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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难道问鼎大道了吗?”一道红光自横玉手心放出,狠狠穿破温敛的腰际,带出一波鲜红。“等我到了神界,便能亲眼见到大道了。”“你想错了。”温敛咬牙,感觉鲜血与灵力俱顺着腰间的伤口泄出,“即便神界是这样的世界,你也难以真正求得天道。”“你早就被所谓天道的执念纠缠,你做不到无情无欲——只因你心中最大的欲,正是对天道的穷追不舍。”横玉停下手中的动作。混战之中,赫然得了一方宁静。可片刻之后,她又是一笑:“可我至少能见到。”她早就承认了她难以求得大道,在妖界的三处实验全数失败的时候,她已经放弃了。在见到温敛彻底堕入情爱深渊的时候,她亦对温敛再不抱希望。可是钩沉口中所说的神界,让她的信仰从灰烬中绽出了星子。即便她得不到,能亲眼瞧见真正的天道,也是好的。横玉伸展身体,将神族赐予她的力量毫无留恋地放出。于她而言,此时的温敛也不过是又一个失败的实验体,与妖界的三处失败毫无分别。当年的皎皎明月,沾染渠泥之后亦不过如此。宏大而难以阻挡的术法重重打在他身上,口中有腥甜的液体流出。横玉距离他越来越近,可他仍没有后退一步。即便口中的法诀越来越模糊,即便手中的结印越来越慢。他只是拼着自己最后的气力,试图再多刺出一剑。每一次的战斗,都像是最后一次。尽管,这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却也正是此时,一阵雷鸣之声自远处传来。温敛没来得及回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朵。伴随着狂风、野火、惊雷、闪电。“让你欺负我师兄。”惊人的火光出现在身侧,瞬息之间生生将温敛与横玉分开数尺。那雷火源源不断地打在横玉身上,竟将她逼得连连后退、一时间毫无还手之力!——是劫雷之力。温敛转过身。劫云之下,一道红影被雷火包围。粗大的紫色闪电落在半空,惊雷若滚水,在场中泼溅,搅乱了战场。“妙妙!”温敛惊呼出声。此时的燕妙妙正立于雷火之中,以血rou之躯承载劫云。几乎是第一时间,温敛便知道——燕妙妙是试图利用劫雷之力与钩沉抗衡。温敛欲冲进雷火之中,却被一次又一次推开。他将周身仅剩的灵力尽数调动起来,尝试破开劫雷桎梏——然而只是徒劳。燕妙妙看也没看温敛一眼——她害怕她多看他一眼,好不容易生出的勇气与决心就会瞬间消失。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身前是神霄真君狼狈战斗的身影,身后是昆仑弟子血溅山门。此时,她是昆仑首徒,虞妙。复杂的法咒声自她口中传出。“天地自然,道气聚散;洞中玄虚,始知太元;灵宝符令,敬告九天。”“斩妖缚邪,度人杀鬼万千;执剑存灵,以我身躯为鉴。”余光之中,温敛见到柳梢与宋俨两人不知何时回山,此时正在场外施法,锢灵髓在两人手中缓缓散出灵气,如鱼饵,将昆仑仙脉中的灵力缓缓引出。初时若渠溪,灵力绵长淌出;可渐渐地,这山中的数道渠溪渐次汇聚。成了泉壑。成了江流。成了湖海。沸腾、鼓噪、继而澎湃。通通流入了那红衣姑娘的身体。此时的燕妙妙,像是一个□□,但凡有一丝震颤,便会瞬间引爆她身上的灵力与雷火,以毁天灭地之势席卷整个昆仑山。她的衣衫高高扬起,衣衫袖管被激荡的灵力割破,将她的皮肤吹变了形。昆仑山的灵气与劫云的威力一齐进入体内。燕妙妙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痛苦。她的肢体扭曲着、嘶喊着、痛哭着。燕妙妙身上的每一片肌肤、每一根骨骼、每一尺经脉,都在此时被撕裂打碎。耳中听见身体关节处折断的咔咔声,灵力如岩浆滚过她的血管,混乱的气息在腑脏内冲撞。鲜血从她的眼耳口鼻中迸出。她想叫温敛的名字,却喊不出口。燕妙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还未来得及留下遗言,这样死了似乎有些不大负责。——和温敛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哦,是那句“我不怕”。——她现在也不怕。情绪没来得及蔓延,燕妙妙已经朝着黑雾中心冲去。火红色的身影死死缠住邪神。灵气震荡,冲天而起。一道影子忽然冲上前。“妙妙,你不能再丢下师兄一次了。”☆、第107章三十年之后,昆仑山下,茶摊。“哥们,你们也是来昆仑山拜师的吧?”一个褐衣少年拎着茶壶走向隔壁桌,自来熟地跟另外两个少年拼起了桌。这褐衣少年不过十五六的年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乐呵呵的模样,瞧着极好相处。桌上另外两个少年,相比之下就生得白净得多。一个锦衣华袍,眉宇之间透着股少爷的骄矜。一个青衫纶巾,清俊的面容透出一股书生气。华袍少年蹙了蹙眉,显然并不大想搭话。反倒是那小书生闻言,接了褐衣少年嘴:“不错,我们从郾城来,正是想参加昆仑山五年一度的弟子选拔。”“嘿,我也是,”褐衣少年来了兴致,“咱们一会搭伴上山啊,选拔大试时也好有个照应。”这时,却听华袍少年嘴角逸出一声哼:“跟你搭伴?”话语中是明显的不屑,显然是并不大看得起这褐衣少年。可褐衣少年闻言,却也不着恼,反倒仍笑着:“小少爷,人不可貌相你知不知道?你别看我这样,可我上面有人。”“上面有人……”小书生疑惑,“……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呗,”褐衣少年嘿嘿一笑,执了茶杯给自己斟茶,“我们族里有人,就是这昆仑仙门的弟子……”他倾身靠向其余两人,声音陡然放低,作出神秘兮兮的姿态:“……还是个厉害人物呢。”小书生好奇:“是什么厉害人物?”就连华袍少年亦伸长了耳朵。“那人就是——”褐衣少年卖着关子拖了个长音,直将眼前两人的胃口吊了起来,却迟迟不肯说出那名字。“你快点嘿,”华袍少年不耐,“不会是骗人的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