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

    

天塌



    花妖心疼极了,胞宫里的东西还在继续射精,她扶着满肚子的浓精,直起身子去捧狐狸湿漉漉的脸颊,他眉眼昳丽,成年之后又多了几分锋利俊美,威严不可侵犯,此时情到深处,落下泪来,却把眼睛都哭红了。

    “纯狐,怎么哭了呢?”花妖的声音略有些喑哑,她唇角还沾着狐妖鲜血,满含柔情地去亲吻他的眉眼:“好狐狸,哭什么……”

    纯狐白不说话,却也不再流泪了,他怀里抱着小花妖躺倒在塌上,将那张小脸重新按在胸膛上,尾巴缠着软腰免教她当真坐全了。

    “你总是唤我娇娇,我看你才是狐娇娇。”花妖咬了一口胸膛上的硬rou,声音闷闷的,她叹了口气,不再询问,同他说起了中洲的事情。

    “中洲那些人族有些年没起过大乱了,也该按捺不住了。”

    她方说了一句又觉得实在没意思极了,到底是人族的事情,同他们两只妖又有什么关系呢。

    纯狐白心有九窍,又一门心思放在花妖身上,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抚摸那一头散开的长发,整个人沉醉在馥郁的花香中,眉头舒展,又是从前游刃有余的风流模样。

    “仙门百家,说起来倒是好听,不过是玄门修士互相杀伐争斗的结果。人族得天眷顾,生生不息,成千上万年杀下来,还是如同地里的韭菜,一茬多过一茬。”

    “妖族修行几百上千年才能成‘人’,人族十月怀胎生下来就是‘人’。世间之事,长如满月盈缺,人类生来灵性就比妖类多上许多,他们更易受七情焚身,六欲销魂,百年寿元倏忽而过,rou身消亡,空空如也,半点残魂也留不下。”

    纯狐白这些年遍阅典籍,又东奔西走,见识远大,他大悲大喜之后,于人妖之别别有一番见解,那些虽难以明道,却也能草草讲上几句。

    “修了道倒是好点,但仍需受天命所限,不能突破,便只有死路一条。早些年九重天尚在,还有飞升的路子,如今天域破碎,可不得困在这大地之上争来斗去,没个安宁。”

    花妖刚听两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纯狐白向来不喜欢人族,也瞧不起人族,这大概是改不了的,他们没化形时就总是被那些四处寻宝的修士打扰,花妖不知道,那时候他每天都在担心,担心哪天一睁眼他的花儿就被贪得无厌的人类抢走了。

    人族得天独厚,修行十余年就抵得上普通妖族百年千年的苦工,他们天生“人”形,就连悟道都更加简单,只两点格外不好,那就是短暂的寿命和无止境的欲望。

    花妖对人类没什么感觉,人族、妖族甚至是魔族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生命,rou体和灵魂结合而成的生命。

    在她眼里,也就这只大狐狸不同,以前是蠢,现在聪明了,却也十分有限。

    听一个在她眼里聪明得有限的狐狸讲道理,还是很有趣的。

    偏生纯狐白又觉得他的花妖天真烂漫,很害怕有一天她独自在外,被人骗了,于是他总记得要给她讲明白人类的不好。

    这会儿听他提天域破碎,却是十分稀奇。

    “天域碎了?”

    “何时之事?”

    人族有老话说天塌下来自有高个顶着,但这天塌得不声不响,着实没个实感。

    “不知道。”纯狐白闻着她身上由浓转淡的花香,坦言道:“六百年前虚空中飘来一块秘境残片,被浮望妖君拿住,这才知道九重天早就碎了。”

    “人族修行飞升,九重天的事他们知道的怕是更多。”

    花妖听罢不知想到什么,咯咯笑了两声,花枝乱颤,胞宫里狐根尚卡在里面,伴随着身子颤动又射了一股精。她连忙敛了笑,手指寻到狐妖腰间软rou狠狠一掐:“好难受的,好狐狸,你快别射了。”

    合欢秘录顺着两人交合之处来回转挪真元,阴阳汇会,却是难得。

    往日里花妖身子不好,天材地宝砸进去难听一声响儿来,纯狐白为了给她养身子,每每以自身为炉鼎为她供养精血,日久天长,都快忘了这两情相合的喜悦。

    “这哪里是我能控的住的。”狐妖唇角勾出一抹笑:“且再忍忍,就好了。”

    花妖哀叹一声,只能暂且忍着,她动了动脑袋,转而思及天域之事,她也曾在人间游历,与中洲那些修士打过不少交道,傻狐狸看不透那些修士之间的弯弯绕绕,她却是懂一些的。

    “天之下,人为贵。那些人族整天嚷着要逆天而行,却是最不敢质疑上天的。他们的一切由天赐予,又怎么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天庭也有坠落的一天呢。”

    她顿了顿,又说:“我也想不到。”

    狐狸笑她:“你这可不是想不到的样子。”

    花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瞧他,倒是没反驳,二人又絮絮地说了些闲话,多是狐妖在外得遇的奇情诡事,小花妖一一评过,自觉在人情世故方面又增长了许多见识。

    期间阳物上的结消退,两人双修毕了,纯狐白便将仍旧硬挺的阳根抽出,他怜惜这朵娇花,没什么第二回的意思。

    残精混着潮水从腿心里流出,花妖得了舒坦,扯开腰间的大尾巴,从狐狸身上翻下,落在柔软的塌上,自行用法术理了污秽。

    她的面色红润,白里透红,不是病入膏肓的苍白,亦非药性催发的晕红,纯狐白看了心里高兴,搂过她的肩膀在脸蛋上叭叭亲了两下。

    他对她说:“白娇娇,你终于要好了。”

    花妖本来心情正好,却听这狐狸开口,好看的眉毛瞬间就蹙了起来,她嘟嘟囔囔,有些不开心:“什么白娇娇,同你说了多少遍,我叫白玉,娇娇只是个小名,你要习惯唤我大名,日后出门在外叫错了怎么办?”

    白娇娇这名字一听就不够有深度,显不出来她的智慧决断,她在人界读了几本书,当即决定给自己改个名字。

    她思来想去,拟了许多单双的字,始终拿不定主意,狐狸劝不动她,索性跟她一起看,两只妖凑在一块选来选去,最后摇骰子定下一个玉字。

    白玉是花妖自定的名字,她只在与纯狐白一起行走时才使用它,但纯狐白显然更喜欢白娇娇这个名字。

    他咳嗽一声,敷衍道:“小玉,我们往后还会有无数个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