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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高头大马,威武挺拔,通体 色白如雪,眉心一点殷红,竟然是塞外名马中极为罕见的极品,传说此马踏雪无 痕,速度灵力堪比神兽,因此世称「雪龙」。马上一粉衣少女神情傲慢冷艳,身 后十匹铁甲战马,这些贴身护卫轻甲快刀,身披红氅,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这 些人看似面容姣美,体态婀娜,但那犀利如鹰隼的眼神,和那纵马如飞的矫健身 手无不显示出极高的武功修为。 眨眼之间飞马已到桥前,有的人眼疾脚快惊觉闪避,可是大多数人却依旧浑 然不觉。眼看这马队就要撞入人群,众红衣女子轻咤一声,急急勒住奔马,几匹 奔马势头正猛,收脚不住,猛然挺身直立,仰天嘶吼起来。这些宝马的脾气十分 刚烈,高高扬起的铁蹄犹在空中飞踏不已。 粉衣少女也不作声,只抬起手中马鞭微微一指。护卫们心领神会,各自催动 马匹推动人群,手里的马鞭在空中噼啪炸响,试图用响鞭来驱散人群。但洛城的 百姓毕竟曾在天子脚下混过,也算得上见过世面。众人见是来人是一众女子,看 那装束举止又不像是官家,也就不以为然,一时间竟是懒懒散散驱之不动。 粉衣少女皱了皱眉头,拼力压住满腔的怒火,如果不是家父反复交待不许刁 难百姓,她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做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儿出来。 「他们在看什么?」她冷冷的问身边的一个护卫。 「好像是有人在河里洗澡呢。」 「哦?」她坐在雪龙那样的高头大马之上,寻找起那个在河里洗澡的小子真 是太容易了。她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完美的身体,她微微一愣,脸上悄然飞起一道 红霞,这样坦率而真实的男性身体,她还是次见到呢。 「既然不能犯了众怒,那我抓了这小乞丐出出气总不会有错吧?」她毕竟还 是对众人的怠慢耿耿于怀。 她向身后微微点了点头,横指一挥,早有两名护卫抬手在马鞍上轻轻一点, 身形飘然而起,于空中一个急转直扑向河里的小乞丐。 他猛然一惊,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些人。但这两个护卫表现出来的 敏捷身手却让他玩心大盛。 「我潜到水下,看你们怎么抓我。」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和她们好好游戏一 场。然而那两个护卫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两个人轻盈的在水面上飞奔,如蜻蜓 点水一般赏心悦目,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那两个女子早已探出手臂,随手一甩 就将他抛出水面。 两人紧赶几步借着他下落之势,一人擒住一臂,锁住小乞丐,在水面上疾奔 如飞,径直奔桥上而来。他情急之下竟然猛地想起天香阁的那些曼妙舞姿,他借 着两人飞奔之势,躬腰弯背,脚下一弹,身形向后急转,一个后翻脱离竟然从两 个护卫的手中滑了出来。两个护卫正要提着他飞身上桥,却一下子失了重心,一 个护卫被他拉住衣裙,芳心一乱,来不及重新提气弹起,竟被他赤裸裸的身子抱 着扑通一声沉入水中。 不待粉衣少女发脾气,她的身后几个身影如流星奔袭,河面上裙摆飞扬,凌 空旋舞,竟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这几名老辣的护卫三下两下提起小乞丐点了麻xue, 扔到岸边。几个人在河面上扯起一围红帐,遮住落水少女湿透的身子,众高手内 力催动之下,红帐猎猎作响,片刻之后,红帐撤去,众人飘然回到岸边,竟如滴 水未沾一样清爽通透。 「小子,还不跪下向我家小姐请罪!」一个少女伸手一提,虽然实际上并没 有抓住他身上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但的确是有一股大力凭空而来,拉着他直起 上身来,可是又觉得双膝软软的又酸又麻只能跪在那里。 「为什么,我又没招惹你们。」他嘴里虽然不满的咕噜着,但自幼四处漂泊, 孤苦无依,见惯人间冷暖,自然懂得些生存之道,此时只有陪着笑脸,曲意迎合。 「你叫什么?」粉衣少女居高临下凛然一问。 「我没有名字。」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漂亮而尊贵的脸,满眼的茫然。 