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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话还会放上一两场电影,仅此而已。 这是贵州最东南的一个山窝子,湖南、广西、贵州在这里交汇,全村总共百来户人家,这在当地算是大村了。都柳江,也就是老秦家门口的大槐树的前面那条河,对岸就是广西壮族的村寨,沿着河流一直下去便是湖南;所以村子里也是个大杂烩,从老秦家这边过来是广西人,中间是贵州人,另一端是湖南人,因为三省的人在这里聚居,所以就叫大融村。王寡妇家正好在村子的另一头,她是广西人,丈夫却是湖南人,壮壮是湖南和广西的混血崽。老秦家是地地道道的广西人,是王寡妇的乡党,所以两人见了面特别热乎。 老秦和壮壮赶到的时候,月亮才刚刚升起来,壮壮的娘系着麻布围裙正在喂猪,浑圆的屁股翘在猪栏外,撒一把饲料,就用大木瓢「嚯啦啦」拌一下猪槽,嘴里念念有词地招呼其他猪崽:「要吃饱!要吃饱哦……」。这些猪崽是她一年里最主要的经济收入,庄稼的化肥、种子和平时的柴米油盐各项开销都押在上面了,所以这个快四十岁的寡妇把猪看得金贵,像哄祖宗一样供着。见老秦迈进了院子,连忙把手中的活计撂下,喜笑颜开地冲进屋去端了一把小竹椅子出来,安放在院子中央月光照着的地方,「噗」地一下往上面喷了一口凉水,拉着老秦要他坐下。 她端了一大碗茶出来递给老秦,掂个小凳子在老秦旁边挨着坐下,捞起围裙的下摆在汗呼呼的脸上抹了几下,焦急地说:「怎么现在才来呀!我可都急死了!」 「一直跑着呢,太黑,路有不平!」 老秦喘息定了,掏出竹根做烟袋来,不慌不忙地从荷包里抖出一小撮烟丝,捏成豆子那么大一丸在烟眼里填上,划跟火柴点上,狠狠地「叭叭」几下,眼袋头上红红地火苗闪了两下,吐出一大口烟雾来,「我说怎么还没好啊!没好?」 他用烟袋指了指猪圈那边。 「哪个晓得呢,我都按你的方子做了,都喂了酸菜汤了的,还是不见吃食。」 她不安地说,「早上去花婶那里要的酸菜汤,新鲜的酸菜汤!」 「我就说嘛,这就怪不得我了!酸菜汤要又陈又浓的,最好有个十天八夜的,才有药效!」 老秦撇撇嘴摇了摇头说,「按我的方子,一头猪还治不了啦?」 「快去,看看花婶睡了没有,问她再要些浓的来。」 王寡妇扭头对坐在柴堆上的壮壮说,壮壮蹦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都这这光景了,事情不会坏了吧?」 王寡妇忐忑地问,声调里充满了哀求,「莫得事,有我老秦在,莫得事!」 老秦把胸口擂得咚咚地向。在这条街上,他是个响当当的能人,到山里刮些树皮,挖些树根,摘些花草,就能治人,也能治家禽牲口,还会阉公猪公牛,一张嘴能说会道,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人也保养得比别人体面些。 「老秦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哪时候怀疑过你的能干!你说你的老鼠药是真的,果然就是真的,老鼠毒死了一大片,鸡也毒死了三只,这么大个儿的猪也给毒倒了,半晌功夫就卧倒了,现在还在吐沫子儿!」 王寡妇说着,哭腔就拉了下来。 「哦——」 老秦的头上热热的冒了一层汗,蹴下来用衣襟擦着额,说:「点个灯,快让我去看看!」 王寡妇把手中的蒲扇塞给他,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在银子一般光亮的月光中,肥硕的大屁股在宽大的布裤子里一甩一甩地左右晃动,布鞋上方露出巴掌那么大一截洁白的rou来,直看得老秦的心也跟着晃荡起来,魂儿一直跟着晃荡到屋子里去了。 老秦吐了一口烟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王寡妇怎么就不见老啊!圆圆的杏子脸儿,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毛,耳朵上戴个银色的大耳铛,手腕上带着一环碧绿绿的大手镯子,浓厚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油亮,皮肤也生得白,个子虽然是中等,但是饱满圆润,像是水里泡过的木瓜似的。上身随便穿一件黑地碎花衬衫就这么惹火,那胸那屁股离了男人的滋润还是那么地挺,都那么地饱满。壮壮那死鬼老爹没福享用,不知这么大片肥rou要落到哪个天杀的嘴里哩! 