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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歉:“我错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泛起水光,明知是出于情欲刺激,但还是让他心软。奚扬捉住小巧的下巴:“马上就好。”舌头在樱唇里搅动,他一手在她那迷人的抽搐中按住她的盆骨,在一轮逼死人的紧绞中开始最后冲刺。奚扬放开动作,两颗浑圆被颠得一颤一颤,终于在汗水蒸腾中释放出来。云雨初歇。“瘦了好多。”余温未退的手掌反复临摹嶙峋的背脊骨,又顺着她的腰线向上,灵巧的五指在那儿掂量,“这里也小了。”“你才是,腹肌都没了。”见他趴在身上不说话,但是肩上吸吮的力道增大,她紧接着说:“但更迷人了,像个高一新生,你怎么倒着长啊。”轻减了一圈能之后,多了点少年的瘦削。他松口,蹙眉:“你是说变小了。”她盯着某一处:“不小了。”“那今日份同情心就到这里。”她活动有点发颤的双腿,起身去浴室。“冷血的女人。”奚扬捡起她滑落的手机,过去拧开浴室门的时候发现被反锁,按着额头敲了两下,“真不该心软。”“周医生说最好禁欲。”出来的时候她在厨房找到奚扬,她在蒙特利尔的公寓挺小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正把意大利面放入放沸水,看向门口一闪而过的小脑袋:“能不能申请一顿大餐。”“好啊。”晚栀答得爽快,回房间换好毛衣之后眨了眨眼,再度进到厨房盯着一片氤氲之下含笑的眼眸:“你指的是什么?”“Sushi.”奚扬拇指擦着下唇,丢下煮在沸水中的意大利面,在她来不及反应前离开,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长,“你看着,我去洗澡了。”饭后,回笼觉也睡不下,晚栀提议带他去逛逛。要不是手机推送都不知道正好农历十五,说起来他们这几十天昏天黑地,圣诞元旦完全不知道是哪天就错过了。又是一年农历十五,仿佛对接上一个岔道。“这是我常路过的教堂。”两人走在庄严古朴的圣母大教堂外面,单一色调的建筑在大冷天更显萧索。奚扬帮她系好围巾,把她的手包裹在手掌里一起拉进口袋:“天主教堂?”尽管内部金碧辉煌,大门却庄严肃穆,长廊外非常静,静得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晚栀转身站在他面前停住,仰头望着他,整张脸在冬天的温度下白得发光:“不过我不信教,耶稣佛祖大概都不欢迎我。”奚扬单手抚摸胸膛里的头颅,掀起凉薄的眼皮,目光落在哥特式尖顶:“Metoo.”管风琴声自教堂内部传来,音色空灵音域宽广,圣洁的乐声带着洗礼的意味,在静谧的广场给人的宁静直达心底,晚栀静靠在淡淡松香的怀里,似是万籁无声。给人一种错觉,至少这一刻,过往所有罪恶都被原谅。从城中心一路溜达到中国城,旧城有点旧上海的味道,四通八达的大都市,各式欧陆建筑色彩缤纷,包容五湖四海的文化。黄昏时刻,晚栀停在一家川菜馆:“啊,有水煮鱼。”“走。”“不行,你胃受不了。”“你吃。”“一起吃。”最后一家粤菜店用餐,当上菜时看到熟悉的蟹rou卷、黑豆鱼,晚栀大呼又多了个待在蒙城的理由:“北美美食担当。”“Excuseme.”她对面的人伸手,请服务员调试空调风向。嗯,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难搞。逛了许久,室内的舒适让晚栀眯眼:“不想回去。”“Thanks.”奚扬接过服务员新上的粥给她倒上,“暖气应该好了。”“不是这个问题,我的论文。”她确定她的研究没问题,但麦吉尔大学的那位教授更难搞。奚扬轻笑:“不得不说,你大学之后越来越菜了。”晚栀无视他的调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奚扬正用手机回复消息,等她落座无意划出一张动态:“LighthouseTokarevskiy?”托卡内夫灯塔,传闻中的世界尽头。“电影截图啦。”她在社交软件发过照片,想起他铿锵有力的钝声,“这个俄式发音真像那么回事。”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手机放在两人中间。他眼神悠然,嘴角勾起:“想去吗?”当然。细腻的眉头皱起:“如果不挂科的话。”“我可以帮你。”浅淡的尾音撩人心弦。是了,他加州的公寓里有她专业的书,她在书架上见过好几本。“你怎么有那么多生物学的书?”“感兴趣。”“望其项背。”晚栀对此表示佩服,示意结账买单,服务员过来时提醒已支付过,无奈笑称正整理袖扣的某人一句:“Gentleman.”奚扬颔首,接下这句赞美,手腕外侧的骨节都透着优越。平摊的手机过了待机时间,屏幕渐渐暗淡。最后的界面熄灭。——计划成功,他接下了那个单子。——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放心,你的名字会从名单上消失。——刺青我会洗掉。——当然,如果可以的话。PO18指尖栀子043底线043底线“选哪个呢……”青葱手指掩埋于毛衣袖子中,在五颜六色的甜点图片上游弋,侍者立在一旁耐心等候窗边纠结的少女,桌上的平板正在打开FaceTime连线中,对面气度不凡的少年说了什么。晚栀翻回前一页:“马卡龙?”“很像你高中时的一件衣服。”“……嗯?”高中?视线停在某个粉红马卡龙上……马卡龙,少女的酥胸。耳机那头的低笑饱含另一番兴味,不用他解释,菜单被大力合上。“Excuseme!”晚栀转头随便点了份甜甜圈。侍者微欠身离开,脚步有股欢快的错觉。“我换风格了。”指尖无意识摩挲颈边的耳机线,“黑色的。”视线似有若无往下:“好像还有蕾丝……”奚扬眼眸深深:“你过来。”日渐恢复的某人正在海参崴。屈服于零下四十的超低温,世界尽头的灯塔没去成,晚栀觉得还是让它待在传说中吧。她疯狂摇头:“太冷了。”光是低温的想象就足以冲散旖旎的氛围,她搅动刚送上的玛奇朵:“你的后事处理得怎么样。”曲径通幽内有一茶室,深色的茶具皆光泽沉敛。“后事?”奚扬正暖壶,轻笑,“快了,会在你Paper完成之前。”她深呼吸:“Fine!”小口喝了几口热咖啡,泛白的嘴唇有了点血色。“Prettygirl。”充满磁性的低语掺杂在电流声里,微不可闻,却让她脸侧不住升起丝丝燥意,装作若无其事地支起一只手撑脸。如果脸颊泛红,一定是太热了。那头长指轻点,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