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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将她迫得肩膀脖子一低,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去。“哦。”池鱼麻溜地收起了唢呐。她不按规矩来,故意挑事之后既不嚣张大放厥词,也不屈服于他的威压,惶恐道歉。他说住嘴,她就哦。这就……没法接了啊。系统:来自南清欢的作值100。南清欢好久没有这样被一个小辈气出失控表情过了,嘴角抽了抽,决定自己问出口:“你夜半吹奏,次次搅乱我的琴音,可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总不好是想方设法,要引起他的注意?池鱼装傻充愣是一绝:“仙上何出此言?”她抬不起头,就歪着脸,以一个疑似落枕的姿势,斜着眼睛去看他,“仙上可听说过高山流水遇知音?我听闻仙上的琴音,如听仙乐,大为触动,忍不住起了附和回应的心思……”南清欢的表情瞧着,感觉听到的不是池鱼在盛赞于他,而是在骂他的娘。南清欢:你爱听我的琴,所以亲自把我带跑调?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但顾及长辈的面子,他不好与一个小辈计较,忍了又忍,道出四个字:“大可不必。”算是断绝了她各种方面的念想。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许再吹。”他这话落定,眼见就是要走了。池鱼没把握下次还能将他激出来,当即战术性脚软,在尊神威压的镇压之下,身子难以支撑地一歪,朝旁边的石台倒去。自然,她没指望着南清欢会过来救她。他虽然风流,却非绝世美女不可,不是什么路边的小花小草都能看上,能随意近身的。池秀儿那种颜值,兰溪冰山小女神,在他眼里也不过尔尔。池鱼这一摔,摔得结实。自诩风流之人都有个会怜香惜玉的毛病,南清欢虽然没有给她搭一把手,却撤除了池鱼身上的威压,同时回眸看了一眼。这一眼不得了。池鱼一张脸左右不对称,还有半张脸皮随着风在空中柔柔地招摇,乍一看上去无比地恐怖诡异。南清欢:“……”系统:来自南清欢的作值100、池鱼并“没有”发现她的脸摔坏了,犹自做着小白花的模样,委屈兮兮地红了眼眶。南清欢本是暗暗摇头,想现在的小辈,手段一个比一个猎奇,居然想到以魔之乐器来吸引他的注意。前半程干得很好,后半程的假摔可就落了俗套了。且学人家贴假脸,贴就算了,还如此不小心,当着人的面就把假脸给摔坏了,这不全毁了。眼光幽幽重新落在她的面容之上,忽然重重一凝。池鱼刚要抬手去揉一揉眼睛,脸上便是一凉,那张被她摔开半边的【千面】便落到了南清欢的手里。南清欢就站在她面前两米远的距离,五指收紧,死死攥住那张人面,哪怕尽量压制,呼吸亦有些沉重。同样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此一刻,却和方才有着天壤之别。不耐,和欲要杀人的区别。“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池鱼做出惶恐的模样:“仙、仙上这是何意,左右我不偷不抢,万万没有干什么坏事。”“我问你从哪里来的!”他嗓音不大,不怒自威,喝得池鱼一哆嗦。惶恐不安地“颤抖”起来,硬着脖子:“仙上若是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个人好了。这是我的东西,牵扯到什么,我一力承担!”南清欢深深蹙起了眉头,此物他记得清楚,是他的亲弟南明楼炼制给弟媳月见之物名为【千缕】,天下不可能会有第二件,如今却被人分割成了这么一小块,为什么?“你抬起头来,我看看。”池鱼依言抬起脑袋。不像,一点都不像。南清欢眉头锁得愈深。池鱼也在打量他,若不是她早就知道了面前这人是临殷的亲大伯父,她怎么也不会将两人联系到亲戚上去。平心而论,五官轮廓还是三分相似的,但两人的气质差得太远,一个是阴冷沉郁,一个是清雅风流。南清欢犹豫了一会:“此为我故人之物,并非是失窃,而是因故人已经销声匿迹多年……”将【千面】重新递还给池鱼,眼神复杂,“所以你不必隐藏,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只是好奇故人现在身在何处,可……是你?”池鱼警惕地看着南清欢许久,接过【千面】,细声:“这是我哥哥的,他叫临殷。”作者:下一章,哥哥出来了。☆、第103章临殷。南清欢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到底有了印象,像是邱宴那个老贼不日之后就要收的弟子?心里一个咯噔,这孩子刻意接近邱宴,是打算要……复又思及池鱼叫临殷哥哥,心潮更加起伏澎湃。纵然觉得她长得不像,不过小姑娘嘛,女大十八变这个真不好说,又兴许这还不是真脸呢?南清欢看着池鱼的眼神愈发的亲善,试探地问道:“你、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呀,小诗瑶。池鱼知道他这是误会了,误解了也不坏事。临殷出来之前,她能多混上一个大腿抱抱,搞事的范围大了许多不说,还有人背锅。犹犹豫豫打量南清欢许久,迟疑开口:“是觉着有一些眼熟……不知仙上名讳?”南清欢眼里几乎要起水雾了,一字一顿:“南清欢。”池鱼:“……”一介尊神,竟至于触动到欲在人前落泪,这位尊神未免太多愁善感了些吧,愣不像是一方掌生杀予夺的大佬啊。她的良心突然隐隐作痛,感觉自己欺骗了一个老年人感情,很不厚道。面上则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改做恭敬:“池鱼不识,竟然是尊神驾到!多有得罪。”南清欢闭了下眼平复心情,摆手说无碍。心中略一斟酌计较,还是不打算直接同“南诗瑶”说出认亲之事。南明楼出事的时候,南诗瑶还很小,见他的机会也不多,对他这张脸没有记忆是正常的。但她听了自己的名号亦没特别的反应,想必就这多么年以来,南时倾从没和她说起过南氏的事,没再说起过他。这样也好,小姑娘无忧无虑地长大,不卷入这些是非,便不会有那些放不下的仇恨和负担。只是那些负担,全被南时倾一人肩负起了……“你跟着你哥哥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南清欢言及此,微微停顿了一下,压住哽咽,慈祥道,“你可以唤我一声伯伯,从今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是的,慈祥。那种微表情上的差距很难形容,但明显区别于方才的睥睨冷清,南清欢浑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