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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笑道:“烦请通报一声,魏氏前来拜见槐序公主。”说着递上名帖。牙玉“哦”了一声,“劳烦稍待。”得进府中,女子向槐序盈盈一礼。“敛翠拜见公主。”这女子面孔白皙,虽不是十分的绝色,却温婉可人,笑起来颊边有着深深的酒窝,一看就容易产生好感。槐序点了点头,“上回你送来的那尊玉佛,本公主看过了,觉得很是不错。”“公主喜欢就好。”魏敛翠举着扇子,捂唇一笑。她的目光掠过槐序身后的一人,忽然定住。“咦,这位meimei是…?”槐序转头看了一眼:“哦,这是本公主府上的画师,嗯,今昔。”“今昔…”魏敛翠叹道:“这位今昔meimei生得甚好,公主府中真是藏龙卧虎。”这话说的,真不知是说她貌美还是貌丑了。白妗福身,“小姐谬赞了。”魏敛翠却向她招手:“来,来给公主与我画张小像。”这要求并不过分,公主也未反对,白妗便应了。魏敛翠便与槐序吃着冻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等到小像拿到手里,魏敛翠看看画中女子那精致的轮廓,好似能勾人魂魄的丹凤眼,却是不太满意,“唉…”槐序凑过来,挺好的啊?“你何故叹气?”她很是不满,顺带瞪了白妗一眼。你竟然把她画得比本公主好看!白妗无辜。魏敛翠幽幽.道:“多了一分,少了一分,便不是我了。”她向白妗嗔道:“你这画师,一向喜欢这么自作主张么?”“是小人技艺不精,还望小姐海涵。”白妗低头,手指上还有未干的墨迹。魏敛翠忽然对槐序道:“启禀公主!”槐序吓了一跳:“何事?”她痛心道,“此等粗劣之物实在不宜出现在公主府中,便让我代劳销毁了吧。”将小纸卷成细卷,塞入腰间的香囊之中。塞好以后,还要嫌弃地把白妗看上一看:“你既是公主府的人,便要多多精进,仔细一定莫丢公主的脸。此次遇上我是我大度,下次你便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白妗无语凝噎。……太子妃大选的前日,众美齐聚一堂。几人插花品茶,抽空一道吃着新贡的点心,魏敛翠语出惊人:“公主,冒昧问一句,您可知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顾知春被云片糕一呛,咳嗽起来。罗芷一嗤笑,“这话真是奇怪,难道殿下喜欢什么样,你就变成什么样么。”魏敛翠扬扇遮了脸,眸子滴溜溜地一转,“哎呀,好羞人。”罗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喜欢什么样儿的…”杜茵呷了一口茶,想起在东宫搜集的那些情报,嗤笑道:“动不动就哭的,拒绝他的,半点也不端庄的。”“哦对了还有一边跳舞一边作画的。”杜茵说着,瞟了眼公主身边一直降低存在感的画师,颇为厌弃。“……”“殿下品味如此清奇!”魏敛翠叹为观止。“不过听杜小姐一说,京中竟然有能边舞边画的奇人么?我怎可不见!”她感叹。杜茵“呵”了一声:“此人就在你眼前。”魏敛翠找了一圈,满眼迷茫。直到人人目光都投向某一点,就连公主也露出诡异的表情。魏敛翠才灵光一闪:“呀,原来是这位——今昔meimei!”罗芷嗤笑,“可不是么,你别看她区区一个画师,可是厉害得紧,京中多少人物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脸上不无讽刺。若非顾忌公主,便要指着白妗的鼻子痛骂“放.荡”了。魏敛翠抚摸了一下扇面。她忽然离席,拿扇指着白妗:“公主,可否将她借我一用。”“你要做甚?”槐序紧张兮兮地问。魏敛翠却不言不语,径直走向白妗:“夫子,请受我一拜!”她说着举袖,弯下身来深深地行了个礼。这下轮到白妗迷茫。……夫子?☆、娶我魏敛翠走出公主府,护卫长沐良牵着马走了过来。云洲魏氏家业庞大,举家迁往京中并不现实。魏老爷便事先托人在盛京置办了一座宅子。与族中商量以后,决定先送夫人与小姐进京。而魏大小姐从小就很是活泼好动,四个护卫是魏老爷特地拨给她,一路护卫她从云洲到盛京的安全。而护卫长沐良是留在她身边最久的人。“大小姐。”魏敛翠打着扇子,旁若无人地扇风,“沐良,我可不可以不做马车啊?”沐良笑了笑,魏敛翠眼睛一亮,他却摇头道:“不可以。”魏敛翠蔫了,慢吞吞爬进马车里去。半晌又探头出来,“阿良。”“何事?”沐良拉了拉拴马的绳子,回过头。“你可以和我一起吗?”魏敛翠拭去额上汗珠,“我需要一个给我扇扇子的人。”“大小姐,这不合规矩。”沐良垂目。“那算了。”“大小姐,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魏敛翠将要放帘子的手停了一停,睨了过来:“你说。”他走近一步:“大小姐明明知晓盛京的传言…为何还要将她带入府中。”那个画师,据说与太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坊间传言罢了,”魏敛翠一笑,“何况她若真是那‘肃正端方’太子的意中人,我便是向她取取经又何妨?”“为何?”不及细想,他脱口便问。问完立刻发觉不妥,她却向前一探。车帘完全挡住二人的形容,她将扇子一折,挑起他的下巴:“我好美色,阿良不知?”沐良一怔。他长相极端正,人如其名,是那种温温良良的相貌。敛起的乌眸中又暗藏着锋芒。在与她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睛闪了闪。低头,看见绘着桃花的扇面。扇子很快收了回去。“你还记得六年前,舅姥爷入京谈生意,我们一同前往,夜里去赏花灯的事儿么?”魏敛翠露出回忆的神色。盛京有一座最高的建筑,名万星楼。万星楼上高不可攀,四角铃铎随风而响。除夕那日,烟火四绽,吹落星子如雨。玉冠白衣的大昭太子登顶,手持杨柳枝,四方甘露洒,为子民赐福。轻纱扬起,窥见郎君容采冠绝,犹似谪仙人。从此太子殿下成了多少闺阁女儿的梦。可惜他深居简出,就算出宫也总是为公事奔劳,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