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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烟熏得有些黑,发尾都熏焦了。简南从看到火势开始就变成了牵线木偶,没有很大的反应,额头却一直在出汗。“普鲁斯鳄告诉我了。”阿蛮冲莎玛挥挥手,把简南拉到了急诊室一角,“我刚才问过护士,并没有亚裔的重伤患者,所以你弟弟的情况应该不算太严重。”“我在这里有认识的护士,你如果实在难受,我可以找她帮你先打一针镇定剂。”阿蛮一直拉着简南的手,而简南到了急诊室之后,却再也没有做出拉阿蛮衣角的动作。她发现简南连嘴唇都快要变成灰铁色,眼瞳的颜色却越来越深。“普鲁斯鳄很多事。”简南看着阿蛮,“我没事。”语气,是阿蛮从来没有听过的冷漠疏离。“我们先去看看简北。”简南避开阿蛮的目光,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阿蛮没动。阿蛮还是牵着他的手。所以阿蛮没动,他就没办法往前走。简南微微的有些不耐烦,想要甩开,却因为阿蛮眯起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甩开的动作只做了一个开头。“你甩开试试。”阿蛮阴森森的。这个男人,不是简南,起码不是正常时候的简南。脸色太苍白,瞳孔颜色太深,举止太冷漠。但是在人来人往的急诊室,那一头是受了伤的戈麦斯和费利兽医院的兽医护士,还有那个麻烦精简北。阿蛮抿起了嘴。“你今天必须跟着我。”她脸色很不好看,“不然我就打晕你。”她说完就径直往莎玛那边走,走得很快,平时走路有些四肢不协调的简南只是快走了两步就跟了上来,完全没有跌跌撞撞。阿蛮的心情更不好了,从牵手变成拽着变成现在直接钳住。“我不会跑。”一直很阴沉的简南似乎是被弄痛了,皱起了眉。“我知道,我只是不爽。”阿蛮阴森森的歪歪嘴。“你们来的挺快的!”莎玛是个急性子,往前走了两步拽着阿蛮就往前走,“简北的呼吸道粘膜有些损伤,肺部问题不大,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晚上。”“戈麦斯呢?”阿蛮没在急诊室里发现戈麦斯的人。“还在手术。”莎玛比了比自己的手臂,“火灾之后他跑实验室里把几个培养皿抢救出来,然后这里烧伤了。”“不算太严重。”莎玛补充,“只是年纪大了,医生说清创的时间可能会有点久。”“消防队的人检查了着火点确定是有人纵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戈麦斯很久没有交保护费了。”莎玛说的又快又急。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说了一边,然后举起手指了个方向:“简北在B区3床。”“兽医院受伤的人挺多的,我得在这边等着其他家属,你们先进去。”一阵风一样的莎玛来了又走,剩下两个气氛十分微妙的人,站在原地又沉默了半分钟。“进去吧。”又是简南率先有动作,仍然阴沉。阿蛮从来没有觉得简南的个子高到压迫人的地步,这一次,却莫名的觉得她仰着脖子看他很难受,脖子难受,心里面也莫名其妙的难受。这个人的背影也不是简南。不是那个因为不喜欢看她的背影,所以很少会给她留下背影的简南。揍一拳会不会变回去。阿蛮突然蠢蠢欲动。她的拳头其实挺有镇定剂效果的。可是……她仰头看着简南的后脑勺。普鲁斯鳄说简南因为心理干预忘记了造成他变成这样的那场大火,那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大火,让简南得变成现在这样,才能正常活着?***急诊室的B区基本都是轻症患者,相对安静,穿梭的医生护士也不多,找到莎玛说的三床很容易,只是床外面隔档的帘子遮着,看不到床上的人是不是简北。阿蛮还想规规矩矩的找护士问一声病人方不方便探视,简南却已经长手一伸,直接拽开了隔档的帘子。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简北一脸惊慌的看着他们。他看起来很狼狈,脸上都是烟灰,挂着点滴,灰头土脸,等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他飞快的藏起了自己的手机。简南这回真的松开了阿蛮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抢走了简北的手机。“你干什么?”吸入过量烟雾,简北的声音嘶哑的像是百岁老翁,吼完之后就开始咳嗽。“你呼吸道粘膜有损伤,现在大喊大叫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简南把手机放在简北面前,用他的脸直接解锁,“就跟变声期的时候喊坏嗓子一样,会很难听。”简北张着嘴,吼声消失了。简南似乎满意了,抿着嘴开始检查简北的手机。平时这种时候,简南都会选择坐下或者靠在什么地方,方便阿蛮跟他一起看。但是这次,简南没有,他直挺挺的站着,手指迅速滑动,并没有打算分享。阿蛮觉得,她讨厌这样的简南。当初如果找她做保镖的是这样的简南,她可能会要求两倍价格。“鳄鱼皮是你寄的吧。”简南迅速的翻过了简北所有的聊天记录,把手机重新丢到了床上。简北狼狈的捡起手机,抿着嘴不说话。“你太贪心了,想一次性弄死我,所以找人用了最名贵的鳄鱼皮。”简南嘲讽的笑笑,“结果那个人对我产生了兴趣,私下查了我很多次。”“他现在很想杀了我,却因为我找了切市最好的保镖,始终找不到机会下手。”切市最好的保镖阿蛮:“……”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甚至还没有简南一开始说他觉得她有安全感来的动人。“所以他现在顺着你这条线,查到了我对火灾有严重的过敏反应。”“他烧了费利兽医院。”“他想用这样的方法逼我出现,却没想到费利兽医院的天台上有一个你。”简南弯腰,凑近简北。“你在天台,是想要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伪鸡瘟的吧。”“想要找找我是不是放了什么伪鸡瘟的病毒在天台,故意捉了一只鸽子是假装自己无意发现的?”“找到没有?”简南弯起了嘴角。简北咽了口口水,却因为喉咙灼烧,又开始呛咳。“我挺后悔的。”简南直起腰,“我应该说这只鸽子是从实验室拿出来的,这样,你今天就有可能真的死透了。”简北红着眼眶,捂着咳嗽,全身发抖。“真可惜。”简南叹息。阿蛮站在角落,看着这样的简南。黑色的,毫无温度,眼里压着浓重黑雾的简南,她一直以来觉得不对劲,却始终没机会看到的简南。平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