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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儿,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放心吧,阿娘,千蹊哥哥将我照顾得很好。”云千凝轻轻摇了摇头,弯下身子,晃了晃崔氏的手臂,颇有小奶猫般撒娇的意味:“我知道错啦,阿娘,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怎么,你还想有以后?”阿娘的脸真是说变就变,方才还缓和了一些,现下又变得阴霾遍布,云千凝连忙认怂:“不了不了,阿凝以后保证乖乖的,最听阿娘的话。”“你啊,向来嘴甜。”云千凝的撒娇功力在面对崔氏和裴千蹊时与日俱增,崔氏心中的气早在裴千蹊辩白时已经消了大半,如今被她这么娇娇甜甜地一闹,差不多烟消云散,只是还有些事情要问她。“千蹊,你照顾阿凝整晚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这些话,她必须单独问阿凝。“是,伯母,那我先走了。”裴千蹊低头行礼,带着阿风出去了,经过云千凝身边时,凤眸轻轻眨了眨,云千凝会意,又怕阿娘发现,下一瞬又将头低了下去,双颊却又泛起红晕来。裴千蹊走后,崔氏面上重又严肃起来,拉着小女儿在一旁的老檀木美人榻上坐下,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异样,遂开口问道:“阿凝,你与阿娘老实说,昨晚你和千蹊···只是睡了一觉吗?”她心中琢磨着措辞,又怕问的太直白惹女儿羞怒,便换了个隐晦的,明白人却可以意会的问法。云千凝瞬间听懂了,方才被裴千蹊引起的红晕变得更加浓烈,如府中花苑里的玫瑰,娇妍羞涩,煞是动人。崔氏见她这副神情,心中一颤,语气也变得焦急了些:“难道你们?!”“没有没有,阿娘,你想到哪里去了!”云千凝大概猜到阿娘的意思,赶忙澄清道,自己与千蹊哥哥是胡闹了些,可是千蹊哥哥恪守礼法,还没有到那一步呢。崔氏提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这二人从小青梅竹马,亲事已定,又是血气方刚的年华,自己不是那种迂腐古板的先生,有时亲密些倒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只是不能越过那条红线。“阿凝,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你知道阿娘在说什么,嗯?”崔氏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对着正沉浸在情爱欢愉里的小女儿耳提面命。“我知道啦,阿娘,我心里清楚,千蹊哥哥也清楚的。”云千凝吐了吐舌头,脑海里总是浮现起自己昨晚与千蹊哥哥的胡闹场景,有些心虚,又有些隐秘的欢喜,仿佛是怀揣着掩藏在水面下的,独属于二人的秘密,因为心照不宣而显得绮艳撩人。不愿与阿娘再谈论这个害羞的话题,云千凝转移话题:“阿娘,今日怎么没看见阿爹?”突然想起昨晚太子所说,她好奇问道:“阿爹昨晚真的在宫中赴宴?”崔氏皱了皱秀眉,回到:“宫内有人传话来,你阿爹昨晚被同僚灌了不少酒,圣上体贴,让他留宿在了宫中。”然而已经快至晌午,怎么还没回来?崔氏心中疑惑,不过眼下首要叮嘱眼前这个总爱出去乱跑的小女儿,免得再遇上某些虎视眈眈的人,生出难以想象的祸事来:“现下不是担心你阿爹的时候,阿凝,这几日不许你再出去了,乖乖呆在府里读书学规矩,我会让流缨盯着你。”听阿娘如此说,云千凝瞬间耷拉下小脸,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阿凝知道了。”比起被拆穿女扮男装混入太学,只是几日不能出府,已经好很多了。“好了,回房好好休息一下,今日的课业就先放着,我会和女夫子说的。”崔氏语气柔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放她出去了。“恩恩,阿娘最好啦。”云千凝心中一暖,又得知今日不用上课,搂着阿娘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欢喜地出去了。作者有话说:周末肥更模式开启,冲鸭!阿凝:我真是人见人爱不忍苛责呢【摊手殿前第七十九章PO18独家首发拒绝任何搬运和转载,请支持正版!“爱卿,朕的提议,你觉得如何?”朱门深宫内,皇帝看着被自己刻意留下来的宁远候,形状优美的凤眼透着睥睨天下的深邃,大手轻轻拨弄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语气平缓,却意味深长。宁远候正襟危坐在下侧的扶手椅上,听闻皇帝如此问询,在檀木条案前跪了下来,隐藏在宽袍大袖下的手指捏紧,踌躇几许,才缓缓开口:“圣上,太子龙血凤髓,天潢贵胄,小女自小被在下宠的太过,性子顽劣,恐怕会不合太子的心意。”“爱卿不必妄自菲薄,之前皇后向朕提及此事,朕还并未放在心上,是最近太子主动向朕说起宁远侯府家的三小姐,朕才有了这样的心思。”宁远候心下起疑,阿凝什么时候与太子有了接触?而他这个做爹的竟然被蒙在鼓里?“爱卿请起。”皇帝亲自将宁远候扶起来,神情和煦,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朕有耳闻,爱卿有意将三小姐嫁给裴将军的遗孤,是吗?”宁远候知道皇帝既然这样问了,必然早就派人查的一清二楚,更何况心中也不想否认,回道:“回圣上,确有此事。”“嗯,裴将军为国捐躯,你惦念旧友情谊,一直将他的遗孤养在身边,视作几出,做得很好。”皇帝仿佛也回想起了往事,眼中似有怀念,拍了拍宁远候的肩,语气一变:“不过云卿,你擅自给二人就定了亲,却有些不妥。”宁远候在被单独留下来时便有此预料,不卑不亢行了个礼,道:“请圣上明示。”皇帝眼神一变,眸光在不远处停了停,唇角含笑:“不如让太子亲自和云卿说罢。”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后便传来一道低沉矜贵的嗓音:“让父皇见笑了。”萧泽漆走进书房,他着一身玄色冕服,更显得容颜清俊,矜贵傲然。宁远候忙见礼,被他一把扶起,俊庞换上平易近人的笑意:“侯爷不必如此,本殿早就仰慕侯爷横刀立马,经风涉浪的英姿,只是朝中事务颇多,本殿又是初登大位,一直没有机会与侯爷相见,才拖延到了今日。”“殿下谬赞了。”宁远候知道这父子二人的心思,也明白昨晚设宴只是为了留自己一人在宫中,眼下见到太子前来,想必是为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