在老秦看来,全村的单身男人都是狼,眼珠子全他妈发着绿绿的光,全盯着这片rou。 壮壮端着一大瓦罐酸汤进来打断了老秦的浪想。王寡妇点着一盏老式菜油碗灯,用手掌护住火苗子,颤颤巍巍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安放在猪栏边的矮墙上。 老秦走过去借着昏昏的光线往地上看,只见在一群小半大猪的旁边,那头老母猪卧在离猪槽不远的地方,嘴筒子前面放着一个倾斜的瓦罐,里面还有早上没喝完的酸菜汤,瓦罐周围洒落了一片湿淋淋的水迹,猪头无力地耷拉着,眼睛都快闭上了,「呼哧哧」地只喘个不住。猪栏里的气味很冲,可恶的蚊子成团地飞来飞去,nongnong的酸臭混合着猪屎味扑鼻而来,老秦不停地闪着蒲扇,「吧唧」「吧唧」地抽着烟袋,他实在受不了这臭味。 「把猪拉起来!」 老秦一把夺过壮壮手上的瓦罐,瓮声瓮气地命令壮壮。 壮壮迟疑地看了看王寡妇一眼,王寡妇圆着双眼一瞪,他才低下头去不情愿地挽起裤腿,咬着牙跨进猪栏里,惊得成团的蚊子「呼啦啦」地飞开来。壮壮歪着脸憋住气,闭着眼睛抓住猪的前蹄使劲往上提,刚刚拉起半个身子,又「噼啪」一声倒了下去,一连三次都没能成功。他摊着沾满猪屎的双手,朝猪栏外的两个大人苦笑了一下。 「都大人了,脚粑手软的,连只死猪都应付不来,」 老秦不耐烦地说,「十七八的小伙子了,要是娶了个媳妇怎么办,那可比猪大得多呢!」 他狠狠地揶揄说,把烟袋从嘴里拿出来在墙上磕了磕。 「十九了!」 王寡妇在旁边小声说。 壮壮羞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伸手挡着就要跨进来帮忙的老秦,猫下身去低吼一声,鼓着脖颈把猪「呼呼」地拖到猪圈门口,把前爪搭在猪栏上。 见猪已经弄过来了,王寡妇连忙将矮墙上油灯芯拨了拨,猪栏里登时灯火通明。她又转身跑回屋里拿了火钳出来将猪嘴撬开,母猪「嗷」地一声低叫张开了嘴。 「好!好!好!还有得救!」 老秦「嘿嘿」地笑了一声,把手中的瓦罐倾斜起来对着猪嘴,「好生抱住抱紧猪头!」 老秦吼了一声,壮壮赶忙紧紧地按着猪头。 酸汤「咕咕」地灌了下去,一大罐儿全灌完了,灌得母猪「嗷嗷」地直叫,喷了老秦一手的酸汤。王寡妇伤心地拍着猪的背膀,眼泪汪汪地安慰着。 「这回好了!」 老秦把瓦罐放到矮墙上,甩了甩说。王寡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终于松散开来。她看着壮壮把猪放回去后,打来一盆水给老秦洗手,自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弄得「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妹子,大半夜的,你又在忙啥哟?」 老秦进来找手帕开手的时候,看见王寡妇忙得滴溜溜直转说。 「真是劳烦你了,老秦哥!家里还有一瓶三花酒,整几个菜喝两盅吧。」 「别,回去姑娘又要说我了!」 老秦嘿嘿地笑着,早闻到了酒香。 「我叫你喝的,她来找我啊!」 王寡妇哼了一声说。 「我说老乡,菜就算了嘛,有花生给我炸一盘,放到院子里喝。」 老秦踉踉跄跄地走到院子里坐在竹椅上,重新掏出烟袋,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抽着。这是小芸从镇上带来的烟丝,说「不要自己种烟了,辛辛苦苦侍弄出来,又不好吃」,他心里不大高兴女儿的说法,却也顺了她的孝心,开始抽起烟丝来。吸一口,吹一口,喷香满口。 不大一会儿,王寡妇就把长木凳端出来,把酒碗筷子在长凳上一溜儿排开,自己挪了小木凳坐在对面陪着老秦。 老秦抓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咯嘣」一声脆响,「壮壮呢,一转身就不见了?」 老秦碗到嘴边才想起从洗完手就没看到壮壮。 「早到屋里睡下了,小孩子家喝什么酒?」 王寡妇指了指屋子里说,「这崽一天天大了,人也长得不错的,就是不爱说话,脾气倔得很,像他老子。」 她不失时机地夸着自家孩子。 老秦一仰脖子,「咕嘟嘟」灌了小半碗,辣得他「呀呀」直叫唤,「不喝酒好!不喝好,我这坏毛病到现在还改不了,闲来无事总要整两口心里才顺畅!你不喝点?」 他歪着头一边倒酒一边问女人。 王寡妇连连摆手,「女人家哪能比的你们男人,年轻时候还能喝两杯,现在上年纪了,整不来这玩意啦!」 老秦又把酒回去一些,端着直送到女人跟前,「来来来!少喝一点就是了,你不老,我才老了!」 