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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拉着卫华珠的手。“娘,我不要嫁他了,不要。”卫华珠伤心的抱着白若烟哭道:“好好好,我们不嫁了,他能狠心打你,日后也定不会善待你,我若是再坚持岂不是把自己的女儿推进了火坑。”她这一辈子,已经入了一个火坑了,而她的女儿更加命苦,入了一个火坑又入一个火坑,她怎会允许?顾邢看着躺在卫华珠怀里的白若烟,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心疼之色。卫华珠见女儿恢复了些神志,便是放下了白若烟,起身与顾邢对峙。“烟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忍心下这么重的手,你怎可打她!”想着曾经他口口声声与她承诺,他一定会一辈子待她女儿好,给烟儿幸福。可到了如今,这些竟然全部都成了笑话。“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卫华珠扬起手,狠狠扇向顾邢,顾邢给了她的烟儿一巴掌,卫华珠便是也要狠狠的给顾邢一个巴掌,为女儿出气。可顾邢已然原形毕露,他怎肯受卫华珠这一巴掌,他狠狠一挥,便是将卫华珠推得直向后退。最后身子一倾,靠在了书架之上,那书架一丈高处,足有盘子大小的翡翠摆件,连带着座一同倾斜下去,径直的砸向了卫华珠的头。“娘!”白若烟一声、声嘶力竭,血便顺着卫华珠的头留下来,砸下的那一刻,卫华珠便自然有了预感。“烟儿,照顾好自己。”她知道自己怕是要不行了,眼下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女儿,可凡事都由不得人,最后她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便闭上眼,没有了气息。母亲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白若烟疯了一般的站起身,可旁边那个可恶的男人却抓住她,不肯让她靠近。那只大手死死的抓着白若烟的手不放,白若烟眼见着母亲近在迟迟,却靠近不得。“顾邢,求求你让我过去,求求你,娘,娘!”她一声声的呼喊,可卫华珠却丝毫没有反应。“烟儿,答应我,我就让你过去。”他狠恶的说着,只想用这件事来威胁她,拥有她。“顾邢,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白若烟语气坚决。“告诉我为何凌亦尘可以,我却不可以?”他气急败坏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只掐得白若烟喘不过气。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坚决的说着狠话,“凌亦尘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而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她的话激怒了顾邢,他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而此时的白若烟,最后一丝强撑的意志已经消耗殆尽。忽然她眼前一暗,便完全失去了知觉。当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还在昏迷,只是能听到身边人的谈话。“这位姑娘已经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春回梦醒(六)顾邢听了郎中的话,沉默了一会,而后开口。“请郎中开一副滑胎药。”郎中说:“以这姑娘现在的状况,一剂滑胎药下去,只怕连母体的性命也会一并带走。”那郎中不肯这么做,顾邢也没强求,只叫退了郎中,他看着此刻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白若烟,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烟儿,你说如果凌亦尘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可我却将他送去了另一个世界,你觉得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白若烟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了身孕,她竟然怀了凌亦尘的孩子,虽然此刻已经有人为他怀了孩子,或许他已经不再需要这个孩子来稳定他的地位,可她还是觉得很开心,因为这个孩子在她的腹中,不仅仅是凌亦尘的,也是她的。可如今她昏迷不醒,顾邢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她特别想求顾邢不要这么做,可她除了大脑有意识外,身子根本没有任何知觉。顾邢坐到床边,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就像是在抚摸一个他始终都为得到过的玩具那般的爱惜。看着她昏迷后安静的样子,他不仅感叹道:“父亲计划了这么久,他千方百计的让我儿时就与太子交好,让卿卿入东宫嫁给太子,可烟儿你为何非要坐上那太子妃的位置?你知不知道是你挡了我们的路,若不然如今登上皇位的那个人就是二皇子而根本轮不到凌亦尘。”他眼中闪过阴狠。“小公爷,那给白姑娘准备的药?”顾邢冷冷道:“等她醒了就喂给她,那药不仅能假孕,也能滑胎。”“可刚才郎中说滑胎只怕大人……”顾邢狠狠瞪了阿莫一眼,只叫得阿莫吓得敢再出声。白若烟听着顾邢冰冷的声音,她挣扎着,呐喊着,可都于事无补,他感受着他渐渐离去直到消失的脚步声,他说等她醒了就给她吃滑胎药。她在潜意识里紧张到哭了,可她却是不想醒过来,如果就这样一直昏迷,是不是就能避开那致命的滑胎药?可天总是不随人愿的,当白若烟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心里除了惊恐便再没有其它。“白姑娘你醒了。”最先发现白若烟睁开眼睛的是阿莫,而转瞬顾邢就走了进来。白若烟看到他向她靠近,她下意识的向后挪动,可最后还是靠在床榻的最里处,无路可退。“烟儿,你醒了。”若不是他害死了母亲,若不是她昏迷中听到了他的真心话,她还真的会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之前那一切全都是梦。“我娘呢?”想起昨日的情景,她不禁鼻头一阵酸楚。“夫人我已经派人安葬了,人死不能复生,烟儿不要再伤心了。”他依旧还是温文尔雅的说着他的谬论。“你就这么把我娘安葬了,你都没问问我的意见?到最后她连个送她最后一程的人都没有。”父亲和大夫人死,纵然父亲有罪,可最起码也还是有仪式的,可母亲离开,就这么被顾邢草草下葬,母亲生前那么喜欢他,处处为他说好话,他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烟儿你身子弱,我是怕你受不得这样的悲痛,才会全全cao办了。”白若烟冷哼,他这哪里是cao办,只一天的功夫,不用想也知道有多仓促。这时她看着阿莫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顾邢接过那碗汤药,试了试不热,这才盛起一勺,送到白若烟的嘴边。“烟儿来,吃了这药,病就好了。”白若烟知道这药是能让她滑胎的药,她自是不会吃的,可她闻着这药味,竟觉得似曾相识。“这是银壳?”白若烟说出这药时,顾邢下意识一惊,因为他没有想到白若烟会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