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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舒服的泡了一会儿才擦干身子穿上衣服。换好衣服过来的翠珠又叫来两个小太监,把东西收拾了,又来帮黎晚擦头发。“您胆子真是太大了!”翠珠一边帮黎晚擦头发,一边心有余悸的说道。黎晚说:“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也是艺高人胆大,她算得上是游泳健将,也学过怎么处理溺水事件,危急时候光想着救人,一时忘了自己换了身体了。翠珠又惊讶道:“您居然还会凫水!”在京都,就连会凫水的男子都很少,更别说女子了,顶多就是踏青的时候在湖边泼水玩乐,再加上黎晚的身份,居然会凫水,实在叫人惊诧。黎晚淡定说道:“偶然学会的。”翠珠又说:“幸亏您去了,若不是您,齐王今日只怕是……”后边儿的话她没敢说全。黎晚当时救人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才开始思考起来。齐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只比皇帝小三岁,但因为生产时的意外,导致他大脑发育比常人缓慢,三岁才会走路,五岁才会说话,他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但是行为举止却还像个几岁的孩子。也因此被一直养在皇宫里,不像誉王,满十二岁后,就从宫里搬了出去住进了自己的王府里。皇帝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向来极为优待眷顾。黎晚现在已经开始考虑要怎么把这次事件利用起来了。……曹钰来找人的时候。黎晚已经喝了药昏睡了过去。黎晚这具身体的底子实在太弱了,虽说回来洗了热水澡,但还是烧了起来。黎晚救了溺水的齐王。这事儿不消一个下午,就传遍了宫里宫外。一开始都不信。齐王虽说智商只如七八岁的稚童,可是身高却比誉王还高出半个头,虽说身形单瘦了些,但比黎晚肯定是要重上不少的。而且黎晚没入宫前,就是出了名的柔弱美人,一阵风刮来,都要但心把她给刮倒了挂病了,她能跳水救下齐王?但凡是见过黎晚的人,那都不能信。皇帝也不信。可侍卫说了,救人的就是乾正宫的宫人。乾正宫也有不少人看到黎晚浑身湿透带着翠珠从外边儿回来。正好是黎晚从太后宫里回乾正宫的时间。皇帝看望完齐王回来后,就让曹钰过来叫人过去问话,结果说人又病倒了。曹钰虽说因为主子的缘故对黎晚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可在这种大事上,却不敢扯谎:“晚姑娘病倒了,刚吃了药正睡着,奴才就没叫醒她。奴才问过翠珠了,翠珠说,的的确确就是晚姑娘救的齐王殿下。”就这么说起来,曹钰都还是有点儿不信。就晚姑娘那细胳膊细腿,风一吹都能吹倒的身子骨,还能跳水救人?皇帝心情有点复杂,拧着眉道:“等人醒了以后带过来。”黎晚一直昏睡到晚上才醒过来。小太监一直守着呢,黎晚一醒,翠珠就伺候黎晚换衣服梳妆,然后去了乾东殿。掌灯的小太监心里也犯嘀咕。怎么看,都觉得这晚姑娘不像是能跳水救人的人。晚上的乾东殿比白天要安静的多。秦临依旧守在殿门外,看到黎晚,冷酷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翠珠留在了外头,曹钰上前来把黎晚领进了偏殿。黎晚跟着曹钰走进了偏殿里。屋子里熏了香,并不浓郁,气味浅淡清冽,身材修长的俊美少年正穿着便服斜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册,一张俊美矜贵又高傲散漫的脸庞笼在柔和的光线里,明明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却有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曹钰带着黎晚缓步上前,停在一个适当的距离上,躬身轻声道:“主子,晚姑娘到了。”黎晚跟着行了一礼。榻上的俊美少年似是没听到,半晌才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凤眸微敛,视线落在书上,始终没抬眼。曹钰给黎晚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退到了门口。榻上的皇帝不说话,黎晚也不吭声,她今天立了功,心态轻松,眼神在这偏殿里环视了一圈,又落在榻上专心看书的皇帝身上。皇帝一双凤眸微敛着,鸦黑的睫毛覆下来,乌浓稠密,五官精致,面容白皙,一张淡红的薄唇自然的微抿着。他穿了件靛蓝的袍子,绣了些简单的花样,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执着书册的手修长,被赤色的书皮衬得如冷玉一般。黎晚看的出神。屋子里的香袅袅升起,偶尔有烛火爆开的细微声响和书页翻动的声音。曹钰忍不住抬眼往这边看了一眼。有点摸不准主子的心思。皇帝也没想到黎晚居然那么沉的住气,一撩眼皮,凤眼扫了过来,然后就发现黎晚正盯着他的手看的起劲。他拧眉,不悦:“你盯着朕看什么呢?”冷不丁的一声。黎晚回过神来,双手规矩的交握放在腹部,垂下眸道:“奴婢该死。皇上宛如天人,不想连手都生的如白瓷冷玉一般,奴婢不留神便看入迷了,望皇上饶恕。”皇帝:“……”站在门口的曹钰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着黎晚纤细的背影,脸上满是震惊,这……这话她是怎么说的出口的?皇帝想是也没被人这样□□裸的拍过马屁,愣了一下后,一时间不知是羞是恼,俊美白皙的脸上浮起异样的红,一双漂亮凤眼恼怒的看着黎晚,艳丽的红唇张了张,想要训斥,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脸色阴晴不定的盯了黎晚半晌,说出口的却是:“你会凫水?”黎晚面不改色道:“回皇上,奴婢幼时曾跟哥哥学过。”皇帝冷淡着面色道:“这么说,齐王落水,是你救的?”黎晚不卑不亢道:“是齐王福泽深厚,奴婢不敢居功。”皇帝挑了挑眉,盯了黎晚一眼,皱眉道:“黎晚,你又想使什么招数?”黎晚一顿,突然抬眸,乌亮的眼直勾勾的盯着皇帝,然后屈膝跪倒在地:“皇上,奴婢的确有事要禀。”那种莫名其妙的心口被蛰了一下的感觉又来了。皇帝不适的皱了皱眉,把书合上,随手丢到桌上,一双凤眼自上而下的睨着她,道:“说。”黎晚微微偏了偏头,余光扫了门口的曹钰一眼,然后又看向皇帝。皇帝凤眼一扫曹钰。曹钰一僵,瞪了眼黎晚的背影,不甘心的退了出去。皇帝盯着黎晚,示意她可以说了。黎晚跪的笔直,眼若寒星,不闪不避的直视皇帝:“奴婢想弃暗投明。”皇帝盯着她,凤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