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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哪点配不上她?”“她只喜欢我一个,这点我就做不到。”于红初闻言叹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一种惆怅欢喜自责哀伤交杂的复杂感情。云知还道:“莫非圣使大人也有喜欢的人?”于红初嗯了一声。云知还有些意外地道:“不知道是哪位男子有这等福气,能得到圣使大人的垂青?”于红初摇了摇头,道:“不是男子。”“原来是一位女子,”云知还道,“是我太局限了。”于红初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吗?”云知还道:“没有。”于红初道:“嗯,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喜欢的人是苏秀青,就是你们的左圣使大人。”云知还惊讶道:“原来你们是一对啊?”于红初道:“可以这么说吧。只是我比你要惨一些,至今还没有碰过她的身子。”云知还道:“这是为何?”“说来就话长了,”于红初道,“我们原来是邻居,一块儿在江州东阳郡长大的,后来我去修道,她因为没有修行所需的根骨,就留在了家乡。但是她生性聪明,虽然父母不允许,私底下却偷偷读了许多书,有一天遇到个老爷爷——她坚持认为是什么世外高人,我觉得是骗子——自称会看面相,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传了一本书给她,就类似于道士于吉送给张角的那一本,让她回去好好钻研、体悟,说是日后必有大用……”云知还道:“看左圣使大人如今的成就,那位老爷爷说的似乎没错啊。”于红初道:“这要看你怎么想了。反正我不觉得她的成就跟那本书有关系。那本书发挥的唯一作用,在我看来,就是王母娘娘划下的那条银河,把我和她分开了。”萧齐艳史第四章云梦会武(十四)第四章云梦会武(十四)云知还道:“这怎么说?”于红初道:“后来我修道有成,第一时间就下山去找她。你知道,这么多年不见,见面了免不了想要亲热亲热,谁知道她却不愿意,你猜为什么?”云知还道:“我猜不到。”于红初道:“她说,从前她不懂,如今一见我,才知道我是命犯桃花之人,日后的情人必定车载斗量,数不胜数,所以不能跟我亲热。”云知还惊讶道:“没想到左圣使大人她……”“很古板是吧,”于红初揉了揉眉心,道,“她觉得爱情是一对一的,而且第一次必须发生在拜堂成亲之后。”“不是,我是想说,她说得好像挺对的……”云知还弱弱地道。啪的一下,于红初用手掌拍了一下他的头顶,道:“哪里对了?”云知还道:“可是圣使大人您现在不就是很多情人嘛。”于红初道:“那是因为她不跟我亲热,我又这么年轻,没有几个情人怎么解决生理需求?”云知还道:“不对,要解决生理需求,一个就够了,甚至不用别人,自己就够了。”于红初道:“自己解决多没意思。如果那个人是自己的爱人,自然一个就够了,如果不是,那就要很多个了。”她这话好像也有道理……云知还想了想,道:“那您当初有没有跟左圣使大人说,她那是有罪推定,拿未曾发生的事来惩罚您,是不对的?”于红初道:“有。但是她说能推断的未来都是确定的,早已经被写在了一本书上,只等着我们去经历。她相信未来一定会这么走。”云知还道:“这也太玄了,她是怎么推定的呢?面相能看出什么来?”于红初叹了一声,道:“其实我估计跟面相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性格。她说她非常了解我,知道我热衷冒险,不是能从一而终的性子,对得到的东西很快就会失去兴趣,所以不能跟我发生关系。”云知还狐疑地道:“我怎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呢?前面那些说不定只是借口。”于红初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怀疑过。”云知还道:“那您后来是又把它推翻了吗?”“也不是推翻了,”于红初道,“而是觉得两种理由可能都是真的。”“这我倒是没有想到。”于红初道:“她相信自己的推算,又相信自己的观察,两者相互加强,使她坚信自己是对的。”云知还道:“那圣使大人觉得,她到底对不对呢?”于红初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说她错了,但是现在,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其实我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了。”“这又是为何?”于红初道:“刚开始与其他人交往,确实让我感觉没什么趣味,甚至还有点痛苦,但是久而久之,不知该说是习惯了,还是真的喜欢上了,我觉得这事也挺有意思的。”云知还笑道:“嗯,这事是挺有意思的。”“有意思的地方也不只在于身体上的快感,更重要的,是一种心灵上的自由。这事说到底是很简单很枯燥的,就是不停地动啊动,然后喷出水来,所以需要不断打破世俗的桎梏,不断更新已有的姿势和情境,才能到达一种洪水泛滥般漫无际涯、任意奔流的境界,在某种程度上,这东西跟修行是很像的。”于红初微微叹息着,“有时候我也怀疑,如果真的跟她在一起了,我会不会又开始怀念起这种生活,毕竟她是一个在性爱上相当保守的人,肯定不会像你一样,大半夜地陪我在湖面上裸奔。”云知还沉吟了好一会,道:“如此说来,左圣使大人跟您好像很不一样呢。”于红初道:“但是她吸引我的,就是这‘不一样’。她就像是个古板的宗教徒,我一边觉得她不可理喻,一边又被她的虔诚和笃定所吸引——她可以永远在那里等着我,喜欢我,不靠近我。我在外面有时感到累了,一想到她对我的喜欢是不会变的,心里就会觉得很安定。”“也许现在这样的状态,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了,我得到了她的心,得到了其他很多人的rou体。”“只是苦了她一个人。”云知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师父跟他说起往事时,她口中的“于jiejie”,给他留下的印象是大胆不羁,但是很显然,这位行事颇有些惊世骇俗的圣使大人,也有她的烦恼和犹疑,在某些方面,跟普通人没有区别。是啊,除了秦迟锦那样的人,又有谁能真正地超脱于这凡尘俗世之上呢?他不由喟叹了一声,拍了拍于红初的香肩,道:“圣使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睡一觉,什么都会好的。”于红初却已摆脱了那种抑郁的情绪,笑着道:“我现在就已经好了。”双手往上轻轻一抬,湖面上升起两座水山,把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