「那别人能怎么叫你?」 「叫我小乞丐啊。」 人群中有几个大婶模样的人忍不住插上几句:「我们原本也是这么叫,后来 觉得总是不大得体,后来索性就叫他小齐了。」 「小齐?」粉衣少女嘴里微微默念着,这小乞丐刚才的那一个逃脱动作让她 心头一动,要知道这些护卫绝非等闲之辈,他是个让她的贴身护卫当众难堪 的人。「你在这里聚众喧哗,阻断官道,依我朝律例当罚以鞭刑。」她不紧不慢 的说道。 人群中一阵哗然,「我等闲来无事消遣散心而已,与小齐有什么关系,况且 你说罚就罚,你莫非是官家?要打人可以,先请出印信看看!」这些人见识过大 场面,对这样的小女子根本不以为然。 粉衣少女被众人一顿抢白一时竟满脸绯红说不出话来,她自幼养尊处优,一 言九鼎,所到之处,无不是众星捧月一般,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情急之下这 刁蛮的小姐脾气冲天而起,我要打就打,我偏要看看你们能怎样。 她在马上抬手一点,「赏他十鞭,以示惩戒。」 一个护卫诺了一声,手里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惊艳的弧线,如利刃划破长 空声势惊人,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一阵钻心的疼痛直透骨 髓。这些护卫都是堪称高手,这每一鞭的力度拿捏更是妙到毫巅,众人耳畔如惊 雷炸响,但奇怪的是他那光滑的上竟然不留一丝痕迹。实际上这却是极为玄妙的 功夫,皮未开,rou已绽,看似无碍,实际上却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十鞭已过,小齐早已冷汗淋漓,虽然他还在陪着笑咬牙强忍,但还是掩饰不 住的瑟瑟发抖。 「我父亲是当朝宰相,我自幼也叩领从三品虚衔,这一打也算是代行律法, 希望你不要怪我。」粉衣少女的脸色温和了许多,她环顾众人,这一番话明显是 说给他们听的。果然,人群中唏嘘一片,胡言乱语之声悄然不见,人们的脸上凭 空多了几分崇敬之情。 「我怎敢怪神仙jiejie,能被神仙jiejie打实在是小人的福分。」他抿回嘴角的 血丝,仍然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 粉衣少女微微一怔,「你叫我什么?」 「神仙jiejie啊,像您这样漂亮的jiejie我还是次见到呢!」他的眼里写满 了惊喜,而且纯净得没有半点谄媚。 粉衣少女的心旌一动,脸上飞起淡淡的红霞。难道是我太过轻率了?她仔细 打量了一番这个俊美的少年,竟然芳心一震,真是天意弄人,这样一个气度不凡, 俊美逼人的男子怎么会是一个乞丐呢?她点手一指,轻轻柔柔的说道:「你起来 吧。」 「谢神仙jiejie。」他强忍疼痛像没事儿人一样挺身而起。 「啊!」粉衣少女不禁失声,一下子羞红了脸。她竟然忘了他还是赤身裸体 的呢,这样一站,真是完美呈现,看了一个通透。 人群中几个美妇人更是大为兴奋,近水楼台大饱眼福。 「他的那个地方好像有点与众不同呢!」 「是啊,怎么会这么漂亮!」 「呵呵,好可爱哦!」 粉衣少女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当然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的脸像红 透了的苹果,甚至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她随手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扔给他。 「看你的本性倒还纯良,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惩戒的。这个你拿去,如 果以后有人敢欺负你,就给他看这个香囊,保你安然无恙。」她暗自偷眼看了看 他,媚态尽显。 「我们走!」一个年长些的美女护卫显然怕这样耽搁下去,少主人一不小心 失了仪态,索性呼啸一声,催动马匹,裹着粉衣少女绝尘而去。 第3章身有彩凤双飞翼 女儿河,绵绵软软,轻轻柔柔,碧波荡漾之中,仿佛真有无数个仙子畅游其 中,嬉戏玩耍。这清澈见底的河水映着河底细软的白沙仿佛众美女雪肌半露,让 人不觉生出许多遐想。沿河往西上溯三十里,一座高山在广阔的平原上凭空突兀 的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山顶终年紫云环绕,众人皆以为是天佑当朝的吉象,因 此请皇封赐名为御龙山。高山极顶赐名为紫云峰,建接天庙宇日夜祭天,为国祁 福。这女儿河绕山而过,如一条玉带晶莹剔透,衬托出无尽的仙境琼瑶之美。传 说这女儿河水自天上而来,每至良辰吉日都会有无数的仙子在这河中沐浴嬉戏, 女儿河的名字自然也是由此而来。 