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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悄悄夜访,就不知这回打的什么主意?下人说是石父主动让她到前院去,兰珠跟知绿忙跟着石薇回院子换了一套可以见客的外衫,待石薇到了前院,在正厅外便听到父亲乐呵呵的笑声,石薇顿了一下,才提步往内走。石桢还在翰林院,所以家中只有石永年能接待孟辰,只见两个男人正同坐一桌,相谈甚欢,石薇走进来时,孟辰的眼光立刻落在了她身上。石薇向孟辰行过礼,又喊了石父一声,就乖巧站到父亲身后。石永年慈祥道:“薇儿,近日外头的风风雨雨为父也略有耳闻,好不容易能还殿下一个清白名声,殿下应当有许多事要忙着,却还记着为父这个病人,为父十分感动,无奈病中气力耗弱,不便致谢,就让薇儿替为父敬杯茶吧。”原来石永年也知道孟辰上门探病不过是个幌子,肯定惦记自己女儿呢,他也不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干脆叫女儿过来,光明正大的让孟辰看一看。石薇从善如流的应是,从桌上斟了杯茶,素手执盏,以屈膝礼端与孟辰,轻声道:“谢殿下探望家父,请用茶。”孟辰自石薇进来,就双眼晶亮的盯着她看,此时亦凝视着石薇浓睫低垂,似蝶翼轻颤,那眼神过于热切,令石薇忍不住抬眸瞥了他一眼,孟辰才绽开一个笑,伸手接过茶,又虚扶石薇起身,对石永年道:“石大人客气了,今日观您气色不错,想来再将养一段时日便可复职。”石永年却苦笑着摇头。“谢殿下吉言,虽无性命之忧,但双腿着实不争气,在院中走上一圈便大汗淋漓,气短无力,实在撑不住长时间上朝,复职一事,还不知何时呢。”孟辰其实替石永年考虑的是他在工部的职位,现在虽有人暂代,工部又是相较没有什么油水的衙门,竞争不大,但京官向来供不应求,请太长时间病假,随时都有人想趁隙取代。不过有自己在,肯定会保得石永年职位,孟辰心想石家一家都是老古板,提起这些他们说不定又要惶恐拒绝,不如不提,私下替他们办了就是。孟辰啜了口茶,目光突然停在石薇身上,石薇不明所以,睁着杏眼回望,只见孟辰弯了眉眼道:“我听寒老说,腿脚复健是一回事,体力恢复得越来越好,这是肯定的,至少,下月初三,石大人少不得要多喝几杯酒,体力好才撑得住。”他虽是对石永年说话,但眼睛却黏着石薇,这话说完,石家父女俩皆愣住,不明其意,孟辰这才将目光转回石永年,心情愉悦地说:“没人敢再挑皇子府的差错,父皇已令礼部择日,下月初三是极好的日子,预备让我迁入皇子府,纳侧妃礼,同日一并办了。”下月初三,那就不到一个月了……石薇不禁在宽袖下握紧了自己的手,虽然有些错愕,但同时也有大事底定的感觉,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孟辰一直观察着石薇的反应,见她先是双眸微微睁大,后来又恢复那张冷美人的表情,不见抵触,他便心下满意了。石永年虽心中不舍,但本来就早该择日的,都是那群宗室闹出弹劾七皇子府邸的事,才忽然耽搁下来,他们家只能先备嫁,却不知何日出门,这本就有些尴尬,如今终于选定吉日,再不舍也该放手了。“父皇大约过几日就会下旨,只还有些事得收拾干净,这时下旨会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所以先暂待几日,我今日得到消息,就先来告诉你们。”其实孟辰大可不必解释,但他还是认真的告诉石永年,石永年跟石薇心中了然,六皇子跟家眷还要出发去藤州呢,更有一个睿王妃还关在宗人府,若是把孟辰建府纳侧的旨意下了,众人会暂且忘了那些罪魁祸首,再则六皇子是孟辰亲兄弟,六皇子被贬出京若孟辰还欢欢喜喜的搬家纳美,在宗室眼里看来又是一桩把柄。孟辰也是有心了,特意先来石家通知他们,好让他们有心理准备。石永年自是感谢一番,又说些闲话,本想着孟辰也该告辞了,结果孟辰话锋一转,忽然笑道:“说来有个巧事,我这几日待在皇宫,做了个梦,梦到菩萨告诉我,此次度过难关,乃是有信徒为我祈愿,这个信徒就在石家,我寻思应该知恩图报,在菩萨面前拜上一拜才是,不知贵府里是否真有菩萨像?”石永年一愣,直觉去看石薇,却见石薇眼观鼻鼻观心,半分动摇都没有,石永年当然知道孟辰可能是想跟女儿独处,不过找个借口罢了,但能知道家中有菩萨像,当真巧合。石永年心下暗笑,罢了,堂堂七皇子好不容易出宫,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女儿,可见对女儿真的上心,自己何必做那不识相的老头子,便道:“家中有一佛堂,供的确实是菩萨,本是亡妻定时供奉,如今是小女常拜,不如让小女带殿下前去吧。”孟辰登时眉开眼笑,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唇舌,没料到石永年这么上道,便诚恳道谢,随即将眼神放肆的看向石薇。既然父亲都答应了,石薇也只好领着孟辰往佛堂去,路上只有兰珠、知绿相随,两个丫鬟落后几步,既有这个机会,石薇便用只有她跟孟辰听得到的声音说:“殿下,魏太医为什么要帮您呢?”孟辰一呆,好不容易跟石薇有机会独处,这小妮子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他没好气回道:“你什么意思?”石薇对他忽然变化的态度不以为忤,孟辰虽对外人可以无情冷漠,但在她面前,好像就没有不能忍让的,石薇才继续大胆的说:“我听到魏太医将萍儿的事告诉皇上,就觉得很好奇,您不可能赌魏太医一定会将吴家的事说出来,所以一定是故意安排的。”孟辰还真忍了这个不会看眼色的女人,咬牙道:“俞氏原本计划要让萍儿在吴家闹,闹得街坊邻居都知道,再藉此传到宗室与皇宫去,但我嫌浪费时间,便让魏本江帮我这个忙了。”石薇又问:“您不在京城十年,与魏太医应当没有那么深的交情,是不是因为那时魏太医称呼寒老为师兄,魏太医因寒老才帮您呢?”孟辰都要气笑了,石薇本来对着他话都说不了几句,现在竟然为了一个魏本江,一串一串的问话,这是什么道理?但本能的孟辰又要开口解释,话到嘴边,顿了一下,才说:“这个你不必知道。”若是其他女子,可能要以为孟辰不耐烦而生气了,但石薇观他神色,却觉得孟辰不是真的气恼她,而是她真的不必知道。石薇只是将多日的疑惑借机问出口,并没有执着的意思,既然不是她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