头……我在这。” 王小石的心里被莫以名状的酸涩幸福盈满。 他固执地抱着他做,有很多可以尝试的体位,但他似乎就要这么面对面拥抱着把白愁飞做到高潮。要拥抱,要吻,要听到对方的声音在耳边,要看到对方蝴蝶一样美丽的睫毛轻颤,薄刀一样的眼睛失去锋利,失神涣散地隔着水雾望过来。 他去吻他盈满泪水的眼睛,和绯红湿润的泪痣。烛火的阴影下,他早知道这颗泪痣很美。应是早在很多年前就知道的,长进他心底的那颗痣。 可惜他们曾经错过。可幸他们又再遇见。 烛火摇红。 他们的屋子里,榻上是地堡里临时为他们到来而翻出的被褥,找了一套最新的,没怎么用过的,偏偏是喜被。他们仿佛新婚。 “大白,我们会一起活到很老吗?” 白愁飞从未听过这样天真的问句。 但他迷茫地,短暂地,失神地想了想。 他不想让王小石失望。 “会吧。” 王小石吻住他,幸福的泪水落进白愁飞怅惘的眼角。 高潮过后,他们并排躺在被子里喘息着休憩。 白愁飞闭着眼睛假寐。王小石侧身躺着,满心幸福喜悦地看着他,把玩他的发尾,放在唇边轻轻吻。大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闪烁着天真快活的光芒。 白愁飞闭着眼睛未语先笑,“你傻笑着看什么呢?” 王小石不觉得自己在傻笑,他觉得自己笑得合情合理。非常认真甜蜜地道:“我在看我们的以后。” 话已出口,小狗皱眉疑惑,这句好像对谁说过。白愁飞已转过身来看着他。情缠缭乱过后的模样,脸色薄红微汗,鬓角沾湿,眼尾的绯色欲褪未褪,身上绯白美玉般的胸肌自被底露出来,上面印着王小石的咬痕和斑斑驳驳的吻,一些凌乱的发丝贴在上面,水光绯然。白愁飞带着慵懒恣意的神情,在王小石看又不敢看、不看又忍不住的火辣注视下,支起手肘撑头看他,另一手挠了挠他方下巴。 “讲讲?” “讲、讲什么?……” 白愁飞一笑,王小石感觉围绕着他的光影都动荡。 “以后。”白愁飞挑起一边长眉提醒道。 “哦!”王小石又想起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又皱起了浓眉。 白愁飞见他一脸严肃,也蹙起眉问,“你在想什么?”今天晚上从屋顶上起,王小石就总有这种心事重重的时候,白愁飞很少有不知道他想什么的时候,因为他一向是颗很透明的石头。 王小石有些惆怅道,“我想起温柔。” 话音一落,空气凝固了。 白愁飞还没反应,王小石先反应过来,大慌张地一下坐起来,“不是、不是,我没有想温柔、我不是想她、我是想起她、也不是,我发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见白愁飞眉尖越来越蹙,他急得大眼汪汪要哭了,“我该死、我说错话、大白你先别生气!” 结果白愁飞噗嗤笑出来,蹙着眉笑他,“谁说我生气了。” 王小石松了一口气。 但皱着狗狗眼还不放心,居然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全讲了一遍。最后他自责地道,“对别人说过的话我不会再对你说了。我是想说些好听的话让你印象深刻,但不该是这一段。对你们都不尊重。” 白愁飞细细地看着他。其实很多事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东西。倒也不必解释得这么清楚。他挑起双眉,“印象深刻不是用说的,得用做的。” 王小石脸腾一下烧红了。 总的来说。 处男的第一次通常不太长。因为激动。王小石忍了又忍,实没有忍住。他想想自己在白愁飞身体里就很激动。 王小石觉得脸可以不要,老婆不能丢。他翻身压住白愁飞,“刚才那次不算。” 白愁飞失笑,伸手捏住他泛红的脸蛋,“脸皮见长啊,小石头。” 王小石红着脸把调戏他的人一条长腿折到胸前,“抱稳了。” 在白愁飞错愕的表情里扶着yinjing从他侧边插进去。“唔!……” 先时留在xue内的浓腻白液都成了润滑,这次进入得不太痛,只剩下爽。激爽。 王小石冲着先前探索到的敏感点就去了。就在白愁飞半指靠后的一个位置。一处美妙的突起。刚才正面入他,王小石总忍不住翘起来,冲击他的性感点总是不得要领,摩擦比直接撞上去总感觉差一口气。现在这个姿势,白愁飞被他撞得呻吟破碎,神魂颠倒,每一下都顶过那处腺体,白愁飞把自己的大腿更高地搂在胸前好让王小石更深地插进来,却咬牙颤抖道,“你别把自己弄得明天下不来床……啊!……” 王小石把他那条腿扛到肩上,笑着扣紧他十指,“那不一定谁下不来床。” “啊!!……” 白愁飞被冲撞得鬓发散乱,王小石抬手拂落了他发冠,整瀑迤逦铺在红褥上,只给他留下一只发尾还束着,簌簌轻抖得像狐的尾巴。 