天高云淡,清风徐来,山间游人如织。既有祈求官运亨通的官员,也有乞求 诸事顺遂的乡野草民,一时间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几个乡间野老走得累了,就倚 在大树下,巨石边,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高谈阔论起来,有时候论至精妙之处, 倒也有官员、幕僚、学士之流忍不住停下脚步插上三言两语,谈古论今,青梅煮 酒不亦乐乎。 忽然眼前紫光乍现,山腰间的浮云之上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倒是着实吓了众 人一大跳。「难道有仙人下凡?」 众人闻声纷纷看将过去,却是大惊失色。那个行走在云端上的人白衣胜雪, 竟如仙子一般模样,但却背生双翅,当空而舞,这样的事对于这些凡夫俗子来说 的确是太过骇人听闻了。她就那样随性的踏着云梯飞奔,青丝曼舞,裙袖飘飘, 在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竟有一种难以描绘的洒脱与快意。 她背在身后那个不是什么翅膀,而是飞翼!她灵巧而熟练的cao控着它的飞行, 划破湛蓝静谧的天空,踏碎安睡的浮云,这一去竟如奔流入海,气势如虹。 「看他的后边!」众人还没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就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 瞪口呆。那人身上两丈开外的云层之后竟赫然冲出几十个这样的飞翼,盘旋俯冲, 向前面的那个白衣女子猛扑过去。众人恍如见了天兵天将一般,震惊无语,心驰 神往,如坠梦中。 这些人有男有女皆着白衣,仔细看上去无不俊美异常惊为天人。看他们的身 手更是矫健精妙,动静之间美轮美奂,远非凡人所能想象。他们的速度极快,飞 翼破空,激起汹涌的气浪向那个白衣女子怒卷而去,眼看瞬间就要把她淹没。可 是就在这危急时刻,她的身子竟然猛地一沉,那个飞翼也如断线的风筝,凌空一 个踉跄向下直坠下去。人群中,一个清脆的童音啊的一声惊叫好像唤醒了众人呆 滞的神经,一声声惊诧哀叹之声如滚雷一般炸响开来。空中那奔袭而来的一条条 气浪,突然失去了目标,顿时声势俱减,游离片刻终化作清清薄雾,消散于无形。 而那白衣女子却在飞坠之中悠然自得,展开双臂竟如飞翔一般恣意畅游,间或和 在紧跟在身边旋舞的飞翼追逐游戏,根本不把身后那些人物放在眼里。兴至浓处, 她竟然凌空一个飞旋,身子倒卷而上,飘然踏在飞翼之上,如驾驭一片祥云一般 飘然向山脚而去。嗖!嗖!嗖!一阵惊天炸响,十几条金色火焰如闪电般破空而 出,向她呼啸而去,而另有一队飞翼陡然散开,垂直向下俯冲下去,分明是要截 断她的去路。 面对势如霹雳的火焰连弩,她眉头微微一蹙,长袖倒卷,竟舞出一个无形的 气障。那火焰直撞到气障之上只略略噗噗几声细响便消散于无形。 「jiejie若执意要走,我等也无力阻拦,只求jiejie留下掌教婆婆的北冥神珠, 也算是留我等一条活路。」 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姑娘,言语之间已经连发数十掌,封住那白衣女子的去路。 趁她被火焰连弩略一阻隔之际,指挥众人上下合围,早将她困在中央。 小姑娘望着白衣女子深施一礼,神情自若,仪态大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气 度非凡。白衣女子神情慵懒环视众人如草芥一般,悠悠叹了一句,「你我总算同 门一场,梓珊师妹何必苦苦相逼。」 「meimei不敢,只是这北冥神珠乃是我教传世之宝,实在非比寻常。珠在教在, 珠亡教亡,此是古训,想必jiejie不会不知。况且掌教婆婆身体抱恙正需此宝调理, 于公于私,jiejie都应留下神珠,以保jiejie仁德之清誉。」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你这小丫头还是那么伶牙俐齿,难怪掌教婆婆对你言 听计从。」她拂了拂长袖瞥了一眼在一旁虎视眈眈剑拔弩张的众位师弟师妹。 「你们的羽翼也丰满了,也敢对领你们进门的大师姐下手了。」她的声音柔柔暖 暖,却又一种难以形容的威严。众人面面相觑,想起旧日里这位大师姐的种种好 处,不禁心中有愧,低眉垂目不敢相看。 「jiejie不必如此,如果jiejie此番执意要走,势必与我等形同陌路。本教雅量 似海,放jiejie一条生路,已经是仁至义尽,jiejie如若留下神珠,我等虽相隔千里 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