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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性的交往更加直接和坦率。芬恩性格如此,并不觉得失礼。在那个年代,如此直白的称赞,是对女性的赞美。但在如今的年代,对于一位有骑士在旁的女士如此轻佻,简直就相当于是对骑士做出了挑战。亚瑟王皱起了眉头,心中原本对这位“高贵之人”的观察,此刻全部都化作了两个字——“狂徒”。“说出这样的无礼之语,你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了吗?”他皱着眉头,挥出了剑。而芬恩微微一愣之后,就怡然不惧的露出了笑容,“你要与我一战吗?很好!美人毕竟只配强者拥有——来吧!在光荣的费奥纳骑士团的名下,凯尔特诸神的祝福常在!”可是在亚瑟王的剑与芬恩的枪相击之前,另一柄枪突然横插一手,冲开了一枪一剑。迪卢木多手持双枪,一脸复杂的出现在了两人之间,沉声道:“请都……稍微冷静一下吧。”他转向亚瑟王,苦恼而无奈的说道:“很抱歉,吾王的性格就是如此……但请相信他并没有恶意。”这武士身手不凡,仪表英俊,词句礼貌,因而让亚瑟王顿起爱才之心,他下意识的升起了想要将对方招募进圆桌骑士的念头,却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自己如今已经不再是王了。“唔?迪卢木多?”于是在亚瑟王慢了一拍的露出了怅然之色,还没来得及回应之前,芬恩轻咦了一声,认出了来人。他语气中带上了惊喜的笑意和热情的怀念:“原来你也在这里?”“吾王……”迪卢木多看向了他,却垂下了眼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原本就对芬恩心中有愧,如今更加清楚,他的御主正站在亚瑟王的身后,也许,他与芬恩,又将为敌——不,不,如同生前一样,他如何可以对自己的君主挥舞武器?他曾对阿婵说过,为了她,无论是怎样的敌人都不会退缩。可是,真的对上芬恩时,迪卢木多才发现,要对他挥舞武器时,他的双臂感到多么沉重。就在他挣扎不已时,佐助像是已经观察的足够全面了,于是主动从不远处的树枝上轻盈跃下,朝着他们走去。他转头望了一眼亚瑟王身后的阿婵,像是不能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般的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了迪卢木多,淡淡道:“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可以交给我。”“怎么。”芬恩歪了歪头,像是看出了什么。“迪卢木多·奥迪那,我费奥纳骑士团首屈一指的骑士啊,我们曾经并肩作战,但如今你决定与我为敌么?”“啊,莫非,你又与我看上了同一个女人?”这句话让迪卢木多顿时露出了诚惶诚恐的狼狈模样,“不——吾王——并不是那样的,只是……我……”任谁也看得出来,这名武士的士气被这句话所刺激的,几乎已经快要跌破谷底了。那根本无法为战,被人狠狠捏住了痛脚的模样,令佐助皱紧了眉头。“不过,那样也好。”而迪卢木多的那副模样,让芬恩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了些许。在发现他与自己似敌非友之后,爱林的守护者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认真。“费奥纳骑士团曾经集结了众多公正,高洁的骑士,时至今日,我仍然能想起他们所有人的脸庞——他们都曾是值得骄傲的勇士,在他们之中,迪卢木多,又以你最为出色。那时我已经垂垂老矣,但如今若是能以全盛之时的容貌武力与你一战,倒也不错。”“可是,吾王,”迪卢木多露出了困窘的为难之色,“我怎么能对你挥舞武器?”芬恩凝望着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渐渐完全消失了。他淡淡道:“收起你这幅备受称赞的为难模样吧。你就是以这样的痛苦,赢得了所有人的夸赞不是吗?你的骑士道因此熠熠生辉?你的高尚品行由此流传千古?要我说,迪卢木多,你只是一个懦夫而已。”佐助和亚瑟王顿时开启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围观模式。只见两位费奥纳骑士团出身的武士,一个金发碧眼,身姿昂然,神色尊贵而冷静,另一个乌发黑眸,俊美无双,却略带虚弱的沉默垂首。“我的确曾因为格兰妮与你私奔而愤怒。但让我更加愤怒的是,你既然选择了与她私奔,为何却不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你既然选择成为她的丈夫,又何必在十六年里令她孤独难过的独守空房,还说是因为出自对我的忠诚?既然你已经成为她的幸福,又为何要这样伤害一个女人只为了你那所谓的高尚的骑士道?而你口口声声对我十分尊敬,那么为何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曾给予?我问你,骑士之间堂堂正正的争取一位女士青睐的行为是什么?”迪卢木多低垂着头,聆听着自己曾经的君王的责备,低声道:“……决斗。”听到这里,亚瑟王微微一愣,倒是有些理解了刚才他为何那样甚至是略带愉悦的接受了自己的挑战——也许对于这名为芬恩的骑士来说,正面挑战正是一种尊重?“没错,就是如此。那我问你,当你决定与我的未婚妻私奔之时,你可曾向我光明正大的提出决斗?若你胜出,莫非你以为我的心胸如此狭窄,竟容不下我最宠爱的第一骑士找到他的爱人?”“可是我,”迪卢木多艰难道,“我怎么能——”“你觉得对不起我,也不能与我为敌,于是四处逃避。”芬恩冷冷道,“那你又可知,你那样的行为,让我永远的被钉在了耻辱架上?你将我定义在了弱者和失败者,而不是能与你平起平坐的勇士之位上。你的骑士道衬托的我年迈昏庸,而又心胸狭隘。我欣赏你,迪卢木多,时至今日,我也仍然欣赏你的勇敢强大,但我想要与你一战,这样的心意也同样坚定——如今正好。如果你还把我当做你的君王,如果你还把我当做值得尊敬的武士,那么就向我挥枪吧!我费奥纳骑士团的第一骑士,怎么能这样婆妈的像个懦夫!”这样的责备和呵斥,显然激起了迪卢木多作为骑士的骄傲,他握紧了手中的双枪,咬紧了牙关。“这么说,”芬恩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道,“对你而言,我恐怕根本不算什么值得重视的对手?你所谓的对我的避让,不过是出于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嘲讽吧?就因为在我垂垂老矣,而你风华正茂时,格兰妮选择了你?这算什么公平的比试?”“迪卢木多啊,如今我也正当盛年