王小石吻着肩侧白愁飞玉白泛绯的腿窝,白愁飞被他掰开得后xue大敞,他血脉偾张的粗硬性器,带着少年人活泼粗鲁的无可匹敌的力量,一下一下贯穿进那处cao肿的粉xue。 他们握紧彼此的手,更紧密地结合,空气里都是性爱的味道和声音,混乱的药香和冷香,缠绕的呻吟和低吟,rou体对撞在一起啪啪黏腻的拍击声,水声啧啧漫开轻响。 白愁飞只感觉王小石硬烫的性器在鞭笞他,每组进出都碾压出激烈的冲动,带着电顺着尾椎麻向四肢百骸,爽得他抽搐挣扎,会被摁得更紧。王小石的犬齿厮磨他的腿窝,被他受不了地踹在胸口,啊……又大了一圈…… 王小石笑吟吟地压下来,他的腿彻底压得劈叉,小腿无力地弹动,因为整个下体都被王小石cao得绵软了。情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过他的鼻梁痣,睫毛湿得睁不开,脸色绯得可以,红唇微张着喘得一塌糊涂。王小石就是来吻他这张唇。 空气也被彼此掠夺得稀薄,白愁飞起伏的胸肌像原本冷白的玉被桃花沁透,王小石带着白愁飞的左手揉到他自己的胸肌上,一片湿滑,拧他的乳尖,白愁飞咬破了王小石的嘴唇,但他们仍接着吻。 王小石能感觉白愁飞快射了,内里的绞紧已迷乱得毫无章法,低头看了一眼,吐露清液的雄壮玉茎涨得发粉,王小石揉上去,青筋在他掌中突突跳动。 白愁飞从后边做过他,他当时爽得哭出来了。 他想让大白也试试。 其实各种角度各种位置,他都想试一试。他把白愁飞翻过来。白愁飞危险美丽的狭长眸子唰地睁开,薄刀样的利光剜过来,被他胸肌贴住背肌,压得瓷实。 “干嘛?”白愁飞蹙眉道。 王小石已撑起身子,一臂把人的纤腰摁在怀里,吻他的肩颈,“等等我。” 白愁飞的长发都因他回头而滑落到另一侧胸前,他们交叠的身体,兽一样贴紧。不等他回答,王小石居然掐住他流水的前端,就着这个后入的姿势重重地cao干起他来。 “啊!!!……”白愁飞仰起脖颈,失声浪叫,跪在被褥里,被王小石cao得无法不摆臀迎合。王小石含着他脖颈,那根东西烙铁一样猛烈进犯,白愁飞的津液都从合不上的唇角yin靡地流淌下来,像他合不上被插肿的后xue一样,王小石把他的口水都吻去了,舔他的红唇,像待哺的兽,还要。 但白愁飞已经受不住,腿抖得跪不住,纯靠王小石那一臂不容置疑地揽着,他眼前交替迸发着白光和星光,很想射,伸手去掰王小石掐住他的手指,“放开……” 王小石已经有些熟练,用他摸索出的白愁飞回应最激烈的角度猛撞他充盈的腺体,却异常纯真认真地问他,“深刻了吗?” “什么?……啊!……” “印象深刻了吗?” 白愁飞突然噤了声。 “嗯?大白?”王小石红扑扑的脸蛋贴着他,笑着吻他唇角,固执地问。 冲刺的速度在加快,其实王小石也被白愁飞收绞得前端抖着飞落清液,整个甬道又烫又湿又紧窒得一塌糊涂,深深埋着王小石嚣张跳动的青筋,颤抖地被一遍遍插出王小石的形状,“唔……” 白愁飞在要被cao死了的快感里哭着偏头恶狠狠地咬住了王小石的嘴唇。已经不能更深刻。 王小石放开他肿胀guntang的yinjing,纯真快乐地笑了。 最后一波抽插,急速的喘息和拍击声里混着白愁飞沙哑的被顶撞得断断续续的哭吟,王小石在射出来的那一刻狠狠怼平了白愁飞的敏感点,让他在先射精的尾声里睁大了狐狸眼,原本低吼的尾音都变了调,又多射出一股琼浆和……淅淅沥沥的水声。 王小石还埋在他身体里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幸福得不能自已。但听到了水声。睁眼看到褥子湿成了一滩深红色。 白愁飞这边就是。已经炸了。 沙哑的冷声,“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王小石扑闪着无辜的大眼,脸通红,“我、我、我、我……”他不知道会这样。白愁飞眼尾也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刚才爽的,还是两者都有。但王小石感觉白愁飞要跟他拼命了。他快速地安抚性地啄了啄白愁飞气歪的唇角,很用力地一抱,拔出来跳下床,“我去换!”跑回来披了件外袍,“顺便给你烧水。” 王小石很不放心又跑回来,白愁飞脸皮薄他知道,大白不能气死吧?他挠着头发,纠结的大眼,斟酌措辞,“这个,这个情况,其实是,是常见的。”王小石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别想太多,我是说你别太生气,都怨我,我马上回来。” 白愁飞额上已青筋直跳,“滚!” 王小石噔噔噔就跑出门了,听见一句:“滚去烧水!” “哦!”他在风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