王寡妇只好接住,在碗边抿了抿,用手遮着,慢慢地倒了下去,「老秦啊,我们都是苦命人,还好孩子们都大了……」 她把碗放下,咂着嘴巴说,喉咙里火辣辣地呛人。 「是喽,都大喽,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cao心,cao得更厉害了!」 老秦感概地说,所有苦难的日子全都涌上心头来,心里酸酸的。 「你还好,女娃不用那么愁,像小芸那般模样的,小伙子们争着要呢,我家壮壮就不一样啦,又不会说啥让人欢喜的话,我们条件又不怎么好,那才麻烦哩!」 王寡妇老早就看中了他家小芸,这丫头又能干长得又清秀,心灵儿机警,虽然老秦也喜欢壮壮这孩子,可是却从来不正儿八经的和她说过,王寡妇只顾一心儿把话头儿来撩他。 「俗话说得好,&039;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驴&039;,你又担心啥呢?」 老秦漫不经心地说,把眼来瞟女人雪白的脖颈,「是该歇歇的时候了,你就不想为自己打算打算?」 他闷了一大口酒,瓮声瓮气地说。 王寡妇的脸刷嚓一下烫起来,把头低着,「唉,那是年轻人的事了,像我们这把年纪,人老珠黄的,谁还稀罕哩!」 她低着头用手不安地扯这裤腿说。 「谁说的,我敢打包票,只要你不是那么挑,只要你嘴巴一松,村里的那些光棍汉滚跟跶斗地就来了。」 老秦言之凿凿的说。 「我挑什么哩?啥也不挑,只要对我们娘儿俩个贴心贴肺的我就知足了……」 女人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他说,「这些年头我们娘儿两个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白眼,除了拉扯猪娃,我什么也不会,比不得老秦哥能干,又会医病又会摆摊,还有条船在渡口上。」 老秦嘿嘿地笑着,「自己的苦自己清楚,那是外面看起来比别人好点……好也不多。」 他又喝了一口,醺醺地有了几分醉意,今晚是阴历十三日,月亮的光辉不是十分亮堂,可是对面的女人却越瞅越漂亮,「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要是你信得过老秦哥的话,我们……」 他挠了挠头低声说。 王寡妇是个明白人,听到这里她就有九分明白了,脸上火辣辣地烫起来,急急地打断了老秦的话:「老秦哥开始说酒话了,我去看看猪怎么样?」 借故起身朝猪栏奔过去。 「没醉……没醉,我心头清楚得很,」 老秦有些着急,女人早走到了猪栏旁,弯着身子朝猪栏里看。 老秦朝着女人的背喊了两声:「妹子!妹子!」 女人也不回答,兀自盯着猪栏里看。 他有些纳闷,还以为猪死了,也站起来跟过去,那头母猪的眼睛张开了,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菩萨保佑,你的猪好了,明儿就能大口大口地吃食了!」 他吁了一口气,得意地说。 第03章厢房乱爱 王寡妇远远地吹矮墙上的菜油灯,火苗子晃了几下,没有吹熄。老秦却闻到了女人口中吹出来的热热的味道,带着甜香的女人味儿!女人像推开他凑近去吹,却找被老秦「噗」的一口大气吹灭了,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带到怀里来。 「不不!让人看见,要遭说闲话!」 王寡妇挣扎着低声说,男人的身子像堵墙似的立在她跟前,手腕被紧紧地钳住动弹不得。 「没有人……」 老秦闷声说,他的喉咙干干的声音也跟着嘶哑了,心里直闹开来。 「孩子就在屋里睡着哩!」 女人着急地在手腕上使劲,憋着气力挣扎起来,「时候不早啦,你该回去了,明儿还要撑船呢……」 她怕老秦明儿太累起不来。 「撑船有小芸的哩!」 老秦扭头看了看黑乎乎的厢房门口,一个搂抱把女人抱起来,使她双脚离了地。 女人的屁股被搂住,双手解放出来,拼命地在男人的肩头上乱擂,「不要……不要……」 她嘤声低叫。 老秦也不管不顾,径直抱着女人软乎乎的身子穿过洒满月光的院子,钻到了厢房里面。说来也怪,一进了厢房,女人便不挣扎了,伏在老秦的怀里软趴趴像摊稀泥似的,哆哆嗦嗦地发颤。 老秦用肩膀支住女人软弱的身体,空出一只手来伸进女人的的领口盖在一团软软的rou上,粗糙的手掌就像揉面团一样,把女人揉得「哼哼唧唧」地直呻吟。 面团儿在掌中变了形,朝两边歪挤开去,又弹回来恢复了原状,渐渐地鼓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